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敷衍著,赶紧伸手向上指,一方面转移话题,一方面感谢老天爷的安排,「你看,那里有只松鼠在洗脸,是不是很可爱?」
他顺著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只可爱的松鼠正坐在枝干上,深褐色的双手前前後後地在身体各处挥舞,然後再拿到嘴巴前舔干净,接著继续揉搓身体其他的地方,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他静静的看著,有那么一点领悟,领悟他为什么会同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买房子了。
「这的确是个好地方。」他发出衷心的赞叹。他彷佛从来不曾这麽贴近自然的感觉,很陌生,但心情却很宁静,好像他完全融入这个地方般。
他好遗憾自己忘了她,忘了他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不自在的说。
「我是在想,我到底错过了多少?」他梦呓般的低语,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好希望记忆能赶快回复。」那么,他就可以想起她喜欢他亲吻她哪里,喜欢他 如何挑逗她身体的敏感地带。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之间会是冰清玉洁的,毕竟这不是清教徒的时代,昨晚在网路的世界里,他已经一睹现代科技世界对性观念的开放,竟然可以在网路聊天室里谈论一夜多少钱。
而他,并不是一个羞涩固守传统的男人,想当然尔,他与她一定已经在床上纠缠过不知多少回了。
可惜,他对这些……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涌上脑海的只是一些片段,但片段里的「她」却不像她,好奇怪。
「那麽,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怎么吻你了。」他低声的说。
他挑情的话语让她的脸颊一阵酷红,不自在的别开脸!「我……我……不管你怎麽吻,我都喜欢。」
「真的?」他更凑近她的脸庞,「那麽我吻了?」
「嗯!」她说,轻轻的闭上眼睛,屏息的等待他的热唇降临。十年的期望呀!
终於,他们的嘴唇相贴,他的唇含上她的朱红,湿润的舌头悄悄的钻进她的唇瓣之间,亲昵的接触她嘴里的湿滑,甜蜜的感受彼此灼热的温度……
她只感觉到脑袋里一阵阵的昏眩,双脚发软得几乎令她无法站立,两只手紧紧的捉住他手臂上的衣服。原来与所爱的人接吻就是这种缠绵的滋味,脑部几乎麻痹,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就要跳出喉咙,体内的热血到处窜流,这是地狱,还是天堂?
「你还好吧?」他的唇移到她的耳朵边轻声细语。
她感到一阵麻痒从耳朵窜到脚底,嘤咛一声,偎进他的怀里。不行,她没力了。
「你的反应好强烈。」他微笑的说,相当享受美人在抱的感觉,并且得寸进尺的把她扶到小路边的石头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灼热的躯体完全熨贴,
「我可以摸你吗?」
她昏眩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只是无意识的点点头。
他的手立刻滑进她的衣襟,挑开她身後胸罩的钩子,顺著身体的曲线缓缓往前移。
她倒抽一口气,阵阵麻痒的快感从他的手指传入她的身体,激烈的进攻上脑袋。「啊--」轻轻叫一声,她完全无力的瘫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布。
他一边舞动舌头与她的粉舌交缠!一边技巧熟练的摸上那两抹浑圆的饱满,轻轻的揉搓著,让她愉悦的发出低低的嘤咛,他心满意足的扬起唇角,意犹未尽的移动嘴唇来到她雪白的颈子上轻轻的咬啮……而後再往下……咬住她挺立的乳尖。
她立刻像触电一样,轻轻地瑟缩了一下,「文正?」
「嗯!」他低声回应,嘴唇还是很享受流连在她乳间的滋味,双手更是不客气的往下进攻到她的三角禁地。
「我……我不行了……」
稍稍抬头,他欲望氤氲的双眸看向她满身的潮红,暗哑的声音鼓励道:「可以的。」他将脸颊埋进她长长的秀发里,没想到她的滋味这麽可口,让他不想浅尝即止呀!!
要她的欲望顿时奔腾涌来。
「心仪!我要你。」
第四章
缠锦
第一次亲蜜的接触,
两个身,
两颗心,
紧紧纠缠,
不再分离。
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身体随之压了上去,双唇跟著凑上,轻轻触碰著她雪白的颈项,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缓缓地往下,拨开她的衣襟,袒露出潮红未退的浑圆椒乳,嘴唇也不甘寂寞的慢慢往下移动,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嗯……」她低声的嘤咛!火热的快感从他的舌头烧向她的身体,然後迅速集中在小腹的底端。
她感觉到他的手一直往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往那神秘的禁区前进;双唇也往下含住她挺立的蓓蕾,手指在同一时刻探进她幽密的巢穴。
「啊」她低喊一声,双手下意识紧紧地掐著他的肩膀,为了阻挡羞人的呻吟,贝齿刻意地紧咬住下唇,难耐的火热甚至让被咬著的红唇渗出丝丝血渍。
他再也受不了了!
