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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我是骆尧。"他露出个笑容,伸出手。
"我是邗承恩。"邗承恩握紧了他的手。
"看来,你娶了个调皮的太太。"骆尧调侃。
"你本人和我在杂志上看到的完全不同。"邗承恩无奈地笑了。
"怎么个不同法?"骆尧挑了挑眉。
"杂志上说你是不常笑的。"邗承恩和骆尧走到了慕慈和靖柔的身旁。"
"那是以前!我现在有了慕慈了。"骆尧眼角带笑。
"慕慈!你最近比较肥耶!"靖柔吃了块小西点。
"而且今天我订婚,你怎么穿孕妇装来呀?"她向来少一根筋。"不过你真的蛮胖的,要不要减肥?"
"我真的很胖吗?"慕慈看向骆尧。
骆尧夹了块鸡肉给慕慈。"没有!你怎么会胖呢?
我觉得还是多吃点好!"医生每次检查都说体重不足,怎么可以让她减肥。
慕慈正要吃的时侯,靖柔又开口了。
"慕慈!肉类哦!小心会变肥。"靖柔自己倒夹了好几块的鸡肉。
"我不要吃啦!"慕慈推开了骆尧的手。
骆尧无奈地向邗承思开口。"麻烦你这个主人,帮我找一杯温的牛奶来。"
邗承恩向服务人员招了招手吩咐完后,几分钟服务人员就端了杯牛奶来了。
"来!喝牛奶。"骆尧轻声求着慕慧喝牛奶,并把牛奶端到她的嘴前。
慕慈乖乖的张了口要喝下时,靖柔又开了口。
"会变的更肥哦!"她自己则扫完了盘内的鸡肉。
"不要吃啦!"慕慈白了骆尧一眼。
"你懂什么啊?孕妇得多吃才行。"骆尧则瞪着靖柔。
"慕慈是孕妇,多吃点比较好。"邗承恩看骆尧动怒了,连忙制止靖柔发言。
靖柔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慕慈!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会胖呢?你可是我见过最苗条的孕妇了。"她连忙说好话,看看骆尧又看看邗承恩,完蛋了,如果被揍的话,邗承恩可以保护她吗?虽然邗承恩的体型和骆尧差不多,不过骆尧正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对!所以要快喝!"骆尧连忙哄着慕慈,快把牛奶喝完。
"慕慈,我告诉你哦!我家的lukcy也有来耶!"靖柔笑着说道,她知道慕慈最爱逗她家的lukcy了。
"真的?我怎么没看见?"慕慈左右张望,连个狗影都没有。
"那只马尔济斯脖子上绑了个红领结,刚刚看到二只母的长毛西施就不见狗影了。"邗承恩补充说明。
"哈!哈!真是色犬!"慕慈笑道。
"几个月了?"靖柔问道。
"四个多月了。"
靖柔高兴得手舞足蹈。"耶!再五个月我就要当干妈了,嘿嘿!"她突然发出奸奸的笑声。
在座的众人皆被此一笑声给震住了,骆尧首先开口。"你要做什么?"他锐利的眼神瞪了靖柔一眼。
靖柔被他吓得躲到邗承恩的后面。"慕慈,孩子的爸爸怎么那么凶,有没有考虑……"要换别人试试看!
这七个字连忙被邗承恩捣住嘴。
"不要这么凶!"慕慈看着骆尧。
毅刚、毅擎远远地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呀?"毅刚看了一眼在座的四人。
"好久不见了,慕慈!"话才刚落下就要给慕慈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要做什么?"骆尧口气微愠。
"没什么!只是要给慕慈一个好久不见的拥抱而已。"毅刚嘻嘻哈哈的。
毅擎连忙开口。"你好!我是郭毅擎、他是我弟,毅刚。"
"我是骆尧!"
"慕慈!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来我家,我好想你!"
毅刚依旧笑眯眯的。
骆尧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瞪了教刚一眼。
"小哥,我也很想你!"慕慈跟着靖柔的叫法叫毅刚。
毅刚还想再说下去,但是靖柔拉了拉他的衣服。
"小哥,你别说了,他很凶的呐!"她小小声的贴在毅刚耳边说。
"真的?"毅刚摆出一副恐惧的眼神。
靖柔连忙点点头。"不信你问邗承恩。"她把头转向邗承恩。"对不对?"
