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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情人  第5页    作者:唐瑄

  “你看,你的想法又统统写在脸上了。”他糗着。

  “央晨,你现在看得出我想干什么吗?”她不服气地挤眉弄眼,偏不让他猜出来。

  “你不想让我猜到。”他一语道破。

  “不是。”纪莎蓝不依地呵他痒,她知道他最怕痒。

  倪央晨既不闭也不躲地迎向她的攻击,他故意和她闹着、笑着,也知道借由吵闹可以洗

  “不。”斗志重回她心中,她不会向阙尚火低头的,今天的事算她失足,可是她不要千

  “好了。”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笑得腰酸背痛。“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去哀伤的道理。古恨,她仍是快乐的纪莎蓝、自倍满满的纪莎蓝,既然两年前那件事击不倒她,那么两年后的今天,便没有再被击倒的理由。

  “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了,”倪央晨像会读心似她笑着,他抬起手轻轻地焚着它的脸,心疼地摸着她未干的泪痕。“我也不希望你太好强。”

  “讨厌,我哪有?”她不悦地反驳,赖进他怀裹不肯起来。

  倪央晨瞥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起来吧!我带你出去吃晚饭。”

  “于启呢?又出国帮哪位明星拍什么写真集了吗?”提及另一位死党,她的脸上忍不住漾着温柔。

  “嗯,他要是知道你哭得这么伤心,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素描。

  “喂,不准你告诉他喔!”她也蹲在地上帮忙捡画,一边忙着威胁,“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就唯你是问。”哇!好多的于启、各式各样的于启,他仍是那么的帅气、有朝气、有活力。“央晨,你的画画功力越来越好了,不愧为画家。这些可不可以给我一张?”她比着手上的画。

  “我敢说不吗?”见她抽走他以阿波罗为雏形,为于启画的裸体画,然后又羞红了脸遮遮掩掩怕他有到,倪央晨见状差点哈哈大笑。

  “我可不是色女,我会选这张是因为你把于启的个性和特质都勾勒出来了,而且这张尽也不是全裸,他的重要部位有叶子……”她红着脸,滔滔不绝地解释道。

  “我知道,我了解。”深怕她不满意似的,他拚命地点头表示赞同,“裸体有理,艺术无罪嘛!”

  “白痴!”看也知道他在勉强附和,不过话又说回来,干启这副戴着月桂冠、驾驭马车的模样实作太好笑了,,哪天万一她心情又欠佳时,正好可以拿出来消遣。

  纪沙蓝看苦素描越笑越开心,就知道来央晨这裹疗伤准没错,

  若认真地研究“青焰门”的发迹史,便不难发现,它之所以致吉田,主要是由老租宗稳扎稳打的基业珠宝业所奠定。

  “青焰门”所拥有,由阙氏兄弟所主持的“红火珠宝投资股份有限公司”,能从一倘小小的骨董店发展至今,成为名闻遐迩,控制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珠宝、矿产原产地,及销售市场的跨国企业,不仅要归功于老祖宗“识货”的本领高超,更应该感谢后世子孙将其企业化、专业化,更有远见的投资了好几座被世人讥为“荒山野岭”的矿脉。事实证明,当初不被人看好的荒地,在青焰精英分子独到眼光且非常坚持的投资下,确实含有极其丰沛的矿产,及惊艳四方的上等宝石。

  总而言之,红火投资公司所掌有的不论是骨董、玉器、钻石、珍珠、水晶,以至于红、蓝宝石……等等,都是世界顶尖的极品。只要是由该公司所出售的珠宝,都是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抢手货,更逃脱不了国际大盗的觊觎。幸而肯焰精英所专精的不只是珠宝的鉴定,近百年来“肯焰门”所收藏的骨董、珠宝何止千件,却从不茁被盗窃或巧取,只因青饿精英的功夫不仅了得,那自创的防卫系统更教人无法捉摸,探不出个头绪来。

  “那对干隆如意瓶卖出去了,价格合算吗?”躺在椅子里,阙尚火反常地将脚叠上书桌,提不起兴致地听着私人助理欧阳谷的报告。“呆呆地站在那裹干嘛,要我请你坐吗?”

  他今天心情不好。欧阳谷战战兢兢地生进桌前闲置的办公椅里,大胆地下了判断,同时也暗暗地替自己祷告着。

  “由香港一位富商标走了,利润比预计的多出一倍。”讲到这件事,他忍不住眉飞色舞,满腔骄傲。

  “好。”阙尚火烦躁地挥了挥手表示满意,毫无喜悦之情,教欧阳谷看了十分纳闷。

  当初这对不被看好的清朝骨董,是在阙尚火力保下以三千万买回来的,他一向沉迷在这些古玩中,更加关心由他负责的陶器投资部门的运作情形,欧阳谷甚至怀疑他为这些骨董痴迷到不需要女人的地步了。

