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妳很漂亮、身材又好,”这可是宇伦教他说的。”而且无时无刻不展现优雅自信的风采。”呸!
之前他是百分之百同意,现在他则是百分之两百反对,优雅的女人会突然抓起男人的手,然后狠狠地咬下去吗?哎哟,我的妈呀!
看来这只戒指她是没指望了。
“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考虑吗?
改坐到玉洁斜对面的宇伦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一脸挫败的神情。
他为什么要逼她?他突然自责起来。
他爱她,不是吗?他甚至已经决定要包容她一千个、一万个缺点,他还在乎她这一点吗?
看着她挣扎,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不,别答应!
不,别答应!
他的内心惊煌的吶喊。
在玉洁正要委婉地开口拒绝之际,宇伦突然惊吼出声——
“别答应他!”
“宇伦?”
于尧则是眼珠子瞪得快凸出来了!
这家伙……竟然……在这紧要关头冲出来搅局!
那他的手岂不是被白咬了?啊?
“别答应他!”宇伦敛着眉心由另一侧走了过来。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不愿意离开她。
这一回来到他们面前劝架的是店经理,如果他们再这么吼来吼去的话,就要立刻把他们请出去。
“宇伦,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到底听了多少?
“路过。”他闷着声音说。
“真的是路过?”
他狠瞪了于尧一眼,警告他。
“好嘛,路过就路过。”于尧小声的嘀咕。
“真巧。”玉洁一点也不怀疑。
“巧到我什么都听到了。”他不满的说。
他已经不在乎答案是什么了,可是他却十分介意,她竟然没有一开始就回绝。
“你……听到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要不是我赶快出面制止,妳搞不好就做傻事了。”他埋怨地瞪了于尧一眼。
傻事?这是傻事?这个傻事是哪个傻瓜教他干的?
于尧气得真想直接晕过去。
“我们走吧!”他拉着玉洁就走。
“可是……”玉洁不舍地看着躺在绒布盒里的戒指。”妈妈会很失望的。”
“难道妳答应了,妈妈就会很高兴?”
“当然不会,可是这……有她对爸爸的思念。”
“只要妳们过得更好,这就是对妳父亲最好的思念,难道没有人教妳们这个道理?”
玉洁惊愕地看着他。
“别为了身外之物而糟蹋了自己。”他意味深长的说。
剎那间,玉洁漾开了惊喜的笑容。
她多年的执着被这句话解了套,整颗心顿时轻松了起来。
“对不起了,新老板。”她不好意思地朝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啊!”他的戏分就这么一点点啊?
于尧愕然地目送着他们离去。
“那这个呢?”他扬了扬手中的盒子。
“把它丢了。”宇伦头也不回的说。
“什么?”到头来付帐的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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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妳会答应。”宇伦像失而复得似的握紧了玉洁的手。
“我怎么可能会答应?”玉洁说出她的心情。”我第一个担心我的工作会没着落,第二个我怕他又会提高价钱。”
他轻声一笑,”当一个人故意提高价钱时,表示他不想跟妳做买卖,这个时候就可以考虑放弃。”
“喔!”玉洁一睑的惊讶。”听起来你好象满懂的,你做过生意?”
“我像吗?”他含笑问。
她皱眉。
“可是你不论说话或做事,都很有生意头脑的样子。”她一脸的欣赏。
丁宇伦握紧了她的手。
“今天这个很有头脑的人,就差一点错失良机。”他仰首叹了声,暗暗自责不已。
幸好他踩了煞车,否则此刻又会跌入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的。”玉洁有点受宠若惊,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舍的表情。
“嫁给我。”他突然说。
她愣住。
“结婚是很花钱的!”她想也没想地叫了出来。
而她的钱还没存够。
想不到她的回答竟然是这么的不罗曼蒂克,令宇伦失笑了出来,还好他已经习惯!
“结婚本来就很花钱的,难道因为这样就不结婚了?”他笑道。
“不,是要慢一点。”
“慢一点?”他眉头皱起来了。
“等你有钱了再说。”
他立刻瞠直了眼眸。
“妳说什么?”他吼了出来,”如果我一辈子没钱呢?”
“那我们就当一辈子的朋友。”她激励他。
对她来说,她只要再存个两年的钱,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了。
好吧,为了嫁给他,她这两年的钱可以不赚,可是她还有另一对翡翠耳环还没买呢,黑蛋白石戒买不成,总不能连这最后一对也放弃吧?
钱钱钱!想不到就是这个字真阻隔在他们中间。
“妳的眼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他生气地说。
为什么他偏偏爱上这样的女人?