邗承恩无奈地点头。。对!他很凶。"偷偷的用眼角向骆尧道了声抱歉。"你也别皮了,等一下真的被剥皮了,连我也救不了你。"
"丫头!别怕!邗承恩那么没用的话还有小哥,小哥是空手道黑带的。"毅刚拍拍胸膛,承诺着。
靖柔一听到毅刚是空手道黑带的,连忙从毅刚身后钻出来。"怎样?要咬我呀!嘿嘿!"后台靠山那么硬,还怕倒了不成。
"靖柔!别闹了!"邗承恩连忙把她抱进怀里保护她。虽然他被人笑没用,但他可是跆拳道高手;基本上一个集团的继承人都要学点防身术,以免被绑架或是发生任何意外。
"我在美国时是全国跆拳道大学组冠军。"骆尧淡淡地丢下个炸弹,自己则挟了块鸡肉给慕慈。"乖!快吃。"
"呵……"靖柔和毅刚张大了嘴巴,完蛋了,踢到铁板了。"慕慈!你要快点为孩子找个好爸爸,他如果会打老婆的话,那你……"
邗承恩抱紧了靖柔。"别开口,不然等一下被揍,我可帮不了你唷!"他笑着说。
靖柔气红了脸。"邗承恩,你该死,未婚妻都要被人揍了,还那么高兴!。可恶!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不要那么多嘴。
"对不起!"邗承恩向靖柔道了歉。"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靖柔听到这句话,顿时露出个满意的笑。
"好了!别吵了,爸爸还在等我们过去。"毅擎说出重点。
"你们先过去好了!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下。"慕慈笑着说。
"那好吧!"于是一伙人便离开了。
※ ※ ※
"怎么了?不舒服吗?"骆尧紧张起来。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
"要不要先回去?"
"不行!先走会被靖柔K的。"慕慈摇摇头。
"她不敢的!"骆尧想起郭靖柔一听到他是胎拳道高手,马上一副乌龟相,实在很好笑。
"你实在不应该吓她。"慕慈低声斥责骆尧。
"嗨!骆尧!"一个女音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骆尧皱着眉,看着眼前不识相的女人。
芬妮大刺刺地坐在他俩的对面,不客气地开口。
"尧!你最近的口味变了哦!"她撒娇地玩着鲜红的指甲,整型过的眼皮还对骆尧猛眨。
"你怎么来的?"
慕慈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这名叫芬妮的女人一定是骆尧不知道第几任的女伴吧!
"黄总带我来的,你怎么最近都没有来找我?"芬妮抱怨着。
骆尧不语,只是冷眼扫了芬妮一下,令芬妮打了个寒颤。
"唷!别生气嘛!尧。"芬妮再怎么样也不敢得罪骆尧。
"滚!"骆尧低声警告。
芬妮没想到骆尧会这样对她,他们以前相处时骆尧便是一副冷冷的个性,总是爱理不理,但是却从没对她发过脾气。她迳自坐到骆尧的腿上,手还不安分地攀在他的颈项。
骆尧暴怒,拉开她的双手,将她自腿上推了下去。
芬妮没注意骆尧的举动,原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给她一个热吻,没想到他却这样狠狠推开她,令她跌了个非常不雅的"狗吃屎";窄裙承受不住她丰满的臂部,"h一丫"的一声,硬生生地裂开,令她当场曝光。
一些八卦杂志的记者马上按下快门,捕捉到裙下绮丽的风光。
"骆尧!你旁边那个肥女人有什么好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芬妮哭哭啼啼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够了!"骆尧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声说着。
"好了!不要这样。"慕慈眼看情势不对,也跟着站起来,站在骆尧前方,拉着骆尧。
"肥女人,都是你!"芬妮气恼地推开幕慈。
慕慈脚没踏稳,眼看就要向地板跌去,骆尧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谢谢!"慕慈向骆尧道了声谢。
"不要吓我!我发觉我的心脏功能退化不少。"骆尧笑着说。
不用说,这亲昵的一幕一定又被好事的记者捕捉到。
芬妮不敢置信,眼前对女人冷酷的骆尧竟然在'笑"。"那个肥女人,有什么好?"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输给一个胖女人。
"你再说一遍试看看!"骆尧出声警告。
"可恶!你这个肥女人!"她鲜红的指甲就要朝慕慈的脸抓去。
"愚蠢的女人。"骆尧连忙护着慕慈,手用力的捉住了芬妮。
"方敬!我是骆尧。"他立即打了通电话给方敬。
"总裁!您不是去叁加郭靖柔和邗承恩的订婚典礼?"方敬讶异道。
"嗯。明天,我不想再听到有关模特儿芬妮的事。"
说完随即收了线。
芬妮睁大眼。"不!你不可以这样做!"她喊叫着,她因为搭上骆尧而令她声名大嗓,现在正走红,怎么可以这样就毁了一切。
"你自找的。"骆尧小心地搂着慕慈向邗承恩走去。
※ ※ ※"骆尧,真有你的,刚才那伟大的事迹我们在里面都听说了。"邗承恩拍拍他的肩,骆尧果然如报导上的冷漠。
"啧啧!只可惜我们没有亲眼目睹,真是可惜。"
毅刚边摇头边叹息,自己真是没眼福。
"有什么好看的!无聊。"靖柔不认同地走到慕慈身旁。
"打算什么时侯结婚?"慕慈问着吃蛋糕的靖柔。
靖柔向天翻了翻白眼。"不要每次都问这个话题好不好?"想到她是被设计和邗承恩订婚的,她就一肚子呕;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被骗了,不过还是很呕。
"不想嫁吗?"毅刚拍拍靖柔的脸。
"你不会去嫁呀!真是的!"她咕哝了几声,带着慕慈走到一旁。
"你未来的老婆很皮。"骆尧含蓄地笑者。
邗承恩摇摇头。"骆尧你太看不起靖柔了!"他顿了下。"她岂只皮而已,简直就是'白目'到极点了。"
这一句话,他小声告诉他,以免被听到又被修理。
"看来你也很吃不消啊?"骆尧笑道。
"不然能怎么样?谁叫我爱上的是古灵精怪的她?"
