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这食物往哪儿送?兀大人在哪里?”
“不是跟你说了,兀大人在议事厅吗?”
“我知道,我知道……”为了达成任务,窃取军机,聂四贞是屈躬哈腰地直道不是 。“但,这位大娘,你也晓得我是新来的,这穹庐,我不熟啊!”
“你不熟啊……”那妇人将那盘食物收回。“那我差别人去好了。”
“大娘!”聂四贞急急的又把那盘肉给夺回来。“大娘,别差别人去。”
那妇人勾着眼儿笑得贼贼的。“你很喜欢咱们兀大人?”
为了大事,聂四贞是硬着头皮点头。
那妇人呵呵呵她笑开来。“我就说嘛,这年头哪个姊儿不爱俏,尤其是咱们兀大人 的模样是生得俊逸非凡,莫怪你要为咱们兀大人痴迷了。”
聂四贞含笑不语。
“好吧,看在你这痴念的分上,就差你去送食。”
“那议事穹庐在……”聂四贞的眼眨亮眨亮的,好兴奋。
她就要潜入敌营最里侧了!
“就在凹型营区的最里侧,你若瞧见穹庐外有五名守卫站岗的,便是了。”
“谢谢大娘。”聂四贞得意地捧着膳食飞快离开。
临行时,聂四贞还得意地想着:兀烈纳,这下你是裁定在我聂四贞的手里了。
“兀大人,卷宗记上那名宋将的身家背景。”
兀烈纳将卷宗接了过来,见上头只简单交代了那名宋将名唤聂四贞,是聂将军的么 子,无功名、无功绩,这次之所以能领军全因不忍见老父年迈还得出征,再加上卫文阔 身负重伤,整个宋营里没人领军,所以聂四贞临危受命,接下统帅之责。
“一个无功名、无功绩,光凭恃着他是聂将军的儿子,这样的将领,他何以服众? ”兀烈纳提出他的疑惑。
“他一一单挑了所有有心担任统帅之职的将士。”
“一一单挑?”
聂四贞这等好能耐,竟有如此的自信一一单挑了宋营中大小阶级将士!看来这无名 小卒不是过于自大,便是真有几分本领,不然他何以如此嚣张。
兀烈纳的眉宇透露出对聂四贞的好奇,旭都看得出来那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神采, 毕竟能让他们兀大人认栽的人没几个,而聂四贞却犹如出生之犊,在无任何功名之下, 竟毫不畏惧扛起兵权,大剌剌地向他们兀大人挑战。
不说聂四贞是否真有那份能耐,光凭这份勇气,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更何况他 们大辽在聂四贞的手中还吃了不少的暗亏,这也难怪兀大人要对聂四贞好奇了,就连极 看不起宋人文弱的兀烈纳也对聂四贞起了无比的兴趣。
“结果呢?聂四贞他一一单挑了宋营士兵,最后谁胜谁敢?”兀烈纳的手指轻轻把 着案桌上的牛皮,心中有了底,但他还是需要旭都的口头证实。
“全宋营里将领十余名,士兵五十名,皆败于聂四贞之手。”
旭都的报告证实了兀烈纳的臆测,而随着事情的明朗,疑云随之又起──那聂四贞 既有能力单挑宋营里将领十余名,士兵五十人,而这样的好能耐,却未能在宋营里有功 名与功绩!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说聂四贞本人有这番能耐要强出头,就说聂将军身为一名武将,自当爱才如命; 照理说,他儿子有这番能耐,他为人父的该是得意非凡,理当让聂四贞晋身功名之列, 为什么聂将军不这么做,反而让他那极有才干的儿子退于功名之外?
精明的兀烈纳立即察觉事情的不单纯。
他的眼直直地盯在卷宗上,敲着卷宗“啪啪”响,他想瞧出这里头不对劲的地方; 突然,他觉得穹庐内的气氛不对。
他条然抬头,想捕捉那份怪异感,头一抬,却迎面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是刚刚 那名送膳食进来的女人。
她为什么还没离开?
参谋们发现了兀大人不悦的神情,循着兀烈纳发怒的眸光望过去,才发现那名送膳 的女奴还没走。
为了避免无谓的血腥,旭都赶紧打发她离开。“没事的话,出去吧!”现在兀大人 正为聂四贞的事烦着,闲杂人等最好闪开点,免得触怒大人找骂挨。
聂四贞虽不甘心什么事都还没打听到就被打发走,但碍于身分,她只好点头,转身 就要退出去。
临出穹庐前,它的身后突然传来兀烈纳低沉的嗓音,包含着莫名的威严。
“等等!”
