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一阙尚火简直是震怒了。
她竟敢挑逗他:该死的,阙尚火发现体内那把欲望之火在纪莎蓝有意无意的碰撞中,越烧越炙、越焚越烈,他快把持不住了。如果任她这么撩拨下去,不出三分钟,她马上又会重温旧梦。阙尚火阴沉地咬紧牙龈苦撑着。
“纪莎蓝,你给我放规矩点!”阙尚火拉开紧依着他的软玉温香,恨得牙痒痒的,一张花岗岩脸绷得死紧。
“很好,”她竟然老神在在地瞥了眼他那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的“生理反应”。“我这个平板的女人终究还是吸引得了我们伟大的洁癖先生了。”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她好得意地当着他的面套上。哈哈哈!不用变性了。
“我给你三秒钟离开,滚得越远越好。”他得不到解放的身体痛苦得只想冲冷水。这个害人的女巫眼见他这般痛苦,竟然若无其事地冲着他笑。“滚!”河东狮吼也不过如此了。
“哟!脾气真差。走就走,怕你啊!”哇!他的脸好红喔!莎蓝暗暗地吐了吐舌头,决定自这场混乱中抽身而退。
“纪莎蓝,别笑得太得意,你的姿色绝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好,男人的性欲本来就比女人强,一旦性冲动时,母猪也能赛貂蝉了。”
“阙……阙尚火!你敢骂我母猪,你竟敢骂我母猪,在我饱受你欺陵之后?”孩子的爸爸竟然把她比作母猪?
“受我欺凌?”这种话她竟然说得出口!“我哪里欺负你了,说话放尊重点。”
“你……你……”泪水泊泊地滑落,纪莎蓝无比委屈地扁了扁嘴,竟然“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哭得好伤心。“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再也想不到她会来这么一招,阙尚火顿时陷人手忙脚乱,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好了!别哭了,你们这些娘儿们真是的,动不动就流泪。”他不自在地嚷着,话中除了责备外仍是愤怒。
“对啦!我们动不动就流泪,我们爱哭,我们是水做的。不像你这个没血没泪的男人,是花岗岩凿成的,钢板制成的,子弹穿不过、海水侵蚀不了,可以了吧!”连珠带炮地打完,纪莎蓝对白己的攻击满意极了。
“喂喂喂,不要得寸进尺了。”瞧她哪像伤心的人,他看地分明是想骗取他的同情心。
“呜……”眼见他起疑心了,纪莎蓝加强效果般地低下头,便又挤出几滴泪水,双手捂着脸,哭得好放肆。
“别哭了!”阙尚火实在受不了这种哀号声了。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纪莎蓝只是作态,并不是真的在哭,但一颗愤怒的心却因为她的惺惺作态,就这么无法抗拒地给冷却了。“好了,我说别哭了,你不是想再看我发火吧!”
“发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你哪一刻不发火?”它的无动于衷让她老羞成怒。她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可也是清秀有加的俏佳人,阙尚火面对楚楚可怜的她竟没半点怜悯之心,实在伤人,这种缺乏同情心的爸爸不要也罢!
他站着干瞪眼,正不知如何回话,对讲机传出守卫人员的声音,“阙先生?”
“什么事?”他大吼。
“陶……陶小姐来了。”守卫人员心惊胆战的声音泛着抖音。
纪莎蓝一听,便忘了要伤心,全神贯注地转他怎么回答。才回来几天而已,轨紧张地跟了过来,这个女人分明是黏他黏得太过火了!她不高兴地撇着嘴暗骂。
“请她进来,顺便派个人过去帮她拿行李。”他奇怪地瞥着快快不乐的纪莎蓝,不知道她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爱人来啦!”她酸不溜丢地拧着眉头,“很抱歉,你的房间还没装潢好,没办法让你“乐在其中”。”会认床第他倒霉,上天在惩罚他啦!
阙尚火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故意邪邪她笑道:“这种事在哪里都可以乐的,更何况陶芯可以让人“浑然忘我”。”
怒火顿起,纪莎蓝正欲开骂,内线的“嘟嘟”声又起。
“阙先生?”
“又是谁来了?”他火大地问道。
“门口有位倪央晨先生要找纪小姐。”
央晨?对了,他今天要陪她去做产检。纪莎蓝急急地跳了起来,朝阙尚火打了个讯号,“麻烦你请他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出去。”央晨来得正是时候,她爱死他了。她得意洋洋地起身,“你有你的美女陪,我也有我的帅哥伴,再见!”
