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嫌她寒酸、嫌她是丑小鸭……妤雩顿时黯然神伤。
“你有一个非常值得骄傲的丈夫,他是世界航运的龙头呢!”吴女士好生羡慕地说。
骄傲?妤雩还是傻笑,心中的落寞却逐渐扩大。
“从来没见总裁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副沉醉在爱河中的模样,”吴女士释然地笑着。“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妤雩的眼瞳晦暗下来,不!她多想大喊。这些都是虚伪,其实他夜夜在外寻花问柳,满脑子想的是外面的交际花。
那一天他回到家,见她坐在椅子上陪渔儿看童话书,见她仍一身朴素,穿着多年前的衣服,上面还有陈旧的黄渍,令他心生不满。
“爸爸!”渔儿笑嘻嘻地冲入陆冷鑫的怀抱。
他们一起吃饭,饭后陪着渔儿洗澡,坐在SPA里玩水。
只是他们没有坐在一起过,他们中间总隔着小渔儿,渔儿是他们的桥梁。
他始终没有问她为什么还穿旧衣服,那些新采购的香奈儿服饰呢?之后他终于在房里的橱柜找到答案,原来她将新买的衣服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连珠宝、项链、戒指一并奉还,她居然不屑他送给她的黄金珠宝?她还是想离开他吗?
※※※
冰梦一放暑假,便信守承诺,带渔儿出国了。
那个闷热的下午,看着飞翔于蓝天白云间的飞机,妤雩顿生一股也想翱翔万里的冲动,她想逃离他,只是她又放不下。
她孤零零地守着大宅,炽热的午后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她感到一股烦躁。
她试着念书,但看不到几个字又放下来。
曾经,她是宗教狂热者,那些熟悉的字眼在眼前滑过:人类由于坚持生活,凭着不断的创造,和随着爱上别人或失去所爱,越来越能摆脱死亡的威胁。
人间最伟大的事物是生或死?还是超越世间的爱?她迷惘,这是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发呆的她,不晓得陆冷鑫已经悄悄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她面前,他铁青着一张脸,口气恶劣,像是要掀起狂涛骇浪般。
“为什么?”他指着她身上的旧长衫。“新的衣服为什么放在我房间?你为什么不穿?”
原来他早回来是为了兴师问罪?
“不想穿。”她没好气道。
“为什么?”他咄咄逼人。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送给你外面的女人,反正,我只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这句话听来如此刺耳。
“我不是在施舍!”他大吼。
“是吗?我知道我是丑小鸭,就算黄袍加身,还是做不了白天鹅,我有自知之明,我曾笨得想高攀你,结果惹来一身腥。”好自嘲道,在心底最深处,她知道这一生永远摆脱不了灵骨塔的阴影。
“你不是丑小鸭。”霍地,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斩钉截铁道。
“得了吧!”如果她不丑,他为何从不正眼看她?
“你想逃是不是?”他眼中燃烧起可怕的火花。
他们之间的空洞越来越大、无法弥补了,他根本像个疯子,有理说不清。算了,她无力气辩论,索性顺着他的语意。
“是啊!这不是得偿你所愿?”
谁知这句话有如火上加油,他刚硬的手臂狂乱地抓住她,几乎想要揍她。
“说清楚、讲明白!”
“有什么好说的?”她撇过头,摆明不屈服于他的蛮横。
“你这不堪寂寞的女人,想要离开我去勾引其他男人,是不是?等着瞧!我会想出方法治你,行为失捡的女人,终会遭天谴的。”他推开她,气冲冲地离去。
她摔在贵妃椅上,几乎崩溃地将脸埋在双手中。
※※※
有人在偷窥她。
半夜,她突然惊醒。
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异状,是她太神经质吗?她得承认她开始有失眠的情形。
她半坐起身,小床上堆满了各式娃娃,那是多年前还是少女时候她的最爱,没想到,陆冷鑫还将它们保存得完好如初,她将其中一只小叮当大玩偶抱起来,当作是……小渔儿吧!天知道,她好想女儿。
她只穿着小背心和性感小棉裤,燥热的天气令她掀开被单,不想睡觉,又没女儿陪,她能做什么?望着前方的大镜子,她失了神。
她才二十二岁,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她现在应该大学毕业了;而如果没有生孩子,她的身材……她站在大镜子前,注视令自己不甚满意的胴体。
以前的她很瘦弱,现在胸部变丰满了,大腿粗了些,臀部多了些肉,腹部还有少许的娠纹,幸好腰还是一样细。她哀声叹气,取出一瓶香精油精华霜,将内裤褪至大腿上,手上沾了些精华霜开始按摩、擦拭腹部。
忽地,她觉得毛骨悚然,似乎有人睁大眼睛在偷看她……
她紧张地回过头,没有人啊!
