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京城中的名胜可是多不胜数。”
“我听说京城有两大人物,一个是貌若潘安的正德王爷,一个是冷若寒霜的驰远大将军,而近来的宰相观销红似乎也是人中之龙,只可惜我尚无缘会见。”为了引起话题,她故意说成不识。
“他们三个我都曾见过,里面以正德王爷最好相处,而那个驰远大将军……”
乔姝儿故意引话问:“我听说驰远大将军虽然容貌俊俏,但是除此之外,根本一无可取,因为他的人格有缺陷,脾气很坏,还不通情理,是吧?而且据可靠人士所言,他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死脑筋的将军。”
司马驰远在一旁听闻气得发抖,但仍死撑着。
高志远点头道:“我见过驰远将军一面,他冷淡又自傲,跟他讲话的确痛苦之至,简直会要人命,听说他将要迎娶尚书千金,可怜的尚书千金将被一个完全不懂情趣的男人毁了。”
乔姝儿听到他贬低司马驰远的话,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说得深得我心,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高志远喝了茶水,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她,她装成没看见的移开目光。
但他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且愈说靠得愈近,“乔姑娘,我在扬州虽不是名人,但是我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可谓不大,可说是京城里的名人,而我了心倾慕于你,远从京城而来,我……”
说着他欲握住她的手,而她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躲掉,甜笑着道:“高公子,这茶好香,你喝看看。”
高志远再差个两根手指长,就贴在乔姝儿的身上,其他的陪客见状纷纷皱起眉头,却因他背后权势极大,不敢光明正大与之作对,但有些人仍快按捺不住的想站起来制止他。
高志远坐得离乔姝儿极近,再加上她的衣衫颇为暴露,他的眼睛开始不正经的直往她衣衫的隙缝看,神情极为猥,同桌较为正直的人受不了的站起来喝道:“高公子……”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高志远发出一阵惨叫,像具假人般被摔向地上,动手的人身着黑衣,神情冷酷,俊魅无比的脸上净是一片愤怒。
他们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冷魅的人。
第四章
因为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愣在一旁,没有人有反应,这时发生了另一件更奇怪的事。
“你干什么管我的事?”
乔姝儿没有开口道谢,反而两手按腰的质问着出手的司马驰远,她这副恰查某的样子,是其他人都没有见识过的,只见她那些慕名而来的崇拜者这会全都愣看着她。
“我若不管你,谁有胆子管你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司马驰远脸上一片冷酷,他冷冷回答,但是依旧不难察觉他的回答里隐藏着许多怒气。
“我胆大包天又关你什么事?你一来不是我相公,二来不是我亲爹,而且该是我命令你,不是你命令我,你搞清楚一点!”
的确,论身份,他就算被封为大将军,她仍是位高尊贵的公主,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教训皇室贵胄,但是他的怒气已累积到极点,再听她这是非黑白不分的话,更是火上加油,他怒喝,“他在骚扰你,我帮了你有什么不对?”
乔姝儿没好气的道:“他骚扰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高兴让他骚扰,你又能怎么样?不然把我娶回家管教啊!”
他绝不会娶她的,所以司马驰远的脸色更形难看。
被摔在地上的高志远鼻青脸肿的站起来,放大嗓门怒骂,“你这个大胆刁民,竟敢动我,我要让你被抄家灭……”
说到灭字,他终于看到出手摔他的冷魅男人是谁,只见他吞吞吐吐,唇瓣不停的颤抖,说出来的话语不成音,“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刚才我为什么没看见你?”
司马驰远正好有气没处发,他迁怒的吼道:“你给我闭嘴,打从刚才你就不断骚扰乔姝儿,眼睛像是黏在她身上,哪里有时间来看我,以后如果你再敢看她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高志远还没有回答,乔姝儿已站到他的前面,对着司马驰远大吼,“你有病啊,如果看我的人都要挖出眼珠子,那从小看我到大的你,不就挖了好几千个眼珠子,你不喜欢看我,难道也不准别人看我吗?”
“我不准别人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看你。”司马驰远大声的吼出心声。“你又不是妓女。”
乔姝儿不怒反笑,“不好意思,我就是妓女,你看不顺眼,干脆滚回你的府里去抱那些女人,我又没求你留在这里。”
“那你把东西还我。”
“除非你娶我。”
“我绝对不会娶你!”
