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仲庆不禁倒了胃口,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床第之事他是视,毕竟这传古至今的夫妻闺房之乐,绝对有它存在的必要,否则夫妻之间那股超乎他人的亲热感就减了大半了,不是吗?
思绪仍旧清纯的玉琦可不知对面的皇上脑里想的是“有颜色”的思绪,更不知道由于她这七日不自觉地“沉稳”,已经令这性属活跃的皇上心生怯意,开始慎重地思考是否要立为后之事了。
仲庆轻叹一声地往后靠坐在椅背上,,真的是是很闷人呢!只是,他仍旧好奇这外表美丽的女子在内心是否拥有一颗火热的心呢?仲庆在思忖再三后,决定灌醉眼前这美人来决定是否立她为后,若她成为醉美人后仍是这般“沉稳”,那他是决定放弃了。
仲庆轻轻地咳了咳,清汪喉咙唤醒她后轻声地道:“朕若赐你酒要你陪朕喝几杯,你仍拒绝吗?”
“我--”玉琦将嘟起的嘴赶紧抿了回来,这皇上竟以赐酒来逼迫她!?可是君王赐酒,她怎能不喝呢?
仲庆回头看了小贾一眼,小贾马上点头出去,很快地他即招来宫女并端来满桌的佳肴美酒。
“你们先下去。”仲庆挥走众人,现在这鸟语花香的后花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他希望玉云能够放开矜持与他畅饮一番。
看着离去的众人,-玉琦的心里不免又是七上八下的,这万一要是喝醉了,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仲庆亲自为她斟酒,“朕先于为敬。”他拿起杯子就饮。
“不!既是皇上赐酒,我理该行饮谢赐才是。”玉琦拿起酒,很快地一干为敬。
她这举动倒令仲庆讶异地睁大了眼,毕竟一般宫家小姐都是小口啜饮,这是否意谓她端庄的外表内藏有一颗不一样的心?
“感觉如何?”
饶是不胜酒力,玉琦的粉脸很快地刷上了一抹酡红,她轻抚脸上的燥热,低声地回道:“玉云不胜酒力,这一杯已够了。”
“这怎么成呢!难得陪朕饮酒怎能不尽兴?”存心看她醉态的仲庆是打定主意要灌醉佳人了。
“可是我……”玉琦一听心慌意乱,脸上的粉红是更深了,“不必可是了!你是醉了,这里离‘秋堂苑’也不过数步之遥,届时朕扶你至那歇息即可。”
“秋、秋苑堂厂玉琦目瞪口呆地瞠视着皇上,他以为她不知那是他御幸宫女风流之处,他该不会想……一见沉稳的大美人那双美眸难得地露出“痴呆”的神色,仲庆那颗活泼的心倒是起了捉弄之意。
“朕有意立你为后,即使‘同床共枕’并无不妥,是不?”
“可是……皇上……”玉琦闻言,脑中竟出现“不洁的画面”,她赶紧摇头挥掉它,该死的!都是她闯进妓院看了不该看的事,否则她哪幻想得出那画面?
一见皇上“春意甚浓”的俊脸,再加上他性感的嘴唇暗示地轻抚着杯缘,玉琦那颗乱撞的心差点击出胸腔。
仲庆透过杯缘,明亮的双目仔细地观察玉琦那张“愈来愈有生气”的脸颊,心中的捉弄感就愈重,而且,那双愈加灵秀的眼眸,他确实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为何想不起来呢?
他再次为她斟满酒,愈想心愈慌的玉琦根本没有思考就再拿起杯子一仰而尽,她现在是乱了方寸,而那不洁画面、皇上的春意之语,令她一向镇定的心在此时全慌了,因此,在希望藉由酒来镇定自己的同时,却忘了不该多饮。
仲庆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故作无辜地再帮她斟酒,“趁此花前月下,与朕之后来个对月吟诗不也浪漫?”
“是、是……”玉琦在回答之时,又拿起杯子一仰而荆随之而来的对月吟诗,玉琦是顺着仲庆的斟酒而让一杯杯黄汤入肚,在惊觉自己饮酒过量的同时,玉琦趁着尚有一丝理智请求皇上恩准她回房休息,不过马上遭到仲庆的拒绝。
“难得今日酒兴如此浓郁,怎可不醉不归?”
