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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恋  第6页    作者:夏彤

  飞鹏也不客套了。“我看你是个好女孩,离太子远  一点吧。”他不希望像她这么纯浩的女孩受到伤害。

  蔺舫紧张地瞅住飞鹏。“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  些什么?

  怕蔺舫对他下面所要讲的话,可能会产生尴尬的  心理,飞鹏先把目光移开,背对着她说:“我昨天到镇  上去,发现......发现你和太子在宾馆门口....。”自己  也说不下去了。他是去镇上买东西时,不小心撞见的。

  这回换她忙着解释。“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我们  是在躲....。”

  飞鹏不想去听他们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只想尽  快告诉她,一个她从不认识的太子,一个地碰不得的  太子。

  “太子从小就是个没人教、没人养的孤儿,他在少  年感化院完成了九年国民义务教育,感化院里没教他  读书课字,倒让他学会了一技之长——百发百中的神  奇枪法,出去不到半年,神枪手太子的名声,响震北  中南各个帮派,很多角头大哥都说太子的枪法是租师  爷赏饭吃,说他是天生干杀手的料。”

  “孤儿?杀手?!”她懦懦地重复念著那几个字,整  个人的魂魄像飘离了躯体似地。

  飞鹏回头张望她的元神。“阿壁没告诉你吗?那她  一定也没说太子出现在咱村子的原因喽?”他气得跺  脚。“我还特别叮咛她,一定要尽早告诉你,免得你受  到伤害。”他扼腕地怪罪着阿壁。

  原来他是个孤儿,难怪他的眼神那么孤独而苍凉,  那份早熟的冷静,不该是他的年纪该有的。

  “难道他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他的父母总有兄弟姊  妹吧?他们怎么不好好照顾太子呢?”她的母性爱在听  到太子的身世后,被彻底激发出来。

  飞鹏继续说道:“听说太子的父母当初也是小太  保、小太妹,没有结婚就生下太子,把婴儿丢在帮里  一起厮混的兄弟家里,两个人就各自逃了,不人小太  保父亲在一次打斗中被砍死,小太妹母亲听说退出江  湖嫁人了。”

  蔺舫精神为之一振,总算还有个母亲在世。“他去  找过亲生母亲吗?”

  “找?他都待在感化院里,怎么找?”

  “那他母亲没去探望他吗?”

  “拜托,太子是她婚前生的小孩,又是个坏孩子看  怎能计她现在的丈夫知道嘛,我看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了。”其实他也根感叹太子的身世,莫怪他会变成今天  这样凶残,因为他从不曾感受讨家庭的温暖嘛!

  “太子.....。”她听得唏嘘不已,突然很想把满腹的  爱给太子。

  “后来听说,大子离开感化院后,透过各种管道打  听他母亲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他出感化院  后一年,找到他母亲了!”

  “真的?!那他母亲现在人呢?她为什么不劝太子  退出江湖呢。”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冷血  杀手?难道身为母亲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着正  常人的生活吗?”

  飞鹏叹口气。“我只知太子第一次见到他母亲,是  一张贴在坟墓上的相片。”

  蔺舫睁大圆眼,干张着嘴,哇不出话来。

  飞鹏很快地恢复平静,他可没忘记来看望蔺舫的  目的。“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么多有关太子的身世背景,  是希望你离他远一点,太子绝对是个又狠又恶的冷血  杀手,你惹不起。”

  蔺舫仍是两眼炯炯如火焰似地盯住地面。“我昨天  还骂他....。”她没勇气说出来,只在心里默想着:你  父母没教你不要做个令人讨厌的孩子吗?天啊,那些  活肯定伤害到他了。太子,对不起,她不是故意。

  飞鹏吓死了。“什么?你居然敢骂他?不要命了呀  你!你要是看过太子发狠的模样,我敢保证你连在他  面前说话声音都会发抖。”更别说是出言相骂了。

  他走到门口。“听我一句劝,离他远一点,准没  错,就这样了,我先走。”

  “太子现在人在哪里?”她不该对他说那些尖酸刻  薄的话。

  飞鹏猛回头。“干什么?”

  “我要见他。”她倏地坐起,两眼方往地看着飞鹏。

  飞鹏差点跌倒地靠着墙柱。“哦,拜托——我才刚  警告过你——。”

  “赶快告诉我,太子在哪里?”她没有耐心听教。

  飞鹏被她吼得双手投降。

  我的妈呀,看似娇小柔弱的蔺舫,凶起来也是挺  悍的,吓“数”人了。

  第六章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爱太丰沛了,她在听了飞  鹏讲了那么多关于太子的身世之后,不但没有听取劝  告立刻远离太子那个危险人物,反而疯狂地亟欲见到  他,一刻也不能等,沸腾的血液,烧灼着她的全身,  一股前听未有的冲动,想立刻见到他,给他温暖,给  他全部的爱,弥补上苍欠他的一切人间温情。

  她不再犹豫了,能够村出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一辆驰骋如马的脚踏车,飞快地奔向村后的大水  圳。

  飞鹏终于在她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说出。“他一  大早就去大水圳钓鱼了。”

  她皱着眉头。“大水圳哪会有鱼可钓?”虽然她没  住过乡下,但从地理课本上得知大水圳的功能是复季  时灌溉稻田用的。

  “是没有鱼啊,不过没差啦,反正太子钓鱼的重点  是“钓,这个动作,而不是'鱼'本身,知道吗?”

