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唐婧 恩恩
我姊的同学中有许多美女,唐婧无疑是其中的极品!
(对不起,初识时,小恩还没戴眼镜,汗颜中的婧。)
那年暑假,姊带大学同学来高雄玩,全家人一看到唐婧,简直惊为天人,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了起来;窈窕修长、亭亭玉立,白净的皮肤衬着一头秀发,慧黠灵动的大眼……说不出来的高雅动人,我妈一径的招呼她多吃点饭菜,只见她温婉的甜笑道:「陈妈妈,您煮的菜真好吃,您也多吃一点呵!」
鲜少对我们的同学感到满意的妈,被夸得凤心大悦,大大的赞叹唐妈妈好福气,生出个可人又懂事的女儿。
「唉呦!要追妳的人都得先买礼物巴结妳妈妈,求她让妳跟他们约会哩!啧啧!光靠这点,妳妈妈就不愁吃穿喽……」
当我妈从幻想中清醒,朝我们姊妹梭巡一圈,了解到她永远也无法享受到这种福利时,不禁悲从中来,拂袖而去!
后来我随他们回台中玩,才一到台中车站,娴静优雅的唐婧突然变得精力旺盛,她贼贼地盯着国光号的司机,用自以为是腹语的声音喊——
「来赌,赌我敢叫那个人爸爸!」
大家对她万事万物皆可赌的习性似乎已习以为常了,这种个性简直就是《奼奼求痴》男主角的翻版。
(婧继续汗颜中。)
「好!」大伙儿出了声,「一客牛排,太小声不算。」
听说一定要把条件讲清楚,否则唐婧是会赖皮的。
只见唐婧和目标物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当那司机与她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她突然惊天动地的狂喊了一声——
「爸!」
(婧汗颜,为了赌局,向来,婧是不择手段了点。)
大学毕业后,唐婧在台中一所知名高中任教,听说要进这所学校都要有相当雄厚的「背景」才行,于是上班第一天,坐她对面的女老师就开始刺探。
「妳是怎么进来的?」
在陌生环境会变气质美人的唐婧,立刻端坐回答,「老师,我是从侧门走进来的。」
唐婧为了维持为人师表的形象,隐忍了一段时间没进电玩店,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有天唐婧经过电玩店,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见四下无人便溜进去玩久违的「泡泡龙」,正当她玩得入迷时,有人在她身旁坐下,豪气地吆喝——
「嘿,老师!来玩双打的怎样?」
(婧招供,老实说,不能打电玩还真的是婧不想当老师的原因之一。)
跟唐婧相处绝不无聊,她总有滔滔不绝的话和各种千奇百怪的点子,有天她受金庸感召,心血来潮的开始用笔记本写起武侠小说,(正确说法是武侠小说扣除了武打的部份。)书中有好几对各具特色的男女主角,其中有一对因按捺不下热情,在荒僻的山洞里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唐婧因少女的矜持,把精彩的过程全跳过,只写道——
隔天清晨,只见洞口地面上有一摊血……
「第一次真会流一摊血?」我很诧异。
「搞不好MC刚好来了。」姊中肯的判定。
「还是身材太烂被嫌弃,男主角太嫌恶于是捅她一刀?」
(有关这点婧真的可以解释,事实上,那时的婧同这两位姊妹是一样无知、一样清纯的,只不过,平日比这两个小白痴多看了几本罗曼史,所以可以肯定,那血和被捅出的伤流的血是不同的。)
唐婧终于出书了!从她每部作品中,都可以找到她个性中不同的因子和她所下的苦功,我同事的妈深觉《灵狐窃情》这本书极有佛理,所以还作笔记咀嚼再三,以便充实乩童专业。
其他同事和同事的家人更是无唐婧不欢,我也因此深觉与有荣焉,宛如鸡犬升天!
唐婧外表阳光,其实内心极度缺乏自信和安全感,她能因一句读美而飞上云端,也会因一句否定而跌落地心,若你也曾被唐婧的书触动,别吝惜帮她加油打气,你的鼓励将拯救一条脆弱的灵魂,阿门!
P.S.:欲窥视唐婧美貌,请参阅《真命天子》或《情斗娇女》封面。
唐婧后注:
向恩恩邀序是因着在这世上,她和她亲爱的姊姊是婧的头两位读者,可怜的她们在婧多年前还在用笔记本写小说,天马行空、乱写一通时,就深受唐婧幻想力之害了,也因此,对婧一路行来的心路历程有比旁人更多一点的了解,可读完这篇序,婧有感而发如下——
一、这丫头该去写小说的,我觉得她相当有令人喷饭的本事。
二、孩提时代的印象太难以磨灭,小恩心目中那窈窕修长的小婧婧,嗯,嗯,都已经是古早时候的事情了。
三、真的、真的要感谢了解与支持我的恩恩,她年纪比婧小,可韧性比婧足,每回受了挫折,都是她不断地帮我加油打气,到今天,如果我真的写了几本象样的书,她绝对是婧头一个要感谢的人!
(恩恩!这样写会不会很狗腿?没关系,就当是答谢妳帮我写序的回报吧!)
