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上男人的车!随便带野男人回家!随便招惹野男人外宿不归!”展力齐完全失去理性,脱掉湿得他很难受的裤子,光着身子大剌刺坐在夏秀的小床上,将娇躯红得像熟虾一样的小女生摆放大腿上,狠狠训斥。“你已经有我还不满足吗?有我一个就可以抵过所有男人了,你还不满足啊!啊?”
“力齐哥哥……”夏秀跪在展力齐腿上,他成熟的体魄看得她脸红心跳,索性双手遮脸地娇呼,虽然是计画中的一环,但真的与他近身接触了,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真的可以吗?小不点。”展力齐敛起冲天怒容,咧嘴笑着。“可以吗?”
夏秀满脸娇羞,从指缝中觑他,看他笑得很轻松。“除非你不想。”
哦,他想死了,想得快疯掉了……展力齐心花怒放,用力吻她双手一下,将羞红的她放倒在床上,拉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啄吻着他的心肝宝贝。
他终于了解她“用心良苦”的诱惑,原来他的小秀也爱他这么久了吗?从她十七八岁那几年,午夜梦回时,他的双手总会摆在她身上,仿佛对她上下其手,虽然“猥亵”得莫名其妙,但是……十分受用,她很成功地困扰着他。
闪电搬家,感冒诱惑,不经意的道别呢喃,撕开的保险套,光溜溜的可人模样……一切都只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吗?他的小秀。
难怪她知道他曾在一次险险擦枪走火占有她的失控边缘,望着她迷人背影,忏悔一整晚的话。小妮子竟敢用这种伎俩媚惑他,她哪会知道,他当时心里有多懊恼,念及瘟猫、管叔以及管婶的托负,那是想爱又无法放手爱的痛苦。
小秀就是小秀,是那个长久以来占据他心,无可取代、也不能割舍的心肝宝……
“力齐哥哥……”夏秀回应他轻柔似水的吻,学他吮吻着他丰厚的唇办,脸漾羞涩。“你不可以后悔哦,不然,我真的不要你了。”
“你敢?”展力齐故作恐吓地猛吻住她。
他的心纠结得厉害,虽然知道身下的小女生只是闹着他玩,感觉依然十分不痛快,尤其这两天她都跟某个野男人在这里乐道遥。刚刚村中那些巴不得他难过的八卦婆,争着告诉他,他们两个玩得有多么愉快,多么地亲密……不可饶恕!等爱过之后,臭丫头跑不掉了再来算。
抛开禁忌后,展力齐尽显男儿本色,将长年在狼虎女人堆打滚的心得,悉数拿出来伺候他的小心肝、小宝贝,尽可能让她在无痛情况下,领受他的爱欲滋润,由小女生蜕变成如花盛开的小女人。
“呀!痛。”心痛,幸福得心很痛呀!
“会吗?”对自己的技巧极富信心的展力齐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这样呢?还会痛吗?”
“不会了。”最初的痛楚过去,暖气从心间扬升,夏秀皱成一团的小脸平滑开展,任由身形魁梧得实在吓人的大个子摆布双腿,对满头大汗的大个子柔媚一笑。“力齐哥哥……”
“小秀!”完了!她竟然在紧要关头,对一个忍得很痛苦、努力施展绝活伺候她的男人这么笑,而且声音这么的媚……大受刺激的展力齐闷闷低吼,温柔情意全去,蛮力大发而功亏一篑。
从飘渺陌生又甜蜜的两人世界回返,夏秀柔柔一笑。
不像被卡车辗过,感觉比同学们说的要好许多,力齐哥哥其实可以不必这么沮丧的……差点被挤下床,夏秀小脸微汗,无声叹息,侧身凝望兀自对着墙生闷气的大块头。
囤积多年的情欲明明得到畅快的解放,展力齐却懊恼又火大得想撞墙。
“奶奶和婆婆们,今天搭飞机去鹿港进香,全部不在哦。”
展力齐闻言霍地瘫平,将已经变成小女人的心肝抱入怀中,眼中怒火更炙。
“搭机进香?真享受,一群不怕死的老太婆。姓姬的干得好事?”一双眼紧眯着夏秀,不再因自己的男性雄姿太勇猛,一时阵前失控,摧残了心肝而怏怏不乐了。“姓姬的最好别被哥哥我遇上,他哪根筋不对劲,一天到晚缠着别人的女人!台湾没地方捉鱼吗?他偏跟老子作对,跑到我的地方,缠着我的女人不放,他最好给我小心点!别以为他像瘟猫,老子下拳就会留情面!”
他的女人?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夏秀幸福地且笑不语,聪明地但笑不语。
姬家太子的个性很忸,他家的人愈催他,他愈是不回去。今天还是直升机直攻村里,恭迎太子圣驾返回姬家,婆婆们临时决定搭个便“机”去鹿港进香,这里待烦了,恰巧想见识婆婆们进香的情形,他才不甘不愿离开的。
夏秀忽然被抬起身子,望进展力齐使蛮的恶瞳中,他醋火中烧地怒吼:“我抱着你,在发火,你却心不在焉地想着你的野男人!”