於是,他凝视著她诱人的表情,身体稍稍离开灼热的她!迫不及待地卸下上半身的衬衫,露出精壮的体格。
当他稍离她时,她却陡地皱紧眉心,像是无法忍受似的,下意识地伸手邀请他的靠近,「文正?」
突然,一幕情景闪过他的脑海--
床上的「她」赤裸的横在床上,粉红色的舌尖舔过唇办,眼神狐媚的瞥向他,然後娇嗲的声音响起,「文正,来嘛!我要你,快来,我等不及了。」
他甩甩头,怎么也没办法把脑子里的「她」跟眼前的她重叠在一起,眼前的她是这么的清纯、这么的羞涩,一点也不像「她」那麽淫荡啊?
但是,当相爱的两人独处在闺房里,这样的狐媚邀请算是不对的、不应该的吗?
「文正?」她纳闷的轻唤著他。
又突然一个声音响过他的脑海,令他一愣。「心如,你确定?」
但是……谁是心如?
他觉得头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痛了,似乎想阻止什麽破壳而出船,可究竟是什么呢?
她的手触上他的脸庞,一脸的忧心,「文正,你怎麽了?」
他的眼睛转向她,注意力也同时转向她雾气蒙蒙的眼睛,眼前的她香肩半露,头发微乱,被他吻肿的双唇殷红的招唤著他,让脑海中那个「她」的影子迅速淡去,手立刻不由自主的往下!「你好美。」他赞叹著,很快的脱掉了自己裤子,赤裸著身体缓缓地朝她俯近。
眼前的她,才是最重要的呀!
硬实的身体贴上了她,彼此的体温交融,她的指与他的指交握,紧紧的相连不分;他的唇贴上她的,在欲望的驱策下,她主动伸出羞怯的舌头本能地与他纠缠。
这就是鱼水交欢、这就是夫妻之伦、这就是他十年来与姊姊共享的欢愉……如今,她终於尝到了。
是辛酸?心痛?抑或是绝望的幸福?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只能任泪水滑落脸颊,然後被他的舌头给舔了去,化为他口中的甘甜。
「为什麽哭?」他问,手却熟练的滑下她的腹部,慢慢地褪去她的长裤。
「没什麽。」她哽咽著摇摇头,露出幸福的微笑,「我……我只是很高兴……我们……我们可以这样……在一起。」
「傻瓜!」轻点一下她的鼻端,额头与她的相抵,「我们是未婚夫妻,交往这麽多年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足为奇吧!」
对姊姊面言,当然是很稀松平常!但对她很言,却是单相思十年来的第一次,她多珍惜、多盼望呀!
「但,我总是珍惜……」
他笑著点住她的唇,「我也珍惜。」然後以吻封住她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可以了解她的「珍惜」是多麽的宝贵,使得他更想珍惜她。
「文正?」低低的呻吟逸出她的喉咙,混乱的脑袋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巧手下,已然赤裸,只是欣悦的想著--我终於能跟他一起了,我终於可以和他灵肉交融,当一对真正的夫妻。
「我可以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询问,寻求她的首肯。
她眼眶含泪的点头,「随便你要什麽,我都不会反对。」
於是,他动作轻柔的掰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往下探进她的幽穴中,发觉那里甜蜜的爱液早已泛滥成灾。
他因她的敏感而露出满意的微笑,挺高昂然的男性对准那炙热的入口,缓缓的推进……
「啊--」陌生的侵入令她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紧紧的抓住床单,紧窒的身体为了容纳他的进入而不断扩张、延展,引起微微的痛楚。
「不舒服吗?」他问,额头上的汗滴掉落,沾上她的脸颊。
她摇头,坚决的不说个痛字。她要他,她要与他结为一体呀!为了这个目的,她甘愿承受任何的痛苦。
「那麽,我要继续下去了。」话才刚落,陡然身体一降,冲破所有的阻碍。
「啊--」被撕裂的痛楚让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发出尖叫。
他一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要退出却已太迟,本能的冲动已然无法由理智来控制,所以,他只能叫自己尽量温柔一点,一深一浅的进出她的温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觉得好抱歉,他应该要早一点发觉的,那麽,或许就可以让她少受点苦。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强忍著不适恳求道:「没关系,我不要紧的。请要我吧!做你想做的事。」
她的话就像一剂催情药般,刺激著他身体的反应,让他动作加速,恣意的往天堂的地方飞奔而去……
「啊……嗯……」一声声的低吟逸出檀口,痛楚迅速化为愉悦,激烈的冲击著他所有的感官,让她一步步的往上攀高,直飞云端。
砰!快感像是一枚烟花冲上天际,刹那间爆炸开来。
身体激烈的痉挛著,意图吸纳他的生命精华,每一滴、每一丝,全深深地吸纳进她的体内。
然後……
「啊--」他也低吼一声,进入最後一个冲刺,把所有累积的欲望迸射而出,全数灌入她炙热的甬道,而後乏力的瘫倒……
令人目眩神迷的愉悦呀!除了神奇,还是只有「神奇」二字可以形容,难怪他会选她做他的妻子,他心里想著,慵懒的脑子缓缓地运作著,近乎停顿。
然後,他们都因筋疲力竭而陷入梦乡。
窗外,炙热的风吹过,识相的未曾打扰熟睡中的两人,只是撩动窗外的树木一起摇晃,为他们洒下祝福的咒语。
但,她梦想中的幸福真的实现了吗?