她苦笑,松懈下来,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动作,她无聊到全身都擦了香精乳液,却还不想睡觉,只好倒在小床上,褪去小背心开始做运动,她用手按摩乳房,期待它们更坚挺,抬高双脚做交叉运动、脚踏车运动,想让大腿更纤细,肌肉更密实。
一连串的运动过程中,她身上最秘密的地方无形中暴露出来,两股间的花瓣、性感的蕊苞、饱满双峰……在在充满了诱人的魅惑!
她不知道陆冷鑫已将这一切全看在眼底,他血脉愤张、热血沸腾,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窥视得一清二楚。
她是他的妻子,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陆冷鑫欲火焚身,只得将烈酒强灌下肚,但过了今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
直到快清晨时妤雩才再度入睡,女儿不在的第一天,她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兴冲冲地穿着睡衣下楼,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冷鑫上班去了,而李嫂准备好足够的菜,也做好了简单的早餐,妤雩便放她长假,反正渔儿不在家,她自己则习惯简朴的生活,凡事可以自己来,她走进厨房,泡一咖啡,试图振作起颓废的精神。
谁知,背后一具庞然身躯贴上来,她想尖叫,无奈那厚实的手掌将她的嘴巴捂住,她敏锐地闻出浓浓的酒味。
他的脸埋在她的香肩上,口齿不清道:“淫妇,这么快就耐不住了,露出淫荡本性了?穿得如此暴露,想诱拐谁?”他的腹部贴住她的臀部,她感觉到他雄浑的傲然挺立。“这里是我家,不是大街上,除了我--你的丈夫,你找不到其他男人来满足你的。”
冷鑫没有上班?他为何喝得酩酊大醉?她从来不知道他有喝酒的习惯,这些年来,他变得太离谱了。
“我没有……”她无辜地想反驳。
“你有。”他蛮横地打断她,大手已按住她高挺的胸部用力揉捏。
她用力咬住下唇,可还是止不住敏感地发出低吟。
“你别以为做那些猥亵的动作我都不知道,”他色眯眯地笑着:“你以为我看不到吗?你快熬不住,快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又要像从前那样找男人取代我来满足你了吧!”
“够了!你在发酒疯。”她挣扎着想推开他。“让我上去换衣服。”
“淫荡的女人,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受不了,还可以自己想办法,我喜欢看你暧昧的神情,那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他疯言疯语道。
“疯子!你真是无可救药的大混蛋!”她反击,泄恨般的咬住他的手腕,让他痛得咬牙,酒意全醒。
趁他一松开手,她赶紧推开他往楼上冲,他没有追上去,他不可能再泄漏自己的欲望,刚刚他已无法控制地抚摸了她。
手腕处的咬痕是她留下的痕迹,他不自觉地紧紧握住。
“我已掌握你的一举一动,我不会原谅你的。”他对着空荡荡的楼梯咆哮,发出警告。
他为什么总要诬蔑她?
她躲在浴缸里,任热水冲刷她的泪、她的委屈。
冷鑫变了,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柔情似水的大哥了,他变得好可怕、好疯狂。
蓦地,她感觉心惊肉跳,她真的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是谁?究竟是谁?
她从浴缸里爬了起来,放眼环顾,一个人也没有,是她神经过敏吗?还是她得了被害妄想症?
她一定疯了,她赤裸地离开浴室,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也不想,试图让纷扰的思绪归于平静,脑袋一片空白的她渐渐陷入睡眠中。
看她睡得如此不安稳,他感到于心不忍。
他的目光不曾离开,默默在一角欣赏她,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将她一览无遗,才能用视线拥抱、抚摸她的纤纤胴体……
第十章
当她清醒时,立刻感到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有人……真的有人……她魂不附体地下床,黑夜早已深沉地环抱大地,也笼罩了她和他。
他在偷窥她?她发现了墙壁上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孔,原来他在她房里装了针孔摄影机!
他像隐形人般的在暗处观察她,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掌控中,即使她在做健美操、涂乳液时……
一种沮丧,无言的愤怒席卷了她的心、燃烧她的身体,也不管现在正袒胸露背,她面红耳赤地冲了出去,用力拍打他厚实的房门。
他慢吞吞地来开门,他应该才淋过浴,身上随意披了件浴袍,见到她,脸上立刻浮现轻鄙的讪笑。
“忍不住自动送上门了?”他帮做色狼样,欣赏她几乎赤裸的婀娜娇胴。
“住口!”她气焰袭人的指控道:“为什么要偷窥我?”
“偷窥?这应该是你擅长的吧!”他兴味盎然道。
她顿时臊红脸,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呢?高高在上的船运大亨,骨子里却有偷窥癖,你根本是变态!”