夏秀狡黠地嫣然一笑。“力齐哥哥,其实,一点都不痛哦。”
展力齐磅礴的怒恨,马上被这句甜蜜的谎言收买,受挫的男性尊颜壮盛壮大,搓着下巴洋洋自得起来。“那是当然,你力齐哥哥我‘阅女无数’,我经手过的女人从来没有……”
“哼。”夏秀不快地白他一眼,排开他的手,披着被单旋身下床。
“小秀,不是,你听力齐哥哥说,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过去式了……”展力齐赶忙爬起身,将心肝抱回怀里,低声下气地温存道:“喂,哥哥心中只有某个宝贝呀,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你明明都跟年长的女人……要好。”她背靠着他,介意地嘟嚷。
展力齐得知小女生闹别扭的心结,朗声笑道:“那是当然啊,因为年纪小的位子只保留给某个小丫头,谁教她不快点长大。”
“哦,那我也一样。”
笑意自展力齐的睑上消失。“一样什么?!不管年纪大小,你给我看清楚!”将她温柔转身,他面对面地逼视她,一手指着自己怒咆:“你的男人就只有这个,这个!看清楚了没有!”
“清、清、楚、楚。”她笑着承接他火热的情人之吻。
“喂喂,这么晚了,你又要野去哪里了?”
“我想去后山泡温泉。”肚子好酸,脚也……
“哦?等哥哥办完这事,我抱你过去。”展力齐呼吸急促,懒洋洋地拉下夏秀身上的被单,大手逗弄着她抖颤的胸脯,轻巧地往下抚,揉住她圆俏的小屁股,微微沙哑的嗓音变沉,刮得初经人事的小女生全身火红,一脸娇赧。“秀丫头……”
“嗯?”
“你的小屁股借力齐哥哥用一下,好不好?”大手瞹昧地搓揉粉臀。
“什么?”
啪!啪!啪!
嗯,傍晚雨一下,晚上凉快多了。
嗯,非常非常非常舒服……像凉夏乍后,狠狠操过学弟一顿后,累瘫在青岚操场上晒太阳,山风微微,该死的蒲公英三不五时飘上鼻子的感觉,真他妈的棒透了!如果此时此刻,心爱的伊人在抱,人生至此就了无遗憾罗。
泡在冷泉池优游自在,展力齐仰望稀稀落落的星子,偶尔斜眼瞄了瞄隔壁的温泉池。夏秀趴在池畔,像在跟他呕气一样地始终背向他。
“喂!老子都不气了哦,你还敢跟我生气啊?又不痛!”
“被打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不会痛!”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众人捧在掌心,大家都舍不得碰她一下的。力齐哥哥竟然痛下毒手,打她三下屁股!好丢脸!
“会痛很好啊!”展力齐轻吹口哨,头靠在池畔,望着一闪一闪的夜空。“会痛是活着的证明,会痛记忆就会很深刻,下次你就下敢胆大妄为,随随便便坐上陌生男人的车,害我白掉一半头发,心脏提早三十年衰竭。”这是为身为父亲、兄长的他在教训不知人心险恶的小丫头,至于情人这一面……展力齐望着夏秀曼妙的身躯,不安分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
趴在池边的夏秀听到隔壁的水声,还没回头望,讶呼一声,人已被捞出水池,温柔缝蜷地被压倒在地。
看着上头这张情欲氤氲,在摄氏只有十六七度的山上泡一整晚冷泉,居然还充血的粗红脸庞,夏秀不期然想起姬夫人说的,男人是禁不起心爱女人诱惑的。
展力齐情心大动,看了下四周。“小秀,我忍不到回屋里……”
他也没带套子来……管它的!展力齐脑中警铃大作,却不敌体内的兽性大发。
“力齐哥哥……”夏秀发丝凌乱,眼神柔媚。
“小秀……”展力齐的呼吸逐渐沉重,声音在抖、心在抖,导致心上人在抱的壮硕身躯也抖个不歇。“喂……没人告诉你,逗得男人心痒痒的时候,不可以转身走开吗?那是不道德的行为……噢……”别在这时候对他该死的这么笑!噢……别笑啊……他不想再当一次没人性的野兽,他想温柔待她,让他的女人知道他其实是个挑情高手,绝不是粗鲁的大老粗。
情欲氤氲地抱高她,脑勺一扣,嘴巴饥馋地吻住她,吻了又吻,舌尖吮了又缠。手法老练地将香躯再抱高一些,不安分的嘴沿着细致的锁骨吻落,正好迎上不大不小、发育得刚刚好很令他满意的饱实酥胸,甜甜吸吮。
目前为止,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总算稍微回复他展力齐情场圣手的本色。
“小秀……”他抱着她翻滚半圈,嘴舍不得离开她身上。
“嗯?”夏秀无助地抖落一声娇喘。
完了!妈的,这种哼声到底是谁教她的,是谁啊!害他想稍微克制一点都没办法,妈的!彻底败倒!眉眼噙笑的夏秀又被色心大发的猛兽压倒在地。
粗喘稍定之后——
“我们必须尽快结婚。婚礼一定要盛大举行,因为是我的心旰宝贝出嫁,妈的!我一定会舍不得,搞不好会哭哦。”展力齐抓起衣服,盖住躺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女人。“婚纱要从米兰空运来台,蛋糕要请日本电视冠军,蜜月要住英国古堡……”
她要嫁的人明明是力齐哥哥,为什么他的语气凝重得彷佛是她爸爸在送独生女出阁呢?
