经济次长索那平微笑地转头,“思源,你终于来了。”他熟练的举起于月莹的手轻轻一吻:“夫人,好久不见,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艳光四射。”
但于月莹此刻却是大惊失色,她认得这个声音,不就是上次跟沈思源搞在一起的金鸡?果然很金,他是经济次长呢!
“你是搞金鸡的?”她反射的低喊,心底好佩服沈思源的功夫,他居然连经济次长都敢勾搭上。
索那平哂然一笑,“没错,我本来就是搞经济的。”
好……好大胆,当众宣布,也不怕招惹异样的眼光,身为第三者的男人都这样了,那她这个做妻子的女人是不是她该大胆表白、积极求爱呢?她正怔怔的想着。
“次长,那位客人呢?”
“我已经要他在书房等着了。”
她还没想个透彻,已被沈思源拖着走,“我们要去哪里?”她傻傻地问,看那位次长微笑的招手相送。
沈思源打开一扇门,把她推进去,“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门迅速合上,她突然好害怕,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更害怕沈思源会因为嫌恶她而把她送给其他男人品尝,那她是打死不从的。
“你是……”
这男子的声音好熟悉,她的心在颤抖,她不敢相信,缓缓的转身,暖暖的泪液已经聚集在眼眶,果然是他,即使岁月飘忽,也磨不掉记忆中的容颜。
“爸爸?”她飞身扑过去,她怀念他慈祥的声音、温暖的怀抱。
“你是……”但那男子推开了她,一脸疑惑与为难。
“我是月莹呀!你不认得我了吗?“为了证明自己的身分,她还特意转了个圈,然后现出胸襟上的金蝴蝶,“你看这个,这是你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记得吗?”
“记得。”于定基缓缓点头,声音中有种怀念的迟缓,然后脸一凛,冷冷开口:“没想到你还刻我?我跟我太太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们呢?”
他的话说得好陌生,好遥远,让她一阵鼻酸。
“爸,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么会忘了你跟妈呢?”
“这要问你,这些年来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当初又为何要离家出走?”
于定基字字句句象把重锤,一下下的藏着她的脑袋,引起她脑壳里一阵阵剧痛,胸闷得好紧,浑沌的脑里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我……我不记得……”她手扶着脑袋,身体前前后后的摇晃,脸色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前额淌下。
“你别装了!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就算月颖回来也没变过……”没血缘关系?
她的脸陡然上抬,“爸,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没有血缘关系?”声音颤抖,喉咙发痛。
“你是怎么回事?这是你早知道的事呀!当初是医院弄错,让我们错把孤儿的你抱回家,我真正的女儿在你十八岁过后就……”不!她不想听,这不是真的,绝不可能,谁来救她?
“思源!”她放声尖叫,泪水奔流,有谁能来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书房的门打开了,沈思源迈开健步跨过来。
她象看到海中的浮木,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紧紧攀住,“思源,带我回家,求求你,我要回家。”
沈思源拥着她,心中百感交集,他看得出她深受打击,濒临崩溃,或许她终究不是要韧命的小草,而是朵看起来坚韧的玫瑰,但随手一捏就碎了,自始至终,都是他高估她了吗?
他叹口气,怜惜的拥着抽泣的于月莹。
“你是谁?跟月莹是什么关系?”
他抬头看向应该是岳父的于定基,“我姓沈,叫沈思源,是月莹的丈夫。”
两个男人对看,象是在评估对方的分量是不是够男子汉,堪称为父或为夫?
“我早该想到,十年了,月莹或许已经结婚有了孩子,至少月颖就是如此。”于定基叹了口气,“但月莹是怎么了?看起来就好象……”“一场意外,她丧失了十年的记忆。”沈思源平稳的述说。
于定基倒抽了一口气,“怎么会?”他跨出一步想碰触十年不见的女儿,不!该说是养女。
沈思源拥着于月莹后退一步,“让她休息吧!她该有些时间平静一下,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于定基体谅的点头,“何时我才能再见她?”他并未背弃这个女儿。
“过几天吧!欢迎你来我们的家,至于住址,你可以向次长询问,他会告诉你的。”
于定基点头,观察的说:“看来月莹过得不错,这十年来,你们幸福吗?”
沈思源干涩的冷笑,“发生了很多事,不全是你会想知道的,我们先告辞了,于先生。”他拥着于月莹一步步退出。
于定基没有追过去,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则在盘算他该不该打通电话回去告诉家人----他终于找到另一个失散的家人了?
但他也担心,十年前才认祖归宗的于月颖知道后,会不会心理不平衡?他们于家欠那个亲生女儿太多了,十八岁前,她都是在孤儿院及街道上混大的,而千错万错,都该怪那家医院弄错。
唉!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呀!
