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要她挺个大肚子去上课,然后趁着暑假时间生小孩吗?
“雀儿。”范羿行艰涩的唤道。她没发现,因为方才动作迅猛,她身上的浴巾已经完全松开了。
“范范,你听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吗?我告诉你,我现在要说的就是真心话……我们快生个小孩,好不好?”望着那双眨着期盼的眼,范羿行低咒了声,拉掉还半披挂在她身上苟延残喘的浴巾,推她后躺在床上。
她是个天使,也是个魔鬼,他根本无力抗拒。
一切的动作太快了,金雀儿还未做好准备,他已像匹饿狼扑了下来,没见过他狂野的这面,她几乎忘了反应。
映入眼界的白皙细嫩,教范羿行初次尝到欲火炙烤的难受,低下头,他激狂地咬着她,在她身上烙下红痕,含吻她的娇红嫩蕾时,转而温柔,非常有耐心的舔洗,让它们苏醒茁壮。
“范范……等一下、等一下……”陌生的接触吓坏了金雀儿,她把右手挤进两人的胸膛之间,勉力撑出一丝距离来。
期待已久的欢爱眼看就要发生,她却惊慌得犹豫了。
“你不想要了?”不可讳言,她的临时喊停让范羿行有些受挫。
男欢女爱总要两情相悦,他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不是……”“那是怎么了?”神情躁郁,他就连声音都失去了耐性。
撤除初尝禁果那次不说,有过性经验后的他,再也没有像现下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别人在做的时候,都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他好凶,金雀儿真想放弃不做了,现在的他和她所知道的那些样子相差好多。
“别人都是怎么做的?”他不相信金末日会“热心”到将那些男女性事对她讲解一番。
“我怎会知道,可是……起码会亲一亲吧?”他又热又烫,像一块被烈火烧过的炽铁,就这样烙在她身上,灼得她也跟着发烫,她的呼吸愈来愈困难了。
麻烦的丫头!
鼻息里传来她芬芳氤氲的体味,范羿行根本拒绝不了,两片唇瓣激烈狂热地要她一起交缠结合着。
“嗯……”他听到她银铃般的呢喃,看进她玫瑰红的脸蛋,她的妩媚让他意乱情迷,她灼热滚烫的躯体疯狂地燃起他挺进的欲望。
“满口都是酒味!”他责骂了一句,却眷恋不已被她含在口中的那种气味。
“不能怪我,若不是因为你太迟钝了,我哪需要喝酒!”她也有怨言。
“你好像愈来愈敢说我了。”凝睇着她,他的眼神没什么意思,金雀儿看了却胆颤心惊。
“啊——我去穿袜子!”想起自己赤裸的光脚丫可能会曝露身分,她立刻起身。
范羿行将她压了回去,“穿袜子做什么?”“我、我的脚会冷!我是属于那种四肢较虚寒的体质……”“你的脚一点也不冰。”拖出她死命往被子里塞藏的双脚,两手分别握住它们。
“不要——”“没听说过哪个人会在酷热的夏夜里穿着袜子睡觉。”又看着她,金雀儿愈想装作不在意,愈是心虚。
用力调匀气息,她叮咛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好,那我不穿……可是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脚看……”还要装?他什么都知道了!
第一次与人袒裎相见,她在乎的不是身材的裸露,竟是担心脚丫子泄密。
“我的注意力不在那边。”他将指尖顶在她下体的入口处,惊慑得她反射性并拢起双腿。
“打开,或者你要我看你的光脚丫?”
“我没穿内裤!”看到自己三角地带的黑色,她诧然大叫。
“你现在才知道?”范羿行撇了撤嘴,被她搞得头疼不已。一心急着献身,用得着执着这些吗?
“怎么办?”难为情死了!