***
「你是个处女。」他说,但不是指控,而是陈述。
她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无措的紧揪著身上的床单,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装作没瞧见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状似烦乱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性感模样。
「你该早点让我知道的。」他咬牙说,忍下挥舞拳头的冲动,「你要是告诉我,我会更温柔,你也就不会这么痛了。」他烦乱的扒著微湿的头发,「只是我不懂,为什麽我们直到现在才……」
感觉到他的目光,她不得不抬头,即使脑袋乱成一片,她还是得给他一个解释,所以,不得不硬著头皮开口,「因为你说要等到结婚之夜。」
这么说,是她要,而他不要罗?
他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竟会是清心寡欲的柳下惠!因为,即使遗忘了十年的记忆,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本性,面对她这样的可人儿!又是已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他不信自己真能坐怀不乱。
「怎麽可能?」他不信的怪叫。
他的质疑让她的脸色陡然一变,立即强调,「是真的,你说要珍惜我,要让我跟你的其他女人有所不同。」
「其他女人?」他心中一惊,难道说,这十年来,他是个花花公子?
「我不是怪你花。」她试图亡羊补牢,但是,谎话已经说出口,便再也收不回来,只能尽量圆谎。「我知道你爱我、珍惜我就够了,我不在乎你曾经有过多少女人,真的,相信我!」
他脚步艰难的走向她,心中交杂著矛盾的情绪。心痛,为了她,愤怒,对他自己。
「你在乎的。」
「呃?」她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你在乎的!如果你不在乎,就不会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对我献身,你不就是希望籍由身体的结合,更紧密的牵系住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她傻傻的点头,他是在为她找台阶下吗?她好感动,感动於他的体贴。
「这是因为你对我的滥情感到不安,所以,想在这只有我们独处的时候,建立起更深一层的关系,不是吗?」他轻轻地碰触著她的脸颊。
晶莹的泪珠滑落!为他的体贴、为他的善良。「是的。」她承认了。
「对不起。」他衷心的道歉,并且诚恳的保证,「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从今以後,我的世界里只有你,眼里也只会有你。」
多希望这句话能永远永远都不改变。
「我是谁?」她带著泪问。
「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他回答,深情地拥住她。
但对缺乏安全感的她而言,光这样还不够啊!於是,她抬起头,带著伤心的神情望进他的眼底。「我叫什么名字?」她不死心的再问。
他不解的皱起眉,「为什麽要问?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名字的。」
「拜托,别问为什么,只要告诉我,我的名字?」
「杜心仪。」期待的答案由他的嘴里轻轻吐出。
她控制不住激动地抱紧他,用力的搂住他。「对,是我杜心仪,求你永远不要搞错,不要跟另一个弄混。」
「我怎麽会搞错呢?」他失笑,但是,脑子里却忍不住升起一抹疑云--她指的另一个是谁?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她突来的力道一扑,被她压倒在床上。
「爱我。」她要求著,眼眶虽然含泪,嘴角却带著幸福的微笑。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细细地洒在她的身上。光影下的她,就像个纯净的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碰触她的脸颊,顺势翻身而起,将她的妖娆压在身下。
「没问题,我要爱得你全身无力,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对你的渴望。」炙热的唇降下,他激烈的索求著她的甜蜜,与她热烈的交缠,彷佛要爱她到天荒地老才甘心。
阳光更甚,春光更艳,在这偏僻的地方,一次次上演令人羡慕的缠绵激情……
***
「你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她没好气的望向他。竟然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在许多人出入的超级市场,他到底有没有脑筋呀?
「可是你看起来……」
她知道她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像个瘸子一般,可他也不想想这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