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想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杀人了!」
那有什么了不起?耿君威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他的身分,一天下令处死三、五个人都还算是家常便饭般的稀松平常。
「我忘了那把金针,前一夜巧葳一时好玩将它泡过向阳草的汁液,我还没处理过它,加上当时心急你,就……」
顺手将入射成刺猬!耿君威在心中替她加上注解,也明白简福何以吃了解药却又……那一堆鲜花怒放的小丘浮现耿君威脑海之中……
看来,他娶了个厉害人物……苍白的容颜让他在心中更正,他娶了个厉害——却心软的厉害人物!
「怎么办,我杀人了。」虎儿无措。
「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本来就该杀!」
「但……」
「别忘了,我们已给过他机会!」
「话是没错,可是……」
「他后来仍不知悔改,还伤了我!」
「对,可是……」
只怕耿君威再没更「有力」的说词,他苍白脆弱的小新娘会因内疚而刺激幼小心灵,导致「咕咚」一声,人跟着晕过去。
「虎儿,人不是你杀的,君扬的剑早了你一步,不,两步,所以人是君扬杀的。」
必要的时候,君扬的存在还是有用的。
「真的吗?」
「真的!」
「你怎么会知道?那时你不是晕过去了?」
「呃……」马脚露出小截。
老天,他耿君威乎日是少烧了多少香,让月光大人这般作弄这一波三折的婚事,耿君威几乎快……放弃吗?
谁说的!耿君威一记杀人的眼光怒视彤挣一眼,而后再以醉人的温柔面对心上人……
月老牵的这笔乌笼红线,就留待耿家公子君威兄,慢慢与她的小娘子遇招了。
附注:我好歹也是作者吔!凶我……呜……呜……不玩了啦!
跋
三个月后——
「威——威——」
粉蝶似的身影,由远而近,直扑人耿君威的怀抱当中。
「什么事?跑那么急?」笑吻了下红扑扑的脸蛋,耿君威摇了摇手上的信。「喏!」
「谁寄来的?」
「你念念不忘的宣王。」
即使已成亲多日,而事情原委起于她对母亲的承诺,明知如此,提这件事,耿君威仍忍不住牙根泛酸——
只因他亲爱的小娇妻口风极紧,无论他怎么哄骗也套不出任何的只字片语!
「别这样嘛!」开心的在他颊上留下一记香吻。「他们要来吗?」
她好香!这是耿君威唯一的认知,忙着汲取「闲」妻身上的幽香,耿君威根本没听进小娇妻的疑问。「拿来,我自己看好了。」笑着躲过「狼」吻,虎儿决定自力救济。
婚后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写意生活,推翻婚前所有的疑虑,却也着实让她担心那一别三月的亲亲妹子。
据鹿心羽捎来的信息,人家与竞天哥哥在终南山上也是神仙美眷般的恩爱……
不知巧葳与她的啊云呢?撇开告知玉观音下落的事,就属这……才是虎儿最关心的。
「巧葳怀孕了?!」开宗明义的首行字,让虎儿怪叫一声,呆呆的张大了嘴。
「所以罗!近日内他们是不克前来了。」耿君威为她解读后半段内容,脑子里想的,尽是让小娇妻升格为「凉」母阶级的事宜。
「这……」实在匪夷所思,让虎儿好笑之余也为他们放宽了心。
「咦,这是回别院的路!」虎儿终于发现她亲爱的夫君所走的路径。
「我们就是要回别院……」吻上饱满诱人的珠垂,耿君威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的意图。
「现在是大白天吔!」涨红了脸,耳垂上因黏咬而传来的酥麻令她无力的瘫在他胸前。
「那又如何?」
「会让人笑话……」
「谁敢?」
「君扬会……」
「他让我派去了云南……」如愿的封住那樱桃红唇。
「彤琤……」在他的包围中,虎儿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并指了指状似无辜的小女子我。
不意外的又让耿君威瞪了一眼,床幔旋即让他拉上,掩住了一屋子旖旎春色……
为了不让宣王那小子专美于前,耿家公子君威兄正致力于让「闲妻」兼职「凉母」的伟大计划。
至于闲杂人等……非礼勿视!哪边凉快就哪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