“待会儿洗好澡再穿。”顶起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看清楚腿根处状似漩涡的诱惑,他的眼神倏地黯沉。
手指先是轻轻地在细沟上游移,逐渐感受她的湿濡,听见了她急促的喘息与微弱的嘤咛,敏感的身子不停的上拱,腹部更因屏凝着气而收缩。
他一步步引导她探索身体的奥秘,她则一步步奉献出女人的神圣地带,当她连连娇喘,他更剧烈的摩挲着她,感觉到她入口处的敏感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知道她正处于癫狂的兴奋状态。
手指沾附着她的蜜液,他有些怔忡。第一次用手把女人带进天堂,却让自己痛苦的在天堂之外张望。
金雀儿乏力地仰躺在柔软大床上,觉得好累好累……
曼妙的身躯像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般妖娆,空气中弥漫着自她体内掏出的气味,此景的刺激教范羿行体内的火山不可遏抑地爆发——
像只野兽低狺,他吮吻着她青涩的柔软丰盈,齿颚啮咬着硬实紧绷的蓓蕾,惹来她吃惊的娇吟。
范羿行的身体其实饥渴得慌,根本难忍勃发的激动,托高她的腰肢,腰一挺亢奋地进入她。
“啊——”金雀儿十只手指惊惶得扯住床单,强大的扩撑令她感到刺锐的灼痛。
“雀儿,还好吗?”抑挡着张狂的冲刺欲望,范羿行放慢了力道与速度,怕伤了她初经人事的身体,只能温柔的在她体内缓缓蠕动。
“范范……好痛——”金雀儿深蹙眉心,紧咬着下唇,感觉到他激烈的动作已将体内的燥热火焰熄灭了,但是一股新的火焰却被熊熊燃起。
像只小猫,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并不知道这样的声音会让男人兴奋不已,不知道自己柔软的声音是最娇媚的催情剂,会让男人的欲望无限扩大他将紧实的臀部往后退些,再往前奋力一挺,探进她的体内,不停的深入再深入,直到完全吞没在她体内,放任地朝她撞击、律动……
“喔,我快要死掉了……呜……”金雀儿无力的抬起手,随着他律动的节奏,抚着他汗湿的胸膛。
范羿行贪婪的强烈需索连自己都无法想像,他让她匀称的腿曲压在晃动的丰润上,一再的在她那好似为他而生的穴径里穿刺。
她狂乱地摇头扭动娇躯,呻吟声被他接连的冲击撞得破碎,双手用力按在他臀上,随着他一进一出施力,彷佛催促着冲上高潮。
再次堵住她的唇,他屈举她一条长腿,沉腰在她体内驰骋……
一串细吟自金雀儿口中逸出,然后,全身的肌肉虚软下来,迷茫的双眸半张半阖。
“雀儿?”范羿行取来纸巾大略擦拭两人的下体后,发现可人儿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雀儿,要不要洗澡了?”“范范,我好累……明天再洗好不好?”金雀儿提不起一丝力气思索其他,闭着眼睛气弱地回答。
“泡个热水澡,你明天会舒服点。”“我不想动……”有些杂志说做爱能减肥,她原本认定荒谬,但亲自体验后,她不得不点头认同。
做爱,真的让人累毙了,比打跆拳和玩柔道都要耗费体力。
“我抱你去。”范羿行拦腰抱起她,当她将脸蹭在他胸前时,他的下腹涌起一阵复苏的悸动。
不行!他斥诫自己。她已经累瘫了。
十九岁的精力,理当比他这年近三十的老头子旺盛才是,然而情欲之于她,仍然太陌生,她还没学会适当地调整和保留,才会累成这样。
但总有一天,他会教会她的。
第七章
金日百货站前店,总共有十四个楼层,营业客用电梯只到十二楼。
十三楼是行政人员的办公楼层,全省百货的企画工作与任何活动的举行,皆在这里决定,然后下达至全省各个分公司,而总经理范羿行的办公室则在十四楼。
此时,十三楼的柜台前,一身标准淑女装的女孩,指了指上面的楼层问道:“小姐,我找范羿行,可以直接上去吗?”开学后难得安分守己半个月,金雀儿便大呼受不了,于是故态复萌地实行跷课守则,前来百货公司闲晃采购新衣。
回家前再来一个心血来潮,行动派的她没有一丝考虑,急冲到化妆室换上新买的衣服,兴致勃勃地上楼想和范羿行打招呼。
柜台接待黄芯露出一个专业性的微笑,立刻翻阅总经理秘书今早送来的客人名单,“请问小姐贵姓大名?”“我叫金雀儿。”“金小姐是吗?请稍等,我帮你查一下。”已有丰富接待经验的黄芯,礼貌应对各方面无懈可击,唯一的缺失就是人事方面的认识不足。
每天忙着研究流行杂志的她,压根不晓得眼前的女人是何等大人物。
“你在找什么?”金雀儿好奇的踮起脚尖探向柜台后方,那本册子里会有她的名字吗?
面对如此唐突直接的发问,黄芯愕愣了一会儿,“我在找你与总经理预约的时间。”“哦,那你可以不用找了。”金雀儿很好心的帮她省下时间。
黄芯被她无厘头的言行搞得一头雾水。
“我没有预约。”陡地,黄芯面容僵硬,“那很抱歉,我不能让你上去。”和她耗了那么久,结果白白浪费了时间。
“没有预约就不能找他吗?”范羿行忙成这样?
“是的。”黄芯早已坐回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草草回答。
什么态度!
金雀儿气炸了,一股气火窜起想狠狠痛骂一番,不期然想起范羿行的形象问题——她是他的妻子,不能丢他的脸,尤其在他的员工面前……
没错,所以——她忍!
“四点了,他五点就下班了吧?”“嗯!”抬眼睨她一记,“我们总经理还在新婚期间,这几天都准时下班回家陪总经理夫人。”眼神分明讪笑的说:你没机会了!
