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粉碎他仅存的一丝自制力。「现在……」他流露极度的渴望,「把你自己交给我。」他将她牢牢钉在床上,深深挺入,让自己埋进她的体内,教她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破碎的呜咽声。
接着,他静止片刻,仿佛想极力克制狂放的需要。但那根本不可能,他的肉体比模糊的心智更明白这个事实--她激起了其他女人在他身上从未引发过的强烈情潮,他开始有力地律动,难以想像的快感使他忍不住粗喘呻吟。
她的身体像柔软而坚韧的护鞘,光滑细致地攫住他,让他进入亢奋的巅峰,他再次寻获她的嘴,狂野而用力地亲吻着,她微弱的呻吟声与他粗嗄急促的喘息混杂。
他要她--全部的她!他要完完全全地霸住她,使她永远无法离开他,这个惊人的想法猛地进驻他的意识中,无比的清楚、确定而又迫切。
随着身下愈来愈快速猛烈的律动,他深深地、不断地占有她的温暖美好,直到愈来愈狂猛的浪潮将两人一起席卷,令他们只能攀附着彼此,不顾一切地解放自己,达到极美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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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季晓涵悠悠转醒,身体仍微微轻颤着,仿佛那份不可思议的激情所遗留的余震,仍在体内回荡。
她乏力地瘫在宋天磊胸前,晕眩、绵软、不能动弹。他的手则环绕着她,他的心脏在她的脸颊下扑通跳动,胸部急速起伏。
他突然望着她,以一种她从未看过的正经且严肃的表情说道:「其实,我们彼此都不讨厌对方,甚至于我们的身体早已眷恋着对方,你为什么要否定这一切呢?」
季晓涵微皱眉头。老实说,她并非真的那么讨厌他,但对于自己居然无法抗拒地融化于他的热情之中仍有些介怀和不解,她找不到反驳他的话,但她总觉得他们的婚姻确实是少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爱!
「我们这样子是不可能长久的,婚姻是要有爱情的元素才会圆满,才能美好地持续下去……」她幽幽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垂下眼睫低声问着:「可是……你爱我吗?」
宋天磊轻笑了数声,不以为然地回答:「爱情不是维持婚姻的必要元素,反倒是双方共同的需要才是;如果我说我爱你,那就太虚伪了,但我的确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季晓涵听到他的回答后,心中竟产生一股失落空虚的感觉,一向单纯、积极又热情的她,也不自觉地锁紧秀眉,莹白的小脸跟着染上一抹淡淡的愁郁。
见她不发一语没有反应,宋天磊托起她的小脸,眼里不带一丝笑意牢牢地盯住她,「别再想些不成熟的鬼点子,嫁给我,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他沉着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公事似的。
倏忽间,他又换上一脸邪魅,狎昵的笑,慷慨地说:「如果你能为宋家生下子
嗣,我还会好好的犒赏你,生愈多赏愈多!」他的魔爪满带暗示性地游移至她的双腿间,恣意地探索着。
季晓涵陡地抬起眼怔怔地望着他,这……什么跟什么?他把她当成是生孩子的工具,还是一头母猪?真是岂有此理!她没好气地想着,接着忿忿地嗤哼一声,一掌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手。
「你想得倒挺好。」她冷笑道:「如果我生不出来,亦或是你有什么毛病,那可怎么办?」她故意泼他冷水,谁教他自大得令人憎恨。
宋天磊非但不生气,反倒笑得更加暧昧和邪恶,「这你大可放心,我每年都做健康检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绝对有『能力』让女人怀孕;至于你嘛--」他邪肆地笑了笑,一翻身又压覆住她柔软的身子,「何不让我们一起来证明看看。」
季晓涵猛地倒抽口气,「怎么证明?」
宋天磊笑得更开心了,但低沉醇厚的笑声挟带着浓烈的欲望,竟显得有些沙哑,「怎么证明?当然是用行动罗!」他不着痕迹地分开她的双腿,利落地一挺身,毫无预警地深深占有她。
季晓涵被他猝不及防、强劲有力的动作给震得哑口无言,只能圆睁着一双清莹的水眸愣愣地瞅着他,心跳又飞快地鼓动着。
「这一个星期的蜜月假期,我会让你忙得没时间走出这个房间。」他抵着她的唇呢喃低语,并缓身律动了起来,「我想不用多久,我们就会知道你能不能生小孩。」
他灼热的唇猛地攫住她微启的唇瓣,狂野地吸吮着,腰间的动作骤地加快,深猛而有力地驱策着她娇柔细嫩的身体,再一次点燃二人之间火热的情潮,如海浪般汹涌的激情一波一波地淹没他们俩,二人之间的火花燃烧得更猛、更烈。