他实在是无力感充斥在心中呀!
"你们打算何时结婚?"靖柔喝了口香摈又继续吃着蛋糕。
这一句话刺中慕慈心里的痛处。"我没打算要嫁给他。"她苦涩地说着。骆家的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靖柔从蛋糕中抬起头。"为什么,你已经怀孕了!
不嫁给他要嫁谁呀?"她不说地摇头晃脑。
"难不成你想让小孩成为私生子?"看慕慈没开口回答,她又接了下去。
慕慈摇摇头。"没有!我并没有要让他成为私生子。"她脸色苍白地说着,她自己就是私生子了,过着没有欢笑的重年;母亲因为软弱,一心一意只希望陈候男能接纳她,接她们回陈家住,毫不在乎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每当陈颖芝和陈家人联合欺负她时,魏秀总告诉她,要忍,有一天他们一定能接纳她俩的!
她拼命的赚钱、拼命的存钱,为的是给魏秀好日子过,不用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那我就放心了。"靖柔说着。"生的小孩可要叫我干妈哦!"
"那是当然。"
第七章
骆尧抱着慕慈在床上躺着,慕慈一脸满足,靠在他的胸膛上。
"愿不愿意说一些你的事给我听?"骆尧顺着她柔细的发,微笑地说着。
"你不想说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而已。"骆尧感到慕慈的身体一僵。
"只怕你会觉得乏味。"慕慈笑着说。
骆尧轻轻吻了慕慈道:"不会的。"
慕慈看着骆尧的眼,缓缓开口。"你应读知道我是陈侯男的私生女吧!"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骆尧坦白地点点头。关于她的身世,他多少知道一点。
"我的母亲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只有国小毕业而已,从小我外公教她的不外是那些要以大为天、任劳任怨的观念。"她停了下来,接过骆尧递给她的茶啜了口继续说道:"她就像株菟丝花般,一定要攀附着陈侯男才能生活。"
"继续说下去。"骆尧鼓励她。
"其实陈候男并不爱我母亲,我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到三岁,她带着我去陈侯男家找他,林静雯得知后非常的生气,她是陈侯男的太太,但她故意表现出大家风范,愿意让我和我母亲住进陈家大宅,我母亲还很高兴地告诉我,我们就要有好日子过了……"她停了下来喝了口茶。
"事实上则完全相反,这开始了我恶梦般的童年,或许这只能说我母亲太天真了,我们住进陈家的储藏室中,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坪大而已,沉重的灰尘,有蜘蛛、蟑螂,甚至连老鼠都有,我和母亲努力的洗、努力的擦才勉强像一间人住的地方。他们拿了破烂的单人床和一张桌椅给我们了事;而林静雯还默许陈家的人欺负我们,并要我母亲在陈家做佣人。
"我从国一开始就一直打工,一心奢望能给母亲好日子过;我不停的赚钱,几乎什么工作我都做过,送报生、洗碗工、加油工、餐厅里端莱的小妹……有一天林静雯得知我在打工,突然来到我们房间跟我要一个月二千元的房租,我气得开口大骂,而我母亲则是叫我给她,从此这又加重了我们生活的负担……"
望着慕慈的眼逐渐迷朦,骆尧虽然知道陈家没有善待她们,但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过着这种日子,他疼惜她眼中的伤痛,也气极了陈家的无情。
"直到有一天,我母亲受不了储藏室污浊的空气,生了重病,而陈侯男竟然破天荒的拿了五万元来给我母亲看病,那时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心想他还是要我们的;过了几天后,林静雯又来找我,说我们母女向她'借'了五万元,连带加上利息五千,那时我真的吓到了,我并没有能力赚到那么多钱,努力存的钱也只有二万多而已。于是我又在课后再兼一个替餐厅擦桌子的工作,在一个月后,我就把钱全部还给了她。后来上了高中认识了你。但是我从没有告诉你我晚上还在打工……"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慕慈说着。
"我的天!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骆尧怜惜地拥紧她。
"这没什么!从小习惯了,到了高中我就搬出来了。"慕慈笑着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而已,我也知道你很有钱,但是我不习惯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骆尧爱怜地说道。
※ ※ ※
耿芳如气极败坏地瞒着骆崇光,趁骆尧不在家时来找幕慈,手里还拿着几天前的报纸,影剧版的头条上写者:
"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看到旧人哭"商界巨子骆尧公开带女伴魏慕慈出入各种场所,两人状似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