她又回到熟悉的家,进到属于她的房间,这次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梦,不过是噩梦还是好梦呢?
她先看到十八岁的她打开门进了房,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女孩,那女孩长大后应该就是上次在噩梦里抢她丈夫和孩子们的陌生女子。
“这就是你的房间呀?还真不错。”那女孩东摸摸西摸摸,转头看向忐忑不安坐在床上的她,“这十八年来,我根本没有自己的房间,在孤儿院里,我总跟大家睡在一起,那是一张很大的木板床,屋里老是有蚊子在飞,棉被硬邦邦也冷得很。”
“你的遭遇并不是我造成的。”她辩解。
但那女孩冷笑,“要是没有你,我会去孤儿院吗?这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你偷了我的父母,偷了我的弟弟,还偷了我的生活,你把我十八岁的岁月还来!她一步步进逼,话语咄咄逼人。
可她如何还得起?
她不由得瑟缩,“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医院他们弄错,不关我的事。”
“该当孤儿的是你不是我,你才是那个爸不要妈嫌弃的弃儿,该在街头流浪被欺负的人也应该是你,你凭什么住这么豪华的大房子,吃那么香的菜?拥有慈祥的父母?而我却每天都得在街头瑟缩,找寻可以温饱的小活做,要不是我执意要找寻亲生父母算账,我这辈子不就这么毁了吗?”
面对那女孩的大声大叫,于月莹流出忏悔的泪,“我很抱歉,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挽救。”
“你可以的。”那女孩慢慢地说。
“怎么做?”于月莹有丝雀跃,因为可以赎罪。
那女孩用手指着她,厉声强调,“我要你离开这个家,把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弟弟还给我,这些都是我的,你根本没资格拥有。"连睡着了都可以流泪,她是梦到了什么?他不忍见她继续悲伤,摇摇她的肩膀唤道:"月莹,起来,醒醒吧!"于月莹睁开了眼,朦胧中她看见沈思源模糊的脸庞,"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看四周,全然的陌生,就像她的世界,老是在一夕之间全变了,她怎么会这样的命苦呢?"这里是饭店,你哭了,梦到了什么?"他轻拥她入怀,用他从未有过的疼惜,但却正是时候,于月莹此刻要的就是他的安慰。
"我梦到以前,十八岁的我,和十八岁的她。"她的脸埋在他胸驭哀伤的吐露,"十八岁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她突然出现,说她才是真正的于月莹,说当年是医院弄错了,要是我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医院验血。""结果你爸妈去了?"于月莹点头,"结果证实了她的话,她的确是爸爸、妈妈的亲女儿,而我只不过是个弃儿,但爸爸、妈妈很好,他们还是愿意把我当作女儿般看待。""那你为何离家?""因为……她是真公主,而我是假公主。假公主应该回到她那破败的茅屋里,跟乞丐们为伍。"傻呀!这种傻事也只有十八岁的于月莹才做得出来,如果是他娶的妻子,她说什么也会硬赖着不走,藉口养育比生育恩更大。
"傻女孩。"他轻轻斥责,终于明白她毕竟不是他当年娶的妻子,她现在是个完全不同、心地善良且好骗的傻女孩。他忍不住伶悯她、疼惜她,之前他对妻子那套杂草理论放在她身上,已经不合用。
吻干她的泪,用舌轻画她的唇,这罕见的清纯小百合引发了他内心深藏的柔情,他兴起了冲动,想要一生呵护她,让她成为真正的公主,不!是皇后。
"思源,爱我。"于月莹带着泪光柔柔的请求,在这般孤寂的夜里,她想要他的体热安慰呀!沈思源点头,徐徐拨开轻薄的礼服,露出丰润的圆丘刚好满盈他的手掌,他缓缓的揉捏,看着她的眼晴露出氤氲的瞬光,听着微启的唇低低的叫喊,他喜欢弹奏她身体时发出的声响,悦耳动听,恍如天籁。他低下头,缓缓品尝,大手解下她身上所有衣物,引导她的纤纤玉指到他身上,一寸寸的抚过他早已发烫的肌肤。
衣物在两人的脚下落成一摊摊涟漪,双唇深深胶着,不愿放开唇舌的交流,沈思源弯下身,将攀住他的娇躯压上床,然后品尝她的全身,粗糙的手安慰的压住她的双脚,在他的舌侵略炙热的花瓣、品尝花蒂时,硬是不让她逃开。
