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不会吧!真正过分的事我还没亮出来呢!”
他猛地站起,大步走向心怡,决定拿出冷誓桀以往对待女人的方法,打算以残暴的 手段对待她。然而他眼中隐隐的抱歉却无人能懂!
他一把扣住她的双肩往身上带,狂猛地堵上她的小嘴,恣意狂放地在她唇上辗转磨 蹭,一手拉住她的发丝让她无法动弹,任由他在她唇上掠夺。
蓦地,他发现到嘴中腥咸的滋味,猛然一愕。
她居然抗拒他的吻到如此地步,宁可咬破自己的唇也不愿松口,这个发现重重击伤 了霍子樵!
“没有女人敢用这种方法来回报我!”
他一鼓作气地拉近她的头颅,唇舌更是霸道激烈地想挑开她紧闭的唇,他吮干了她 留滞在嘴角的血渍,食指及大拇指故意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张开口。趁心怡无奈张嘴 吸气时,他瞬间将舌伸进那蜜香中,直捣她的灵魂深处……一直闷不吭声站在一旁的邹 鸣满脸阴霾,他怎么也料不到这小子会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
霍子樵沉溺在心怡甜美的芬芳中,却仍得分神注意邹鸣的表情。他不禁在心中大叹 ,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走,再这么下去,他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小腹下的那股急躁了。
看来,他得另想办法……半晌后,他突然推开了心怡,整个人蜷曲在地上。
陡然被他放开的心怡踉跄了几步后摔在沙发扶手上,她满脸愕然地看着卧抱着身体 、全身不停抽搐的他。
“义父,我……的药……”他颤着声,无助的模样像个乞怜的孩子,完全变了个人 似的。
“你现在心里有我这个义父了?看来发作的时间还真恰当。”邹鸣的嘴角勾起冷笑 。
心怡惊骇地望着邹鸣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这个模样让她好陌生,全然没有他以往的 慈爱面容。
“我……需要它,在外套口袋里……拿给我……”霍子樵的五官扭曲着,将毒瘾发 作的模样表现得无懈可击。
他这模样令心怡好心痛,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呢?为什么 邹伯伯还迟迟不拿给他?
“我就要趁这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你,看看能不能让你收敛些。”邹鸣脸上的狰狞和 歹毒更深沉了。
“邹伯伯,他……”心怡心急地问。
听见心怡的声音,邹鸣突然脸色一整。他怎么忘了这丫头也在场!他露出了虚伪的 笑容说:“邹伯伯正在为你教训他呀!”
“他得的是什么病?”她突然想替冷誓桀求情。“邹伯伯,你就拿药给他吧,否则 他会撑不下去了。”
心怡似乎已忘了他刚才是怎么对她的,马上冲到他身边扶起他,轻轻地拭去他额上 的冷汗。
霍子樵感动地看着她,顺势往她怀中一倒,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发的香味。
“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怪毛病罢了。”邹鸣递给冷誓桀警告的一眼,意思是要他别 乱说话,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拿出一包东西丢在他怀里。
心怡赶紧拿出其中一包打开,倒了杯水想喂他服下。
霍子樵愕然,这玩意儿他可不能乱吃啊!但这是她的好意,何况邹鸣又在场……罢 了!他仰头把药往嘴里一塞,喝了一大口水后,又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
“冷誓桀,你斗不过我的,记住别乱说话,否则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心怡,帮 我好好看着他,若他再莽撞,尽管告诉我。”邹鸣凶恶地训完了后,便愤懑地离去。
心怡看着邹鸣离开前眼中闪过的狠意,胸口莫名惊悚着,为什么邹伯伯会露出那种 可怕的嘴脸?竟然比冷誓桀更甚。
大门一合上,倒在地上的冷誓桀陡地起身冲进浴室,大呕特呕了起来。
心怡也赶紧追至浴室门外,看着他俯在马桶上痛苦的呕吐。“你怎么可以把药吐出 来?那会要你的命的!”
等呕得差不多时,霍子樵才转身凝视她满含担忧的脸色,心底陡升起一股雀跃,他 微微一笑,笑中有抹无奈,“我不吐掉才会要命。”
“为什么?我被你们给搞乱了!”心怡爬了爬一头秀发,体力才刚恢复的她倚在墙 边,烦闷地闭上眼。
“你是邹鸣的眼线,我能信得过你吗?”他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丝苦涩,心情也不比 她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眼线,我只在意谁对谁错。”她抚着脑袋说,头又疼了!
