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仅是接吻而已?”钱雅蓉松了一口气,却也同时感到可惜。毕竟小舞是个黄花闺女,秋飞还算满有理智。
“没错啊。”仅仅是接吻她就已经全身发软、浑身不对劲……对了,或许雅蓉姊知道这是什么症状,听说她以前时常生病,动不动就全身软绵绵的,可能会了解。“雅蓉姊,你有没有生过这种病,就是当某人吻你、摸你的时候,你就会全身乏力,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恋爱的并发症啊,莫非小舞开窍了?钱雅蓉深深地看她一眼才回答:“有过。”
“真的?”她还真问对人了。
“我记得当袭人第一次吻我时,我的情形就跟你相同,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处于这种甜蜜的症状中,而且我一点也不想痊愈。”
雅蓉姊的意思是……段雁舞惊呆了。
“小舞,你喜欢上秋飞了。”
“胡说!”段雁舞条地脸红。她不可能会喜欢上那个死牢头的,他那么坏。
“是真的。”钱雅蓉叹了一口气,难怪秋飞会耐性全失,小舞还真不是普通的“感觉痴呆”。
“你自个儿想想看,你曾对任何男人有过相同的感觉吗?”
段雁舞努力的回想。的确没有,只除了死牢头。
“没有过吧?”见段雁舞点头,钱雅蓉继续说道:“难得的是秋飞也有相同的感觉,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放任自己去享受这份男女之情,不要再抗拒。”
她曾抗拒过吗?或许吧。她想起那天秋飞认真的眼神、紧张的表情,她的无知弄砸了一切,现在即使她已经稍微明白自已真正的感觉也无济于事了。
“我……我懂了,但已经来不及了。”自从那晚以后,死牢头再也不曾正眼瞧过她。
“你放心,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那么快放弃追求的,咱们等着瞧吧。”她有这个信心,袭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喔?”
钱雅蓉笑着带领满脸疑问的段雁舞回房间后,随即兴奋的冲回自己的房间向夫婿报告胜利的消息。
“你输了!”她开心的喊道。
“怎么说?”袭人一把搂过钱雅蓉,让她坐在大腿上。
“小舞坚守原则,没在那晚和秋飞做出任何事。”嘿嘿,她总算赢了一回。
“你如何得知?”袭人挑眉问道。
“秘密。”她摆出无可奉告的神气模样。
袭人条然将她腾空抱起,吓得她怪叫连连。
“你干嘛?”
“付帐啊,我向来有债必还。”
钱雅蓉霎时羞红了脸,接着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那么,请小心你的腰杆儿。”
※ ※ ※
秋飞发觉自个儿快要变成一个色情狂了。他白天约束自己当个严厉、正经的夫子,到了晚上却是夜夜到后山小湖边偷窥。白天和晚上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都快撕裂他的心志,使他的控制力濒临崩溃的边缘。
小魔头又在游泳了,她的美真是浑然天成,不见丝毫的做作。他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移开,单单看着她就是一种享受。
他的行径一点也不像一位君子所为。但话说回来,又有谁能保证君子不会有发狂的时候?反正他受够了,当了一辈子的君子,他最想做的就是放纵自己。他想要小魔头,想得迫切。有何不可呢?只要她也有相同的感觉。
他悄悄的走近湖边,将段雁舞的衣服拎在手上,等待她游回岸上。
游泳真是舒服!段雁舞愉快的想。她的水性极佳,只要不是严冬,再冷的水她都不怕。
她奋力的滑动着手臂,没一会儿就游回岸边。正当她伸手想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衣服不见了。
这可糟了!没衣服她要怎么回去?
“你在找这个?”秋飞悠哉的自树干后走出来,手上拎的正是她遍寻不着的衣服。
“你……你怎么在这儿?”段雁舞羞红着脸看着他手中的衣服,身子拚命的往水里压去。
“散步啊,今晚夜色很美不是吗?”她更美,秋飞发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起变化。
“把衣服还给我。”王八蛋,扣着她的衣服到底有何用?
“那当然。”他走近湖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段雁舞。“你上来拿呀。”
上去?那不是代表她得裸着身子任他看个够?这混帐,根本是存心捉弄她嘛!
“我要是拿得到,犯得着求你吗?”见他不改其志,她火大的骂道。“还我!”
“不还。”
“好,你可别后悔!”她出言警告。
“敢问你要如何使我后悔?”有没有搞错?握有全部筹码的人是他。
“这样可以吗?”