“可是--”玉琦抬起纤手轻抚微疼的头,她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若再不走,她可能真的要出丑了。
看着那张粉彩美颜,仲庆不得不承认此进的玉云实在是他相处七日以来最美的一刻,也是最活的一刻,既然如此,他怎能放弃良机?“朕贵为一国之君,难道怕在得到你之后始乱终弃?”仲庆故意板起面孔不悦地道。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玉琦的唇舌已经开始打结了,又听到皇上如此露骨的言语,她是心惊胆跳,但却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化解皇上的怒意。
“卿对朕人格的不信,不也犯了冒渎龙颜之罪?”对她的又惊又慌,仲庆可满意极了,但他脸上仍现出怒气冲天之貌。
“我不……不是那个意思,请皇上恕罪!”对着怒火腾腾的皇上,玉琦吓得站起了要跪下赔礼,怎知竞双脚无力,软趴趴地,眼见就要重重跌到地上之时,仲庆快速地拉起她将她带进怀里。
玉琦睁开那双微醺的美眸,惊觉自己面前出现了皇上的大特写,不禁挣扎着要脱离他有力的臂膀,奈何被酒精麻痹了的身子根本没挣出什么力道,反而还顺着他的怀抱贴近他的胸膛。
“皇、皇上--”
“叫我仲庆。”
“仲、仲庆?哦,是呀!就是风流皇上仲庆嘛!”脑袋已经开始被酒精茶毒的玉琦听出自己说出什么话之前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是捂住自己的嘴看着离她愈来愈近的皇上,奇怪的是他对她说出的这一番话似乎挺乐的,先前的那丝怒火竟不见踪影。
但这些都不令玉琦感到可怖,可怖的是她的脑中愈来愈兴奋,身子也愈来愈燥热,而这股熟悉的感就是她要开始胡言乱语的“前兆”,这该如何是好?待会儿她仅存的一丝理智若消失,说了不该说的怎么办?
不行!她得离开了。
“仲庆,我--我真的要走了。”她抬起手要推开他,没以那只玉后竟抚上了皇上光滑的脸颊,“仲、仲庆,呃--”糟了!她都开始打酒嗝了,“我得走了!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仲庆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对醉美人这会儿的模样可满意极了。
“我……我会开始……胡言乱浯,呃!”天!第二下酒嗝,玉琦觉得她的理智已经飘离她,那股因酒精而作崇的兴致勃勃已完全淹没她的理性,再打了一下酒嗝,她突然笑呵呵地道:“你这仲庆皇上实在是太帅了,难怪宫里那么多的宫女、才人愿意帮你生儿育女的!”仍眷恋地抚在他脸上的纤手在失了理智的情形下,玉琦竟“啪、啪!”地打了皇上两下巴掌,“呵呵呵……真是又有弹性又好摸,你这风流皇上被逼立后一定很惨,对不?”
仲庆简直是笑得咧开了嘴,在酒后恢复本性的她实在可爱多了,少了那股闷人的沉稳,却多了逗人的欢愉纤灵之气,这样的一个后妃他是满意多了。
“朕了风流乃本性,日后你若成为皇后,你会如何制止朕不向外采花?”
“谁要当皇后咧?呃!”玉琦又打了一下酒嗝,她再次“重重地”拍了龙颜两下,“我要一夫一妻?像我爹娘一样,我才不愿多女共事一夫呢!”
“哦?”对这个已紧粘在他身上,我可不希罕当什么后妃,你知道我想当什么吗?”玉琦突然神秘兮兮地将自己的粉脸向仲庆贴过去,轻轻地摩挲着,“我只告诉你哦!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仲庆对她突如其来的亲热之举,欲火已蠢蠢欲动动,但为了更加了解这名宰相女,他吞咽下那股炽热的冲动将她揽得更紧,“朕向你发誓绝不告沂他人。”
“好!我相信你!?玉琦眼神迷雾,那张桃花脸却是神采奕奕,她靠在他的胸前大声地“我想浪迹扛湖,当个江湖侠女。”
耳闻她的话,仲庆不觉大笑起来,堂堂的宰相女竟然会想当江湖侠女?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听见仲庆的大笑,玉琦以为对自己的愿望感到好笑幼稚,她突然皱紧了小脸,怒气冲冲地道:“笑什么?你不信!哼!”玉琦突然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偷偷地闯过江湖了,不过,这可是个秘密,你可不能别人说哦!”
“朕不说。”
再来,玉琦是得意忘形地向仲庆描述她偷偷出游的事情,包括行走江湖还跟了一些也不知是阿猫、阿狗的人物拜起了结拜兄妹,或学起了劫富济贫的女侠盗,当然她也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因此她是拿了自己的钱去济世,不过她还是蒙起了脸,穿起全身的黑色劲装,在济贫的同时还放了一朵花,这意思到了也就像了,是不?还有呢!她曾夜闯妓院偷窥那些嫖客酒后乱性及妖精打架之事呢!
玉琦是说得比手画脚、口沫横飞的,只是这“酒后乱性”的她在酒醒后得知自己竟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底细”说给这风流皇上知后,她大概会恨死自己了。而唯一庆幸的是玉琦在描述时都是以“我”来当主词,而没露出她是玉琦的马脚。
仲庆听闻玉琦侃侃而谈她的冒险经历后,在吃惊她的大胆之余,也不禁为她能全身而退而捏了一把冷汗,毕竟江湖险恶,这在酒后稚气频的美人儿仍能安然无恙地躺在他怀里,真是万幸啊!
“斟酒!”酒酣耳热的玉琦不客气地睁着那双意识不清的迷茫美目,瞪视着皇上“我是不是够格当个江湖侠女了?”
