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公主,妳果然如传闻中的聪慧,擅用智谋的将我们各个击破,可汗被妳毒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现在,妳又趁夜支开金尉,恐怕,接下来,妳要对付的,就是我贺兰了。」贺兰对她猜疑着,目光露出兑芒。
众兵一听,颇觉有理,个个义债填膺,满腔的激烈怒绪和热血奔腾的杀气顿时涌现。
「贺兰大人,不如,我们趁金尉大人不在,杀了她们泄恨!」
「贺兰大人,可汗因她至今生死未明,我们要替可汗报仇!」
「对,她死有余辜,用她们的鲜血和肉身,为可汗祈福!」
听闻众兵忿忿呼应着,贺兰抿嘴一笑。金尉处处和他作对,不如趁个时候,顺应军心,给她们一点教训。
「来人啊!把她们两们绑在木架上,架到营火上!」
众兵大声欢呼的蜂拥而上,玉嫣公主和晴香,众不敌寡,很快就被架到营火上。
她们就像劲鹰族捕获的猎物,在他们欢乐的庆典中的一份祭礼。
玉嫣公主和晴香被熊熊的烈火围绕着,她满怀绝望的对晴香说:
「晴香,对不起,是我害了妳!」
「公主,别这么说。晴香今生不能再服侍妳了,到冥府、或来世,晴香愿意再跟随着公主,永远为妳效命!」晴香含泪对玉嫣公主大声说道。
玉嫣公主眼眶热泪满盈,在一片火红的照映下,更形凄美。
难道这就是松鹤居士所说的劫数吗?
狂燃的愤恨和炽盛的仇意,在热焰的火舌中,焚烧得更狂炙、更炽烈,她全身发热发烫,彷佛要被这片火海吞噬了。
她晶莹的泪水,依然无力平息这份强大浩瀚的仇火;她的忍辱,依旧无法挽回她既定的命数!
全身被绑缚得无法动弹,她放弃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然而她的内心此刻却彷如浸入水仙般的芳香,沁出一股释然。
烧吧!若能结束两朝的敌对,她愿意成为火下的祭品。烧吧!若能融化兀雷烈和劲鹰族人的仇恨,她愿意代皇兄和全天龙王朝的人民,偿还这份激战的情债!
燃烧的狂火,在草丘狂风中迅速蔓延着,玉嫣公主眼前,竟浮现了兀雷烈狂霸的俊颜。
是她看错了吗?此时此刻,她期待的,应该是元官武勋赶来拯救她的胜利笑容,怎么会在临死之前,会希望能再看那张粗犷邪霸的俊脸一眼?
她一定是被火烧坏了头,烧出幻觉了……
玉嫣公主在火焰中,终于不支的渐渐失去意识……
***
兀雷烈带着她,策马狂奔往附近的水源而去,一颗仇烈的心,在见到她被火烧的那一剎那,竟也像被火炽燃般,焚灼焦心的想疯狂怒吼。
幸好,幸好他及时解救了她!
在一片绝壁翠谷中,他扶着她站在倾泄的小瀑流下,冲去全身的灼伤热气,水波四溅的打在她身上,她身穿的衣服,如她的一层皮肤般紧贴在身上,现出她纤柔玲珑的身段。
兀雷烈倒抽一口气,但立刻压下心神,为她脱去衣裳,检视她的皮肤是否完好如初,是否仍如雪脂凝肤般的令他渴望。
她娇嫩的躯体,赤裸的在他眼前展现,他庆幸着她仅有些发红微肿,全身肌肤依然光洁莹柔一如他的记忆。
他将她全身浸泡在沁泉的水池之中,清舒畅快的凉意,顿时在玉嫣公主全身蔓延开来。
玉嫣公主嘤咛一声,她略张开眼睛,在泛着蓝黑的天幕中,感受到朦胧的光影。
眼前是一处山壁嶙峋,绿荫飞瀑的溪谷野境,她仿如沉浮在仙境天池之中。
是上苍怜悯她,知道她受尽狂火炽烧而亡,所以才让她沉浸在水中,为她洗涤一身的灰烬和劫数吗?