她有男人?她竟然……阙尚火的心纠结在一起,直觉不是滋味。
“慢着!你还没打扫完,不准走。”他抢在她前面挡着她。
“不准走,你凭什么?”她用力地推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走开……啦!”呼!好累,这座山真巍峨。
“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如果没有乖乖打扫好,就别想离开。”他蛮横不讲理地堵着,不肯移动半步。
“你……快被你气死了。”纪莎蓝侧过身,双手环胸,气呼呼地瞪着墙壁。
“尚火?”柔柔、低沉的声音从搂下传来。
阙尚火回头喊着:“我在三楼。”
这么温柔!纪莎蓝生气地转回头瞪他,他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封别的女人这么温柔?那陶芯真的很美丽、很性感吗?
“再不放我走,待会儿我就告诉你的美女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浑然忘我”。”她沉着脸威胁道。
“请便。不过,我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无所谓地走近她,笑着。
“我们是……”对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仇人?好象都有那么一点,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纪莎蓝苦恼地思索着。
“尚火。”美女上楼了,她绽着迷人的笑容看着背对着她的人,却看不到完全被阙尚火庞大的身躯给挡住的纪莎蓝。“我好想你。”她朝阙尚火扑去,亲昵地从后面搂住他,紧紧地贴着他。
她有一双修剪完美的玉手、涂着蔻丹的指甲,纪莎蓝看着阙尚火胸前多出的那双玉手,冷冷她笑着,“我好象打扰了你们?”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抱她孩子的爸爸。
陶芯听到女人的声音,很快地放下了双手,走到阙尚火约有边并列着。当她看到有个女人脸色不善地看着自己时,她的眼神也跟着一凛,不悦地揪着阙尚火问道:“火,她是谁?”
火?越叫越恶心。纪莎蓝很想一拳揍歪她那用鼻孔看人的挺直鼻梁。
“我啊!我和火可是关系匪浅喔!”纪莎蓝虚伪地笑着,走到阙尚火的左边搂着他,好甜蜜她笑着。
“喔?”陶芯的脸色慢慢变绿。
“你在搞什么鬼?”阙尚火推开纪莎蓝紧贴着他的脸,冷淡地看着。
“哪有,不过想昭告世人你是我的情人而已。”她大言不惭地揪着他的脸微笑。
“情人?”陶芯嚷了出声,用力扳回他的脸问道:“真的吗?”
对于纪莎蓝所说的话,他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只是拍开陶芯的手不悦地说道:“你管太多了。”
“对,你管太多了。”纪莎蓝喜不自胜地笑着,以为他终究对她有感情。
“你也给我闭嘴。”他转回头斥责,“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粉碎陶芯和我的关系。”
“还是你了解我。”为了在他面前维持好风度,陶芯只好大方地呼应他的话。
他……他竟敢在别的女人面前对她这么残忍?一股热泪盈上纪莎蓝的脸,对于隐瞒孩子的事她本来还很愧疚的,这下子她再也不用为自己的自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反正他要小孩可以叫这个女人帮她生。
阙尚火注意到她红了眼眶,这回她不是在作戏,他看得出来,也很惊讶地发现心里竟有许多的不舍和自责。
“嘟嘟……”内线又响起。
“阙先生,倪先生已经进去找纪小姐了。”守卫报告完,一直屏着气,等待阙尚火下一步的指示。
“好。”他也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什么模样。才答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直达三楼。
“莎蓝。”倪央晨听到三搂有说话声,便主动上来了,结果看到红了眼睛的纪莎蓝手臂勾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全身带着怒火,身边还另外搂着位美女。
“央晨。”纪莎蓝急急地放开阙尚火,投进他敞开的怀抱襄寻求安慰。
阙尚火的视线跟着纪莎蓝的身影跑,当他看到那个搂着她、俊美得不象话的男人后,原本被纪莎蓝搂着的左手不知不觉握成拳,死死地瞪着迎上它的那双眼眸。
倪央晨淡淡她笑开了。这个人一定是阙尚火了,看他眼底那全然的占有欲及杀意,他对莎蓝一定不像她所说的无动于衷那么简单。
“我叫倪央晨。”他大方地伸出手,阙尚火却是怎么也大方不起来,只是恼怒地瞪着紧偶着他的纪莎蓝,恨不能将她拖出倪央晨的怀抱,然后宰了这个男人。
“陶芯。”陶芯也赞叹她沉溺在倪央晨不寻常的俊容中,她握着他的手,免除了双方的不自在。
“他叫阙尚火,旁边那位小姐是他的爱人。”纪莎蓝快快地介绍着。
“哦?”倪央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好象在笑她不快的模样。
纪莎蓝看出了他眼底的笑意,不依地努努嘴抗议。
阙尚火看到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的亲密眼神,火大地拉出纪莎蓝,中断了他们的拟视。“你还没将地板上的碎片扫干净。”
“你真粗鲁咄!”纪莎蓝抬起脚踢他,阙尚火又接住她的腿往上抬,教训她。
倪央晨脸色大变地接住差点跌倒的纪莎蓝,“小心!”