话还未落下,段雁舞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捉住秋飞的脚踝,将他拉下水。秋飞一个措手不及,咕噜噜的喝了几口湖水,待他挣扎站稳,肇事者早已不知游到哪里避难去了。
小混蛋,以为只有你懂水性是吗?秋飞勾起一个坚决的笑容,被他逮到她就玩完了。
他扭动着身体,无声无息的潜入湖中寻找段雁舞的踪影。啊,有了,在那儿,她正朝另一个岸边游去,想摆脱掉他?门儿都没有。
他加快了潜行的速度,静悄悄的在段雁舞上岸之前逮住她。
“你?!”段雁舞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带邪笑的秋飞,他居然能赶上她,而且还无声无息?
“就是我。”秋飞一手环住她的细腰,一手抱在她的胸前,刚好位于乳房下方。
她的皮肤真是细致,一如他的想象。
“放开我。”这真是太过分了,现在的她是裸着身体的耶。
“我很想,但我放不开。”秋飞突来的真心话让段雁舞停止了挣扎。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又在她的耳边频频吹气,她觉得自已又生病了。
“你讨厌我的碰触?”他轻轻的爱抚她的肌肤,加重了她的病情。
她摇头。
“那就是喜欢啰?”强压住心中的狂喜,秋飞原本搁在她胸下的手悄然覆上她的胸部,把弄着她的蓓蕾。
她倒抽一口气,发誓自己就快病死了。
“回答我。”他原本环着的手,竟开始不安分的往下摸去,直达女性的核心。
“喜欢。”她回答得很小声,全身上下被这股陌生的情欲冲刷得无所适从。
这是他梦想中的答案,小魔头居然真的喜欢他的碰触!那是否意味着,她的心也喜欢着他,甚至爱他?
“那我再多碰你一些好吗?”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以便欣赏她的娇态。
“啊?”全身都让他给摸过了,这还不够?“还……还不够吗?”她不明白。
她真是纯真如一张白纸,秋飞不禁笑开来。
“当然不够。”秋飞边说边脱掉自己的衣服,结实而宽阔的胸膛教段雁舞又是一阵脸红。“这离我想做的还差得远呢。”秋飞条地抱起她放在岸边,两人的身体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交织成一幅旖旋的画面。
秋飞用强健的双腿紧夹着怀中的人儿,矫健的上半身迫使段雁舞不得不往岸边靠去。他低头吻住她的颈项,沿着脖子一路往下吻去,一直到他日思夜想的丰满酥胸。她的胸部真的很丰满,且又坚挺异常,每每令他心荡神驰。
他含住那两颗粉红色的小果实,轻轻的吮啃,段雁舞但觉一股暖流通过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种感觉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觉得好热,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正吞噬着她的身体,令她不知所措。
“好痛。”
“痛?”秋飞僵住了,他一直用像羽毛般轻柔的力道在爱抚她,怎么可能会痛?
“也不是真的痛,那种奇怪的感觉,我说不上来。”自下半身传来的阵阵灼热彷佛传递着某些讯息。
啊,秋飞懂了,也放心了,他还以为他弄痛她了。
“我想我知道。”秋飞淡淡的微笑。不只她痛,他比她更痛。“放轻松,爱人,让我帮助你。”他边说边做好准备,撑开她的双腿,让她环住他的腰。
段雁舞从头到尾都瞪大双眼,她从没有过这种姿势。
“这……是要干嘛?”
“与你合为一体。”他说完便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她可能会痛得大叫。他试着放慢速度,温柔的进入她的身体,但碰到那层障碍时,他仍毫不犹豫的往前推进。
段雁舞作梦也没想过所谓的“合为一体”会这么痛,她娇小的身体无法承受秋飞的巨大,痛得失声大哭。
“我不要了,好痛!”她又推又捶的抗拒秋飞的身体,嘤嘤的啜泣。
“我知道、我知道。”秋飞温柔的安抚道,但仍没停下他的动作。“下次就不会痛了。”
“我不要了,有下次才怪。”段雁舞痛得发誓。普天之下再也没有比刚才所经历过的事情更令人感到疼痛。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她绝对、绝对不想再来一次。
秋飞听到她孩子气的回答不禁笑了出来,他搂紧怀中的人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一边顺势翻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要做挡土墙他来就行了,可不能弄伤她那一身漂亮的皮肤。
现在该怎么办?他既然已经要了她,理所当然就该负责,否则不但小魔头的名节不保,就连他那响彻云霄的君子外号也会消失于无形。况且婚姻是确保她会留在他怀中的唯一方式。他相信她不会拒绝的,毕竟她把自己给了他,不是吗?
“小舞,”这是他第一次没连名代姓的喊她。“咱们成亲吧。”
段雁舞原本累得快睡觉了,死牢头的胸膛又宽又温暖,像个天然的大枕头兼被子,好不舒服。
她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死牢头此刻可是在向她求婚?