“力齐哥哥,我答应嫁给你。”
“废话!除了我,谁敢动你歪脑筋我就揍死他。我没问你的意见,别在这里睡着,会着凉,你别那么哼,力齐哥哥现在要专心感伤……”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复杂,一直以来,他把自己定位在小秀的兄长,父亲以及朋友的角色。难怪瘟猫那么变态地恋着妹妹。他现在也有一个情结,小秀情结!
太感伤了,那个拿着姑婆芋的小小小小小小、小不点,穿着小小雨衣、小小雨鞋到处追杀蜻蜓的小杀手!那仿佛才是昨天的事,怎么一转眼,她就要嫁人了,居然要出嫁了,他忽然感到好寂寞:他不要小秀太早嫁人啊!不要啊!
“力齐哥哥,请不要把心事嘀咕出来,我全都听见了。”
“小秀!”展力齐猛然抱住她,伤感伤怀又伤心地哀号,“我不要你穿婚纱!”
“……”
“你才二十岁,太年轻了!”这是身为父兄的不甘与忧伤。
这人……“好嘛,那我不嫁了。”
展力齐一听,火冒三丈。“你不嫁我,我怎么光明正大抱你啊?”身为情人的展力齐闹起脾气。“你不嫁我要嫁谁?姓姬的死小子吗?他看我把你拉拔大,养得漂漂亮亮,就想把你从我这边偷走吗?除非老子挂了!”
这只尼安德塔,尚未进化,有理说不清的……哥哥说的对,力齐哥哥真是个……大笨蛋。夏秀纤臂懒懒一伸,展力齐无意中瞥见,淘淘不停的怒嘴倏止,吸呼沉重了起来……
七年了。那死家伙走了七年了吗?一切怎么恍如昨日呢?
看着曾经生死与共的童时好友各自成家立业,幸福美满,死瘟猫,你死到哪里冷眼嘲笑这一切?是你家老头、我岳丈口中常提的天堂?还是地狱啊?依我看,你阴沉的死德性,地狱最适合,别去天堂给众神添麻烦了。
你心爱的女人呢?忘了吗?那个身材惹火的兰西校花小学妹啊,她已经被列为失踪人口达七年之久,已经是法定的死亡人口,可以办除户了!死病猫!瘟猫!你到底在干什么!
回首漫漫来时路,特地陪一得知怀孕便顾不得天色已黑,急着赶回故乡报告兄长的爱妻夜半上坟,展力齐眼眶微红。出其不意地击了下墓碑,他神色太过轻快地,突然吹起口哨。夏秀挽起心头创伤始终无法完全平复的老公,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哥哥,我怀宝宝了哦。”
“让你失望了,死瘟猫,孩子是我的。”
“力齐哥哥真的很疼我哦。”
“那当然。死瘟猫失望了吧?我们没离婚,我们很恩爱,真是抱歉。”展力齐嘲弄地弹了下照片中人。“最抱歉的是,你家快诞生一只小尼安德塔了,嘿嘿。”
“胡说。”夏秀瞠一眼不正经的丈夫,泪水滴落她带笑的颊。“爸爸和妈妈就要回来这里定居了,妈妈的病情已经控制住,她很思念你。”她顶着冰冷的墓碑沉吟。即将诞生的小生命,让她格外怀念起已逝的生命。哥哥,我好爱你。
“起风了,好了,爱妻,我们该走了。喂,你耍赖,下次我就不带你来了。”展力齐以恐怖的眼神逼迫不依的老婆屈服。“当妈妈的人了,不可以太任性。”
好好疼惜我妹。
“什么?”展力齐乍然听到梦里不知出现几百次,总让他火得牙痒痒的淡然声音、这声音消失已有七年之久。
“什么?”夏秀纳闷仰头,看见老公不知何故一直在甩头。“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当爸爸太兴奋,我刚刚出现幻听。”展力齐温柔地抚着老婆红润的脸。
别在我面前碰我妹。
“什么?”展力齐两道眉杀气腾腾地拧紧,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什么什么?”被搂着走的夏秀没好声气,白了眼低头对自己傻笑的丈夫。“又出现幻听了吗?是谁的声音?难道……”
“没事啦,我在自言自语。”假装不经意地回眸一瞥,展力齐浑身一震,表情力持镇定,将老婆好奇回头望却望不出所以然的小脸转回。
“哟喝!我当爸爸了!”展力齐突然发神经地狂嘶蛮吼,接着向夜空挥出一记猛拳,拼命逗她,吻她,摸她。
够了,笨蛋。不过……你快要得到我的认同了。
去你的,谁鸟你啊!展力齐在不惊太座的情况下,偷偷将手伸到背后,赏了一根中指给斜倚在墓碑前方一团站姿优雅的银白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