她显然因为他的话吃惊不小。
“难怪你这么穷,原来你一点目标都没有,一点都不知道努力。”而且还不知道反省。
“妳说什么?”他吼。
“我说得够清楚了!”玉洁一脸的失望。”你有没有想过?我嫁给你吃什么?喝什么?房租、水电呢?你真天才!”
宇伦被她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在她的眼里他是个穷光蛋,他的上亿身价只有他自己清楚,难怪她会这么说。
“我有存款。”他实在忍不住。”保证绝不让妳饿肚子。”这样总可以嫁给他了吧?
她像是被他的话呛住了。
“你……”玉洁没想到他这么不争气。”有存款就可以不努力工作赚钱吗?我错看你了。”她伤心绝望。
“妳……”他简直气坏了。”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爱情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还是妳根本就只想嫁给有钱人。”
突然一巴掌打偏了宇伦的睑。
他错愕地看着她。
“没错,我就是想嫁给有钱人,你还不够格呢!”她伤心的说。
“所以妳一直在利用我?要不是我能帮妳赚钱,妳根本就不会接近我这个穷鬼?”他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
“没错,”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我已经懒得再利用你了,我明天就辞掉工作。”她转身离去。
眼泪却在转身之际拚命掉了下来。
他像是不相信她的话似的,怔仲在那儿。
她要辞职?
她不要这份工作了?
为了她,他才订下高额奖金的制度,她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宛如有什么从他充满干劲的躯体中抽离,他突然发现他之前做的那些……他辛苦努力奋斗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他想要上前追人,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他回过头。
“于尧?”
于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喔,我的车就停在前面。”他赶紧撇清。
“算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算了。”
“本来就该算了,我又不是故意要跟?的,不然你打算怎么样?”于尧紧张兮兮的喊。
“我说的是她!”宇伦一睑疲惫。
前方逐渐模糊的身影揪痛了他的心。
“枉费你一片痴情。”于尧夸张地叹了口气。
这种爱钱的女生有什么好爱的?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
“比起那些不会把钱放在嘴边,实际上却暗中觊觎你荷包的人,她简直太可爱了。”他是实话实说。
于尧吃不消的转了下眼珠子,起了鸡皮疙瘩。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一点也不假,他是愈看那个叫唐玉洁的愈是怕怕。
“可是她说除非你有钱——”
“我本来就很有钱。”他火大了。
“有钱也没有用,你又不能表明身分。”干嘛把气出到他身上?
“我永远不会表明身分。”宇伦咬牙的说。
他的魅力绝对不是来自钱,绝对不是。
“你想这么欺骗她一辈子?”
“除非她肯答应嫁给我,否则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那他还能说什么?
于尧无力地翻了下白眼。
“帮我拟一份契约。”
“喔!”
“照约定『丽的』应该转到我的名下来了。”不管发生任何事,他绝不能被击倒。”我要专心地经营它。”
“嘿,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于尧高兴地扬起了笑容。
可是他的笑容却很快地被刷去。
“等我彻底整顿好,回到加拿大之后,你再把『丽的』转赠给她。”
于尧惊骇地愣在原地,眼嘴张得大大。
“你……说……什么?”
“我说得够清楚了。”
“你要回加拿大?”
“我不回去待在这里干嘛?”
“然后把你辛苦打拚的事业送给她?”
宇伦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如果我真的放得开她的话。”这意思够清楚了吧?
如果一年的期限已到,而他们的感情依然在原地踏步,也许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
第九章
如果有什么能令他不专心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唐玉洁!
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说辞就辞,毫不犹豫地切断和他之间的联系,她真的做得出来?
起码他就不能。
她的身影严重地骚扰他。
他知道他可以去找她,可是他拉不下自尊,只好将全部精神寄托在工作,内心却暗暗为她的身影苦恼不已。
玉洁……
等到宇伦发现他在公文上签的是什么名字时,他吓了一跳,赶紧揉掉,命人重打一份上来。
“丽的”几乎脱胎换骨,由于采取的是高额奖金制,相对地压力也增高,于是新人接替了陆陆续续辞职的员工,呈现一番全新的气象。
可是他还是想着玉洁。
努力地和她赌气了两个月,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好过,他宁愿每天看到的是说到”钱”而乍然灿亮的俏睑,也不愿意在脑海中追逐她的身影。
终于,他放弃了,决定踱到她住的地方去看一看,就算只是看一眼也好,起码让他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来到了玉洁住处的街角,他惊愕地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
“小心!”
刘全赶紧扶住她。
两人亲密的举止让宇伦双眼冒火的迎了上前,不一会儿,刘全的手就被人不客气地拿开。
“这是……”刘全吃了一惊。
这不是玉洁成天挂在嘴边的男朋友吗?
