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诗翎阻止他继续说,当年就是为了“隐身术”才发生那件血案,她不要十年后再度重演。
“没关系,诗翎,我不会那么小气的,何况对方是我的大舅子。”宫本朔大方地说。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诗翎,你好好休息,哥先回去了。”带着兴高采烈的心情,铃木洋达很识相的离开了。
“你真的要教我哥隐身术?”诗翎忍不住问道。
“这种功夫不是说学就能学的,往往得从二岁起就练就最基本的功力。”宫本朔笑得有点儿邪恶。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哥哥?”诗翎不解。
“瞧他高兴的,我怎么忍心泼他冷水呢?再说……”他耸耸肩,露出无懈可击的俊美笑容。“再说那也并非完全不能学的,只是精不精湛而已,或许我可以教他几招小孩子玩的把戏。”
“我敢保证,要是哥知道你耍他,铁定会气得跳脚,你不怕他又阻止我们的婚事?”哥哥外表看似斯文,但诗翎明白他的脾气比谁都拗呢!
“你放心,他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他隐身到北极去陪爱斯基摩人去,说不定可以在那里找个爱斯基摩女人当老婆。只是,我有个疑问。”宫本朔扬起剑眉,一副极力思考模样。
他那滑稽的表情还真是把诗翎给逗笑了,她从不知道他竟那么会搞笑。
“什么疑问?”她憋着笑意问道。
“爱斯基摩人长年睡在冰屋中,躺在冰床上,试想,所触及的东西全是又冰又冷的,再加上成天穿得像个大雪球似的,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做爱的?”
被他这么一问,诗翎也愣住了,表情中还带着一丝羞涩。
“所以我很好奇,你哥哥他要怎么传宗接代?”说到这儿,宫本朔笑得更狂烈了。
诗翎忍不住抡起拳,捶在他胸口上。“你好恶毒哟!告诉我,你真能将人变到北极去吗?”
“你说呢?”他钳住她的手腕。
“我又不是傻瓜,才不相信哩!”
“那就对了。隐身术并不是什么法术,只是一般人都将它神化了。”他的笑容瞬间隐去,换上一抹愁容。诗翎了解,他必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朔,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就别再想了好吗?我相信你父母、还有弟弟、妹妹也不希望你如此。”她触碰他的脸,多希望能抚平他眉宇间的愁。
宫本朔握住她的手,“很抱歉,当初误会了你们麻口组。”
诗翎微笑道:“别说误会,我们不就是因为这场误会而认识甚至相爱的吗?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
“诗翎,我宫本朔何德何能,能拥有你。”他紧搂住她,多想就此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再过几天假期就要结束了,他得回龙大学,虽然剩下几个月就可以毕业,但就是放心不下诗翎。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法国黑帮已瓦解,费洛利他入狱了,对在天上的父母弟妹总算有一个交代。
“我想问你,如果这不是场误会,真是我父亲杀害了你的亲人,你还会要我吗?”
这一直是诗翎挂念于心的,她想知道在爱与恨之间他会选择哪一项。
“我会。”他毫不犹豫地说。
“是真的吗?但这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诗翎眸光如水地又问。
宫本朔的黑眸闪过一丝促狭,“如果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自己的亲人,我想你有办法赎罪的。”
“怎么赎罪?”她很认真地问。
“帮宫本家生一窝的孩子。”他猛然霸住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细腻的颈窝。
“你好讨厌。”她痒得咯咯娇笑。
他蓦然抬头,以额对额,非常严肃地看着她,“诗翎,你愿意等我吗?最多半年。”
“你要离开我?”诗翎凝住了笑意。
“对于我,你还是很陌生吧?其实我还是个学生,这次是利用假期来日本的,快开学了,我还是得回美国。”
好远呀!“我不能陪着你吗?”
“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许学校以外的人进入的。如果你无法忍受没有我的日子,我可以为你辍学。”他极其认真的表示。
“不,我不是自私的人。你不是说最多半年吗?我可以等,即使是等一辈子也无怨尤。”他都能为她辍学,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知道你怀着孩子,这段日子是最不舒服的时候,真对不起。我将每天写信给你,孩子出生时我一定守在你身边。”他承诺。
她点点头,主动献上红唇,将他款款浓情吞进腹中。炽热的情火如燎原般蔓延在他们俩四周。
一团东西突然跃进他们俩之间,宫本朔怒火顿起,恨不得将这不识趣的家伙大卸八块。他陡然拎起白雪的后颈迈向房门口。
“你要干嘛?”诗翎不放心地问。
“丢回它自己的窝去,以后你的床上只许有我。”他其准无比的将白雪扔进一尺外的猫屋内,又跨步进房,当然不忘关上房门。
“它在这里又不碍事。”她嘟嚷。
“老婆,你想让我性无能吗?”乖乖,他可没有在一只畜牲面前表演A片的经验;再说,若白雪见了后到处去发情,那声音可难听了。”
诗翎闻言低头娇笑。“我爱你,朔。”她喃喃,双手紧紧攀住他,如调情般地慢慢搓揉着他的颈项,这种美妙的感触令他意乱情迷。
“你令我疯狂!”他低喊。
“只是疯狂而已吗?”她笑着替他拨开额前的头发,首次享受着驾驭他的乐趣。
“你在考验我?”他又怎会瞧不出她正洋溢在那份得意中,但他不会让她惬意太久的。
他干脆整个人瘫在她身上,紧捧她的圆臀,湿润的舌隔着睡衣挑弄着她优美的胸线,偏偏避开她敏感的乳尖,一只手更是缓缓且折磨人地往下滑至她的两腿之间抚弄。
诗翎只觉头重脚轻,频频扭动着身躯,娇喘不已。
小腹所压抑的狂潮只有宫本朔自己懂,但面对身子才刚恢复的她,他不想太急切,只好忍耐些,慢慢来了。
尾声“朔,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诗翎不解地问道。
明天宫本朔就要返回美国龙大学了,他今天却迫不及待地带她去拜访朋友。会是谁呢?对他那么重要。