她又闭上眼睛,全身放松的享受着清泉凉水的快意。这果然是仙境,她真该早点牺牲自己的,何苦在红尘之中,受尽苦难和折磨。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感受到一双粗糙的双手,正用清凉的水抚弄着她的脸和身体时,她倏地一惊,往上一看,不料,却对上那一双犀黠的鹰眸……
她恍若隔世般,震惊住。
怎么会?难道他跟她同赴黄泉?!
她发现自己赤裸裸的仰躺在他身上,兀雷烈正用一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红肿发烫的脸浸泡在水中,而另一支手却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玉嫣公主一惊,发烫的脸蛋更加涨红,她急着挥舞四肢想起身。
原来这种酥麻的优闲,不是在仙境!她用力扭动身躯,却险些滑落水底。
「别乱动!难道妳没被火烧死,想溺水不成!」兀雷烈按住她急于撤离的身体。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玉嫣公主被强悍的力量拉回,她羞怯的看他一眼,只能用两手来遮掩重要部位。
他扬起一抹诡邪的笑意,用幽魅的鹰眼,爱抚着她全身赤裸的玲珑曲线。
「如果不是我及时救妳,恐怕妳现在已经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了。」
当他躺在帐内,依稀听见阵阵欢呼叫喊,夹杂着烈火灼烧的劈里啪啦声响,他忍不住起身,去帐外瞧瞧。
看见皇甫玉嫣主仆两人,就要葬身在狂猛的火焰之下时,他心里突然窜起一阵狂乱和惊愕。
她是该受到惩罚,但,他不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她就此化为乌有。他对她还怀有浓厚兴趣,想去探索她、挑战她,甚至报复她!
未达目的,他怎能就这样让她死去!
「你这么快就醒了?」玉嫣公主不敢置信。
「帐外欢声雷动的鼓噪声,就算是死人,也会被惊醒。」兀雷烈冷嘲的说着。
「对不起,让你受毒伤还来救我!」玉嫣公主突然兴起一丝矛盾的暖意。
他为何要救她?为何不让她就随那场仇火魂飞魄散,就此了结这场错情爱恨的纠葛?为何要如此奋不顾身的挽回她的生命?
她心里虽有遗憾,却夹杂着一丝热烘烘的暖意。
「不用道歉,也别高兴得太早,救妳,是想实现我复仇的乐趣,况且,我还曾经允诺妳,要让妳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快乐,妳应该没忘吧?」兀雷烈发出森寒阴诡的嘲讽,在他抿嘴的魅笑中,忆起当日交欢的情形。
她竟在两人交欢时,给他一记致命的毒针,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想到看似羸弱的她,竟会突袭他。
一个所向披靡、令人闻名丧胆的狂霸可汗,竟在一个娇柔纤弱的女子面前,大失颜面。他还未曾有过这种经验,看来这个掳劫游戏,还相当饶富挑战和趣味,他怎能让她就此香消玉损!
天光初露,他直盯着她娇美的躯体,那丰润的浑圆,令他激起一股狂野的欲念。她目眩神迷的水眸,是如此的惹人爱怜,桃腮灼红,樱唇微启欲言又止的,令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别再对我露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这次我不会再上妳的当!」他就是栽在她看来纤弱惹人怜的温柔中,这次,他不会再中她的计了。
她从来没有想要暗算他,是他自己不讲理,现在竟还怪她装可怜相,诱杀他?!
