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斧,你在说什么呀!”鲁楫连忙上前拦住他,生怕两人会起冲突。
这时,文少波终于有反应,他悄悄的看了宗玉斧一眼,站起身,苦笑几声,“她不会被任何人给摧毁的,即使是你。”
说完,他便走出两人的视线。
“可恶!”
宗玉斧生气的摔掉桌灯,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传遍整个屋子,却仍无法消弭他的怒火。
“玉斧,你去哪?”
鲁楫看着宗玉斧生气的背影,心里担心他会去找蓝知月。
要真是如此,她今的命运,恐怕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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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整,在宗怡园早巳熟睡的蓝知月,并不知道宗玉斧已经回来了,而且,正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宗玉斧是喝了点酒,但他没醉,对于酒量的控制,他一向是个高手,不过,因为带着怒气,所以此刻的他,并不想善待蓝知月。
一如鲁楫所担心的,他想替文少波摧毁这个女人。
他只手拉开领带,并且解开衬衫筘子,将西装外套丢于地,倾身而上,直接压住熟睡的她。
“谁……”蓝知月先是愕然的惊醒,接着想扭开夜灯,但,宗玉斧的手却抢先地按住她。
“你把我家当旅馆了吗?还是把我的床当成是你自己的?”
听到这句话,蓝知月便知道压住她的人,是宗玉斧。
是呀,她能保持一身清白到今天,全赖七美公于个个都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礼不说,还礼遇疼爱她,但遇到宗玉斧这个复仇者,再加上她狠狠的敲了人家六千万,要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简直是作梦。
“你喝了酒?”她能感觉到他的嘴里有酒气。
“不关你的事。”宗玉斧的口吻依然是满满的嫌恶。
“我知道,我是想替你放热水洗澡,洗完你会比较舒服的。”
哼,假意的关心,宗玉斧才不吃她这一套。
“你是怕我脏吗?”
才说着,宗玉斧充满酒气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唇,然而,蓝知月却从容不迫的移动他的大手到她的酥胸,并且将身体弓向他。
“你果然是个高手。”
宗玉斧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他邪佞地搓揉着她的柔软,热唇按捺不住地肆意侵掠,滑到她的雪颈时,她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但是,就在他的身体已经超出他所能控制的时候……
“如果扫你的兴,我会过意不去,但,我得事先告诉你,昨天我的月事刚来。”
蓝知月的话才说完,宗玉斧立刻跳了起来,并且转身将灯打开,走上前,毫不留情的捉起她,将她的脸几乎贴近自己的抵上前,“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就算是现在,她也是一脸温和,夜晚的她,更脱俗如出水芙蓉仙子,两眼迷蒙的微笑着,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脾气。
然后……
“对不起。”
宗玉斧气极了。
他想要立即的一口吃了她,可是她这张温柔善解的脸眸,却让他动弹不得。
“没关系,月事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吧,你要好好记住,我不是多情的少波,也不是亲和的鲁楫,更没有其他人的风雅,你的身子我是要定了,但,我不曾付诸任何感情在你身上,你最好要有所觉悟。”
说完后,宗玉斧用力的将她推回床上,砰的一声,他夺门而出。
等了许久,隐隐约约在汽车奔驰而去的引擎声逐渐变小至无时,躺在床上的蓝知月才将微笑收起,两眼的泪水汨汨流下。
她一手捉紧被单,一手轻捂着唇,告诉自己不能后悔,也不能逃走,面对冷面无情的宗玉斧,她其实怕得要命,但在他面前,她还是得装作无谓的微笑蓝蓝。
“不能哭,不能再哭了!”
连忙拭擦泪水,蓝知月害怕明天起来会有眼泡,她可是狮子大开口的冷血情妇,没理由给她的客户一张丑脸。
起身洗了把脸,将窗户打开,让山上的冷风抚平她被搅乱的情绪,她得尽快的适应宗玉斧,否则,老是惊怕的过日子,会让一张美丽的脸庞憔悴。
一个又丑又哀怨的汉扫,是不值六干万的。
就这样,夜晚的星空下,寂寞的夏夜里,在宗家的第一夜,蓝知月受惊地平安渡过,接下来的惊涛骇浪又会是如何……她也只能屏息以待了。
第三章
“他会来吗?”
“会的、会的.他跟我说一定会来,现在迟到了,实在很不好意思。”
高级餐厅的贵宾席上,似乎带点冷气压,宗台崇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明明说好七点整,怎么宗玉斧却始终不见人影,不是答应了这次的见面,怎么又迟到?
“范小组可别误会,因为玉斧的工作实在太忙碌了。”
范方莲看着宗台崇眉间的为难.她却不急.只是好奇这么一个能干的企业家第二代,怎么可能会随便迟到?