跌进他怀里、惊魂未定的纪莎蓝破口大骂:“阙尚火!你要是害我流……”她紧急地收住口。还好及时打住,不然差点就说出秘密了。
“流什么?”阙尚火生气地想拉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却被倪央晨给拍开。
“请不要对她太粗鲁。”他护卫着纪莎蓝。
“对,真粗鲁。”余怒末熄的纪莎蓝在旁边帮腔。
“尚火,你真不应该在人家的男朋友面前这么待她。”陶芯得体地轻斥道。
“闭嘴!”他冷冷地回头瞥了陶芯一眼,又砖回头瞪着他们,好象他们一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他就准备大开杀戒。
“啧,央晨,别理他。”
倪央晨带着满脸笑意把手裹的保温瓶塞给她,不愿再和阙尚火发生冲突。“把鸡汤喝了,我帮你善后。”
“又是鸡汤,我不要喝。”她撒娇地赖着他。
阙尚火一看她向倪央晨撒娇,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不行,快喝,不然阿启会不高兴。”倪央晨四处寻找着阙尚火所说的碎片,终于在走道尽头的房门口看到了。
眼前纪莎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瓶中的鸡汤给拉走了,根本无心去注意另外两人。
谁又是阿启了?是她的另一个男人?阙尚火寒着脸,狠狠地瞧着帮纪莎蓝扫地的倪央晨,及愁眉苦脸地喝着鸡汤的纪莎蓝。“不喜欢喝又干嘛要喝?”她对这个人的话奉若圣旨,却老是件逆他。
“尚火,人家的事,我们别管了。”陶芯拉着他要走,阙尚火不肯。
“对啊!尚火,你就别管我们的事了,快陪你的大美人去散步。”纪莎蓝忿忿地倒着鸡汤,赌气地喝了一大口,不料却破人喉的热汤给烫得哇哇叫。“好烫!”
“明知道烫还喝这么猛!”阙尚火接过她手中的杯盖,急忙帮她倒一杯开水。对于他自发性的动作,纪莎蓝感动得几乎淌泪了,若不是碍于陶芯在场,她一定会亲他、搂他、爱他,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感觉。
“尚火,我累了,带我去休息。”陶芯也嗅出这两人间不寻常的感情了。
“去啦,去享受你的“浑然忘我”吧!”她哀怨地揪着他,口是心非地瞥过脸,宁可肴倪央晨扫地,也不愿再回头看阙尚火。
倪央晨停住手中的工作,笑笑地看着那对妙冤家,明明关心着对方,却又逞强不肯承认,阙尚火的茅塞不知何时顿开?
纪莎蓝不会以为他非她不可吧?醋味顿生的阙尚火搂着陶芯直直地走过纪莎蓝、经过倪央晨,当着他们的面走进它的房间,大力地关上门。
“他是不是都保持这种火气过日子?”倪央晨打趣地问着顷刻间失魂落魄的纪莎蓝。
“他叫尚火,就是崇尚火焰,你说他还能怎样心平气和?”她没精打彩地哦着开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你是个表裹不一的人,你知道吗?”都清理完了以后,倪央晨走回她身边叹气。
“我想我刚刚知道了,”她发呆地看着门,心情大坏,“所以决定放自己几天假,修身养性一番。”最主要是她不想看到阙尚火和陶芯卿卿我我她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逃避?”倪央晨了然于心。
“不是,是他毁了我的镜子,我要教训一下他,让他坐立难安,无法充分享受美人在抱的滋味。”她义正辞严地解释着。
说来说去,还不是打翻了醋桶,心里一片酸。倪央晨大笑地拥着她,“如果不想睡不着觉,我们就快走吧!”
纪莎蓝不悦地随着他往楼下走,嘴硬地说:“我才不会。”
“是吗?”他呵呵她笑得好乐。
阙尚火可好了,这个礼拜都没人去打扰他和那个女人的好事,他-定很高兴吧!纪莎蓝坐在房间裹抱着枕头生闷气,一整个礼拜都在想这件事。
“小蓝,你在襄面吗?”纪浪平轻轻地敲着门。
“在啦!”都罢工一个礼拜了,阙尚火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打来,一定是沉醉在陶芯的温柔乡里,连装潢尚未完工都不在乎了。
纪浪平进来时,看见倚在床头的妹妹正心情不快地睡打枕头出气。“小蓝,你是不是有心事?”他坐在床缘,温吞地间着。
“没有,我的心情好得很。”阙尚火页无情,竟然一点也不关心她。
“小蓝……”纪浪平无奈地看着她。
“我的心情真的不错嘛。”她沉着脸,崛强地说着。
真是固执。他定定地揪着她,“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心情好不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更何况现在咱们家只剩你和我了,姊要是知道你不快乐,她一定会骂我的。”他这个姊姊的脾气可是冲动之最,再加上体型之庞大,他还是别自讨苦吃。
“哥,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这阵子还是暂时别去找姊姊,她太敏感了,万一让她知道怀孕的事,一定又会闹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