「是你自己粗蛮无礼,怎能怪我用毒针对你!」玉嫣公主一听他胡言恶语,也不管自己正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上,一股愤慨的情绪硬是被他逼了出来。
他浓眉微扬,灼亮的鹰眸充满怒火,猛地,他惩罚性的使力,让她的脸溺在水中,再俯首封住她的唇,企图用霸道狂野融化她,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拚命挣扎,彷如沉沦在一场浩劫的梦中。
蓦地,他又拉她浮出水面,强霸的灵舌进入她口中攫取甘甜,他在她唇间,恣意妄为的摩擦和肆虐,炽热的气息伴随着狂野的欲望,迅速延烧,令她全身彷如又置身于火炬之下。
他的粗掌强势的扳开她的小手,在她粉红蓓蕾上逗弄,冰冷的脸庞在她耳边,佣懒低沉的刻意放柔了声音。
「我听说,雪涟被令兄俘虏时,曾饱受令兄的蹂躏和摧残。」
她沉沦在迷蒙之际,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力持镇定的为皇甫焱龙辩答:
「皇兄是因为北霸王曾有杀父灭朝之仇,才会对雪涟王后施以报复,可在这之前,他们彼此早生爱意!」
「他是妳至亲的手足,妳当然会为他解释。但是,他曾那样强掳她,粗暴的对待她,从妳口中就可以证实,传闻是确有其事了!他如此粗暴野蛮,那跟盗匪又有什么两样!我这样对妳,恐怕比令兄对雪涟要来得温柔多了!」兀雷烈邪佞的朝她调侃着。
潜伏在天龙王朝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他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皇甫焱龙和雪涟的举动,早已耳闻此事。
他一直希望,有机会可以要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但,宫中戒备森严,让他苦无机会带走雪涟。直到最近,才获知她们欲往昌州求神问卜,否则,他哪里会知道要到云陵山去劫她?
「请不要侮辱我皇兄!他虽然曾对雪涟王后怀有仇恨,但,至少他们真心相爱!」玉嫣公主为皇兄抱不平的反驳他。
雪涟王后也常跟她提,在答应她父王和亲之前,她早已爱上皇兄了!
「不要侮辱妳皇兄?那何以他强掳我妻?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兀雷烈如一头粗蛮的狂狮朝她怒吼着。
皇甫焱龙侵占他的东西,他心有不甘!
皇甫焱龙夺其所爱,彷如向他宣告,他兀雷烈末战即败,令他劲鹰族像打败仗的弱小民族般,失去雄霸一方的尊严。
所以他一直忍气吞声,就是为了找机会让皇甫焱龙知道,轻忽他劲鹰王朝强悍民族的威势,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口口声声说雪涟王后是你的妻,事实上,她并未和你真正成婚!」玉嫣公主面对一只失控暴怒的兀鹰,也忍不住的回击他。
兀雷烈闻言,怒不可遏,他陡地转身,快速而粗鲁的反扛着浸泡在水中的玉嫣公主起身。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将她纤柔的身体往草皮一扔,接着霸道的身躯强压住她。
他滚烫的火舌,一遍遍熨贴着她全身的冰肌玉肤、他在她胸前绽放的瑰蕾,粗蛮的亲吻着、囓咬着,意图将满腔奔腾的怒意,在她身上狂放宣泄。
他粗掌所到之处,都带着不羁的魔性,当他的手游移到她的下腹,便不由分说的直接擅闯她女性的禁地。
「啊……」他熟练的摩擦着她两腿之间,逗弄撩拨着。
这样的快意,立刻引她敏感的弓起身体,她全身轻颤地咬紧下唇,忍受他粗蛮的激情,内心却不能自主地泛起一阵矛盾的期待和悸动。
难道她喜欢他带给她男女间欢愉的畅意?!玉嫣公主开始怀疑自己竟如此的荡情,她依然将紧咬着泛白的下唇,开始试着抗拒挣扎。
「妳想为所许的男人守节吗?」兀雷烈看着她依然矜持又压抑的模样,修长的指尖在她柔嫩处,刻意推入更深。
