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在这辈子我是你永远的女奴,我绝对不离开你。我不会象你奶奶那样忽视你幼小的心灵而伤害你。”她真诚地道。“况且,我可能也没有本身逃离你,你看,每一次我想偷跑,结果不是遇到大风暴、被蛇咬,就是遇到大火……从没有好事发生过。我认命了,只好乖乖做你的女奴了。”她顽皮地自嘲着。
“雨婕——”天威再也忍不住心中阵阵激荡,他脱口道:“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沙漠吗?”他不给雨婕说话的时间,就自顾自地说出潜藏在心里已久的秘密。“因为多年来,我就象那片沙漠,荒芜而萧条。空虚是一种最危险的腐蚀,而我打算让自己被侵蚀到一无所有。直到你的出现——”
“你就象是沙漠中的绿洲,在我如骆驼踽踽独行时,绿洲出现在眼前。我终于找到了可以永远休息的落脚处,你是清澈的小溪,流过荒芜的沙漠,带给我生命与希望。”真情真意的话语感人肺腑。
“天威,”雨婕感动道。“我爱你。”
“雨婕,我也爱你。”两人紧紧相拥,深情地低喃着。
他终于找到真正的“家”——雨婕。
天威满意地对雨婕道:“即使你回到千百年前,我还是会穿越时空、赴汤蹈火地抓住你。我永远不再放你走,谢谢你愿意牺牲,无怨无悔地跟我到这个时空。”
“这是命中注定的,没有你,就不会有雨婕,没有你,我今天已受火刑而死了,没有你,你的女奴也活不了。”
“是的,一切是阿拉的旨意吧!”天威仰望着天空感慨道。“是真神让我滞留在沙漠里,让我遇到这场大火,让我穿越现在与过去,爱上你这个时空新娘。谢谢这场大火,联系了你和我。”天威有感而发。“我们的情爱,还真是不分时空,不分距离呢!”
天威天始兴奋的对她又亲又咬,雨婕推开他,娇嗔道:“你很臭呢!你知道吗?你应该去洗个澡喔!”
天威挑逗道:“这是你的‘邀请’吗?”他贼贼地笑了起来。
“你少自大了——”话语未毕,她和天威已摔入溪流中。雨婕娇笑着。“主人怎么一直欺侮女奴了!”她假装不平道。
“因为主人不能没有女奴。”他在她耳际继续挑逗。“其实在水中也是可以做的。”
“是吗”她诧异的望着他。“你们现代人这么随便啊!这不是只能在床第之间吗?”
“你太保守了。”他别有企图的笑道。“还有很多方法、姿势,你以后要多请教我才行。”
片刻,天威低叫一声,雨婕倒在他的胸前,他们满足地相视一笑,身体依然紧紧结合。天威无比自豪地道:“即使在水中,我们也可欢爱,对不对?娘子。”
他刻意加重“娘子”两字。
“是的,相公。”她粲笑,然后开始奚落天威:“你很丢脸呢!为何每次都喜欢叫得震天价响?这是不对的。”
明白她是“古代人”后,天威不以为意,反而教导她。“在这个时代,你要把快乐表现出来,千万别压抑地咬住枕头巾或是双手抓紧被单,这都是不对的。你呻吟得越大声,表示我这个相公越能带给你满足,了解吗?”他嘻皮笑脸的调笑雨婕道。
“所以我要越叫越大声吗?”雨婕瞪着圆大的眼睛,想着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她守旧的教条中,是绝对不能轻易表达自己的情绪的,即使与丈夫行房时,也要含蓄而保守的,绝不呻吟,绝不尖叫,所以她才会很辛苦的压抑自己。如今,这种行为竟然是错的?
同样是人,但在不同的时空中,行为模式竟有天壤之别?雨婕迷惑了。
看穿她的恐慌与不安,天威一把抓住她,温柔道:“虽然这里的一切与你以前的时空是迥然不同的,但你放心,我保证你会喜欢这个时代更甚于以前的时代。因为现代人的生活更加精采刺激,可以说是高潮迭起。”
“是这样吗?”雨婕不太能相信,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别不相信。”他摸摸她的秀发,温柔又肯定地说:“放心,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索这个全部的世界的。”然后一语双关道:“比如说:水可以当床用,大地也可以当床用,草原也可以当床用。现在,我们以大地为床了吗?”说完,他横抱起雨婕。
“你喔!”雨婕娇羞地笑着。“我的相公真是个性好渔色之徒呢!”
