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恭喜恭喜!大家新年好!
哇哇——窗外鞭炮砰砰响,好热闹呀!呃——原来是市场里的老里长连任成功,在放炮报喜。
哇哇哇——睽违多年,亚当我又被夏娃指派写序文的重责大任,亚当我死拖活赖跟她说,等到第四十八本书时才要再提笔,怎知她姑娘家争气的在过年前结稿,害得亚当年底忙得发苍苍、眼茫茫了,还要搅动所剩不多的脑汁,看看能不能搅和出一篇她看了满意又不会狮吼的文章来。
夏娃曾撂下狠话,说我序文写多长,日後她再出书时,序文也要比照办理。哼哼,为了各位读者的福利,我得东牵西扯多一些,酱子她以後才会多多跟读者闲——话——家——常。
亚当认识夏娃也不久啦,刚好到了七年之痒的年限。(好想赶快摆脱这女人哦!)
不过四十八本书里,好歹也看了四十七本了!(什麽?!大家以为我跟大夥儿一样,还没看《驭石》哦?)错了错了!如果连这一点点先看到新稿子的福利都没有的话,我干嘛要乖乖写序啊!
从《痴情离了谱》、《小婢寅月》的古代浓情,《乞丐总裁》、《浪漫计中计》米南利四兄弟的浪漫,《胡涂实习新娘》、《打凤捞龙计》精采可期的逼婚系列,《俗气情人》、《刁蛮情人》市场抢手的情人四重奏,《爱你不是谎言》的超级天才姊弟恋;浓浓情意的《水漾恋冰情》;《杨家有女初长成》、《再落凡尘》成熟都会感的夫与妻系列;霸道到让人流口水的《吾爱亲亲》;《白雪王子》、《白马公主》轻松绝妙的现代浪漫,到那三个梅大梅小三兄弟的《难过姻缘》、《青梅欺竹马》,还有《我爱你到地老天荒》那栋花园洋房里陆陆续续甜蜜幸福到不行的罗曼史,一直都深植在亚当的脑海中。当然啦,再怎麽样也不能错过〈真情〉系列那三个爱金女郎!
嘿嘿,不简单吧!依亚当我这个脑容量如蚂蚁的人,还记得这些故事,确实不简单呀!哈哈哈——(等等,蚂蚁有脑细胞吗?)
其实,真正不简单的是坐在一旁,跷著二郎腿、虎视耽耽盯著我写序的夏娃大人。真感谢她慢慢爬格子多年,写出了这麽多浪漫的爱情故事,也算对人类有了一点小小小小小的贡献啦!(锵——夏娃打我@_@……太过分了,也不想想没有我亚当,哪有你夏娃!好歹我对人类贡献比较大耶!)
好了,不跟小女子(夏娃——小人、女子=小女子)计较!^_^
总之,序文写到此,我也鞠躬尽瘁、身心俱疲了,不管夏娃那个女人再如何鞭打我,我都不要再写了啦!写再多也不分我一分半角钱,书也不送我一页半本的,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喂,我抱怨得这麽明显了,不要忘记!)
最後,亚当还是要再祝福大夥儿羊年行大运,顺利平安又健康!记得要多多看罗曼史,绝对有增强免疫力,让您天天年轻又美丽的功效!若是天天看夏娃的书,保证可以跟她一样身材窈窕、气质出众、声如黄莺、貌如妖精……哈哈哈——
《石头记》源起
她只不过转嫁仇恨,做了小小的报复,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是那两个男子先後伤了她的心,才葬送了三名少女的幸福。
可怜的余烟,此命如烟,但以为自身强健,却是靠玉石保命的少女。此女之父本与她定了亲,他却背叛了她,在大喜之日私奔了去,留给她深痛的难堪与羞辱,她花了两年时间终於寻著了他,她对他的小娃儿下药,要求他死在面前给她一个交代,她才给了小娃儿一块从此不能离身的养命石,她可别丢了这块养命石啊……
不幸的如柳,命如柳,一个没有姓的断掌少女。此女出生就克死全家,这是她自己的命,本不干她的事,但她改变了她的命;她爱上的第二个男子,与她相识三年,两人谈了感情,虽然个性不合,经常有口角之争,她却是爱他的,他却在一次她离家出走後,非但没找她,还捡回了一对母女,并且爱上那母亲,他爱上如柳的娘,她真正的离家了,成全了他们,他竟厚颜无耻找上门,要求她用驭石改变如柳断掌克人的命,他愿意拿自己的命来交换,欺人太甚!她要他留下一条命,一辈子住在另一个山头,不许下山!她给了如柳驭石,却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告诉他,这是她小小的报复……
药儿,是她唯一收的徒弟,她传给她一身绝学,她要她会医人却不能医人——「师父在上,药儿立誓,这一生不开药单、不救一人,若一旦开出药方,就自绝於无命石上!」无命石啊,无命石,立在她山洞前的无命石,她其实一点都不希望它取了药儿的命,一点都不希望的……
这三个受制於「石」的少女,一切都得怪那两个负心男子,是他们造成的,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
序曲
「谢谢、谢谢!谢谢女菩萨救命大恩!老身给您磕头!磕头……」老人家拚命的叩头,拚命的叩。蒙著面纱,不肯透露姓名的女菩萨啊,有一双能救命的手,听说光是那双手碰著人,就能救人於起死回生,她唯一的孙子今日也被她救了,这山头许多户人家也都受惠於她,她可真是附近居民的女菩萨啊!