“宇伦?”玉洁一睑的惊喜,随即拉下了悄睑。”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你忘了?”
“没忘。”他扶住她。”妳的脚是怎么回事?”他弯腰检查她的脚,发现她脚踝上纔着一层层纱布。
“不告诉你。”玉洁赌气地别开脸。
他还真狠得下心,竟然两个月都没来看她,哪像她,每天总要刻意地绕过他的小木屋,看了一眼才觉得放心。
她的脚……就是因为这样才扭到的啦,讨厌!
宇伦转而冷酷地看向他的情敌。
“呃……”老实的刘全赶紧开口,”她的脚是扭到的。”
怪了,为什么他要乖乖回答这个充满敌意男人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背妳。”
“不了,”玉洁努力地抗拒他怀抱的温暖,转向刘全,他比你会照顾多了,起码人家是个医生。”
“医生?”宇伦惊愕地瞪着她。
她真的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了?
她真的去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了?
他受伤地逸出笑容,”妳真行!”
“当然。”她回敬他。
谁教他这两个月对她不闻不问。
她很倒霉地在第三天就扭到脚了,之后她罔顾医生的警告,不时偷偷地跑去打量他的小木屋,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就这样她的脚伤愈来愈严重。
“恭喜妳真的找到一个有钱人了。”
刘全听得满头雾水。
“我不是有钱人啦!”有钱的是他老爸。
你……玉洁压住了想海扁刘全的冲动。
“你是医生不是吗?”宇伦冷冷地看着他。
和你一比,我这一点小钱算什么?
刘全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丹尼尔.丁,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刘全曾在某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由于同是华人,对于能在异地大放光彩的华人富豪,他自然是印象深刻。
不过,男人的自尊可不允许自己说出即使他和他老爸的钱加起来,也没他多之类的话。
“他是医生,也是我即将嫁的对象。”玉洁赌气的撞紧了刘全的手臂。
他依然是那个混帐,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把他气死算了。
刘全吃了一惊,哇哇地叫了出来。
“谁是妳——”
“你敢说不是?”她瞪着刘全。
刘全识相地吞回了口水,玉洁的眼神比刚刚丹尼尔的还要来得凶狠,他只好赶快投降。
“没错,妳说得没错。”他识相地赶紧接下去。
不对,话才一说完刘全马上后悔,这可关系着玉洁的幸福,他怎么可以陪她一起胡闹呢?
“玉洁,他是——”刘全正要介绍。
“我的前任男朋友。”玉洁示威的将刘全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刘全叫苦连天。
玉洁这个大笨蛋,真正的金龟婿就在眼前,她竟然不知道好好把握,还自掘坟墓。
“不过我还没有答应,你还有机会。”刘全实在不忍拆散他们,赶紧说。
“你这个笨蛋!”玉洁吼,竟然拆她的台。
“妳才是笨蛋,妳知不知道他是谁?”刘全气坏地喊。
“装潢工丁宇伦啊!”她放意气宇伦的说。
“妳去死,他叫丹尼尔.丁。”
“丹尼尔.丁?不认识。”玉洁摇头。
宇伦讶异地挑高了眉;没想到竟然有人认得他?
“真正的金龟婿在这儿,他很有钱的。”刘全大吼。
宇伦的眉挑得更高了。
这两个家伙竟然在他的面前谈着钱钱钱,好象他唯一的价倩除了钱之外还是钱,没了钱他一无是处,他真是受够了。
“我不叫丹尼尔,你认错人了。”他咬牙说,转身就走。
一见他就这么离开,玉洁反而愣住。
他……他要走了。
真的……要跟她一刀两断了?
之前她还有预感能再遇见他,如今见他这么决绝的离去,她只觉得她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宇伦!”她喊。
他却头也不回。
“追上去啊,”刘全急了。”跟他解释妳只是在生他的气。”
玉洁拖着受伤的脚根本就追不上,只能心焦地看他愈走愈远。
“宇伦!”她大喊,不小心地绊了一跤。
他咬紧了牙,这一回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心软,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宇伦!”她伤心地大喊,眼睁睁地看他离去。
刘全赶紧过来扶她。”妳看妳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吧?”
“他甚至连声道歉都没有。”玉洁哭了出来。
“我的姑奶奶……”刘全受不了地狠拍了下脑袋。”他是谁啊,他跟妳道歉?他看上妳这个小人物就不错了。”
“连你也站在他那一边?”玉洁气吼。
她气的是宇伦一点都不肯了解她,每次一提到钱就会立刻翻脸,更可恶的是他老把她归类为拜金女,她只不过想要一个道歉有什么错?
“妳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丁宇伦啊!”除了这三个字外,她对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