“一个伙伴。这段日子多亏有他帮忙,而且他对你也不算陌生。”他指的这号人物就是狄凯。由于这几天他一直在照顾诗翎,连和狄凯正式道谢的时间也没有,明天就要离开了,向他道别也是应该的。
“这么说我见过他啰?”但她地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应该说是个见过你,你并没见过他。”他扬起一抹从容的笑意,散发出一股俊逸非凡的神采。
“怎么说?”诗翎笑问。
“好几次,他都是在一旁默默地帮助我。就像你这次在东京湾被救起时,他也在场,只可惜你晕了过去。还记得上回你在餐厅被爱咪推撞到桌角而昏迷不醒,他也曾去医院看你。”
“好像他每次出现,我都必须昏迷不醒似的。”说完,诗翎忍不住笑出声。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呢。”宫本朔帅气大笑,诗翎转首看他,再一次为他着迷。
“那我不去了,免得又无缘无故晕了过去。”明天他就要回美国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珍贵,她可没空再昏过去。
“那些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宫本朔的脸上满是柔情。他怎会不知道诗翎的心情呢?离开她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呀。
“希望真是巧合。”
“别多虑了,你瞧前面那栋大楼就是了。”宫本朔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后,便带着诗翎上楼。
而屋里的狄凯此刻正站在镜子前,在他的脸上抹上一层又一层的药剂,不一会儿工夫,他的脸皮居然浮动了起来!
他从容不迫地慢慢撕下它,隐在娃娃脸皮底下的竟是一张帅气十足的成熟容貌。他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用特制的洗面皂彻底清洁脸部,当泡沫冲洗去之后,狄凯对着镜子咧嘴一笑。
不,现在的他已不叫狄凯了,柴尔理提醒自己。
门铃声陡然响起,他蹙眉心想,八成是宫本朔那小子,他明天就要回龙大学了,现在可是来向他辞行的?
看来这小子还满念情谊的,不过他却不想见他。
柴尔理冲出浴室,躲进密室中,按了下遥控钮,大门顿时开启。
“狄凯!狄凯……”宫本朔纳闷,怎么没瞧见主人,门会自动打开呢?
他拉着诗翎顺着走廊走进狄凯的卧房,依然不见狄凯的人影。
诗翎则是好奇的四处张望,走进浴室的她突然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啊——”
“怎么了?”宫本朔马上冲进去,双手护着她。
“你……你看……”她颤抖地指着盥洗盆里那怪异又恶心的东西。
宫本朔趋前一看,立即愣住了,这……这不是狄凯的脸吗?原来只是副特殊材质制成的假面皮!
“妈的!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人,不是鬼。”突然冒出狄凯的声音。
“你在哪里?究竟是谁?”宫本朔眯起眸子,全身呈戒备状态。而诗翎则是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不曾稍离。
“我就在附近,至于我是谁,让你去猜。”柴尔理又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那么就让我猜猜看吧!”
“可以,你说。”柴尔理饶富兴味地说。
“我猜你就是纬达集团的总裁。”他曾听蓝若缇提起过这号神秘人物,知道他性喜捉弄人,依他看八成是了。
“朔,纬达集团不是全球最大的船运公司吗?”诗翎拉了拉他的衣袖问着,虽然她不懂经济政治,但这个扬名国际的企业集团可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铃木诗翎,你不赖哟!还知道敝公司名号。”
“你果真是!我问你,你这么做是何居心?应该不是吃饱撑着吧?”跟他耗了两个月时间,他这个总裁还真是闲呀!
“你或许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乐趣便是当媒人,见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我最高兴的件事。”
“你——”宫本朔有股被戏弄的感受。
“别吼了,那副脸皮我才刚扯下,疼死了,想去歇会儿了。这房子就免费借给你们俩度度春宵吧。还有,书柜上有个牛皮袋,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请笑纳了。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后便再无声音了。
宫本朔立即在书柜上找到了那只牛皮袋,里面竟然是一张诗翎进出龙大学的许可证!
“算他还有点儿良心。”为了这张证件,他曾试图与薛斯昊联络,但始终找不到人,想不到它竟在眼前。
就在这一刹那,宫本朔原有的懊恼也全被感激取代了。
“我能和你一道去了是不是?”诗翎的脸上有着乍现的喜悦。
“当然可以了,我也终于能够亲自照顾你和宝宝了。”这也是他高兴的事。
“我是不是该谢谢那个总裁?”
“省省吧!我相信他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你这句话就可以让他乐上半天了。”宫本朔犀利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在衣架后方一处极为隐密的角落发现了监视镜头。
他索性走过去,对着镜头咧嘴笑道:“谢谢你了,总裁,不过,想看免费的A片就别作梦了。但为了不让你失望,这个就送给你了。”他将置于桌上的“蒙娜丽莎的微笑”照片转向镜头,“希望美女的微笑能够让你过过瘾,而我和诗翎打算去找一家浪漫的宾馆,怎么?羡慕吧?”轻扯笑意后,他亲匿地搂着诗翎的肩便离开了。
“我又错了吗?”柴尔理问着萤幕上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不过没关系,龙大学“中国拳”及“射击”两系的会长还没有爱情滋润,他很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的,但愿那两位不会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