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认得。”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是个白痴。
“那为什么——”发问的同时她好奇不已的看着村民们将大象自棚内牵出来,不免被它庞大的体积吓着。
“因为没有导游这头大象就不肯走,因为他们怕大象被我们拐了划不来,所以坚持一定要派两个人跟着,而且我们还必领支付他们的费用。”
换句话说就是租一附三,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些泰国人比纽约的毒枭还难缠。
“上去吧。”他拖着她走到大象的跟前帮助她胯上象背,上面虽早已准备好一个宽阔舒适的坐垫,她仍然觉得害怕。
她艰难的爬上象背,在象背上坐稳;很显然地,鲁维阴特地挑了一头最巨大的象,才可能有如此宽阔的象背。
“没想到你枪林弹雨都不怕,却怕这小小的象背,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跟着翻上象背的鲁维阴禁不住挑眉,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着过她类似的表情。
“他一点都不小,它是头大象,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头大象。”邵华语没好气的回答,默默接受他难得的抚慰。
“用不着怕,小鬼。这只是一头大象。”他伸出手抚摸她细嫩的脸颊,发觉她真是越来越美了,也越来越接近展示的时刻。
“是哦。”邵华语仍旧害怕,也做得计较他怎么喊她,攀紧他比较重要。
“你是应该攀紧,因为它要起身了。”鲁维阴坏坏的提醒脸色苍白的邵华语,心中有一个更坏的主意形成。
她尖叫了一声,抓紧他的领子戒慎恐惧地看着身下的象慢慢的起身,带来一阵摇晃。
他稳住她的身体,以免她掉下象背去,被象脚跺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摇晃很快就过去了,走没几步路后邵华语的心情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大象的摇晃度虽大,基本上还是很稳的,没她想像中的可怕。
大象继续朝森林的深处走去,邵华语这才明白鲁维阴雇用大象的原因。浓密的树林中充斥着毒蛇蚊虫,越往里走,越没有路。最后小路终于在某处截断,换成一条小溪流,若不靠大象渡河,根本踏不过杂草丛生,水高及腰的地带,也就到达不了绍丽村,这是绍丽村村民对外的唯一道路,一切都得靠大象帮忙才行。
了解事实之后,她不禁对身下的庞然大物尊敬起来。大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走起路来却轻得不带重量,顶多带给他们如坐翘翘板一样的威胁。
“不再害怕了吧?’’鲁维阴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迫使她结束舒服的依靠。
“还好。”她随便回答一句,实在不想自他的胸膛爬起,真想窝一辈子算了。
“你……快满二十岁了吧?”他抬起她的下巴硬要她脱离温暖的怀抱,她只得抬起头来回望他的绿眼。
“再两个月。”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你的十九岁生日我都还没来得及帮你庆祝,就快满二十岁了,日子过得真快。“他再次抚摸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不可思议的温暖,充满无法理解的温柔。
她看着他,觉得他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不管她的死活吗,怎么今天特别温柔?
邵华语耸耸肩;不想多做无谓的猜测,他的心思太难捉摸,想太多只是浪费时间。
忽地,鲁维阴执起她的手,拿出一把小刀捉住她的手腕划了一下,割出一道血迹。邵华语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野蛮动作,一时间忘了反抗,他在做什么,为何要划开她的手腕?
“十九岁生日快乐,华语。”他边说边拿起小刀也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并拿出一条白色的布条,将她和自己的手腕绑在一块儿,让彼此的血交融。
这个人……疯了,他干嘛也伤害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冷静的询问,试着在他眼中找到解答。
“因为你是个嗜血的女人,而我又未曾准备其他的礼物,所以只好把我自己的血送给你。”鲁维阴捉住她另一只手腕将她拉近,然后靠在她耳边邪邪的发问:“你不感动吗?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呢。”
所谓的“别人”毫无疑问正是指其他女人,那些对着他的裤管流口水的女人!
