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恶!他总是这么奸诈狡猾!但……她却被他这一招吃得死死地!
“你来找我什么事?”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理智”。
“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喽。”阙仲勋已大大方方地直接步入屋里,还回头招呼她。“进来呀,站在门口做什么?”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汪语茉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进房里。她倒了杯水给他,故意选了张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阙仲动噙着浅笑站起来,缓步走向她,在汪语茉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伸手把她由沙发上捞起来。下一秒,他又大方地坐人椅内,大手还是抱着她,两人以很亲密的姿态挤在一张沙发上。
“你……”汪语茉俏脸红得像苹果一样。“阙仲勋,你做什么啦?你有事快说,说完就出去。”
好讨厌!这家伙已经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
一碰到她就毛手毛脚的,不是乱摸她胸部就是偷掐她的小屁屁……
他笑得更加邪恶了,滚烫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我的重要事情就是来瞧瞧我的小语茉乖不乖、冷不冷、寂不寂寞?嗯,有什么事比看你还重要呢?”
边说着,他的魔掌还隔着衣物在她胸前的浑圆摩挲着,戏谑地看着她的粉颊越来越嫣红。
“你正经一点!”她想挣开他,但他将她抱得好紧,两人又深陷在沙发内,她越挣扎便越往他怀里陷下去。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睡袍领口在挣扎中敞开了。
汪语茉暗叫不妙,她很怕热,所以睡衣都是“比较清凉”型的丝绸质料。而且,她从来没有在睡衣里还穿内衣的习惯。
“哟!”阙仲勋抓住她想遮掩的小手,响亮地吹了声口哨,盯住在丝绸下隐约可见的蓓蕾。“小语茉,你的睡衣真漂亮!你知道的,阙氏集团也有经营服饰部门,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研究这件睡衣的款式和质料……”
他大手一拉,霸道地将她的睡袍拉下肩膀。
“阙仲勋!”汪语茉红着脸大吼。“你少不正经了行不行?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快滚回你的房间睡觉!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要睡了。”
“我很正经呀,我哪里不正经了?”阙仲勋一脸无辜。“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我还要替公司卖命,专心地‘研究’流行睡衣的款式,这么伟大的情操不是应该被歌颂与鼓励吗?”
他的手更加放肆,大掌抚着她的领口。“嗯,这衣服质感真的不错耶,我应该吩咐工厂多开几条生产线制造这种类型的睡衣……”
故作沉思状的同时,掌下已毫不客气地吃了她好几记豆腐……
“阙仲勋,你太过分了!你……你快回你的房间去啦!”汪语茉现在非常后悔让他进到屋里,这跟放一头大野狼进来有什么差别?
“不行,我醉了。”他的头颅看似无力地垂下来,“刚好”就垂落在她的胸脯上……
“我扶你回去,不然我帮你泡杯茶解酒。”她不停地扭动身体希望能逃离。
她的脚都还没着地,身子又被他一把拉回去,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别忙了,小茉儿,你,就是我最佳的解酒液。”
说完,坚毅的唇便落了下来,他吻得十分狂猛,甚至已伸手进入她睡衣内,对着那对玉乳又揉又掐。
“够了,住手。”汪语茉娇喘地滚到地毯上。“你别再乱来,关于这份竞标案,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情急之下,她赶紧推出公事当挡箭牌。
“什么事,你说吧!”阙仲勋懒洋洋地躺在沙发内,一只脚挂在椅背上,黑发不羁地散乱着,黑眸在慵懒中带着野性,那模样真是又放浪又迷人。
“我……”汪语茉连连深呼吸后,勉强让大脑恢复正常运作。“这次来香港参与抢标的集团厂商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多,可谓竞争激烈。所以,为了更周全起见,我建议我们把抢标的底价再做一次修改,我的建议是改为……”
她念出了一个数字。
闻言,阙仲勋眼底展露赞赏。
“小语茉,”他低喃着,语调是情人之间的诱哄。
“你真是令我惊喜呀,不但是朵美丽的解语花,你还有着绝顶的聪明,呵呵,真不愧是我阙仲勋的女人……”
虽然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但他那放肆灼热的目光仿佛已剥掉她的睡衣。
“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汪语茉但愿自己能斥责得更严厉一点,但她的语气却该死地虚软无力。
“好吧,既然底价方面我们已经达到共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把它修改在竞标案上。公事谈完了,你真的该回房,我要睡觉了。”她抓起阙仲勋的手,硬将他朝门口拖去。
阙仲勋慵懒地任她抓着走,快到门口之际突然停下脚步坏坏地盯着她。
“小茉儿,这么狠心就要赶我走吗?