  谁都知道阙家三兄弟均有与生俱来的识货本领,公司创立之初,他们一连串买珠宝、标骨董的动作,举世震惊,其出手之阔更带动了投资珠宝的风气。他们很漂亮地扎稳了根基,也使红火投资公司在短短的十年内,从一个区域性的小企业,成为横跨各国的知名大企业,并稳健地成长着。

  近几年来,不甘于只做买卖业的阙氏兄弟,已经渐渐脱离办公室,走向户外,也成功地投资了好几个矿区的开采,为公司赚进了不少财富。正因为他们独到的眼光,使他们成为国际性的知名人士,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格外引人注目。

  “总经理为什么会认为那对如意瓶值三千万?”“干隆工”非常有名,此件作品却因为清代的古物大量充斥于市场,而不被看好。

  “因为这对如意瓶世间少有,也少有人仿得出来,且具有国际市场。”叫他总经理?这小子不知道又想搞什么兜了。阙尚火眼睛一闭,不耐烦地回着:“仿冒品越多的骨董价值会相对偏低,这个道理你应当很清楚。”

  “可是秦的陶马也是独一无二,它的市场却不怎么看好。”那对如意陶瓶上列有数百只各类的飞禽走兽,刻工之细、袖色之华丽,无不教人叹为观止,的确不好仿。

  “欧阳谷,如果你连这个都要问我的话,还当什么助理?”他条地张开眼睛瞪着他。

  “好好好,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见你心情不好想让你发泄一下而已,千万不要生气。”他连连将椅子往后推了好几步。

  “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没事可以回去睡觉了。”阙尚火重重地放下脚,一点也不感激地拿起抹布擦着桌面。

  “我来、我来。”欧阳谷将他手中的抹布抢过,大猷殷勤地擦着。“是你让我回去睡觉的,改天可别怪我跷班。”

  “滚回去吧!”阙尚火知道他对公司的忠心度有多少,更知道这阵子他为了这封玉瓶做了多少宣传,换作往常阙尚火会很高兴地搞赏他一番,可惜这个好消息来得不是时候,他最近的心情实在糟透了。

  “多谢了。”他嘻皮笑脸地朝阙尚火鞠躬就要退开,“对了,在搂下打扫的那位小姐长得很可爱。”

  “你说什么?”阙尚火激动地跳了起来。

  “你不会运自己请的人都不认识吧!”欧阳谷站在门口诧异地反问,他还在怀疑这家伙怎么突然想通,请人帮他分担“家务事”了。

  不会是她吧?阙尚火急急忙忙地往楼下冲,这阵旋风可台得欧阳谷当场傻眼,百叹大事不妙了。

  果然是她。阙尚火停在一楼的楼梯口,一眼就看到蹲在酒柜前沉思的纪莎蓝了,它的身旁放置了好几个箱子,有些箱子已经对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其实想间她,为什么失踪了三天?可是这句话容易让人家以为他关心她或者想念她,而他不愿造成这种错觉。

  听到他磁性且带着挑衅的声音,纪莎蓝全身一震,她迅速地收起受伤的眼神,用怒火武装自己。

  “除了工作还能干嘛:”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再逃开,那是儒者的行为,可是为什么她会提不起勇气肴他呢?

  “工作一”天杀的,她为什么不看他?

  “这些是平面配置图、水电配置图、透视图、施工图、建材配色图和细部大样图。”她从地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丢给他,就是始终不看他。“里面还有装潢费的预估,自己看着办。”她十分冷漠地半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再面对他。“你觉不觉得她好象在生气?”欧阳谷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饶富兴味地问着顶头上司。

  “你还不快滚!”阙尚火恼怒地揪着正前方那个苗条的身影。

  “好好好,我回去陪老婆、孩子说话,省得碍你的眼。”欧阳谷用力地拍他后背,颇为同情地看着前方的小姐,“别对人家太兜了。”

  纪莎蓝终于回头看他们了,她恨好奇地想知道是哪个不想活的人,敢在阙尚火跟前疯吉疯语;结果,她看到一个短小精干的男人,眉开眼笑地望向她。它的年纪应该比阙尚火大上几岁吧?她猜测着,继而发现他似乎在评估自己,两人眼押交会了一会儿,他那犀利的眼光缓缓趋于柔和,继而变得相当温暖,甚至带了点……赞赏。

  她喜欢他。纪莎蓝不知不觉跟着放柔了眼神,响应他友善而温暖的笑容。

  “快滚了。”阙尚火用力地将欧阳谷推向门口,不悦地打断他们的拟视。

  欧阳谷笑嘻嘻地走近她,伸出手,“我叫欧阳谷,他是我老板。”他翘起拇指比比后方的人。

  “纪莎蓝,室内设计师。”她握住他的手,笑道:“你显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比起来我好象就比较幸运了。”她越过欧阳谷的肩膀,挑衅地揪着阙尚火。

  欧阳谷朗声大笑。它的气势不输给阙尚火哪!他开心地嗅着越来越浓的火药味,打算尽快全身而退。“很高兴认识你,我有事先走了,祝你好运。”他带着笑声扬长而去,很聪明地退出了战场。

  欧阳谷回荡在屋内的笑声实在太刺耳了,阙尚火僵着背椎,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她。

  “你竟敢这么对他说?”