接下来,他们相偕躺在岩石上,数着天上的繁星,编织着未来的梦想。
“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古代人吗?”雨婕仍有点忧心地问。“虽然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但我们真能越过时空永远结合、永远不分离吗?”她怕有一天又会被迫回到过去。
“那你在意我是现代人吗?”天威好笑地反问,接着他又带着愧疚道:“是我的错,是我越过时空偷走你,让你做我的女奴,如果没有我,你依然在你的时代中——”
“那是因为我愿意做你的女奴啊!主人不也说他不能没有女奴吗?所以我当然黏着主人到这这个时空喽!”雨婕反倒理直气壮。
“但是我好怕上天会拆散你我。人永远敌不过天,大火是无法控制的,时空的转换更是变幻莫测,我好怕在沙漠中,哪一天,你又穿越大火弃我而去,我无法忍受失去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定活不下去——”天威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天威,”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我也怕啊!”
刹那间,他决定道:“我要带你离开沙漠。”
“不!”雨婕拒绝。“沙漠一直是你的最爱,你不要为了我而抛弃沙漠。”
“你何尝不是为了我而抛弃了你的时代?雨婕,我爱你,你是我的全部,你比沙漠还重要。我要带你离开沙漠这个时空的缺口,以避免将来大火又带走你。我将永远不再踏上沙漠。”
“天威,不!”她仍想阻止他。
“别再想说服我!”天威半开笑半恐吓道。“我们在沙漠中已是恶名昭彰的鬼怪,就算不走,也难保那些村民不来捉我们,将我们活活烧死,或是抓去千刀万剐。”
“是吗?”雨婕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带你去一个最文明、最进步的地方生活,在那里,我们也要很文明,我们不再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我们会有一个新生活。我们要结婚,要建立一个家。你升格做娘子,而我东王酋长就变成你的相公。”他柔情万千的“命令”道:“不准不嫁给我。在文明的时代中,一张结婚证书,是绑住我最好的方式喔!”
“不管你要带我去哪里,在过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管有没有结婚,有没有什么所谓的证书,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奴,而你将是我唯一的主人。”
“从今而后,我会永远保护你,你会过着很好的生活。不管将来我们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是任何一个时空,我们都将永不分离。”天威诚挚地立下爱的誓言。
“对,永远不分离。”
他们互相倾吐“永恒”的爱意,地老天荒,此心不改。
第十章
一个星期后,天威带着雨婕坐飞机离开阿拉伯,离开这块他曾经热爱、狂恋的沙漠。
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天威才能神出鬼没,又自然的让雨婕变成这个时代的人,一个有“身份”的人。
当天威问她几岁时,她说:“刚满十六岁。”
天威目瞪呆,继而愧疚地说:“老天!你还未成年?我觉得我好像在诱拐清纯无邪的小子,我……真不是人,我太不人道了。”对于他以前“虐待”她的种种,天威顿自己可说比禽兽还不如。
而雨婕“居然”沾沾自喜道:“哈!所以主人才会败在女奴手下啊!否则,谁能让你这位叱咤风云的石油酋长心甘情愿地结婚呢?”
“是啊!”天威不禁点头。“看来我得补偿女奴一辈子才行。”
离开沙漠时他们什么也没带,只带走雨婕刚出现时所穿的一件中国式服装。
“这可是古董呢!”天威明白这是雨婕唯一的“纪念”了,可要好好珍藏。
“亚伯拉罕”也将跟随他们,不管用尽任何方式,从这个国家搭飞机运他到其国家,天威要将这位曾经共过患难的好友留在身边。
要雨婕搭这种会飞的“盒子”,她不发疯才怪!可是,在天威安全强壮的臂弯中,她渐渐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天威叙述好多历史、地理、国家演变等状况给雨婕听,雨婕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礼俗、服饰、习惯等。雨婕虽然还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好很快学会了一招: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不大惊小怪。
在看到令她莫名其妙、无法了解的事物时,她都泰然自若,反正她不怕了。
为什么?
—她对天威笑道:“因为有你啊!只要有你的臂弯,我就有百分之百的勇气去面对这个新时代。”
天威柔情蜜意地盯住她。“没错,我会尽一切的力量来照顾你的。”他又调侃道:’幸好,在文明世界中,不会有那些奇珍异兽来‘骚扰’你,你的‘怪能力’暂时派不用场了。
“拜托!我的能力早就消失了。”雨婕笑道。“是永远消失了。”
“是吗?”天威愕然。“我以为只是暂时,你才会一时大意被尾蛇咬到。”
“不!”雨婕毫不在意地笑着说。“就在我被你占有的那晚,我再也不是处女了,我眉心上朱砂痣消失时,就表示我的能力也已消失殆尽了。而我也不再需要这种‘自我保护’的力量了,因为我的男人会保护我。”
“是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天威听完后,百感交集道。“究竟是什么无远弗届的力量让我们相遇、相爱呢?你的神奇驯服力量,不仅驯服了动物,也驯服了我这位石油国王——?