她娇吟,扭动着身体呼喊:"思……思源,我……我不行了,求……求你,不……不要……碍…折磨我……"泪水溢出眼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快乐。
沈思源不同意,固执的挑弄花瓣,用舌直捣花芯,直到看她阵阵抽搐,欲望奔流,才满足的扬起头,慢慢的舔着往上,再次唇舌胶着,大手轻轻分开她的双腿,迎身将自己贴上,感觉到她的火热及自己的需要。咬住牙,压抑自己,他缓缓的推进,直到自己完全的淹没在她身体里,完全密合。
"思源?"于月莹狂乱的抱住他的颈项,头颅左右的摇晃,双脚也不由自主的交叉在他腰后,"求求你,快点。""忍着点,我们要慢慢享受。"沈思源的额头上有细汗在汇集,他垂下头,吞没等待不及的娇吟,这才缓缓移动臀部,聚集注意力在肉体摩擦的那份快感。麻痒的肌肤碰上粗糙的播弄,引起一阵阵快感,无可言喻、无法抛弃,但沈思源偏就还有控制力,他执意的轻轻骚动、缓缓移动,坚持不放纵自己,肆意奔腾。
"思源,求求你。"情欲已经超越了理智,她只想满足空虚的身体,想要他的盈满,一次又一次,她拼命的将他的体温、他生命的精力送进她早已准备好的暖和身体。因为对他的爱超过一切吧?所以才能如此放肆的贪求灵欲的交合,她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每一刻每一时的拥有。悲伤的往事带来的绝望被他温热的体温烘得蒸发,她什么都不能想,只愿这时刻能天长地久,两人彼此亲密的交缠----什么都不顾。
"求我什么?"沈思源额上淌着汗,声音也紧绷了。
沈思源再也难以压抑,他喉中爆出低吼,腰臀听任情欲的冲动行动,再也不克制,再也不压抑。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难以控制,两人喘息加深,于月莹是拱起身相迎,沈思源是低吼着快活,终于一阵失控的冲刺后,他放纵的将生命的种籽射进她的体内,然后瘫倒在她的身上,同她一起品味激情后的余韵。
外头,黑夜的风依然是沁凉的。
第八章
如果一切能够从头来过,
那她会珍惜机会,
制造一个不一样的命运!
只是事与愿违,
过往有如噩梦般与她长相左右……
他们在曼谷度过甜蜜的七天,白天游览著名的名胜古迹,故意去人声嘈杂的市场游历,伪装成一般游客和小贩们嘶声喊价,但买到的东西却又毫不心疼的送给路上乞讨的小孩们。
水上市场是他们的最爱,在舟上、或岸上和那些滑着船的商人们议定水果百货的价格,另外他们也爱在晚外时到有表演节目的会馆去,看穿着一身锦装的艺人们缓慢却有力的跳着泰国的民族舞蹈,音乐有种生命的旋律,神秘的蛊惑沈思源和于月莹的眼睛,让他俩一瞬也不瞬的观赏聆听。
只有那时,于月莹的心情才会感到平静,交握的手传来他的体温,随着低沉柔媚的音乐,有节奏的流动,抚平了她心里的不安。
晚上,是热情缠绵的时间,她已经没有所谓的矜持,只是热烈的配合沈思源的提议,尝试各种姿势及方法,去体会鱼水之欢的极致。
不再提及过去,不再提起爱与信任,也不再提起该回到尘世应付现实,他们是对逃避的情侣,眼里只有对方,只想抓住时间与之共欢。
于月莹私心希望他俩能这样长长久久,但沈思源却步了,他很理智的明白,蜜月期该结束了。
就在第七天早上,于月莹睁开眼睛,摸着身畔余温未退的位子,抬首找寻丈夫的踪影,却看到他装束整齐的坐在椅子上静静凝望着她,她的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知道好日子已经结束。
“我们该回家了。”沈思源轻语,目光着眷恋的滑过她赤裸的身体曲线。
于月莹不想,故意摆出诱惑的姿态,“何必这么急呢?我们多的是时间,回床上来嘛!”
沈思源克制住翻腾的欲望,静静的摇头,“够久了,我不能再继续放任我的事业不管。”
这就是男人,事业永远比妻子重要!
她难过得想哭,却只能硬生生的忍住,这七天是个美丽的回忆,够她一生品尝了,她不该多奢求,反正她终究只是个不够格的妻子,她认命了,翻身下床,任洁白床单咻的滑下,露出一身雪白苗条的胴体。
沈思源蓦然惊喘,低咒一声,“该死!”然后,快速站起身子将她压倒。
“思源,你不是说……”虽然面露讶异,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
沈思源剥着自己的衣物,“晚一、两个小时,我还可以应付。”
如来时般,他们是坐快艇回去的,艳阳高照,河风暖暖的吹拂,水面一片片绿波荡漾,让人看得很清爽。于月莹靠在沈思源的肩上,很满足的看着这一切自然风光,如果能一直持续这就好了。
“那是什么?”沈思源指着河岸上一堆人聚集处,问着驾船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