眼看著那迎风飘逸的身影都走远了,老人家还是不停的对地点头,感激涕零……
如柳赶紧走、赶紧走!她再不走快一点,那位老奶奶都要把头磕破了。她心虚得很,从来就不是什麽女菩萨,她会「治百病」,其实都是她掌内的驭石发挥的能力,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年二十的断掌女,克死了全家……
终於走出那户人家的视线外,她终於站不住坐了下来,拿下面纱,她喘吁吁,面如白纸,额冒冷汗,急著离开那儿最主要的原因,就出於她这「毛病」,一旦救了人,自个儿也要消耗许多体力,少得休息半日,长则养息半月才得以恢复。
以今日救的这孩子的病况,她回去後大概得休息三日……一想到师父又要深眉紧锁,为她忧心,她又愧疚又难过,劳师父为她操心奔走,她实在不孝,还有沈婆,老人家的身子不比以前了,她实在不想让婆婆为她担心,可她独占驭石,有了能力,无法见死不救。
在师父找到她之前,她得多走几步。如柳强撑起身子,举起衣袂擦去冷汗……糟糕,衣服沾了血了,让师父瞧见,他更要担心了。前面不远处有条河,先去那儿洗洗。
瀑布声愈来愈近,她的步伐却快不起来,每走一步都像拖著,好不容易靠近河了——
「啊……」举目所见,横尸遍野,她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摔倒在地!
呆坐了好半晌不能动弹,苍白的脸色像是吓傻了……
还、还有人活著吗?有人……活著吗……她一怔,猛然爬起来,又心慌又胆怯又惊乱,不敢看,却得看、得寻,鼓著勇气一一瞧过一片尸体……
「呜……」有、有活口!
她赶紧回头,循著那闷声仔细寻找——
「啊……找到了!」
是一个少年,看起来年纪比她小一点,身上插了把刀,看得她脸色如纸……这里,到底出了什麽事?
如柳早就忘了她刚刚才救了一个人,她是得休息过後,才能再救人的,一见到这奄奄一息、沐浴在血泊中的可怜少年,她早就忘了,她救人,是得和自己拚命的……
她用她的一双手救了这少年,少年是救活了,她却得她的师父来救了。
她为这一次,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其中有一半日子都在昏迷当中,另外足足听沈婆叨念了数十日,倒是因祸得福,她得了一个师弟,只是这师弟……
唉,别一直跟著她就好了。
第一章
「谢谢、谢谢!谢谢女菩萨救命大恩!小人给您磕头!给您磕头……」
眼看著那迎风飘逸的身影都走远了,小兄弟还是不停的对地点头,都把额头磨破了还满心感激不停止。蒙面的无名女菩萨,早在三年前就救过自己一命,今日还救了祖母一命哪!真正是女菩萨呀……
如柳赶紧走,她再不走快一点,都要留下来帮那小兄弟治那磕破的额头了。都说了她不是女菩萨,怎麽总是说不听呢?碍於师父的交代,她又不能说出驭石的秘密,唉,她只不过是一个年二十三的断掌女,就连她娘,也在她六岁时被她克死……
终於走出那户人家的视线,她终於站不住坐了下来,她喘吁吁,面纱底下一张脸儿苍白如纸,额冒冷汗,「老毛病」又发作了……一想到那承袭了沈婆的本事的师弟又要叨念不休,她不觉柳眉深颦。
仰天一瞥,满天灰云舞动,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大雨来,一连几日,在过午就会开始下雨,一直到傍晚雨势才歇,她低头瞅著衣袖上的血迹,微微叹一口气,到傍晚,师弟就会出来找她了,她还是先将血迹洗乾净,趁著下雨前,赶紧避雨去。
前面不远处有条河,去那儿洗洗。
她取下面纱,瀑布声愈来愈近,她的步伐却快不起来,每走一步都像拖著,好不容易靠近河了,眼前的景色却晃了起来……糟了……糟糕……她得在昏迷前先把血迹洗去啊……否则师弟寻著她时就惨了……
※ ※ ※
流水潺潺,青木围绕,三年前染遍此地的血迹与惨况,早已在岁月里洗净……一双深沉孤独的黑瞳,注视著远方不知名的地方,动也不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三年了,父亲与一云镖局的一票兄弟惨死在此,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寻找仇人、布局、下手,终於在昨日逮住犯人,为他们报了仇……黄泉有知,可以安息了。
他捧水洗了把脸,抹去疼痛与哀伤。回去後,他还得管理整个「过云庄」,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软弱。
直起身,回过头来,云天駻看上去高大勇猛,粗壮威武,剽悍的表情给那张过於好看的脸添了几分不善的戾气,要吓人,是够了,只是可惜了一张难得的上天之作。
有人!