  蔺舫越听趣迷糊了,怎么太子的一切都与常人不  同呢,他的生活哲学到底又是什么呢?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我一开始也以为太子的头  壳坏掉,没鱼还钓个屁呀。”他霍地遮住嘴唇,怪自己  太心直口快了,用字不雅,在淑女面前讲租话,尴尬  地赧笑着。

  她也不以为意地报以自然的笑容,怎会去介意飞  鹏的率真呢!

  “后来我才知道,太子有个习惯,他只在心情不好  的时候去钓鱼。”他摇头晃脑地猜臆着。“这回不知道  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了他?”

  是她吗?

  昨天发生的一切厉厉在目,恍如迎面袭来的北风,  泼辣辣地刺了她一头一脸,是的,是她的出言不逊,  严重地伤害了太子的心。天啊,她好残忍呀,那么恶  毒的话,背枪带箭似地射伤了太子,她真后悔。

  即使两人的世界相距南辗北辙,那么她至少也该  以朋友之又相持吧,怎能将所有的恨,倾囊发泄在无  辜的他身上呢?他的一切不是他所要的,而是老天爷  给他人生的不平等待遇呀,他已经够不幸了,地不该  再剥削他边缘人的生存意志,逼他去撩开自己生长背  景的疮疤。太啊,她真该死!

  蔺舫心中有千万的悔意,她不能原谅自己,对太  子无意间的伤害,脚踏车越骑越快,自责的内疚就越  激烈。

  远远地就看到大圳顶上太子形单影只的背影,她  丢下脚踏车,趿上石阶,霍霍地呼着来不及喘的气息,  口干舌燥,眼里却注满心酸的泪。

  站在太子身后的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不敢立  即出声,极力地要将泪水吞回肚,等情绪平复吧!

  缓缓地,充满温柔地。“太--------子——”一出声,  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滚下来,是心疼他的傻。

  太子猛一回头,见个泪人儿仁立在那儿,虚虚弱  弱地、不禁寒风的吹刮,像要被吹倒似地。

  他心疼地纠成一团,却不敢上前抱住她、抚慰她,  为她拭去泪水。

  是谁?谁敢欺负他的蔺舫,让她哭成这模样,绝  不轻饶!

  在他义愤填膺之际,也想起日前自己所说过的话,  我会立刻消失在你面前。她不想再见到了,她不喜欢  看到他这张讨人厌的脸,他要赶快消失。

  噗通!

  太子一转身,去了钓竽,跳下大水圳,用这种的  方法,让自己消失在蔺舫的跟前,守住承诺。

  “太子,你在做什么?”她急得趴在圳岸旁尖叫。

  但是水深不见底的大圳里,一片平静,不见太子  浮上来。

  她惊慌失措地大哭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救命啊。”这时候,她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游泳。

  几分钟过去,太子仍没出现,一望无际的田野上,  也没人听见她的疾声呼救。

  “太——子——你不能死呀——”她的手伸触到水  面上,却什么也摸不到。

  她几近疯狂边缘地嘶声狂啸。“太——子——我  ——爱——你——”她整个人瘫痪在大圳顶上,抽抽  搐搐地泣诉着。“我......爱....你......不......可......以  ......死......”

  冷风刮过她的背脊,甚至有水滴落在她的身上,  都引不开她哀哀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水面,寻找太子  的身躯,也许......已经变成尸体了。

  “真的吗?”

  她的背后传来一句欣喜若狂的问话,那声音......  是太子!

  斜转过凄凉失望的眼眸,瞅住她身后那个湿答答  的人,脸上却绽放着大雨过后的彩虹笑容。

  “你......”她又高兴又生气,又要哭又要笑!

