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怀里,她深深了悟了那种无可取代的爱意──她爱他!一直都爱着他,无论现在或未来,在她心中,无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关鹏飞微抬起头,在她的耳边细语,仿彿火苗欲撩起她全身的血液,她不由自主地反吻他脸上刚毅如雕刻股的线条。
「天啊,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为什么是你?」他从咬紧的牙缝痛苦地发出声音来。
他语气中的痛苦使她悚然一惊,但他眼中依然是怒火灼灼,她知道他仍排拒着她,恨她对他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一股熟悉的刺痛感蓦地攫住她的心,她开始想要推开他。
「不,不要走,让我们确定那些只是我的想像,亦或是真实的回忆、美好的回忆。」关鹏飞闭上眼,将脸埋入她肩窝低喘地说道。
「不要这样,我们不该再继续错下去了。」钟无艳痛苦地喃喃道。
「你难道不想和我重返过去,重拾旧情吗?」他的眼神紧追不舍。
她又惊又怒,尖声道:「不,你并不爱我,你只是要惩罚我。」
「与其说惩罚你,不如说惩罚我自己。」他粗嗄地回道。
钟无艳心中产生天人交战,她不停地挣扎,想要挣开他的掌握。「不!」她全身发抖、尖叫着。
「嘘!」关鹏飞在她耳旁轻哄。
她用力推他,两人一起跌倒在沙发上,他敏捷地剥掉她的上衣,将脸埋在她胸口,感到她的肌肤如火一般灼烫。「我就知道你也需要我。」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痉挛,激情如电流般通过她全身,她恍如即将被狂猛的情潮淹没、吞噬。她心里明白,一旦她屈服于他,那么她永远也救不了自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就在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在她心头闪过。
「不……会怀孕!」她尖声嚷道。
关鹏飞一下子僵住了。「会怀孕吗?」他可不想让她那么快又怀孕,因为他打算好好享有她一段日子。
钟无艳点点头,她的眼中蓄满泪水。她匆匆穿上衣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关鹏飞仍然躺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瞅住她。「没有人能抗拒你的诱惑。」语气中充满讥刺,他痛恨自己无法控制对她的渴望,明知她是怎样的女子,但他就是想要她!
「混蛋!你把我当成是你买来的商品,你高兴就要、不高兴就丢吗?我没有诱惑任何人,你曾经把我献出的一切弃如敝屣,践踏我的自尊,我发誓绝不再犯第二次错误了!」她厉声说道。
「我知道你需要我。」他冷冷地说。
钟无艳咬紧牙根。「五年前我不需要你,五年后也不需要!」她怎会忘了五年前他带给她的羞辱和痛苦,她绝不能示弱,必须坚强起来保护自己,不再受他无情的摧残。
「我不打算和你继续争论下去。」他冷硬地说,接着站起身走向一脸惊惶的她,「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激情效应是你无法否认的,你可以痛恨它,但它的确存在,而且经过了五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钟无艳痛苦地闭上眼,他始终将她的爱视为廉价的肉体欢愉。「别把我跟你想成一样的龌龊,我绝不会做你的性奴隶的,你别妄想了,你以为你跟若晴分居我就会迫不及待投入你怀里吗?可怜的若晴,她若知道你尚未离婚便急着跳上别的女人的床,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无视于他早已铁青的脸,她继续嘲讽:「原来,你心里理想而神圣的婚姻和家庭观念只有短短不到五年的寿命……」话才刚出口,他已有如一头被踩着了痛处、暴怒不已的野兽,猛地将她再次扑倒在沙发上。
钟无艳勉强镇定心神,极力推拒着他那紧紧压制住自己、如火炉般灼烫的身躯,流露着怒意的大眼沉着地盯着他赤红的双眼。
关鹏飞狠狠地瞅着她滢白的小脸。「这是你自找的,你这该死的、伶牙俐齿的小女人!」说完,他一只大手伸进她衣内,蛮横粗暴地揉捏着她挺耸的柔软。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阴沉的脸满是怒气,语气森冷得直透人心。「你就是我婚姻失败的罪魁祸首,因为你,我背弃自己的准则,失去唯一的理想依据──」他匆然停顿下来,仿佛意识到自己已泄露太多不为人知的心事。
为了掩饰这种心慌的感觉,他极尽粗鄙和轻贱之能事,残酷地狎弄着她的身体,犀冷的目光如剑刀一般凌迟她。「原本我想好好对待你的,毕竟你是我儿子的母亲,但显然你并不领情,」说话之时,他已一把撕破她身上的衣服,并扯掉她身上仅有的贴身衣裤,让她的娇躯完全暴露于空气中,颤抖地裸裎着。
钟无艳惊惶不已地挣扎着,她知道他今晚绝不会放过她,怪只怪自己不该气昏头,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别这样,你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而且只会让我恨你!」她力持镇静地沉声说,然而颤抖的声音和急遽的心跳仍泄露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关鹏飞狂笑数声,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恨我吗?你早已毁了我的生活,为什么我不能从你身上索回我应得的补偿!」话语一落,他支起上半身迅速解除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精壮而黝黑的身体立即贴上她柔软细致的躯体。