云天駻眼光瞟去,准确扫向发出微弱声音的方位,一跃而飞上高树远望,一个白色丁点,仔细一看,是穿白衣的身影……女子?——倒了!
他立时飞纵而下,几个迅速移步,登时来到女子身旁。
低头凝睇动也不动的身子,浓眉蹙起,此女子一头长发遮去容颜,这身月白衣裳的质料上等,不该是附近村姑的打扮……
疑有诈,他立在一旁查看了会儿,出其不意点住她穴道,令她即使耍诈也动弹不得,这才扶起她——
他猛然一惊……好轻的身子……姑娘家都这麽轻?
拨开她的头发,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脸,更深的惊讶——不,该是惊艳,他的神色不自觉流露深深的惊颤,为这麽美的一张脸儿赞叹……雪白如透的肌肤,精致如雕的五官,柔美的小脸儿还不到他一个巴掌大,黑亮的长发如丝,纤细的肩膀、柔软的身子,仿佛他稍一用力即会将她掐碎似的……
……是师弟来了吗?如柳努力掀开眼皮,却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她集中目光……不是!不是师弟……这人……不曾见过……
他眯眼,瞅著她眼露惊恐,似要挣扎却动弹不得,芙蓉脸儿上出现更深的慌乱和惊怕……她脸色苍白,冷汗涔涔,不似有假,他抓起她的手……纤细柔荑,柔若无骨,果然不是练家子;他摸向她的身……她身上除了一块玉珮,就只有一个白色小瓷瓶,里面只有一颗褐色丸子……他暂时收起那颗药丸。
若她是个用毒之人,这也许就是他的解药了。希望她不是他的仇家派来的杀手,她的腰可真细,他这粗枝大叶一不小心,当真就会将她折断了……真不可思议!
他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解开穴道,「姑娘,你哪里不舒服?」
不许……不许碰她的身子……他……他是谁?不是这附近的人……师弟,师弟……
「血……血……得洗去……」她的意识模糊,不知自己说了什麽,她的师弟来之前……
血?他这才注意到她衣袖上有血迹,眉头一扯,马上拉高衣袖一瞧她的伤势……纤瘦无瑕的手宛如白玉……没伤?那她这血哪来的——
「姑娘!」她的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一个昏迷的女子已经是麻烦,却又在这时下起了滂沱大雨,又添了一桩麻烦,他赶紧抱起她,前面不远就有山洞可以避雨。
她可真轻,抱在手里没什麽重量,比他腰际系的劈天剑轻得多了,真不可思议!
※ ※ ※
雨势极大,躲进山洞里,两人的衣服早已湿了。
这里乾燥而且乾净,看起来有人整理过,大概是附近居民上山工作时遮风避雨的地方,他将她放在一张石床上。瞧外头这阵雨,短时刻内是停不了了,和她势必得在此耗上些时候。
他脱下湿透的青色布衫,就连里面那件交领汗衫也脱了,赤裸上身,他忽然才想起人家姑娘……
虽是过午而已,但深秋薄凉,山上雨水冷,昏迷的她,更仿佛随时会断气的模样,裹著一身湿衣服,怕死得更容易了。
天可见,他云天駻绝无轻薄之意,他只是不忍见如此纤细女子在他眼前绝了气,才必须为她宽衣解带……大不了他娶了她就是了。
他忽然扬起嘴角,娶她的念头居然不让他觉得排斥,这心情可真奇特。
刚才随手一摸,就知她衣服穿得单薄了,大概和他一样,只有里外两件衣服而已,他是习武之人,自然不畏这一点寒意,她一个弱女子,穿这麽点衣服太容易著凉了,更何况衣服都湿了。
他笨手笨脚,帮她把外衣卸下,剩下单衣湿贴著肚兜,他把那件湿衣服也脱了——
随即进入他眼里的,是一片令人怦然心动的无边春色,仅剩的淡粉色肚兜外,她赤裸的肌肤白细柔绵,心口胸波起伏,她撩人的曲线毕露,美丽不可言语……
他一怔,从短暂难堪的失神中猛然回过神智,发现她气息微弱,全身冰冷!
石洞里无任何可遮寒蔽体之物,况且石床冰冷,只怕会令她体温降得更快,他略一犹豫,终於还是将她冰冷的身子扶起,抱进怀里……
他不自觉深吸一口气,吸入她身上不知名的清香,他眉间的纹路更深,为了弄热她的身子,却还是得将她搂在怀里,他是救人为要,顾不得礼节,绝非有意轻薄她,天可怜见。
他运起内力,将生热的手掌贴住她的胸口,护住了她一丝气脉後,才将手掌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