在接过仲庆递过来的酒后,她又是一饮而荆似竟不过瘾般,她小姑娘干脆拿起那精致的玉戎芦酒器,咕噜咕噜地大口灌了起来,学起了江胡豪情,她纤手欲抹去嘴边的酒滴,不过,仲庆已早她一步凑近她的唇,轻轻吮掉那儿滴美酒。
“你……你……”潜藏在玉琦内心的那股处女娇羞,在仲庆散着荔性气息的薄唇继续朝她樱唇进攻的同时浮现而出,她结结巴巴地看他俊美的脸庞轻触着她娇嫩的面颊,而他的舌……仲庆专心地抢攻她的唇中蜜汁,初尝这男女欲事的玉琦是骨头松软,而头昏脑胀的思维更促使她学习仲庆的热情动作,两人间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仲庆抱起了她直奔秋苑堂。
* * *
夜幕低垂,玉云轻叹了一口气注视着远山夜景,几天了?这样一日度一日,了无生趣的她连算日子都懒。家人如何?他们应该知道她失踪了几吧?
她轻唉一声,知道了又如何?她这不洁之身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
以往的宰相女已死了,她现在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傅玉云,一个对自己都感到不齿的傅玉云,而这样的自己竟没有死,还一日拖过一日?
现在的博玉云只看得到自己,她天天自艾自怜,不断地寻找自杀机会来了断此生。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小文的亦步亦趋,没有注意到小文的日渐憔悴:没有注意到整个山寨因她没了魂的纤弱身影四处游荡而没了欢笑,的那股自怜将这座山林草莽狂放的豪气全压得死气沉沉,:刘剑飞不敢再出现在的面前,只敢小心翼翼地在她身后守候,在她欲再寻死或伤害自己之前点丁她的昏穴,再将她抱回房间休息。
而王国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义子日日在焦躁及心怜玉云的日子中度过,心底的一股打算却迟迟出不了口,生怕玉云在得知他有意要剑飞娶她以了结山寨的低气压,并期能解放她心灵失去贞洁之痛后反而更想不开,毕竟她贵为富家女,而剑飞只是一介草莽。
刘剑飞心疼地看对着窗外出神的玉云,再看看整个人已瘦了一大圈的小文,那双困意甚浓的眼眸仍强撑着看着她的主子。
小文确实是个难得的女婢,在第一次玉云上吊自杀获救后,小文几乎未再好好阖过眼,多次深夜他站在窗外探视她们,小文总是低头拭泪或是拿着毛巾反复擦拭满载困意的双眼,可惜的是陷入沉睡中的玉云全不知晓,在她清醒也未曾询问过小文半句,玉云现在的世界只有小文一人,而且她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他走了进去,小文抬起削瘦的脸看向他,刘剑飞看了她眼底的红丝后叹口气道:“你歇着吧,我会看好你家小姐的。”
小文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她再次将眼神定在玉云的身上。
刘剑飞难过地摇了摇头,可怜这忠心的仆人!几次,他将玉云点了昏穴告知小文玉云至少会睡好几个时辰才会更醒,可小文仍不为所动紧紧地盯着她的主子。
他将目光定在无魂的玉云身上,他已纵容她多日,他是不允许她再如此自虐地生活下去,而且,这次他也不能允许她将这昔日欢笑的山寨永得毫无生气,她该清醒了。
这一次,刘剑飞没有点了玉云的昏穴反倒点了小文的,他将昏睡的小文枕到桌面上休憩后,然后将倚在窗口的玉云拉了过来坐到椅子上。
“你该清醒了!玉云,难道你非拖垮寨里的每一个人才甘愿吗?”
玉云只是睁着那双仍旧呆滞的眼眸并无答话。
“玉云,失去了贞节并非没了生命,你该好好珍惜自己才是。”刘剑飞拧紧了眉头,用力地摇晃着她,玉云听了,眼中只闪过一丝漠然,神色并无太大的变化。
刘剑飞生气地站起了身,他气自己!气自己的无力感,气自己当初为何要被说服解了她的春药,而今自己就像个十恶不赦夺她清白的混蛋!他更气自己将她救活后搞得全寨弟兄是哀声连连,连大笑-声都觉罪恶!
他气愤地转身子将她拉起,“玉云!你醒醒可好?难道你是以此来惩罚我夺你贞操之罪吗?”
玉云就像个破娃娃般地任他左右摇摆,无神的眼眸仍睁睁地盯着他。挫败地低吼一声,刘剑飞眸中闪起狂暴之光,“好!你要惩罚我是吗?既然你现在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我跟你谈那么多么多啥?”
刘剑飞将玉云揽进怀中,倏地又将她拉离自己,这几电对他的折磨已够了!而今日他若还唤不醒她,疯了的人可是能就是他了。
他轻柔地将她抱在怀中,几个轻吻就落在她精致的粉颊上,他痛苦地看着她却不知该如何将沉迷在万丈深渊的她拉到现实之中,这怀中的她和无助的他,他们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但却连平凡的接触感都没有,他摸到的就是这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他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