被紧紧压在身下的玉嫣公主,经他这么一说,顿时兴起一阵罪恶感,更加强了极欲挣脱他的力量。
她恨不得立刻逃离他的箝制,却又无力去抗拒他狂野的魔魅。
身不由己的玉嫣公主,如做因兽之斗般的痛苦挣扎。正当她陷于绝望之际,赫然发现抵着她大腿的坚硬铁器,是他腰际佩带的一把利匕……
她不能,她不能对不起守候她已久的元官武勋,可……她又不能出手杀死眼前的兀雷烈。
蓦地,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第五章
玉嫣公主触摸到紧贴在他身上的一把短匕,马上以迅捷之速抽刀而出。
兀雷烈见刀锋一亮,霎时停止了动作,他浓眉高扬,用冷黠傲视的目光紧盯着她,看来,他又再一次轻忽了她的攻袭。
但,紧握匕柄的玉嫣公主,这一次却不是将匕首攻向他,而是朝着自己的颈项。
「放开我!否则你身下压的,很快就是一具死尸!」
「何以如此捍卫贞节?」兀雷烈鹰眼微瞇,眼眸却充满邪魅的笑意,她捍卫贞节的决心,更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
「要我接受玷辱,不如让我死去!」玉嫣公主心力交瘁的力抗眼前这个勇猛的男人。
她知道,唯有她死,才有希望结束这个残蛮男人的复仇和欺凌,她知道,只求一死,她才能解除对他莫名的迷惑,对元官武勋有所交代,甚至两朝的动荡危机,才有逆转情势的可能。
她的牺牲,如果可以换来两朝和平,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兀雷烈却笑得狂浪,笑得风招树摇,天地问彷佛在他的大笑之中,起了风起云涌的变化。
「妳以为妳死,两朝就不会陷入混战吗?妳以为让我掳来那么久,妳心爱的夫君,还会以为妳是以完壁之身而自杀的吗?妳以为妳死,晴香就不会受我兵的谓戏和玷污?那么我亲爱的玉嫣公主,妳大可在我面前死去!」
他所有邪恶狂魔般的话语,尽管是如此的危言耸听,但却让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霎时放轻力道,松懈下来。
兀雷烈趁她心绪不宁之际,迅捷如豹的截去她手握的匕首,并将她的手紧压在地,瞬间又回复刚才的局势。
他轻易的制伏了她,彷佛猛狮对抗一只母鹿般简单,他的指尖甚至没有离开她的继续进行掠夺。
「我真不该轻忽妳柔弱的外表,我的匕首,更不该在我寻欢时,露出血光。」他语出钦佩,却不忘加快速度的征服她。
她浑身虽湿淋淋的,却燥热难安,在忍受着他激潮般侵略的同时,另一方面却又软弱无助的迷恋在感官的刺激中,她内心痛苦的想排拒他,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迎合他带给她的欢悦。
心力交瘁的玉嫣公主,一次次试着推开他,却依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其实妳我这般肌肤相亲,跟失去贞操已无两样了,我的公主,省省力气,毋需守节了!」兀雷烈以沙嘎的声音,嘲讽的朝她低语着。
玉嫣公主羞愧的别过头去,不愿注视他狂妄的面目,「如果……如果你放我走……我会请皇兄补偿你……更多美女……」
在这节骨眼,要令他撤离她的身体,比登天还难!
「聪明如妳,应该知道那意义不同啊!我的公主,如果妳侍寝得当,也许我会考虑放妳回去。」他灼热的欲眸,直视着她羞怯的脸庞。
「你对我这般,难道……不怕我皇兄会起兵讨伐劲鹰王朝,难道你不曾想想……两朝百姓的安危?你难道不知道……治国之道,是以……文化和法治规范,而非武力和蛮暴……」玉嫣公主在他指尖施魔之下,仍力持镇定的表达她的意念。
「别对我说教谈条件,我早有预防,妳不必为我操心。」兀雷烈似乎稳操胜算,毫不犹豫的说着。
难道他早有预谋,要攻下她和皇兄辛苦收复的天龙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