他淡淡地起身,经过她身边到客厅,“他刚才给我吃的不是救命的药,而是害人的 毒品。”
“毒品?”心怡蓦然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
“没错,是他特制的毒品,能让人上瘾,然后性情丕变,为他杀人放火!我之所以 吐掉它,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瘾头,极力想戒掉它。”霍子樵沉闷的说,并未遗漏掉 心怡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愕表情。
是的,她是吓到了。
心怡直摇着头,冲到他面前,“这怎么可能?你别乱讲。”
“反正你只想信他,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撂下这句话后,霍子樵直迈向房里,他 累了,想睡觉。
“你如果放了衡毅,我就相信你。”
他一回身,猛然箝住她的手,眸光如火炬般,“衡毅、衡毅!你心里就只有他吗? 许心怡,我告诉你,信不信随你,我没兴趣陪你了。”说完他又怒意勃发地推开她,才 转身,却被她抓住手臂。
“等等!要怎样你才能放了他?要不,让我去见见他好吗?”她眼角泛着泪珠,眉 心紧蹙。
认识她以来,霍子樵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软弱的一面。
那个许衡毅到底是哪里吸引她了,手无缚鸡之力,比女人还懦弱,真搞不懂她究竟 看上他哪一点。
“办不到!”
霍子樵气自己的情绪那么容易受她影响,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见鬼!他重重喘 气,企图抚平直窜喉头的郁气。
“你不可以那么不讲理,不讲求法律!”她惶惶难安地说。没见着衡毅,她的心始 终不安。
“讲理?法律?在冷誓桀的字典里没有这两句词儿。”他眼如鹰隼,英气逼人的脸 庞直逼她。
只要一想起她的委屈求全是为了许衡毅,霍子樵就按捺不住满肚子的怒气。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心怡豁出去了,谁要她把衡毅约出来,是她害了 他!
“怎么?你想和我谈条件?”霍子樵有些压不下胸口那股沸腾了。
“对,你直说。”她直直地看着他。
霍子樵眯起双眼,因她那副为君牺牲的表情而气愤不已。
“好,那就继续刚刚未完的游戏,你放心,现在我毒瘾过了,绝不会再喊停。”他 眼中闪着怒潮,咬牙切齿地说。
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难道她希望刚才那一幕继续下去吗?他满腹的欲火似乎又 被她的挑衅撩拨起来,如果她想和他玩床上游戏,他可奉陪!
“你当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畜生!”心怡压低嗓音大骂。
“我可没逼你呀,小姐。”头一次被人骂成畜生的霍子樵可是哭笑不得。
“你不会食言?”心怡知道跟这种人谈条件简直就是在冒险。
“你得赌一赌啰!”霍子樵双眼闪着阴鸷的美意,与她额对额。
“你怎么可以……啊──”话语未落,他已把她打横抱起丢在沙发上,噙着邪笑看 着她,“你准备好了?”
她撇过头,不敢看他。
“不说话,也好。”霍子樵开始解着衬衫钮釦,语气慵懒且淡漠。
“你不可以在这里……”
“小姐,别找理由了,这种事在哪儿做不都一样吗?”他对于她的拖延战术无动于 衷。
心怡怒瞪着他,却无法反击。
“把衣服脱了。”他沉声命令。
对她这般残忍非他所愿,但他就是受不了她口口声声为许衡毅求饶的态度。他就是 要故意折磨她,最好能让她改变主意,好证明许衡毅在她心中的地位并没他想像中重要 。
“不!”对心怡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
“不?!很好,那表示你不想救许衡毅了。”他准备穿上衣服离开。
“等等……”心怡唤住他,痛苦的说:“我脱。”
霍子樵眯着眼看她,虽然他是渴望她,但她委屈的表情全是为了那个姓许的男人, 这教他情何以堪……情?他对她有情吗?妈的!他都快被她搞疯了!算了,她既然能为 许衡毅牺牲至此,他干嘛不接受。
“那就快脱!”他粗声喝令。
心怡低着头,颤抖的手慢慢解开身上的衣釦。
“你少拖拖拉拉的,真够闷骚的,我想你应该已经和许衡毅上过床了吧!还装什么 矜持呢。”
见她这般磨蹭,更是挑起他满腹欲怒交织的火气,以至按捺不住地冲上前一把撕开 她身上的衣服,钮釦散落一地。
心怡赶紧双手护胸,怒视着他,“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今天的形容词好听多了,没错,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畜生。现在你才领 悟未免太晚了吧!”
第七章
他用力扯开她的双臂,盯着她裸露在胸衣外的白皙肌肤,“真是便宜了许衡毅那小 子,他碰过你所有的地方了吗?”他的语调冰冷绝情,一股阴森的寒气开始在周遭弥漫 。
“你管不着!”心怡隐忍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不愿让它泄漏了她的心伤。
为什么眼前这个臭男人不明白,她之所以愿意奉献出所有,除了想救衡毅外,最重 要的是她……她感觉到她心中背叛的声音,那声音告诉她,她似乎爱上了这个邪恶的男 人,天,她居然爱上他了!
“不肯说?好,那我倒要让你知道,怎么样的男人才是你所想要的,是那个白面书 生,还是我这个残酷恶魔能满足你。”
霍子樵阴鸷的凝视她,冷冽的笑意从他嘴角扬起,他几乎忘了现在扮演的角色到底 是冷誓桀,还是他自己,他只知道他要她,疯狂的想要她!更想处罚她爱许衡毅的心!