真想知道我来自何方啊!历史可是你们后代的人所考查、推测而记录下来的!在那个时代,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代的人啊!”雨婕感叹道。“说的也是。”天威赞同,“不过,我一定要想办法查出来。”他握着手中的古代仕女服装道。
他想到了一个“查证”的法子。
他们到了英国伦敦。
他们静悄悄地举行了一场关系千年缘分的婚礼。
没人知道东王家族第四公子东王天威结婚的消息。不过,报纸倒也刊载了有关他的新闻。“石油大亨东王天威在阿拉伯举行的石油会议,破天荒的缺席……”
这个消息震惊了中东的回教国家。
可是,东王天威却不以为意,现在的他哪会在乎这些?
他打了一通越洋电话给他的三哥天尧,简明扼要地道:“天尧,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亲弟弟,就请让我住在你家好吗?我现在无家可归——
“开什么玩笑,你愿意来台湾找我,与我和二哥住在一起,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当然绝对欢迎之至。我们最近才把这附近的地统统买下来,而且又在上央加盖了房子。是两间别墅,一间给你,一间给大哥。”天尧很敏锐地问道:“我现在所疑惑的是,你为什么会离开沙漠?你不是一向以沙漠为情人吗?使你抛弃沙漠的力量是什么?台湾可不比中东喔!基隆全年有一百八十天在下雨,你能适应多雨的季节吗?”
“你说呢?”天威暧昧道。此时,他的目光盯住穿着婚纱礼服站在镜子前,静静注视自己的爱妻。
话筒被抢走,天伟的声音接着传来。“四弟,你不要黑漆漆的石油了吗?那不是你的最爱?你维生的工具耶!如今你居然在石油会议上缺席,传闻还说你已离开阿拉你,不知所踪了,你甚至收回你在杜拜城的投资计划……请问,你现在到底人在哪里?”天伟叨念个不停。
“我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啊!”天威一语双关道,“再过不久,我会到台湾与你们碰面的。”
不待他们继续询问,天威已自顾自的挂上电话。下一刻,他怡然自得地走到雨婕身旁,亲呢的拥住她。“你要叫我亲爱的老公,这和相公的意思是一样。
“老公。”雨婕翘起鲜红的朱唇唤着。
天威不安好心的抚摸她,雨婕却嘟嚷着:“不可以弄坏这套美丽的衣服。
“我可以再买一百套全新的给你。”他粗手粗脚地扯开她礼服的衣襟。但礼服下面的钢丝却让天威无功而返,碰不到那个禁地“雨婕——”他颤抖的喊着。“天!你没穿内裤……太好了!以后不准学习这项现代人的穿着……连小可爱都不准穿……”
“你真没用!扯破了衣服,却还因为钢丝而碰不到我——”她嘲笑他。
当他继续以手指轻抚捻时,雨婕高亢的喊叫声几乎震垮整个饭店。
天威嘲弄道:“拜托你让饭店安宁一点好吗?我们不能打扰别人,做这事要安静,要有隐私。”
“你——前后言行不一致!”雨婕娇喘道。“你不是说要将快乐表现出来?我们要大喊——?
“但不是在这种情形下。”表达威捂住额,想到全旅馆的人都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这太丢人了……偏偏雨婕又不懂。
“可恶,你笑我!”雨婕不服气,转过身子,突然跪在地上,拉开天威裤裆——
这下换成天威尖叫了,雨婕笑得合不拢嘴。
“不能叫!”她笑着对他眉来眼去。“看来你也半斤八两啊!”
天威咬牙切齿、面红耳赤,他故意目露凶光道:“士可杀,不可辱。”他顿时抱起雨婕,脱去她的新娘衣裳。“我想到一个不让我们吼叫的‘新姿势’。”他窃笑着说。他们一起跌到床上,唇对着唇,热情地亲吻。
雨婕缓缓脱去天威的衣服,还频频抱怨:“现代人的服装怎么那么麻烦,那么多扣子,好难脱喔!”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了,她已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身上。
天威并不饶过她,他拱起她的娇躯,倒转过,亲昵地说:“现在开始,我们不会再骚扰饭店的客人了。”
他们彼此深情地拥吻着……
过了激情的一夜。
隔日一早,他们携手回到伦敦的东王豪宅。
一路上,天威显得紧张忧虑、急躁不安。毕竟,他已近十年没有见过老奶奶了。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孙媳妇回来……
她会怎么样呢?东王李雯会有什么看法?
感觉到天威的手心直冒汗,雨婕有默契地握住丈夫的手,轻声地给予鼓励。“放心吧,没有一个长辈不爱自己的孙子的。而且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伴着你的。”不过事实上,雨婕虽然口里说得笃定,但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
天威闻言粲笑,盯住穿着一身红紫色洋装的雨婕,配上自己身上笔挺的现代西服,还真是相得益彰。他抚摸妻子如丝秀发,仿佛也看出了她的不安。“反正,不论如何,我绝不准她伤害我们,尤其是你,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天威坚定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