钟无艳急促地喘息着,原本晶亮的瞳眸已蒙上一层泪雾,她不要他这样占有她,这么轻蔑、愤怒而随便!她屈起腿想踢开他,却反而使自己门户大开,让他硕实的躯体轻易进驻她双腿间。
「别……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只是一时气昏头,我们……我们不该这样──」他炙热的需索紧抵住她的柔软,让她尖锐地倒吸一口气,嘴边的话也不了了之。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我早该这么做了,我会让你明白你欠我有多少;恐怕你得偿还我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我餍足为止。」他狂嚣而邪魅地宣示,半眯的眼眸中蓦地闪过一抹掠夺的光芒。
他霍地抬起她双腿,腰杆一挺,猛地侵入她,占有她柔软的深处,紧密如丝绸般的接触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吼出声。
这下入侵来得又急又猛,钟无艳水灵灵的双眸倏然圆睁,红润的双唇紧咬着,低低地闷哼一声,下体又胀又痛的感觉击垮她仅存的理智,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意识。不!她不能任由他如此轻率地占有她,她的小手抡起拳头,不停地槌打他结实的胸膛,并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她的挣扎惹来关鹏飞残戾的冷笑,他讥讽地嗤哼,两手攫住她的拳头,压制于她头顶上方,并猛然加快身下侵略的律动,狂放地继续他的占有。
随着他鸷猛的节奏,钟无艳的意识逐渐涣散,她的身体又湿又热,任由他无止境地索求,迷离的水眸无助地半合著,纤细柔美的胴体不断地抽搐,仿彿已承受不了这样狂野深猛的掠夺。
蓦地,关鹏飞任自己炽烈的欲望洒至她体内深处,感受那余韵的美好颤动,他由喉间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呻吟,颓然的身躯紧覆住她莹嫩娇柔的胴体,粗喘的气息与她浅促的呼吸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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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半晌,钟无艳只能闭着眼躺着,她的身体酸痛,呼吸仍未平缓下来,但她却不想张开眼面对他那张带着胜利的得意脸庞。
关鹏飞望着她倔强的粉嫩脸蛋,她的唇因他过度的吸吮而红肿,柔软的细致胸房因欢爱而覆上一层淡红,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形成一幅引人遐思、心荡神驰的画面,让他的下腹不由得再次绷紧。
他运用钢铁般的意志力才勉强压下小腹的那股欲望,他绝不能沉溺于对她的强烈欲望中,这会让她发现他的弱点。虽然他得承认她对他造成的影响是别的女人无法达到的,就连若晴也不能!在她面前,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也全然崩溃。
但他不想也不愿去深思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一部分的他深受她吸引,一部分的他明白她并非他所要的女人典型,这种矛盾与冲突令他烦躁愤怒不已!但随即他抛开这些扰人的思绪,注意力再度被她美丽白皙的胴体所吸引,他的手慵懒而恣意地抚过她美好的曲线,停留在胸前的玫瑰色蓓蕾,然后轻柔地撩拨着。
他的举动令原本闭着眼的钟无艳霍地睁开双眼,她盯着他邪挑的黑瞳恨声道:「够了,你已经得逞,该满足了吧?」一边伸手拍掉他作怪的手。
关鹏飞恣肆而佣懒地轻笑数声,仍闪着欲望的双眸牢牢睇视着她。「你不会想知道我需要多久才能满足,不过未来你有很多机会可以了解。」暧昧的语气中,已明显暗示他对她的撷取和掠夺不会只有这一次。
「你休想,没有下一次了!」钟无艳气红了双颊,愤怒的眼瞪视着他。
相对于她的激烈,关鹏飞只是好整以暇地微笑、耸肩,蓦地,他伸出一手攫住她胸前的一只柔软,极具挑逗性地揉压着,看着她倒抽一口气,他才满意地放手。
「噢,亲爱的宝贝,绝对会有下一次而且是一次又一次,你无法阻止我的。因为你知道得很清楚,你根本抵抗不了我,总有一天你会跪地哀求我不要走。」他的嗓音温柔如丝,却极具威胁意味,而他的手指则拨弄着她的唇,仿彿是一种嘲弄。
钟无艳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以前更深沉更独断了,但她不想认命地任他为所欲为,纵使她心里已升起一股恐惧感,她仍要反抗他。
「你不能永远把我当成是你的禁脔,别忘了你还有个妻子,你难道不怕传媒的攻讦吗?」提起若晴和舆论,应该能阻止他霸道而专制的行为吧?她心里想着。
关鹏飞轻嗤一声,「我一向不理会媒体怎么说,至于若晴,她和这件事无关,这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从来没有人能介入。」他沉着声冷冷地道。