我就是总经理夫人!金雀儿恨不得朝她吼出事实。
可是,为了淑女风范,她再忍。
“我坐在这里等他出来,应该可以吧?”脸上挂着颤抖的假笑,她走到一旁的接待厅坐下。
“随便你!”几分钟后,脚边搁置好几个金日百货购物袋的金雀儿,抵不住沙发的柔软,昏昏欲睡,突地一阵交谈声吵醒了她。
“于小姐,你来找范先生吗?”黄芯好不热络的声调。
“我没有预约,可以上去吗?”女郎一头飘逸的黑色直长发,背影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
“当然可以,范先生特别交代过,于虹小姐是他的客人,不论何时来访都欢迎。”乍醒的金雀儿听到这话,精神瞬间回笼,一下子便冲到柜台前质问——
“为什么她没有预约可以上去,我却不能?”指着自己,一副不平。
见过于虹几次来找,范羿行对待的态度,黄芯直觉认为两人交情非比寻常,她忙着巴结于虹都来不及了,这个女的介入撒泼,分明要让她在于虹心中留有不好的评语。
只要她在上级的面前说个两句,她就别混了!
“因为你什么也不是!”黄芯狗眼看人低,睥睨着她,“于小姐是范先生特别交代的例外。”
“朋友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范范的……”顿然惊觉对方鄙夷的眼神,她连忙收住声音。
不行,她刚才太激动了,现在宣布身分只会闹事。“没事。”“小姐,你也找范羿行吗?”于虹打量着眼前女孩的穿着,猜测她的年纪不过二十,然打扮却过度成熟。
她和范羿行是什么关系?就她所知,除了自己,他几乎没有其他女性友人了。
“嗯。”“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或许等会儿见到羿,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一声。”羿?她叫她的老公羿?
霎时,金雀儿神态不再轻松,如临大敌的回视她,“麻烦你告诉他,就说金雀儿在楼下等他。”摆出自信得意的姿态,相信范范知道她来了的消息后,一定会马上下楼的。她和范羿行以前有什么交情都没关系,反正现在她才是范太太,范范是她一个人的!
掩下内心的惊讶,于虹绽出笑容装作不知情,即使她已明白女孩的身分。
“我会转告他的。”原来她就是范羿行的妻子,金喾集团的娇娇女,出身富贵的她该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吧,独立孤僻的范羿行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女孩。
依眼前的情景看来确是这样,她和范羿行的夫妻感情想必不是很好,否则为何她未享有可以自由进出金日百货办公室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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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范羿行的无聊时间,金雀儿接了通电话,不到十分钟,来电者便已出现在她面前。
“雀儿!”“李贯中,你怎么真的来了?”金雀儿很意外,虽然刚才在电话中他说过要来,但她没有当真。
李贯中只是左转右看,纳闷的问:“范羿行人呢?”李贯中是新元银行的少东,因为金喾集团与新元往来密切已多年,再加上家中长辈和金百瑞关系友好,所以去年金家宝贝金雀儿十八岁生日舞会,他亦受邀成为宾客。
也是那一天,一举一动毫不造作的金雀儿吸引了他,掳获他成为她的爱慕者,但令人泄气的是,他们一直是郎有情而妹无意。
“他在楼上。”不提不气,一说心里就是满满的气。
那个姓于的女人已经上去一个多小时了,老早过了下班时间,却仍不见范羿行下楼,不晓得她到底有没有告知他她来了……
五点三十七分,按照过去几天的时间,这个时候他已经回到家了。可是现在他还在楼上,若要晚归,至少该打通电话通知她……他打了没?
如果家里电话没有人接,他记得她的手机号码吧?
“那你坐在这里等谁?”“等他。”“他上去拿东西吗?”李贯中又问。
“没有,我在等他下班。”金雀儿突然觉得心情糟透了。
“为什么不上去等?”依金家老头重用范羿行的程度,办公室不可能缺个总经理专用的小套房吧?
“我没有预约,不可以上去。”“你说什么?”李贯中宛如听到什么荒谬的说辞,五官登时同步放大。
不知怎么了,他的问题愈问愈多,金雀儿就觉得自己的情绪随之低落起来。
“你不要问我了啦,我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说话!”转过身去,她不想理他。
都是他,害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走,我带你上去找他!”李贯中拉起她欲往十四楼去。
如果不是前阵子到纽约出差,没人通知他金雀儿嫁为人妻的消息,他怎可能坐视这桩婚姻成真?
金家大老太过分了,孙女婿的候选人名单里,居然没有他的名字,唯独只有一个范羿行!
这样独裁的专断,他一点竞争的权利也没有,金雀儿注定只能嫁给范羿行,注定得不到幸福!
“我不去!”金雀儿用力甩开他的抓握,“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两个小时都等了,不差这几分钟。”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赌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