聂四贞猛然站定,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兀烈纳站了起来,走到聂四贞的身边。
她娉婷的身影袅娜生姿,莫名地,他有股想瞧清她的欲望。
“转过身来。”
聂四贞转了过来。
“抬起头来。”
她依言,将头抬起,一双清明的眼眸对上他凌厉的审视,不惧不怕。
这下子,兀烈纳觉得有趣了。
在他摩下,就从没有哪个人敢用正眼注视他,就连旭都也不例外;而这个奴才,竟 然抬起头来面对他的威仪。
真教人太意外了。
“叫什么名字?”
聂四贞想都没想的便脱口而出。“小四儿。”
“小四儿?”他低喃地覆诵一次,仔仔细细地,他将她打量了一回。
先看到的是她那一身粗衣布服,有油渍,有灰土,但不能怪她的是不是?毕竟她是 在灶下工作,怎能要求她一身洁净。
然而瑕不掩瑜的是──她的面貌。
那明明是一张极古典,该是多愁善感的鹅蛋脸,然而它却偏偏有着明朗的清新的气 息,让人神清明朗,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
严格来说,她不算是个美人,充其量只是个雅致的清秀佳人,然而这样的一张面孔 却紧紧把住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
他在找答案,在她不算绝美,但却动人的面庞上搜索,直到他的双眼触及到她清澄 的双眸。
兀烈纳笑了。
就是这双眼睛,坦而无讳,不惧不怕,像是永远闪烁着希望似的。
突然他问:“你是宋人?”瞧她皮肤虽白暂,但白中带责,不是他们契丹女人有的 肤色。
“是的。”
“为什么来这里做事?”
“我家相公是个商贾,在辽与宋之间经商,然而前些日子被战火波及,独留下我一 个女人家,家里还有个五十岁的老母亲,不及四岁的幼儿要抚养,局势逼得我一个女人 家要出来找事做。”聂四贞从容地说出她先前想好的谎话。
就是因为她太从容了,所以兀烈纳才觉得这奴才不简单,觉得她这一番话的可信度 实在是有待商榷。
兀烈纳的眼直勾勾地盯住她,她清明的眼光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注视。
她在说谎!
兀烈纳血液里涨满了怒火。这个奴才,她竟敢撒谎骗他!
他口吻冰冷地遣退旭都等人。
他单独留下她,究竟想干什么?聂四贞嗅觉到兀烈纳的不怀好意。
她下意识地退开了身子,而他却像猎豹似地抢先她一步,将她定在他认可的范围内 。
他嘲讽的口吻回旋在她上方。“你很怕我?”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颔,让她的眼注 视着他。
他喜欢看她明明怕得发抖,却仍旧目光坚定的模样。
这个女人比他以前拥有过的有趣得多。
聂四贞实在很想拍掉兀烈纳的脏手,她讨厌他的碰触,讨厌他看她时的目光,这会 让她不安。
不安?!她聂四贞何时有过这样的情绪!
都是这该死的鞑子,是他让她慌乱得不像是她自己;要不是这是他的地盘,她一定 会砍断他不规矩的手。
聂四贞深深地呼吸,藉以镇定她慌乱的情绪,而后口气平稳地开口。“我只是个奴 才,奴才怕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吗?”他那惯有的嘲笑声又扬起。
聂四贞又皱眉了。
她虽是头一回见到兀烈纳,但她的直觉却警告她,当兀烈纳用这种带着嘲讽的口吻 说话时,就代表了危险。
果不其然,他开口了──“那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事在奴才与主子之间也是天经地 义?”
聂四贞抬起眼瞪上兀烈纳,眸中充满了戒备。
他想说什么?
兀烈纳不安分的手捧住了她的脸,瞧她拚命地止住颤抖的模样。
他朗朗地笑开来。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然,她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这个不要脸的鞑子,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她绝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有兴趣 ;她刚刚在厨房穹庐那沾了一身的油腻不说,还在灶边弄得灰头土脸的;而他竟然对这 样的她有兴趣!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难道他从来不挑他欢爱的对象吗?
聂四贞又气又恼,使劲气力用力地推开兀烈纳,转身就跑。
她动作快,但兀烈纳的手脚比她长,这手一探就将她纳入怀里,将完全失去防备的 她点了穴,丢到他的帐子里。
“你说你有了相公,有了孩子是吗?”他邪邪的笑意漾在那湛蓝的眼睁里,充满了 邪气。
呀!聂四贞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在以往的日子里,除了自家人与温文的卫文阔外, 她从没见过像兀烈纳这样邪魅的男人。
兀烈纳眸中的邪气她虽不常见,但再怎么不常见,也知道它代表了某种程度的危险 。
聂四贞陡生了怯意,她口干舌燥地,只能点头,说声:“是。”
他的笑脸条然一垮。“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不信她生过小孩 ,嫁过人。
聂四贞的乐观全垮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兀烈纳会勘破她的谎言。
不会的,不会的,他只是在试探她,想探出她有没有在说谎罢了,她的说词是如此 完美,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说了谎!