“你说什么?”他目光一敛。
“我说你是变态。”她歇斯底里地嚷叫。“用针孔摄影机偷看女人上厕所、洗澡、换衣服、睡觉,你禁脔了我,让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住口!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这么做,况且--”他的神情中浮现股阴狠。“我要监视你,不然哪一天你又背着我在客房做见不得人的事。”
“你在鬼扯什么啊?”她一头雾水地问。
“别告诉我你忘得一干二净,那间客房被我上了锁,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打开。”他暗示得够彻底了,不信她能再装傻多久。“做人厚道点,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你耐不住寂寞,我可不准你去找其他男人,但我也不会要你这残花败柳,我只准你‘自个儿解决’。”他忽地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当然,透过针孔摄影机,我会看清楚你高潮时的快感表情。”
他太过分了!一直莫名其妙地诬蔑她,此刻再没有胆怯、没有软弱、没有容忍,她完全豁出去了。
“你是下流,比畜牲还不如。”她狠狠地甩出一巴掌。
“你打我……”他抚着火辣辣的面颊。“做妻子的竟敢打老公?”
“我不是你的妻子,永远都不是。”她咬牙切齿道,甫转过身,谁知又被他拖回来。
“你当然不是我的妻子,”不甘屈居弱势,他先声夺人。“你是妓女。”
“你是大变态……”她也不甘示弱。
他才一碰到她的手臂,竟惹来她的拳打脚踢。
“你下流、卑鄙、不要脸……”她的拳头拼命地击打他的胸膛。
“天啊!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不但是个荡妇,还是个彻底的泼妇!”他不以为意,直到如火般的剧痛传来,原来她蛮横地踢中他的下体,他感到一阵错愕。
“去死吧!我要让你不能再人道。”她继续那惊天动地的行为,抬起一腿再度踢向他,但他的手迅速抓住了她的小腿,一个重心不稳,她跌进他怀里,他箝住她的纤腰,以为这样就能制止她,但他太小看她了,就算身体不能动,脚还可以踢、手也还能挥,他的大腿无故挨了几下,脸也被挥了几拳。
“你是大变态!大变态……”她的嘴巴没有停止咒骂过,疼痛和她的咒骂使他笑不出来了。
潜藏在心里的恨逐渐散开了。
他大喝一声,将她往下拉倒,他们双双跌在地毯上,他强壮的身子压制住她的娇小。
“闹够了没?”他凶狠地问。
“还没!永远都不够。”怨怼和怒气让她眼神晶亮如星,也让她更增添了一份娇媚,他身体逐渐发热。“放开我,放开我--”她不断挣扎,试图逃出他对她的箝制,但她的扭动、娇喘,都碰触到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渐渐地,不足蔽体的衣服让她原形毕露,她想遮住胸部,无奈手被他压制在头顶上方,看到他欲火焚身的目光,他的头低下来,她固执地撇过头,不让他亲吻她的嘴,结果他的吻落在她两颗芬芳的乳头上。
“不要……”她赌气地想拒绝,先前是他说不要她的。“不要碰我!”但她的声音却细小如蚊鸣。
当他的舌头舔去她乳房上的汗水,沉溺于她的乳香中时,一切恩怨情仇显得那么遥远,再也不复记忆了。
“天啊!当你在镜子前按摩你的胸脯时,我多想代替你的手--”他按摩她敏感的双峰,她止不住地狂吟。“那也不够,我还要按摩你这里……”他强悍的手伸进她薄纱似的性感内裤里,终于,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按住那片柔软的玫瑰花丛,慢条斯理地揉转,使她几乎崩溃,本能地抬起臀更贴近他。
“不够,还不够……”他怎能满足?当他的手指搓进她颤抖的花唇间时,她浑身起了一阵轻颤。
“不要,不要……”她虽想抗拒,大腿却无力并拢,他急切的手指在她的幽径继续前后抽动,伴之而来的是她销魂的呻吟。
没办法再隐藏了,没办法再遏止了,他现在就要她。
“我要深入你……”他要掠夺她的灵魂、占有她的身体,她的内裤被撕扯下,她发出更震撼的叫喊,他的勃起抵住她蜜液濡湿的幽径口,继而奋力一挺,两人结合时发出了激烈的撞击声。
他用力吻住她的双唇,舌尖探入她的口里,同时也封住了她送出的娇吟,口里虽发不出声音,但她的神情却魅惑狂野,仿佛在鼓励他继续冲刺、勇往直前,一波波的快感袭来,在粗重的喘息声中,他带领着她再次攀上狂喜的巅峰,直到他的头向后仰,身子静止不动,而后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
当激情褪去,她不晓得如何面对他?
他们的视线再次交错时,想起刚刚的放荡,她羞得想推开他,但他却霸道地封住她的樱桃小唇,继续与她翻云覆雨,他知道自己永远都要不够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