“我想她们对称下半身的精子比较感兴趣。”她没好气的扯掉腕间的布条,极端厌恶的看着上面沾着的血;想也不想就把它丢掉。
“你也一样感兴趣吗,小鬼?”他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反而顺势将她揽进怀中,绽开一个暗示性的笑容。
“就算我感兴趣你也做不到。”要玩大家一起玩。“我们不是在房间而是在象背上。强可算是战帖,”鲁维阴按例接下它,笑得十分邪恶。
“要不要打赌我做得到?”绵密的鼻息吹拂在邵华语清艳的脸庞上,反将她一军,教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下流游戏,你找别人陪你。”她别开脸,试着躲避他的鼻息,却被他强悍的转回来,紧紧掐住她的下巴低声警告道:“我说过千万别躲我,这辈子不要,下辈子也不准,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他就是无法忍受她漠视他。
他是说过,无时无刻。她不懂为什么他不许她别开视线,自己却一直背对着她?唯一的解释只剩自大,她差点忘了他是全世界最狂妄的人。
“你的眼神充满杀气。”鲁维阴斜瞟道:“我猜,这算是向我挑战?”有力的手掌更进一步将手中的下巴抬高,强迫她看他。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差别?反正我们是在象背上。”意思就是他做不到,这更让他下定决心。
“我会让你知道象背和房间没有什么不同,你等着接招吧。”再一次地,他漠视她的意愿,漠视周围的一切,强将她拉进怀中,她不禁目瞪口呆。
“你疯了!’’她终于回神。“先别说我们所在的地点不对,其他两个人怎么办?强迫他们闭上眼睛吗?”简直胡来。
“我倒不知道你是这么害羞的女人,我记得你一向非常主动,从不错失任何一个挑战。”他斜眼挑眉道,挑衅意味浓厚。这下换她考虑接不接下这张战帖了。在现实层面中她样样皆输,既打不赢他也没有他的铁石心肠,唯一可以跟他抗衡的只剩同样澎湃的激情,那也是他们维持巧妙平衡的关键。
“我对当众表演没什么兴趣。”她巧妙避过这张战帖。
“那就是说,你认输了?”鲁维阴的嘴角轻勾,在她耳边丢下她最恨的三个字。
“我没输,你也不会赢,这个争辩根本毫无意义。”邵华语冷静的回答,决心不上当。
“我会让它变得有意义。”忽地,他挪开她的身体将她身下的垫子抽出来摊开,白色的棉布瞬间变成一张巨大的毯子,大到可以包起整只大象也没问题。
“你看,这问题不是解决了吗?很简单的。”他撑起她,让巨大的棉布覆盖住两个人的身躯,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也只能看见一大块白布,至于腰部以下的内容就任凭个人自我想像了。
“这太离谱了!”老天,这个人没有廉耻观念吗?
“一点也不。”他笑得邪恶,拉起腰间的棉布包裹住她的身躯,硬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要不要打赌我一定能让你喊出声来,就和每晚一样?”他们的做爱方式总是快速而猛烈,其间高潮不断,急促高亢的喊叫声更是常有的事。
“我赌你不会,因为我不打算输。”她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逃不过只好拼到底,她才不会输。
他微笑,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她,宣告游戏开始,邵华语也回吻他,和他一般狂野激烈,此时他们身下的大象仍是相当平稳的行走着,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们的赌约。
大胆的抚慰开放狂野之城,释放出他们心中的野兽。在白棉布的遮掩下,邵华语胸前的环扣被打开;露出包裹于内的蓓蕾,在鲁维阴的大手之下聚集成高峰,在他强力的吸吮之下沾满湿烫的热汗。
她闭上眼,奋力抵抗自身下传来的灼热感。敏感的乳尖在他高明的调戏下仿佛快燃烧起来,她必须咬紧牙根才能抵抗阵阵的酥麻感,才能克制那泉涌的欲望。
“很不好受吧,小鬼。”他靠在她的胸前喃喃说道,刺人的鼻息洒在她的胸前,教她更难忍受,眼神也更狡野。
“如果你真觉得难过的话,不妨叫出来,我在听。”磨人的双手跟着他的循循低诱滑至她的臀下,一起放进她松紧带式的长裤内并穿过小裤,抚摸她光滑的粉臀,表情愉快得可憎。
“你休想。”她抬高臀部欢迎他的入侵,伸手拨开他的衬衫,有样学样的低头吸吮他的胸前,将难忍的激动还给他。
“顽固的小东西。:他喃喃的说,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狠狠的吻她。“你就是不认输,对不对?”
“对,我就是不认输。”这是她吸引他的最大原因,怎么可以轻易投降?