“还是我们先点菜?”
“不好吧!”
“不会、不会。”
余台崇与文颖方一搭一唱,范方莲却压根不在意。
在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男主角宗玉斧才珊珊来迟。
远远看着饭局还在进行,他的心情竟有点失落。
“来了、来了。”
文颖方才笑说着,宗台崇却一脸不高兴,不过,当范方莲看到男主角时,立刻被他眼底那份目中无人的狂傲给吸引住。
“玉斧,太失礼了……”
宗台崇站了起来才想指贵.宗玉斧立刻靠在他耳畔说了句,“日本红柿社会长来了,而且,还在外头候着呢!”
这关乎一笔上亿的投资,宗台崇无话可讲.责备的话没有继续说出口。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过来招呼一下,实在没时间坐下来。”
当宗玉斧说话时,范方莲的一双眼紧盯着他。
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他在说谎,直到他交代几句离开后,他那教女人心跳的双眸,仍没瞧上她一眼。
“范小姐,实在很抱歉……”
“伯父,没关系,人我已经看到了,而且,也很满意,我想,只要您对我没什么不满意,这场联姻,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范方莲的直接,让在场的人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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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郡”服饰店里,蓝知月心情愉悦的喝着咖啡,听着光光怒骂刚走的烂客人,她显得轻松自在。
已经十多天了,宗玉斧都不曾回家睡过,说来也好笑,他竟然为了赌气,宁愿当个有家归不得的人,这会儿不晓得是谁在复仇,她都搞不懂了。
“唉,总归一句话,有钱的少奶奶,都拽得跟什么似的,比凶神恶煞还难应付……呃……”
这就是光光的结论,不过,看她欲言又止,蓝知月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十多天没见到他了。”
光光偷偷的瞄了她一眼,然后轻啜口咖啡,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句话。
“光光,你今天能不能早点打烊,我想去百货公司逛逛,一个人逛街挺无聊。”蓝知月才说完,便将宗玉斧交给她的卡,从皮包拿出来放在光光的手上,“你自己刷吧,我一向喜欢你帮我配的衣服,补偿你跷班的损失。”
光光被她一席话惹笑,忍不住告诉她,“七美公子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但我从不鼓励你跟宗玉斧在一起,那是因为他这个人……”
“我知道,今天是咱们相聚的日子,别提他了。”
蓝知月站起身,没想继续聊下去。
她不想知道太多宗玉斧的事,怕的是影响情绪,那男人一再挑弄她的沉稳,并刺激她的肉体感官,提起他,她浑身都不对劲。
“可是,我还是得告诉你,前几天他的长辈们替他安排相亲,对方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我听鲁楫说,只要宗玉斧点头,婚期就会马上决定。”
这表示那女孩十分喜欢宗玉斧,听到这消息,蓝知月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可,她干么失落?
要是他真的结婚了,他被困住的时间就会增多,而找她麻烦的机会岂不就变小,她何苦失落?
“蓝蓝,我当你是好朋友才告诉你,宗玉斧一向很有义气,对女人也很不屑一顾,你的处境令我十分担心,要是生活不虞匮乏就好,何必当个亿万富婆,给那个男人糟蹋?”
光光拉紧她的手,直想劝她回头。
“光光,你放心吧,有你的通风报信,我有更多本钱对抗宗玉斧,反正只剩下八十天不到,日子过得很快,也许他结了婚之后,就不再对我有兴趣了呀!”
“说的也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就在蓝知月笑着反过来安慰光光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会是谁?”光光开始替她冒冷汗。
“我接一下电话……喂?”
蓝知月拿起话筒,才听到对方的声音,她就知道happy day结束了。
“宗玉斧吗?”
等她挂掉电话后,光光从她的表情猜出是谁来电。
“嗯,我得去接他。”
“他没车吗?”光光生气的啐骂。
“不晓得,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衣服明天再来拿好了,白金卡帮我收好,拜!”蓝知月一点也不生气,她总得做点事,要不然白吃白拿的,好像也太好赚了一点。
“拜,小心点!”