※※※
“恨我吗?”
霍子樵爱怜地轻拂她的发丝,满是懊恼,却不后悔。
“我无时无刻不恨你。”她躺在他怀里,吸取着属于男人的粗犷味道,但小嘴仍赌 气的说。
“是啊!你本该恨我的。”他不仅要了她的身子,更囚禁了她心爱的男人,她是该 恨他。这个想法让霍子樵想将许衡毅挫骨扬灰!
“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该死!他们甫亲热完,她居然又挑战他的禁忌。
“你就那么急着见他?”他硬是压下腹中翻涌的怒焰,否则难保他不会现在就冲去 杀了那家伙!
“你不能言而无信!”心怡只是觉得亏欠许衡毅,若不放了他,她永远难以安心。 这个臭男人为什么老要曲解她的意思,亏她还对他暗暗动情。
“我会言而无信也是你逼我的。”
他逼视她,心怡也不服气地回瞪他,突然之间她有些迷惘了,他的眼睛……会变色 耶!深棕的眼瞳转瞬间变为黑紫色,上回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这次她肯定是真的,他 有双会变色的瞳仁,就好像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蓦地,她心神远飏,一个英姿 飒爽的影像浮现脑海。
“你好像一个我曾见过的男人,他和你一样有双会变色的瞳眸。”她痴迷地看着他 ,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霍子樵闻言,神色一变,心中大喊不妙,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变化,该 不会他泄了底而不自知吧?
“你看错了。”他闭上眼翻身起来,懒懒地丢下一句话。
“不可能!我绝不会看错的。”心怡起身像个小孩子般地紧跟着他,似乎一定要争 取到他的认同。
霍子樵猛一回身,盯着她仅着一件衬衫的玲珑身段,“原来你还没玩够,想来第二 回合是不是?”
心怡赶紧转过身,害怕他那暧昧的眼光,“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放了衡毅?”
“衡毅、衡毅!你就是要在我面前叫得那么亲热吗?别忘了刚刚和你做爱的是我, 不是他!”他脸色僵沉。
“你不可理喻!”心怡忿忿地瞪着他,为什么他的话跟欠扁的混帐一样无聊!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心情好的时候自会带你去见他。”他的眸中有一抹捉摸不定 的深沉。
看着他套上长裤及衬衫,她立刻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警告你不可以伤他。”
“你再说我就杀了他,等着瞧吧!”说完,他便甩门出去,也顺势锁上了大门。
心怡听见了大门被上锁的声音,整颗心都碎了!
原来她还是被骗了,被那个卑鄙、霸道、无耻的臭男人给骗了身子、骗了自尊、骗 了一切,更糟糕的是还被骗了心。
※※※
位于郊区的一处私人工地的地下室内,霍子樵倚在长柱上等人。
他心绪浮动地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吞云吐雾着,满脑子全是许心怡那该死的女人, 还有她乞求他放了许衡毅的小女人模样,可恶!
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神情更形凝重。
“怎么了?我走到你身后,你居然毫无所觉,你的警觉性到哪里去了?是为了女人 吗?”
薛斯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霍子樵猛地一震。
他徐徐转过身看向薛斯昊,脸上有着疲惫。“我好累,想不到演这场戏居然是这么 累人。”
“想就此罢手?”薛斯昊试探道。
“我不知道。”他又吸了口烟,还不到肺部就吐了出来。
烟雾之中薛斯昊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怎么了?这不像你的作风。”他踱到霍子樵面前,端详着他那张与冷誓桀如出一 辙的脸。
霍子樵摇摇头,“算了,我知道我退不了场,得继续撑到整出戏闭幕。对了,我奶 奶呢?她还好吧?”
“我去看过她几次,她还是老样子。”
“那就好。”奶奶的身体是他最为挂念的。突然,他仿若想到什么似地从口袋中拿 出一个信封。“这是邹鸣尚未被歼灭的据点,你可以行动了。”
薛斯昊接过手,“一次作绝,不怕那老头起疑?”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霍子樵的眼底有着坚决,他实难让邹鸣继续逍遥下去,毒 品就像让人不知不觉沉沦的流沙,一时的犹疑不知又会害死多少人。
“好吧,我会看着办的。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有关杨夙岚的下落。”薛斯 昊淡淡地说出这次会面的重点。
“她人呢?”霍子樵闻言精神一振,眼中已不见原先的懒散。
对,只要能找到杨夙岚,他就能控制邹鸣,毋需再以别人的面貌和那该死的女人周 旋。他就是不希望在她激情时的眼瞳底看见冷誓桀的影子!
“消息尚未证实,不过似乎不是好的结局。”薛斯昊说话总爱留条尾巴让旁人猜测 ,这也是霍子樵最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