鲁维阴笑笑,低头继续他的攻城计划,发誓非赢了这场战役不可。他再次捧起她的玉峰,轻掐浅吻,舔吻她蓓蕾的同时空出另一只手将邵华语的臀部撑起,顺带将裤子拉至小腿,再抱到自己的身上抵住欲望的根源,最后才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出灼热,硬挺的抵住她的人口,浅浅的碰触她但不进入。
“要我吗?”他坏坏地问,他们身下的大象正好也坏坏的颠簸了一下,有意无意帮助它的雄性同类使坏。
“你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她捧住他的脸绝望的吻他,有预感自己可能会输掉。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了。
他缓慢的进入她,握紧她的臀部避免她因身下的震动而滑落。湿润的柔软一下子就将他紧紧的包围,他不禁抽动了一下,随着大象的步伐自然摆动,引发有如翘翘板似的她,一高一低的推进邵华语的体内,深深浅浅的抽动着。
她紧抓住他的肩膀,承受来自体内的冲击。如果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来看,她当然也可以。只是,为什么她的心底深处会有个小小的声音嘲笑她根本在自欺欺人?她对他的爱从没减少过,从来没有。
“我恨你,我要你……”她在心里呼喊着,爱上他她成为天底下最绝望的人,表面上她却只能故做冷漠坚强,想办法让自己成长为和他一样强悍冷血的人,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她锁住他的腰,将鲁维阴拉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在同样急促沉重的喘息中触及彼此的灵魂,谁也未曾发出声音。
这个村子就和她想像中一样原始,甚至更落后。
刚跳下象背的邵华语在村落的入口,好奇的打量着矗立在眼前的石雕,充满原始色彩的直线雕工像极了台湾原住民的工艺品,和人等高的高度仿若是一具守护灵,守护着生与死,慈悲地构取着过往的灵魂。
“你现在看到的雕像是村民们的祖灵,住在这里的村民全是原住民,祖灵的庇护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熟悉低沉的声音忽地加入她的冥想,邵华语抬头看向鲁维阴,在他脸上找到前所未有的和平,邪气的表情也荡然无存。
“这里似乎很原始。”她探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村落,雾气弥漫在四周,漂渺得像是世外桃源。
“是很原始,但没什么不好。”他出人意表的欣赏这一片荒凉的大地,表情就和大地一样静没。“这里没有电力,也没有电话,没有一切现代文明。但他们的生活却过得很快乐,一点也不会因失去文明的便利而感到不便,文明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只要族人能够聚在一起紧紧相依;他们就觉得很快乐了。”淡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但邵华语察觉到了,并因此感到迷惑。
“我以为你比较欣赏文明的生活方式。”毕竟他从来不亏待自己,吃喝玩乐统统来,是个道地的堕落分子。
“我也没说过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你想太多了。”他快速的反击,嘲讽又回到脸上。
这次换邵华语挑眉,她说了什么了吗?干嘛如此紧张?
“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浪费时间;”勿匆结束话题,鲁维阴勾住她的肩膀往村子里走去,脚步快疾如风。
她耸耸肩跟着前进,懒得理会他的反常。这个村落跟她想像中完全不同,一个靠鸦片过活的村子应该更糜烂、更罪恶才对,可是这个村子的人却正好相反,不但生活简朴,而且人人摆出和善的笑容,个个笑得像春花。
邵华语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们,从村民的态度来看,他们和鲁维阴似乎相当熟,也很欢迎他的造访,连带着也十分欢迎她。她也跟着张嘴微笑,笑容诚挚,这个村子的居民的笑使人的心情不知不觉的沉静下来。
—时间在一连串的对话中飞逝,邵华语听不懂鲁维阴话中的内容,但她知道那绝不是泰语,恐怕又是另一种难懂的当地语言。在末踏入这个圈子之前,她从不知道要当个名震八万的毒果竟是如此困难的事,不但要懂得多国语言,还得熟悉全世界的毒品分配状况,并抢先一步取得先机。“谈妥了?”她问朝她走来的鲁维阴,后者脸上正带着愉快的笑容。“嗯。”他点点头,转身面向刚才和他聊天的老人,跟他挥手致意。“他是?”她好奇的发问。
“族长。”鲁维阴接话。“他已经答应我的要求,将村子里的产量提拔三分之二给组织,并邀请我们留下来参加他们今晚举行的丰收庆典,我已经答应他了。”泰国的绍丽村是全世界最大的罂粟供应地,也是贩毒组织的兵家必争之地。
“我懂了。”
邵华语不再多问,默默跟随他的脚步踱向村子的另一边,在人群聚集以外的草原,看见另一个天地。
“这是?”她瞪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朵又一朵硕大健壮的黄色花朵,在微风中飘摇形成一片黄色的海,覆满整个草原。
“很壮观吧!这个村子种满了像这样的花,美得令人屏息。”鲁绍阴注视着眼前一片汪洋花海,黄色的花朵绽开盛放,好像随时欢迎人们的领取,自然得教人心醉。“那些村贸知道这些花朵之下埋葬着多少人的性命吗?”邵华语忍不住尖酸,无法理解在他们看似淳朴的表情下居然从事这么肮脏的勾当,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知道。”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突来的正义很无聊。
“原来他们的和善也不过是表面而已。”邵华语不屑的说道,恨死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