  *************

  在堤岸下面的田埂上,太子升起了一堆火,怕她  冷了。

  出门时太仓促了,忘了着件大衣在身,大圳顶上,  风力又强,方才一心焦虑着太子的安危,也不觉得冷,  直到过刻平心静气下来,才感受到冷冽的冬风,怪不  得喷嚏连连。

  “靠火近些,比较暖和。”他傻呼呼地叮咛著她,  却忘了自己一身湿衣。

  风寒刺骨,逼得她瑟缩着身子,趋近火堆,摩擦  双手取暖。

  太子突地抓过她的手,一触摸才知她的温度。“怎  么这么冰冷?”立刻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热气迅  逮传送过来,温暖了她的神经末捎。

  她羞赧地低下头,感受手心在他胸口上的心跳脉  动,觉得两人好亲近,让她产生一种模糊的幸福感。

  瞧他一股傻劲儿地净为着她着想,全不像飞鹏口  中的冷血杀手。

  “快脱掉你身上的湿衣服,我帮你烘干,否则会感  冒的。”她的声音温暖如大地回春。

  额前的发梢滴下水珠,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他  孩子气地用手背揩去,笑着说:“不用担心我!”知道  她是关心他的,就够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自生自灭,没有人会  对他嘘寒问暖,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所以,爱,对  他而言,其实是很陌生的。

  直到蔺舫突然闯进他的生命,关心他的寒暖与生  死,像个家人一般地关心着他,瓦解了冷冰冰的生活  意讽,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这么在乎他。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本该上岸后,立  即消失的,但因不放心她一人在大圳顶上,才又偷偷  回到她后面,站了很久,该听到的话全听到了。

  她挣开手,“快把衣服脱下来啦!”不愿正面回答,  羞答答的脸斜向大圳的方向,不敢面对太子,怕全被  他的锐眼看穿了。

  见她脸红,他已明白几分了,故意逗她。“哇,这  么等不及要我脱衣服,看来你是真的很爱我喔!”眼里  眼夕卜都是得意。

  用这招逼她说真话,好贼呀!

  刚才是危急之下,她才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  时候要她当着他的面,再说一次,怎好说得出来呢,  太肉麻了!还是随他去猜吧。

  “你不否认,我就当是真的喽。”他还在奚落她。

  偏偏她老神在在,盘腿而坐,下巴一抬,头一斜,  高傲地说:“随便你!”

  他挨近她,湿衣服黏上她的身子。“真的?!我要  你当我的女人,你也随便我吗?”他得寸进尺地要求。

  蔺舫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当他的女人?!一个杀  手的女人?!

  她不知太子是说真的,抑或在开玩笑逗她,只是  那些话太沉重了,不是年纪轻轻的她所能承担。

  “骗你的啦!”太子哈哈大笑,与刚才的他判若两  人,兀自得意地说着。“吓到你了吧,哈——”

  她是真松了一口气,她想,太子看出她的犹豫吧,  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打圆场,这样对他们两人而言,  都好。

  她也故意气鼓鼓地追着他打。“好啊,你敢骗我,  太过份了!”一路追着他跑,像特意配合着消弭两人之  间的尴尬似地。

  哈哈——

  别跑——

  嘻——

  呼!蔺舫被块石头绊倒了,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太子收住笑声,兜回身,整个人罩住她,脸色发  白。

  “有没有受伤?”连忙动手翻看蔺舫的全身,检查  伤势。

  “哇——哈哈——骗到你了吧。”换她得意了!

  太子神色僵住片刻,没有表情地躺在地上,成大  字型,一贯的率性。

  蔺舫内疚地靠过去。“你怎么了?”他的表情凝结  住周遭的空气,是她玩笑开过火了吗?

  他两眼直视灰蓝蓝的天空,思索良久,终于出声。

  “蔺舫,你几岁?”眼睛望着空中那一片遥不可及  的白云,那白云,像蔺舫。

  她也学他躺在脏兮分的地上,但不像他那么粗野。

  “问这个做什么?想帮我过生日呀?”她第一次躺  在男生身边,有点脸红心跳,才讲得俏皮些,化解紧  张,也故做轻松。

  他转向蔺舫,又是认真地注视。“我想知道!”他  的眼神令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哦!”她轻吟一声。“过年后就二十岁了。”四目  相望,一切尽在无声中,太子的唇,一点一点地逼近  她,她的心跳则越来越急促,快到不知道该怎么亦?

  “那你呢?”刚刚一刻,她几乎以为太子要吻上她  的唇了!

  他的唇停在三寸夕卜,不再趋近了。“我不知道我的  生日是哪一天。”

  “怎么可能不知道——”

  哎呀,她忘了他自小就是个弃婴!

  糟了,她又失言了!

  赶快,赶快说点别的,转移他的情绪,她咬牙急  思,激荡脑力。

  有了!

  “没关系,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就帮你把生日定  在元宵节,而且那天我还要帮你过生日喔。”一定从没  有人帮他过过生日。

  太子顿住了!两颗跳抖个不停的黑瞳仁,在她眼  前差点逼出男儿的热泪。

  她又急了,不能让他流眼泪,别破坏了气氛,快,  快,再想个话题。

  她看呀看的,看到太子挺直的鼻梁上,有个斜斜  的疤,若不是那么近距离看,实在也很难看出那道疤。

  好吧,就问这个。“咦?!这里怎么有个疤耶?”  哇,同得好白痴呀!

  太子勉强笑了,可能是被她无聊的问题给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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