好康ㄟ代志再度登场——公主寻痴猜谜活动 唐婧
还记得唐小婧在「公主寻痴系列」之一,《奼奼求痴》序里提过的猜谜活动吗?
是的,是的,看这里,只要您是唐小婧的拥护者,只要您没错过唐小婧的每本书宝宝,那么,您就会发现,唐婧可是整日动着脑筋想与亲爱的您玩游戏!
既然「死财门系列」都可以猜谜,自然,咱们的五个美丽公主也不能落于人后,上回《冰魄娃娃》女主角答案公布为朱昭漓时,唐小婧被人打肿了两个黑眼圈,因「朱昭漓」三字在《盗墓娃娃》里只出现了一遍,只占了十万分之三的篇幅,而狠心的小婧竟拿她来当题目,也难怪,答错的扼腕跳河者险些就挤满了淡水河。
于是乎,为了不再让您恨天怨地骂唐婧,这回的题目简单多了,只不过,嘻嘻呼呼,别小觑了小婧的想象力,猜不猜得着可还不一定。
还有,言明在先,小婧文友A君B君(别再东看西看,指的就是妳!)此次婧婧一律秉公处理,不许再打电话来逼小婧泄漏谜底。
好了,好了,闲话莫提,此次寻痴猜谜的题目是……
「公主寻痴系列」完结篇《姮姮求痴》的男主角是谁?
等等!那边拿铁锤、这边拿棒子的请先歇下手,小婧也知道这五本书的故事几乎都是独立发展,互不相通的,所以您一定想骂小婧怎会让大伙儿猜一个尚未登场的人物呢?
别急,别急,有关于第五位男主角的存在,小婧在《奼奼求痴》里就已留了伏笔,这就是小婧的本事,有头有尾呵成一气,保证让您回味无穷,所以,别担心,他的存在不像朱昭漓那般的玄奇与微不足道,换言之,在这整套系列里他可以算是个关键人物。
行了,只能提示到这里,再说就露馅儿了,别再迟疑,快去翻翻《奼奼求痴》吧,想想看,这家伙究竟会是谁?是鸱鸮投胎为人?是紫牙无敌?是鲁大少?是指路的老婆子?还是……夏日炎炎,动动脑子吧!
成了,题目有了,那么规矩呢?客倌请瞧——
一、猜谜截止日为七月二十日,有的是时间,别紧张!
二、答案请径自e到[email protected]婧婧信箱即可。
三、另有加分题,猜完谜后请再写出唐婧的小说里妳最喜欢的一本,及最欣赏的男女主角或配角人物,并解释为什么。请注意,如果同时答对的人太多,加分题是会影响结果的唷,所以,别偷懒!
四、关于奖品,目前预计送出十本「公主寻痴系列」签名书,书若不够,则以唐婧之前的书替补,猜完谜后别忘了留下通讯地址,别让婧婧欲寄无门,十名之外若有答错但写的话够狗腿、够震撼、够让小婧痛哭流涕的,小婧不小气,另有小小礼物相赠。
五、猜谜活动结果及得奖名单,婧婧预计会公布在《姮姮求痴》的序里。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吗?
砰!枪声大作,猜谜开始,跑赢了,书就是您的喽!
楔子
官道平平,马声哒哒。徕源县,位于太行山南麓的一处镇集,人文荟萃,是个交通往来重镇,亦是个文化古都。
徕源人向来深以身居这文化古都为傲。商周起,徕源这个地方陆续出过不少有名的文人墨客及丹青书法大家,在徕源出生的孩子们三岁读文五岁朗诗,自小便在文采古都里接受耳濡目染浸淫着身心,对于美丽的事物感觉亦特别灵敏。
说是文化都城绝不骗人,这会儿,大街道旁,两张板凳一方竹桌,两桶清水一只画笔,就有人当街做起了帮人画肖像的生意。
板凳旁插着根竹竿儿,上头迎风招展的白布旗写着「丹青妙手」四个大字。
怪的是,旗是同一面,可那丹青手却是日日不同,前几日是个白髯仙翁,再来是贴了狗皮膏药傻呼呼的庄稼汉、胡衣蛮语的北方鞑子、卖菜的大娘婶婆……
到了今日,却成了个明眸皓齿、绝艳无俦的豆蔻少女!