是的,他一定是在声东击西,想利用她的心虚来揭穿她的谎言。
聂四贞稳住自己的心跳,继续扯谎──“兀大人,奴才绝对没这个胆子骗您,不信 的话,大人您尽可到宋境内打听奴才的过往,在奴才还没进来这儿做事之前,奴才就住 在雁门关内的上家村里。”
兀烈纳那湛蓝色的眼睁条然转暗。“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
聂四贞的血液冻结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兀烈纳没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大手一张,扯下她的绵裤。
聂四贞顿时觉得冷。不因为天寒,而是心凉、无助……她知道自己就要受辱了,可 她被点了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这个鞑子褪去了她的绵裤,感受到他 正一点一滴地侵犯她。
他分开它的双腿,手滑过她的大腿内侧,触及她的私密,直探里头。
一道阻碍紧紧地挡去了他的去路,她仍是处子的事实不言自明。
他残酷地将手指留在里头,责张着两眼怒问她:“你生过小孩,许过人家,嗯?那 么你告诉我,你的男人为什么没穿过这层薄膜,没要了你;两你又为什么生了小孩,犹 能保有处子之身?!”
聂四贞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屈辱得哭出声来。
她身为聂家人,说合该有聂家人的尊严,这个鞑子休想要她为他流下一滴泪。
“你既然都已证实了我在说谎,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这样未免让你太好过了吧!”他褪下自身的衣衫,赤裸裸地覆上她的 娇躯。他昂扬的欲望毫不隐藏地贴上她……欲望像火似的窜爬上来,燃烧着她,她觉得 她就快没了呼吸,兀烈纳怎能用这种法子凌辱她!
聂四贞瞠大了眼,望着兀烈纳,期盼他能放了她。
条然,兀烈纳的头俯了下来,霸道地占据她的唇。
她猛然倒抽口气,惊觉他的狂暴与掠夺。
她的喘息让他的舌有机可乘,滑溜地钻进它的口中攻城掠地,一吋吋地品尝她,游 移于它的虚弱与无助里。
兀烈纳刚开始不过是要给这个奴才一点警告,所以才决定欺凌她;但,他忽略了她 曼妙的身子对他的影响力。
他要她,强烈地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骨里。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现下,他无法厘清,他只知道,他渴望她。
张手,他褪去了它的绵懊、外衫,只留下洁白的亵衣挂在身上。
她的骨架比契丹女人还来得纤细,皮肤比她们还光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在灶下工 作,倒适合篆养在男人的羽翼下。
豢养!
这个主意不错,他喜欢。
他喜欢这个倔强的小东西被他豢养的感觉。他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她定会反抗,但 日子长得很,他有的是时间跟这个小东西耗,而现在──他要她成为他的人。
兀烈纳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含上她胸前的悸动,手悄悄地爬进她亵衣里,罩上另一 只浑圆秀小的蓓蕾。
他的手指轻揉慢捻,逗弄她的尖端;他的唇温柔中带着肆虐,轻轻地啃咬另一个挺 立的蓓蕾。
聂四贞觉得又羞又怒。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生不如死的方式来污辱她!
而更令她羞惭的是──她的心在狂跳,血液也为他的行为在奔腾。
聂四贞,你好丢脸;这个人是个鞑子,是你的宿敌,两你竟然让他挑起你的情欲!
聂四贞紧紧咬着下唇,让痛的滋味麻痹自己的感觉,但他的手、他的唇却不放过她 ,一一挑逗她的全身。
她的防备逐渐在松垮,她知道未经人事的她,终将禁不起他这样约有意撩拨。
兀烈纳将身子陷入她分开的双腿。
“不!”她低呼出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兀烈纳很讶异都这个时候了,她仍要反抗他。
“没有用的,你知道吗?向来我要的东西,没一样能逃得开的。”他的气息吹进她 的耳里,低沉的嗓音有魅惑人心的磁力。
聂四贞拒绝被诱惑,她迳是点头,慌乱地开口。“我知道小四儿早晚是大人您的人 ,但是求求大人您先放开小四儿,让小四儿好好的服侍大人您。”
兀烈纳压根儿就不信她的屈服是真的。
这个小女人有太多的骄傲,她不会允许有人玷污她的清白。
聂四贞知道他对她仍旧无法轻易地相信,她的口气转为请求,极为小女人地开口。 “兀大人,奴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纵使是想要逃,也逃不开兀大人的手 掌心呐!”那口吻幽凄凄的。
是她那凄楚无助的口吻软化了他的心。
是呀,即使她再怎么骄傲,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营区内,她纵使逃得开他的穹 庐,但逃出了他的穹庐那又如何呢?难道他满营的战士会制止不了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吗 ?兀烈纳信了她,没任何戒心地伸手将她的穴道解开。
聂四贞等她的穴道一解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翻兀烈纳的身子,伸手拉上 自己的绵裤,一个回身,夺走了他放在案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