我们之间的公事虽然谈完了,但是还有私事呀!”
“私事?我跟你之间哪有什么私事?’’汪语茉被他那猛兽般的眼神盯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举手遮掩胸前。“就算有,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好了。”
“不,不能等到明天。”他微笑地道。“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是无法等到明天。”
他的动作可不像语气那么温和,才说完,便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脚,抱起她不由分说地朝水床大跨步走去。
语茉像个布娃娃般被他扔到床上,她的背先抵住床,紧接着,他魁梧的身躯也压了上来。
“阙仲勋你闹够了没?你快放手!啊……”
她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他又以那火热的吻蛮横地堵住她的唇。
第八章
翌日
当汪语茉一觉睡醒时,阙仲勋早已不在房里。
她抓起丝被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看钟,都快中午了。他一定是去参与竞标案了。
她应该一早起床跟他一起去的,居然睡到现在都要怪昨天晚上,他们疯狂地……
一想到昨晚的行径,汪语茉脸上又是一片霞红。
她匆匆地下床,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上。
穿好衣服后,她才看到他在小几上留下一张字条:
小茉儿:
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叫醒你,我去处理竞标案了。
乖乖在房里等我回来,等我的好消息。
放下字条,汪语茉心底甜丝丝地,他其实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只是平时老爱以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逗弄她。
竞标案可能要傍晚六、七点左右才会揭晓结果,那,在这之前他一定会留在那栋大楼里等待。
我也要赶快过去陪他!汪语茉暗忖着,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浴室梳洗一番后便出门。
坐电梯到酒店一楼,她才刚要出门叫计程车,一道声音却唤住了她。
“语茉。”
她一回头,是姜立尧。
“姜大哥?”他怎么也在这间酒店里,他也下榻在此处吗?
“你要上哪去?”姜立尧的神情很怪异,眼底闪耀着不寻常的火焰。
“我……想去竟标会场。”
“你是去找阙仲勋吧?”姜立尧冷冷地扯着嘴角。
“我刚由那里回来,看到他跟一群人出去别的地方吃饭了。语茉,现在是用餐时间,陪我吃顿中饭好吗?”
“我……”面对他的邀请,汪语茉很犹豫。自从那日在机场的冲突后,她总觉得姜立尧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好像……好像隐藏着一股阴沉,不再是她以往所熟悉的姜大哥。
“不愿意吗?难道我们不能当情人,连朋友也当不成了?语茉,你就这么无情吗?”
“我……不是这样的,姜大哥,你别误会……”
虽然自从认清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后,她对姜立尧已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情。但,她仍珍惜他这位大哥,不希望从此以后跟他形同陌路。
“那么,我们就进去吃饭吧!”
酒店附设的西餐厅里,两人坐定各自点餐后,汪语茉对姜立尧说:“抱歉,我先打个电话。”便走到一旁以手机打电话给阙仲勋。
电话没有接通却被转到语音信箱去,他到哪里去了?汪语茉闷闷地瞪着手机,算了,待会儿再打一次好了。
汪语茉又坐回位置上,姜立尧瞅视着她。“你们的感情进展得很快嘛。”他的语调中有掩不住的森冷。
汪语茉粉颊一躁。“姜大哥,你别取笑我了……对了,你跟邵小姐的婚事进行得如何?如果……如果我曾经引起你们的误会,我愿意亲自向邵小姐解释清楚并道歉。”她诚挚地道。
“不用了,我坚持要跟她解除婚约,更不可能有婚礼。”姜立尧一脸冷漠,其实就算没有江语茉的存在,他也不可能认真地对待邵沛如。在他眼底,邵沛如太过木讷又姿色平庸,根本不入他的眼。自视甚高的他,认为至少要像汪语茉这般明媚亮丽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
“语茉,我今天找你最主要是想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两个……真的不可能了吗?”
“姜大哥……”汪语茉轻咬朱唇,难过地叹息着。“对不起,一切都怪我,当时不该一时冲动打电话找你,让你困扰。但……我在这里再度向你道歉,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在意你,但那只是不成熟的单恋。现在的我,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的心很笃定,知道他就是我最想共度一生的对象,我绝不可能背叛他。”
闻言,姜立尧脸色更加阴霾。“阙仲勋那家伙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他冷笑着。
“你究竟看上他什么呢?钱吗?没错,阙氏集团的确财富惊人。不过,语茉,我跟你保证——我绝对可以拿下这次的亚太网路竞标案!届时,姜氏企业还会以更惊人的幅度成长,跟了我你绝不会后悔!”