他最后那句话让钟无艳整个人都胡涂了,他是不是说错了?但他没给她好好思索的时间,再次冰冷地警告:「别妄想抗拒我或逃离我,天涯海角我都有办法把你揪出来,到时候你会失去儿子,真正的孑然一身,我想你不愿意事情演变成那种地步吧?」
他那威胁恫吓的冷酷言语让她觉得筋疲力竭,再也支持不住,仿彿被打败似的垂头丧气。
关鹏飞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失神的模样,却狠狠抽痛起来。他不想对她那么残酷的,但她的倔强和傲气却一再激怒他,他唯有将她逼到绝望的边缘,让她不再妄想逃离他。整整五年,她的倩影牢牢占据他心里某一个角落,如鬼魅般纠缠着他,更介入他和若晴的婚姻。
因此,他既恨她又极度想要她,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但现在,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绝不能让她再离开自己身边!
关鹏飞站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然后温柔地扶起仍飘匆失神的钟无艳,为她穿上衣服。「上楼去睡了,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他轻拍她的脸颊唤醒她,此刻深幽的眸子有的只是无限的温柔和怜惜,然而恍惚的钟无艳却没留意到,迳自幽幽缓缓地步上阶梯,留下神情复杂又痛苦的关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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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飞翔在两万英呎的高空,钟无艳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感觉,她怕是再也无法恢复这一年来平静自得的生活了。
昨晚她根本没睡多少,脑海盘旋的净是关鹏飞冷酷专断的言语。此次回香港,他会将她和小远安置于何处?
难道他不怕伤了若晴的心?她始终认为他仍爱着若晴,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她是他们婚姻失败的罪魁祸首,但显然他很恨她,只要一提及他的婚姻和若晴,他就一副暴烈、狂怒的表情,恨不得捏死她,而这令她痛彻心扉……一思及此,钟无艳不由得心里一阵愁怅。
她的表情和一举一动全落入坐在一旁的关鹏飞眼里,虽然隔着小远,他仍可清楚地看到她疲倦的脸,以及明眸下的黑眼圈,他不禁心疼起来,昨晚他不该说得如此过分的。
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意使他倾身靠近她,握住她的柔软小手。「睡一会儿吧!你看起来很疲倦,到香港的时候我会叫你的。」他极尽温柔地说。
钟无艳怔愕地瞠圆双眼,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昨晚冷酷恫吓她的男人是同一人吗?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
「别那么讶异,我只是不希望你伯母看到你一脸憔悴疲倦的模样,还以为我虐待你呢!」他看着呆愣的她,莞尔地说道。
他的话让她猛然想起回香港后所必须面对的种种人、事、物。虽然伯母在信中总是说希望她回香港发展,但如果伯母晓得她还带着关鹏飞的儿子,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毕竟伯母很满意也很喜欢关鹏飞这个女婿,总不会乐意见到有任何可能危害到她女儿婚姻的事,尽管他们已经分居。
钟要艳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当伯母看到小远时,那副既惊愕又紧张的模样,她看了一眼光顾着暍柳橙汁的小远,想试着让自己小睡一会儿,毕竟昨晚被关鹏那么一折腾,她真的没睡多少。
第七章
当他们抵达香港时,机场出口早已等着一辆黑色宾士车。
关鹏飞将所有行李递给司机后,便打开车门,示意钟无艳和小远坐进去。
钟无艳紧抱着小远,内心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几年后再回到香港,竟让她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而茫然的未来更令她不安。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带我们到哪里?」
关鹏飞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温文地回答:「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的眼里闪着一抹奇异的光彩,心情显然很好。
他的回答令她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安静地等待着。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子来到浅水湾海滨附近的高级华厦,美丽的庭园开着各式各样的花卉、环境清幽怡人。走下斜坡,不远处即是绿色丘陵围绕,呈现新月型的海岸线,碧澄澄的海浪冲刷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人不禁心旷神怡、暑气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