人,毕竟是现实的,即使在这文化古都里。
前几日上这摊儿求画的人寥寥可数,流浪狗、流浪猫的数量许还多过于客人,可这会儿,少女才刚落了座,板凳都还没坐暖,那排队求画的人已绵延了整条街。
人多嘴杂主意多,少女倒是好脾气,笑咪咪的来一个照应一个,不疾不徐亦不啰唆。
「姑娘贵姓?」
几个人之后换了个猥琐的声音,少女不在意瞄了瞄,这会儿另一张板凳上坐着的是个地痞流氓之属的男子,他支着头,眯着眸,十足十的醉翁之意不在画。
「齐!」少女没停了笑,更鼓励了痞男的口水。
「前几日在这儿画画的老头儿,是齐姑娘的爷爷?」那日他原想来收保护费的,末了见那老翁一副风中残烛快死了的模样,怕惹麻烦才打消主意的。
「不!」她笑容未卸,「那是我。」
痞男下巴掉了三寸长,「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少女笑吟吟,「画皮画骨难画心,易眉易发难易情,只要是有形貌的物体都可以用外物捏塑,骗人眼睛,庄周梦蝶、鱼容梦鸟,皮相的东西谁又辨得出真伪?」
「可……总不可能连……」他越听越胡涂,「姑娘妳现在这模样也是假的吧?」
「为什么不可能?想想看,」她摸着自己似雪的柔荑,「去找几个刚死不久的奶娃儿,用细刃裁下他们雪嫩的皮肤,量妥了方寸再用特制的粘剂一块块补上,这么一来,千年不死,万年不朽,谁都看不出在这样的皮囊里竟是一个裹满腐肉虫蚁,等着吸人血的躯体……」
她话没完,痞男尖叫一声便弃凳逃去。
少女在他逃遁而卷起的风里摇头,「没耐性,画人像哪有这么快的?板凳还没坐热呢!」
下一个坐上板凳的是个阮囊羞涩的酸秀才,开口第一句便问要多少银两?
「随意!」
看着少女笑咪咪,酸秀才放下心。过两日他要上京城赴试,这画是要留在家里给妻子「凭吊」留念,让她盯着画像没时间去找野汉子,这才不得不掏钱袋,否则,依他这吝啬的穷酸性,又哪舍得花钱追逐此类风雅?
轻描淡写三笔划,少女将一张连轮廓都还看不清楚的画纸递给他。
「好了!」她干净俐落拍拍掌。
「好……好了?这么快?」酸秀才傻傻的拿着纸,左看右看连上下都分不清楚。
「猛虎狗熊各有各的样,自然落笔快慢也不同,阁下尊容不难描绘,是以画得快些。」她回答得气定神闲。
「可……」他一脸不敢相信,「这……也能算肖像吗?」娘呀喂,说它是鬼画符还贴切些。
「阁下觉得不像?」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这也能算画吗?」
「当然算的,丹青有许多种类,」少女带着笑循循善诱着,「有实体有写意,兄台一身潇洒出尘脱俗,自然,该以写意为主。」
「所以,」酸秀才吞了口口水,「这是张写意的肖像?」
「没错,」她点头,「不但是写意,而且还是最高段数的那种。」
酸秀才摸摸鼻子,抱着那张「最高段数的写意图」,莫可奈何的摇摇头掏出了一两银子扔给她。算了,冲着她那句「出尘脱俗」,算他认栽!
「兄台留步。」少女喊住他。
「干么?」他没好气的问,一心只想赶着回家揍婆娘踢小狗出出气。
「数目不对。」
「不对?」酸秀才不耐地摆摆手,连头都不想回,「算了,碎银妳自个儿留着,甭找了。」
「不是找钱,而是……」她深胇着他,「不够。」
「不够?」他气急败坏的道:「是妳自个儿说随意给钱的,不是吗?既是随意,哪还有什么够不够的?」
「是随意没错,」少女敛了笑,环起了胸,「可却是……随我的意,」她点了点尖尖的下巴,「我给兄台画的这张画像意境深远、千古难求,这样吧,相识即是有缘,给你个折扣,」她伸出一根嫩葱玉指在两人中间晃了晃。
「一百两就成了!」
迸地一声配上旁观人的尖叫,一个秀才就这么四平八稳倒在画摊旁。
「倒下归倒下,先睡一会儿,待会儿可不能赖帐。」少女笑咪咪的在秀才脸上盖了张纸帮他遮太阳,用的,正是那张价值百两的写意肖像图。
「我说这位齐姑娘呀,」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妳既自称丹青妙手,那么画出的图自该让人服气满意才是呀!」
「丹青妙手?」少女好整以暇地把玩起了发辫梢,「阁下哪只眼睛见我写这四字了?」
「哪只眼睛?」那人瞪大眼和身边几个眯着眼的乡亲全凑近了竹竿儿,继之个个用手指着旗,「妳若说我一人眼花便算了,可这么多人难不成全瞎了眼?」
「不是瞎了眼而是书没读好!」她贪玩地用她那对可爱的小虎牙咬起了发梢,清灵的大眸中是谁也不忍多作苛责的稚气。「人家明明写了五个字,只是旗太小挤不下,没想到就让你们误会了。」
「五个字?」
「五个字!」她点点头用手在旗上点了点。「我写的是丹青少女手,摆明是少女下海操的刀,愿意上门的心里自该有数。」
一句话瞬间吓跑了所有排队的人,末了只剩个颤巍巍路过的老婆子被乱风一扫摔到板凳上。
既来之则安之,老婆子索性和少女话起了家常。
「小姑娘呀!」她好奇的问,「瞧妳这个样摆摊子像是在玩家家酒,吓跑了人也不在乎,难不成真不打算以此维生?」
「婆婆说得没错,我摆这摊子本就是玩玩罢了,」少女托腮而笑,那模样既淘气又美丽,让人连眼都舍不得移。「我家里头钱多得是,本就不需靠我这点本事讨生计,画画,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