这火,延续了好久,好久,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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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七天的蜜月假期已过了一半,宋天磊果真如他所说的,足足将她困在饭店房间里三天三夜。
这一天清晨,季晓涵全身酸痛地醒过来,里岛热情的太阳早已高挂天空,金黄色的光线灿烂地洒进粉色系的房间,舞动着亮晃晃的光之精灵,为这原本充满旖旎气氛的蜜月套房增添一抹温暖明亮。
季晓涵试着坐起身子,却教横置于她胸前的手臂及跨至她大腿间的强壮双腿给钉住,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侧过身来盯着那个令她动弹不得的始作俑者。
明亮的晨光照映出宋天磊深峻迷人的五官,厚实的背肌在金光跃动下闪着油亮的古铜色泽,浓密的黑发不羁地散覆在他饱满的额头上。
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稚气,完全没有平日那胜轻佻的邪狂和霸气。
季晓涵怔怔地盯着他熟睡的脸庞,想着这个她该称之为「丈夫」的男人将要和她共同生活一辈子。
一辈子耶,是长长的一生,这想法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也心悸不已。
无疑地,他是个出色的男子,只要他能够专情一些,去掉那一身玩世不恭的轻狂,她会甘心跟他过一辈子的。这个想法猛地震慑住她自己,曾几何时,她的心已渐渐地被他蚕食、渗透,竟生起想和他过长长久久一辈子的念头
她赶紧甩甩头,抛开这吓人的想法,他们的婚姻是建筑在一个权宜性的善意谎言上,本就不牢靠,加上他的风流和花心,怎么可能会有美好的结局?
指望他成为一个专心一意的好男人恐怕比登天还难,古人不是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烦死人了!季晓涵烦躁地扯扯头发,再继续想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发疯,就当只鸵鸟吧!过一天算一天好了,她在心里对自己大声地说着。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他沉重的手脚,下了床,披上睡袍走到落地窗前。
阳光灿烂的海面,洋溢着一片波光粼粼,光芒万丈,炫丽得教人几乎睁不开眼,蓝绿如镜股澄澈迷人的海水,无声地召唤旅人投入它美丽的怀抱。
季晓涵忽然心血来潮、蠢蠢欲动;来这里已经是第四天了,却还没享受到南国热情的阳光和清凉的海水,她决定换上泳装,到海边游泳。
刚要转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蓦地圈上她的纤腰。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还一副迫不及待的兴奋模样。」
低醇、慵懒的嗓音在她耳畔徐徐扬起,不知何时,宋天磊已无声无息来至她的身后,微冒青髭的脸庞不断磨蹭着她细嫩的脸颊和雪白的颈项,引起她一阵搔痒。
「别这样,你的胡子扎得我又痒又痛。」她喃喃地抗议,并试着闪躲他的磨蹭。
宋天磊咕哝了一声,略微撤离她的嫩颊,低头一看,她莹白雪嫩的颊畔、颈际已隐隐被扎出淡红的细痕来,他没想到她的皮肤是这么的细致敏感。
该死!他喃喃地咒骂自己,一手摸摸冒出胡渣的下巴。
这三天他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就没离开过那张大床,沉浸于她馥郁馨香,雪白柔嫩的身体而不能自己,以至于连胡子也没刮,才会扎伤她的脸颊;待会儿可得好好清理这恼人的下巴。
第七章
当宋天磊将门面清理干净,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时,眼前的情景霎时教他瞠目结舌,口干舌燥起来。
只见季晓涵身着比基尼式的蓝色泳衣,正在准备一些防晒的保养品及大毛巾。蓝色的泳装衬托出她细嫩光滑、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玲珑姣美的曲线在精简布料的包覆下呼之欲出,散发出既迷人又纯真的性感。
宋天磊迅速地回过神来,俊脸陡地一沉,双眼也不悦地眯紧。「你穿成这个样子准备做什么?」
季晓涵被他突如其来的喝声给惊吓到,猛地一回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才又转过身去进行她手边的工作,「你这不是多此一问,我要去饭店海边游泳。」
「不许去!」他霍地大声喝止。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旋即回头忿忿地瞥他一眼,「我不要再待在饭店房间里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她恨恨地回嘴,来这里四天了,不但没能好好地游玩,还得被这只大色狼无止境地榨取、索求,现在他竟然还敢限制她的行动自由?简直可恨至极!