“那我死都不会还你。”
司马驰远气疯了,举起手来作势欲掌掴她。
乔姝儿一点也不怕,反而冲到他的面前,仰着脸挑衅道:“你打我啊,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打啊!打死我,我就再也不会烦你。”
现场的人看着这幕难得一见的好戏,全都好奇这个长相邪魅的男人究竟是谁,竟能激得名妓乔姝儿如此的愤怒,且让一直不肯从良的她,开口要求娶她,而他竟对这种千百万人梦寐以求的事断然拒绝。
且这男人的地位显然很高,因为仗着自己爹亲是高官的高志远竟然一看到他,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且被厉声骂后,也都不敢回应,那他又如何与乔姝儿认识?
司马驰远气极,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可乔姝儿一直靠向前去,口里不断的叫骂,最后他怒道:“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空中的大手落下,但并没有打上乔姝儿,反而变成了拦腰一抱,再次把她整个扛至肩上。
乔姝儿发出尖叫,不断的挣扎,不一会梳拢整齐的头发挣脱束缚,披散在司马驰远的肩上,美丽无比的媚态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她边喘气边骂道:“你这个混蛋,除了欺侮我以外,你只是个没有用的混蛋。”
司马驰远粗鲁的拍了拍她,“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是我一直对你太好,你才敢这样与我作对。”
“才怪,你就是对我太坏,我才会与你作对。”她回嘴大吼,脸上激动的表情更加彰显她的生命力。
司马驰远转向李优,“去给我找匹马来,今天我若没有好好的处罚这丫头,这丫头就快闹翻天了。”碍于这里观众太多,还是替她保留点面子。
李优立刻到外面借马,因为他是军爷,所以很快就回来覆命。
而司马驰远就在众目睽睽下,不顾明日可能会传得满城的风风雨雨,在扬州最热闹的街道上,劫走天下最美的名妓。
见他们离去,李优也随即返回别馆。第
而众人好奇的问刚才被摔的高志远,那位黑衣人是谁,只听他颤抖的道:“劫走乔姑娘的,就是号称此世最强的武将驰远大将军。”
☆ ☆ ☆
“你这个混蛋、白痴,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否则我就要你满门抄斩,还要你人头落地……”
司马驰远在马腹上用力的蹬着,他们离开了热闹的街道,由于他气得昏头,认错了路,所以没有回到别馆,反而来到郊外,听乔姝儿仍然不断的用话辱骂他,他干脆一把将她拉下马,摔在草地上。
乔姝儿衣衫凌乱,头发也像疯婆子似的散了满脸,因为一时吃痛,所以没有办法继续叫骂。
司马驰远一跃下马,想起在闹街时看到她脸上的妆,气得抓着衣袖抹着她的嘴唇跟脸,“你涂的妆简直像妓女一样。”
“要你管,你这个混蛋离我远一点,你要是这么想管我,为何不娶我……”乔妹儿用脚拼命的踹向他。
司马驰远被她激得完全失去理智,他一手牢牢的托住她的头,使尽力气抹去她脸上的妆,毫不顾及是否弄痛了她,低头看到她暴露低俗的衣服,一股怒火更是在胸中延烧开来。“你这身衣服,真是令人不敢领教。”“我高兴穿什么就穿什么,你这个混蛋管不着上
她发出尖叫,因为他竟动手撕她的衣服,一边撕一边吼叫,“我撕了你这身衣服,让那些下流的人再也休想借此偷瞄你的身体。”
乔姝儿不认输的用手抓花他的脸,怒叫,“我就是高兴让人家看,人家愈看,我愈高兴、愈快乐,我就是要当妓女,而且是最红的妓女,比那些跟你在床上鬼混的女人更加让男人喜欢,怎么样,你管不着!”