  “本人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何谓敢与不敢?”她耸耸肩,转过身继续收着酒瓶,“待会儿叫你的人把屋内贵屯物品和家具都收好。”

  “干什么?”他绕到她眼前站定。

  “你不收,教我如何工作?”她根本不必帮他收这些东西,也不必亲自监工,可是她的工作态度-向如此,自己设计的东西苦不亲自监工难免走样,更何况这件工程特别浩大,屋主特别古怪。

  “如果我不收呢?”

  他必须一直对着那颗黑色的头颅讲话吗?阙尚火居高临下地瞪着浑然不觉、专心致力于打包的人,他发现他生气于它的不理不睬,情愿她和自己对骂。

  “阙尚火,你再无理取闹看我怎么对付你的宝贝。”她随手拿起放在箱子襄的木雕,高高举起。

  “不准乱动。”他紧张地蹲下身,飞快地抢走她手中的木雕。

  有他紧张地柬摸摸西看看的模样,她竟然不高兴地觉得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权利?什么权利?是被他疼爱、珍视的权利吗?

  纪莎蓝沉着脸,静静地揪着阙尚火不发一言。

  阙尚火也发现她的拟视了。她清澈的眼眸干扰了他的心,让他不由自主地忆及那一天的缠绵,及不愉快的结束。

  “阙尚火,那一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想再提起哦!”从他的眼神她竟然可以轻易地读出它的心思,她竟然也会有心十气和、细心观察人的一天?她真的变了吗?地无意识地塞着报纸保护他箱中的宝贝,不愉快地检讨着自己。

  它的口气让他有橘被利用的感觉,他不汗示弱地问着:“什么事?”

  “什么事?”纪莎蓝拿胶带丢他,“你问我什么事?”

  他光火地挡开她的攻击,“我早就忘记了。你以为你不想提,我就会铭记在心?”从来不知道她的脸蛋是如此的漂亮,让他着迷。自从那一天以后,该死的,好象世界就全变了。

  “阙尚火!”她尖叫着四处寻找武器,实在找不到小件物品了,只好拿起空箱子砸他,“去死好了.”

  他拍开箱子,恼怒地咬着牙根,“纪莎蓝,你再乱丢东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给你三天时间收好你的宝贝,三天后我就开工。”她气得两眼发直,恨恨地站起来往外冲,她,定是瞎了眼才会把自己给了他。

  “慢着!”阙尚火很快地站起来拉住她的领子,他粗手粗脚的动作,差点勒死急急往外走的她。“把地上的东西收好再走。”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这时候他最在意的居然是他房子的整洁与否!

  “再说一次。”她好慢、好慢地回过身死瞪着他。

  “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走。”他怒目而视。

  纪莎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跳后,瞄准他的小腿骨,使尽全力狠狠地一踢,当场踢得阙尚火跳着脚,诅咒不已。

  她愉悦地看着他抱着脚,像只猴子般跳来跳去,满意极了。

  “这就是本姑娘的回答。”说完,她飞也似地溜走了,留下满腔怒火的关尚火,和随后追至的咆哮声。

  “纪莎蓝!”当他发现她畏罪潜逃后,不禁愤怒地对着空气狂哮,恨不得透过声音一箭射穿她的心。

  “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生气了,好吗?”速度调得越快表示他越生气,阙舞雨坐在跑步机旁的地板,无奈地安抚着阙尚火。“她又不是要丢掉你的东西,只是叫你收好而已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好,他的嘴巴又抿成一直线了。她说错话了吗?

  “她踢我,”他压抑住怒火,愤恨地说出,

  “你说莎蓝踢你?”偶像!

  “你好象很高兴?”在小舞的心目中,纪莎蓝的重要性可能远超过他,他阴郁地看着它的脸。

  “哪有,我只是很讶异。”莎蓝实在太勇敢了,她崇拜她。

  “是吗?”他低哼。

  “尚火哥,你是我的亲哥哥Y,我怎么可能胳臂往外弯嘛!”阙舞雨陪着笑脸。“再说……你不觉得莎蓝的勇气可佳,值得嘉奖吗?”

  “小舞,你再替她说聒,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你一顿。”他虽轻松地跑着,脸色可一点也不轻松。

  “人家只是就事论事嘛!”她委屈地替自己辩解,“更何况她的工作态度是一等一的敬业喔!这年头要找像她这种全程参与的设计师已经很少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了。”

  他本来就不想和纽莎蓝一般见识,也不想刁难她,更巴不得永远别再见到她。

  “我没那么无聊。”停住跑步机,他讪讪地拿起毛巾擦汗。

  是吗?她怎么觉得自从莎蓝踩脏了他的地板以后,就好象变成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不过,感觉归感觉,如果想活命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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