“我知道。”
告别了光光,蓝知月着宗玉斧送给她的蓝宝坚尼,直奔位于台北郊区的高尔夫球场。
“对不起,请问宗玉斧现在在哪?”下了车之后,蓝知月走向柜台,客气的询问着柜台人员。
“可能还在球场……咦,在那里,他从球场回来了,在前面。”
蓝知月顺着柜台人员所指的方向,如愿的看到宗玉斧。
他与一群男人走在一起,她眼睛很快的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七美公子在场,才决定主动走上前。
今天的她一席碎花背心连身裙,长长的黑发则用头巾轻缠,刚下了球场的宗玉斧,很快的发现她的存在,并且注意到以球会生意的日本客户们,正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她。
“那女孩好正点。”
“是呀,皮肤又白又嫩,如果能过一夜的话,多少钱都好。”
当其中两个客户用日语交谈大笑时,蓝知月这时正好走上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下,她轻拥着宗玉斧,并在他颊边留下一记吻。
不只是一群日本客户当下傻了眼,连宗玉斧都有些惊讶。
很自然的,蓝知月对着宗玉斧一整票的日本客户行个鞠躬礼,然后亲切的用日语笑问:“生意顺利谈妥了吗?你们应该尽快签下合同,把时间留在浅尝道地台湾菜与浏览台北风情,否则回日本后,就没有如此轻松的假期了。”
蓝知月一说完,大伙儿全都笑着跟她聊上几句,而她也亲切的回应着,但对于有人问及他是不是宗玉斧的女朋友时……
“他太完美了,我得再努力呢!”
蓝知月谦虚的说实话,却引来日本客户们哄然大笑。
“宗桑,你真是艳福不浅呀!”
“是呀,有此贴心女友,人生还要求什么?”
日本客户的嘻笑一出,宗玉斧突然不再对她有戒心。
难怪七美公子会如此迷恋她,她竟然也懂得日文,而且在应对方面;绝对不输给有经验的女强人。
既然如此,何必甘心当个情妇,降低自己的身价?
“不晓得宗先生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余兴节目,要是各位喜欢温泉的话,蓝蓝可以立刻为你们安排。”
她突然的提议,让宗玉斧眉头微蹙,但日本客户们全都欣然的答应,还兴致勃勃的要她立刻带路。
她看了宗玉斧一眼,轻声问:“可以吗?”
只见他双臂抱胸,一脸不可置信的等着看笑话的模样,让蓝知月不敢犹豫的立刻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并在打完电话后,走向柜台与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
只见她指往宗玉斧的方向,又是笑又是弯腰鞠躬,让宗玉斧的轻视,逐渐的淡化中。
最后,她总共花了十分钟搞定整件事,走上前时,先招呼日本客户走向外面停放的一辆中型巴士,然后等车子开动后,才走回宗玉斧跟前。
“他们去了北投温泉,我有朋友在那里开温泉旅馆,明天中午以前,他们才会有空暇时间,至于衣物方面,高尔夫球场保证会送达,所以你不必担心,而车程及泡温泉的费用,我会让他们开收据送到你的公司抵销交际费用。”
待她说完,宗玉斧眼底满满的疑惑。
他以为会看到的笑话,并未发生,而且,她的应变能力无懈可击。
“你现在要回家吗?还是回公司?”蓝知月依旧笑容满面,今天的宗玉斧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十分年轻。
“我不会因此善待你的。”
结果,宗玉斧对她还是没好口气。
他迳自走向更衣室,而蓝知月因为不确定他的意向,所以也跟了上前,但,才到更衣室,他却一把捉紧她,将她整个人推向木柜门,将她抵在门上,强吻她。
关于情妇角色的一般作息,蓝知月一向是令人赞赏的,就像刚才交办雇主的客户这种事,但,男女情欲的接触,她可是一个大外行。
她一向不会令自己沦于被迫接吻或亲搂,但才跟了宗玉斧半个月不到,这种事已经发生第二次。
“我若现在要你,你还有什么借口拒绝?”
没有。
诚如他那霸气的神色,蓝知月完全无招架之力,她只能眼巴巴的仰望着他,看着他瞳孔里的恨及满脸的怨,她有点搞不懂,义气,值得他这样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你若想要我,那么……”为了那六千万的报酬,蓝知月得自己解扣。
只是,当她洋装上侧身的拉链才拉了一半,宗玉斧的手却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想为文少波报仇,但另一方面?却在无意间,被她的一举一动给惹得心烦,这会儿,还被她温驯的模样,挑起了情色欲念。
天呀,他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陪我打迥力球吧!”
他站起身,扶起几乎软坐于地的她,从木柜里拿出一套运动女装要她换上,也不问她会不会,就迳自带着她,走进迥力球室。
当迥力球由他手上击出时,蓝知月的注意力开始专注了。
这个运动项目,是她当鲁楫的情妇时学会的,当时,鲁楫还笑说,七美公子中,就数宗玉斧的球技最精湛。
而经过二十几分钟后,她回击球的成功率直达百分之百,但一个不注意,她还是漏了一击强劲的球。
“再来。”
然而,宗玉斧却没有因此而休息,也不顾蓝知月的喘息,第二回合,又打了十三分钟左右,但这会儿,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并且漏了第二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