听到她的话,气得再也无法思考的他扯掉她的衣服,发疯似的吼道:“既然你这么想当妓女,这么想让男人看你的身体,好!我成全你,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妓女跟嫖客。”
将她的衣服尽数撕成碎片往旁边丢去,他拉扯她的头发让她的头仰上,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乔姝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可司马驰远还不过瘾,他吮咬着她的唇,动作十分粗暴,手指轻狎的揉弄着她赤裸的玉体,她一颤,欲往后缩去,他用手臂牢牢的把她定住,制止她的退缩。
光是亲吻再也不够,他将唇往下移去,乔姝儿只觉得又刺又麻的感觉涌上,而他终于像是在脖子流连够了,来到她隆起的雪白丰盈,不停含吮。
她捉住他的臂膀,气息粗重的微微喘气,两人身上的热气互相影响对方。
他又再度与她热吻,口舌间的交缠火花四散,乔姝儿早已是赤裸毫无遮掩,而司马驰远也在情欲的波涛里,像是受不了束缚似的将衣服脱在一旁,顺从自己身体的强烈渴求,用力的往前挺身。
她大叫一声,痛得皱眉,指甲陷入他的背里,他低低的吼叫一声,情欲的浪潮汹涌得太厉害,他根本无法思考。
在乔姝儿愈见成熟的那段日子里,他老早就想要抱她,却硬是压住心中难以抑止的悸动,转而去抱别的女人,但是每个女人都不是她,都不能满足他心里真正的渴望。
他知道唯有她才能让他满足,让他这份永不休息的饥渴可以平息,但是他不能选择她,如今……
他再度往前深入她的身体里,她柔软湿热,充满香味,气喘吁吁的红着一张脸看他,环抱他的颈项,叫唤他的名字,可她的叫唤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在刹那间从情欲跟愤怒里惊醒,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急忙想要抽身,但她喘息的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她的身体发着抖,激动的感觉在她身体流动,前不停的宣誓她的爱,“我爱你,驰远,好爱好爱你。”
司马驰远捉住地下的草,他本来要退出她的身体,但是一双长腿环住他的腰,就这么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热汗从额头往下流,身体自有反应的又往前冲进她诱人至极的身体里。她不断低喊出口的爱意,让他的身体跟意志再也不能维持原来的冷酷,抱紧她美丽柔软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往前突进。
他的神智仿佛不是自己的,心里的感情像是突破重围的洪水,在她的爱语中,用动作回应她。
她带着他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
☆ ☆ ☆
四周静寂,乔姝儿还因刚才的热情轻轻的喘息着,她倚在司马驰远怀里,轻轻的碰触他的胸膛,对他如涌泉般的爱意,完全没有遮掩。
可已恢复理智的司马驰远突然跃身而起,脸上表情非常的难看,他套着长裤,冷冷的道:“起来!”
乔姝儿看他表情阴晴不定,知道他一定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事实,而自己最好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要刺激他,所以她服从他的命令坐了起来,由于她的衣服在刚才已经被他撕成碎布,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上马!”
乔姝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点了头,但她刚才历经欢爱的身体微痛,连马背都上不去,因此司马驰远先将她拦腰抱上去,自个儿再跃上马背,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她倚着他的胸膛,身上穿的是他的外衣,且还留有他的爱痕,心中感到甜蜜。她知道以他认真的个性,与她发生关系后必定会娶她,而成亲后,只要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突破他的心结。
“驰远,我爱你。”
马跑得并不快,她的话司马驰远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不作任何反应,只是眉头皱得死紧。
乔姝儿小鸟依人般的缩在他怀中,柔声的撒娇道:“驰远,我父王虽然口里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很喜欢你这个人才,只要你开口提亲,相信他一定会立刻答应,我真的很想嫁给你,等我们一回京城就成亲,至于那个尚书千金你得赶快退掉跟她的亲事,我才不要跟她分享你,你是我的,谁也夺不去。”
司马驰远像把心思都用在策马,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而乔姝儿因为还陶醉在刚才的快乐里,她继续撒娇道:“驰远,你不可以气我喔,我当名妓时化的妆、穿的衣服,还有说的话,都是故意要让你生气,因为你一直叫我去嫁别人,我真的好喜欢你,才出此下策的,而且你知道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怎么可能会是真心对你骂那些难听的话。”
司马驰远冷冷的说:“风吹得我头很痛,你可以安静一会吗?”
乔姝儿并没有发觉他的冷漠跟不对劲,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不说话了,不过你真的不能再对我生气了喔。”
回到别馆后,他们从小门进去,他将她抱到一间宽敞的客房,不冷不热的说:“你睡一下,我还有事要去办。”
“什么事?连陪都不陪我一下。”她娇憨的表情跟以前两人相处时一模一样。
司马驰远没有回应她的撒娇,“琴萧,我会叫人去天香楼带回你的东西,你就住在这里,隔一段日子,我们就回京城去,现在我必须先回京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乔姝儿听他这么讲,等于他不但要让她住在这里,他还要立刻回京,向她父王求亲,她高兴得眉开眼笑,跳起来抱住他的颈项,“驰远,你要快一点,不要太慢喔!”
他不露声色的将她的手捉下来,一脸漠然,让人不晓得他的心里究竟在打算着什么。
☆ ☆ ☆
乔姝儿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司马驰远究竟是怎么摆平鸨母的,总之她在天香楼的东西全都重现在住的这间厢房里,他还找来一个丫环帮她绾头发,三餐送东西给她吃。
虽然她曾经要求离开别馆,出去透透气,但是侍卫们似乎被严正的命令过,他们虽然没有强硬的阻止她,但是也让她碰了几个软钉子,劝阻她的举动。
她非常无聊,可她知道司马驰远回京办事再回来扬州,以路程来说,就算他彻夜不睡,也要赶个十天半月,所以她只能在这里枯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