宋天磊三步并作两步地欺近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臂,「你穿成这样像话吗?要去可以,你得给我换下这一件泳装。」
季晓涵忿忿不平地反驳:「我穿这样有什么不对?海滩上穿比基尼的人多的是,你根本是小题大作!」话一说完,她甩开他的手,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
「别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说不准就不准!」他粗鲁地低吼,开始感到不耐烦,丝毫不肯让步。
他的霸道、蛮不讲理激起了她执拗的性子,「你简直莫名其妙!我偏要这样穿,你不喜欢可以装作没看见。」
她倔强任性的模样更激怒宋天磊,说什么他也不允许她穿得如此暴露,将美丽诱人的身段展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她是属于他的,只有他能欣赏,刹那间,他对她竟生起一股前所未有、强烈的占有欲。
这从未有过的想法教他顿时一怔,但他无暇深思,只觉满心烦躁,怒气冲闸而出,使得他口不择言地嗤鼻道:「你分明是想在海滩上招蜂引蝶,你以为这几块布能遮得住什么?我要你换下它你就得换下它!」
季晓涵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无法抑制地鼓起涨红不已的腮帮子,一双闇黑的大眼因怒火而显得格外灼亮,高张的怒气和他不相上下。
她一手擦腰,一手用食指直戳他的胸口,连珠炮地骂道:
「你这个风流色鬼兼沙文猪,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只许你可以吃别的女人的冰淇淋,却不许我这样穿,根本是双重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我告诉你,我怎么穿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
一口气骂完之后,她顿感舒畅无比,一点也没注意到他更显阴骛深沉的脸孔,迳自背起包包,转身便要走出房间。
她的手才刚碰到门把,便教宋天磊的铁臂一把扯了回去,强劲的力道令她惊骇地瞠大双眼,愕然不已地瞅着他。
下一瞬间,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猛地震醒了她,她低头一望,她的比基尼上衣已被扯断并飘落于地面,她直觉地举起双臂护住胸前,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被扯坏的泳衣。
还来不及回神,宋天磊迅速扯裂她下半身的比基尼泳衣,一套价值不菲的泳装就这样轻易地被他给摧毁了!
季晓涵愣愣地望着躺在地板上,那已成了碎布的比基尼,委屈夹杂着怒气,一股酸涩的哽咽和泪意倏地涌上她的喉头、眼眶和鼻尖。
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她抡起拳头猛地捶向他的胸膛,嘶哑地指控道:「你这个野蛮人,那是我刚买的泳装,你竟然撕毁它我要你赔给我!」她一边捶打,一边抑制下住地淌着泪水。
这该死的臭男人,就只会欺负她,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嫁给他。
一思及此,她哭得更伤心了,哇的一声,竟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跌坐于床上,抽抽噎噎,好不委屈地啜泣起来。
她的哭泣声震醒暴怒中的宋天磊,今他的怒气在一瞬间陡地消逝无踪,望着裸露着身体、哭得泪水淋漓的季晓涵,他胸臆间蓦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并挟带着沸腾汹涌的情潮,让他只想紧紧地抱着她,吻到她喘不过气来,然后尽情地爱她!
他不明白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一向落拓不羁、笑脸迎人的他,对于女伴总是温柔又纵容,从不曾对女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仿佛丧失理智似的;唯独对她,他的潇洒、从容便不复见,性格里最糟糕的部分完全呈现出来。
轻叹一声,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道:「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诚心诚意地向你陪罪,等会儿我马上买件泳衣赔给你。」他一边哄着她,一边辛苦地克制自己搂着她雪白柔腻的身躯所引发的猛烈欲望。
季晓涵却丝毫不理会他,哭得更加凄切,活像个饱受欺凌的小媳妇似的;宋天磊心疼不已,却又不知所措,情急慌乱之下,他本能地低下头急切地吻住她,将她的啜泣声悉数纳进他的嘴里,成功地制止她教人心焦的哭泣。
刚开始,她还不断地扭动挣扎,但宋天磊持续、坚定且灼热的吻在她身上燃起激情的火花,今她的神智昏沉起来,娇柔的身躯也逐渐瘫软,缓缓融化于他的怀抱里。
原本为了止住她哭泣的吻,在她柔软的胴体不断地蠕动下,迅速变得炙热且急切,炽烈的情潮如大火燎原般迅速在宋天磊体内扩散开来,捻尽他最后一丝理智,浑然忘了原本想安慰她的心意。
佳人在抱,他只感觉软玉温香,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他实在不懂情场浪子如自己,竟会对这娇蛮执拗的小妮子放不开手,她简直是他的克星,遇上她是因缘巧合,但挑上她当老婆是他失策,他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她手里,而且是不知不觉,像重力加速度般地沉沦、陷落!
这事若给他的好友凌震宇、杜庭渊知道,铁定笑掉他们的大牙,他们甚至还会额手称庆、幸灾乐祸,嘲笑他是恶有恶报、老天有眼,让他碰上命中的克星。
不管怎样,他在心里唉声叹气地认了,但他可不想让这只小野猫得知他的心已陷落在她身上;依她这种刁钻,狡黠又凶巴巴的个性,若让她知道了,她铁定会爬到他的头上来,到时候他别想有好日子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