“姜大哥,你误会了!”汪语茉难过地喊着。“难道在你眼底,我是一个惟利是图的人吗?!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的伴侣,我是真心喜欢他,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优点与缺点……不管今天他的身份为何,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得可真感人呀。”姜立尧嘴角更冷冽地抽搐着。“不是因为钱,那么是因为……”他的上半身突然倾向她,冷飕飕地道。“因为他的床上功夫喽?他可以带给你很大的满足?嗯?”
“你——”汪语茉小脸一阵发白,简直不敢相信她一向信赖的姜大哥会说出这种话!这人真的是姜立尧吗?她不敢相信他会变得如此刻薄!
她霍地站起来,淡淡地道:“我想我们没有再交谈的必要了。”
但她才刚站起身子,却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好……好难过,为什么她的手脚都使不上力气?!她无力地又跌坐回椅上。
“怎么了?”姜立尧冷睇着她,嘴角那诡异的笑痕逐渐扩大,他已经给过她最后一次机会,是这笨女人执迷不悟,怪不了他心狠手辣!
汪语茉试着想再站起来一次,但晕眩感却越来越严重,眼前景物开始摇晃,她的身子就快失去平衡往旁一倾……
我怎么了?她努力地抓住桌角不让自己倒下她隐隐约约听到姜立尧的声音传来……
“语茉,你不舒服是吗?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晚上七点。
助理将阙仲勋送人酒店后,一脸愧疚地道:“阙先生,很抱歉,是属下努力不够才会让这次抢标案失败……”
“不要这么说。”阙仲勋拍拍助理的肩,俊脸上还是一贯的优雅笑意。“我知道大伙儿辛苦了,这次不行还有别的机会,我们下次再来!我很感谢这次企划中你们所给予我的协助。”
助理还是一脸懊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这次竞标的人很多,但事前大家都一致看好一定是由阙氏得标,毕竟我们的资源和原有的硬体设备都是其他企业所望尘莫及的。怎么会……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姜氏’得标呢?最离谱的是双方底价居然只差十万?这其中一定有鬼!”
“别这样想。”阙仲勋还是云淡风清地道。“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失败就当成一个教训吧,不要太在意了。大伙儿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地放松一下。我已经在夜总会订好位,你们先去玩吧,多开几瓶香槟来喝,待会儿我会带汪小姐一起过去。”
“是。”
助理走后,阙仲勋进入电梯上楼。原本关于这次的抢标案,他几乎可以以胜券在握来形容,但得标者居然是规模与阙氏无法相比的姜氏?真是跌破不少专家的眼镜。
外界更无法相信的是──两个竞标案的底价居然只差十万?这……这示免巧得太离谱了?
竞标失败,他的确有些捻。不过,他真正在意的是──这是第一个他和语茉携手合作的案子,一点一滴都是他们一起努力出来的心血结晶。其实能不能拿到这个网路投资案,对版图已横跨全球五大洲的阙氏集团而言并无关痛痒。阙仲勋只遗憾,不能亲手将成功的果实送到语茉手上。
还是快回房看看她吧!他想着,这个小家伙如果知道竞标失败了一定很失望、很自责。他可不希望他的小女人抑郁寡欢,所以,今天晚上他打算带她出去彻夜欢,在夜总会开完香槟跳舞后,他们还要驱车夜游,遍览香江最著名的夜景。
反正只是一个投资案抢标失败嘛,他相信他跟语茉之间未来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她不只是事业上的伴侣,更会是人生的伴侣!
扬起沉稳笃定的笑容,他微笑地踏出电梯。
一出电梯,他竟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姜立尧?
姜立尧也看见他了,嘴角扯起诡异的笑容。
虽然竞标案失败,不过阙仲勋还是很有风度地对他道:“姜先生,恭喜,预祝你处理这次的亚太地区网路案,后续的开发事项一切顺利。”说也奇怪,中午之后,他就没有在竞标会场上再看到姜立尧,也没见他去等结果的揭晓。
“好说,承让了。”姜立尧脸上扯着假笑,眼底却是一片阴森。“对了,你是要回来找语茉的吗?她睡着了,恐怕……恐怕还很累喔。”他的语气故意装作很暧昧。
阙仲勋俊脸一凛,危险地勾起剑眉。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语茉很累睡着了?而且,方才他是由转角走出来,语茉的房间正在转角底,难道他……
“阙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听懂我的意思。”
姜立尧笑得更加猥琐。
“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阙仲勋眸底已是一片冷凝,冷冷地揪起姜立尧衣领!他厌恶跟这种猥琐小人厮缠下去,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语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