“为什么要成亲?”她抬起一张好奇的小脸看向秋飞。
“为什么?!”他怪叫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张写满问号的脸。“咱们做了这种事,除了成亲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她到底有没有“成亲”的观念?搞不好她连这两个字都没听过。
“谁说没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谁说他们非得成亲不可?她老爹和亲娘不是也没拜堂成亲,还不是照样一起生活,恩爱异常。这种老式观念,她才不甩他。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秋飞气得发抖,他作梦也没想过会被拒绝。凭他的长相、气质、学识,女人见着他只有巴着的份,几时轮到他被拒绝?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求婚,居然被甩回脸上,还说什么“各不相干”,简直是要气死他。
“事实啊。”他有什么好气的?怎么算也是他占便宜,这人真想不开。段雁舞瞪他一眼。
“事实就是你没有贞操观念,和男人亲热就跟吃饭一样随便。”他气得胡诌。
“那可就糟了。我一天要吃五餐,那不就表示我得一天和五个男人做那档事儿?”她也不客气的回嘴。要吵大家一起吵嘛,反正他早认为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秋飞为之气结,胸口上那盆熊熊怒火恰巧跟水温相反。他气到盲目,没注意到段雁飞已经冷得发抖了。
夜,绝对是深了。
※ ※ ※
正在熟睡中的段雁飞朦朦胧胧中感到一股异样。她的身边好象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大胆妄为的搂着她又亲又抱,还老是不客气的剥掉她的衣裳。
她一定是在作梦,只不过,她从未作过这么色情的梦,她今晚是怎么了?
她甜甜的转身,整个身子正好落在秋飞的怀里。真该死,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半夜跑进一个女人的房里偷香
没办法,假如对象不是小魔头的话,那他的日子绝对会好过多了。他已经想好了,为了说服并留住小魔头,他决定要祭出男人最卑鄙的招数——诱惑。
是的!他会持续诱惑、勾引她直到她怀孕为止。一旦她怀孕,他就能以此为理由,说服她嫁给他。
唉,为什么别的女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看在她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秋飞霎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可怜,巴望着她的善心。
“小舞。”他一把扫掉所有的衣服,轻轻的摇晃着谁梦中的美人。
他迫切得想要得到她,想从她的眼眸看见激情的自己。
“不要吵啦。”她真的很累,方才和死牢头做的那档事使她身体疲劳不已,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才休息一会儿,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声音。
“小舞。”声音的主人锲而不舍的呼唤着她,并且还用一种挑逗的方式爱抚着她的胸部。
该不会是死牢头吧?她条然睁开眼睛。
映入眼廉的那张脸果然是秋飞,段雁舞不耐烦的看着他。
“干什么啦?我很累耶。”
这像是对待情人的口气吗?秋飞顿时火气也上来了。
“我也很累。”他已经被她的无谓态度给累翻了。
“那就回去睡觉,别来吵我。”说罢,她翻身拉起被子,蒙着头不理他。
“我要在这里睡。”秋飞赌气的说道,伸手和她抢被子。
“你干嘛和我抢被子啊,你自个儿有房间不是吗?为什么还来和我挤这张床?”这人铁定不正常了。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拉下自尊到一个女人的房间要床睡,这一点简单的道理她都无法懂吗?他八成是有被虐待狂才会喜欢上这个小女人。秋飞气的额暴青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不管,我就爱睡在这里。”他再次将被子抢个过来,像个任性的小男孩。
“好啦、好啦,随便你啦。这儿让给你睡,这总行了吧?”反正清灵寨里多得是空房,还怕没地方睡吗?
“你要去那儿?”秋飞连忙抱住想要越过他下床的段雁舞,略带恐慌的问。
“去别的地方睡啊,你不是要睡在这儿吗?我就让给你睡啊。”她很大方的说。
让……他气得两眼昏花,几乎快断气。
“笨蛋!”他大吼,“我就是想和你睡在一块儿才来找你的,你现在说要把床让给我一个人睡,那我像个该死的采花贼般溜进你的房间又有何意义?”
段雁舞被他那副由狂怒、红潮交织而成的表情吓到,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只能顶着一脸的白痴相望着秋飞。
“清楚了吧?”秋飞的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但单看她那张智障的小脸,就知道他问了也是白问。
“说你了解。”干脆给她个正确答案。
“我了解。”段雁舞无意识的照着说。
“小舞,”他捺着性子哄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了,我想随时随地都能碰你、吻你,更想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你懂吗?”
“嗯。”死牢头的声音又轻又柔,两只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赤裸的身子来回轻抚,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说话。
“那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见她点头,他的声音更柔了,“不只是今晚,以后的每一晚我都会和你一起睡,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