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凝住,他双眼凝注于她的小脸上。“你要我帮你?”帮她,就表示得扮演她的男友吧?
他才不要扮演,他要的是成为她真正的男友!
“对啦、对啦,你会帮我吗?”点了两下头,她发觉头更晕了。
或许是因为洒精作崇的关系,她由沙发上撑起,双手大胆的攀上了他的宽肩。
她记得今晚梁缤谆谆劝说,为了要他答应配合帮忙,或许可使些小伎俩。
“不行!”经过一番思考,古仲谅摇头拒绝。
他之所以不答应她的要求,一方面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反正两人是会在上海见面;而另一方面则是说谎之风不可长,他想让她从中学到一些道理,尔后不再说谎。
见他一摇头,她心就慌了,心一慌头越晕。“别摇头嘛,你摇得我头都晕了!”攀着他肩线的手慢慢上移,她转缠上他的颈项。
柔软的身子紧靠着他的胸怀摩擦,摩出了渐炙的温度,也很容易磨掉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制力。
“心妮,你在做什么?放手!”他伸手欲扳开她越勾越紧的手臂。
他喜欢她,由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即不否认喜欢她,而怀抱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已很难控制自己不有欲念,何况她此刻的动作过分的撩人煽情。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抬起迷蒙的眼与他对视,酒精让她变得执拗。
“再不放开我,你会后悔的!”额角的青筋抽动,或许他该一掌将她给劈晕。
“我才不管后不后悔呢!”一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小呵欠,她的另一手抚上了他的颚线。“我只知道,你若不帮我的忙,我就得装病不去参加旅游!”
“装病!”看着她,古仲谅的脸色骤沉了几分。“就为了不能圆谎,所以你得装病?”
这个小女子居然想装病不去参加旅游,看来明日他得赶快下道公文,吓阻她这天真的想法。
看着他,醉意正浓的宋心妮用力点头。
第九章
“原来都是骗人的!”见古仲谅仍旧不为所动,头晕的宋心妮索性将脸埋入他的胸口。“梁缤说,这样做,你或许就会答应我的要求。”
“你说什么?”神经一震,他的双手急忙端起她的脸。
“那个叫梁嫔的,又教你做什么了?”原来她的这些惹火动作,都是那个女人的建议?
该死的女人,他以后一定要严格的限制她与心妮往来!
“我头好痛。”挥开他的手,她将脸又埋回他的胸口,不想抬起头来,也不想回答他的话。
“头痛!”见她已醉得严重,若将她送回家去,免不了会被责骂一顿。“你要到卧房里去躺一下吗?”
“躺一下?”她看着他,光几个字就思考了很久。
“好、好呀。”她傻傻地笑了两声。
她隐约还记得,方才喝了酒之后,梁缤有提过,男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什么都好谈,所以到床上去躺一下,或许他就会答应她的要求,帮她一同圆谎了。
他不否认她的笑容一向甜美迷人,然而喝了酒后的她,笑容除了同样迷人之外,还多了分无防备的娇羞。
“你能走吗?”他当然不介意抱她上床,但还是很君子的问。
“走?”摇摇头,无法思考的她以一对无辜的大眼凝睇着他。“为什么要自己走呢?”怎么跟梁缤讲的不一样?
梁缤说面对她,多得是想把她抱上床的男人。
“你想我抱你?”凝视着她,他虽已侧身准备将她抱起,但忍不住想起她的反应和对白,该不会又是那个叫梁缤的女子教的吧?
“我头疼,你抱我好了!”或许是借酒壮胆,这一刻她甚至期待着被他环抱的感觉。
梁缤说得果然没错,喝醉酒她就可以不讨厌帅哥,而且一整晚都投打嗝。
抱起她,他三两步走人卧房。“你躺一下吧,我再去帮你倒一杯水进来。”轻柔地将她放上床后,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心妮喊住他。
躺在床上,她努力的拼凑着梁缤所说过的话。怎么又不一样了呢?他居然将她往床上一放,转身就要离去?
“不舒服?”迅速回身,他在床沿坐了下来,以手拨了下她额前的乱发。“要不我先去拧条毛巾来让你擦擦脸?”原来醉酒的她,还挺黏人的。
“不要!”拼命摇头,她撑起身子,手臂缠了上来。
别去拧毛巾、也别端水了,你、你陪我聊聊天,或许我的头就会比较不疼。”
她将脸又埋进了他的胸口,不知怎地,今夜她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迷人,就如毒品让人成瘾。
“心妮。”她的投怀送抱确实够撩人,要能把持住,若非是伺性恋,要不就是寡人有疾。“你再继续在我身上摩蹭,一会儿后若发生什么事,就别怪我了!”一手端起她的脸,这一刻他确定酒能乱性这句话。
不是不想要她,因为珍惜,所以他才认为这件事应该要慢慢来!
“会发生什么事呀?”迎着他的视线,她的眸底迷蒙,调皮的小手除了缠上他的颈项之外,一手还往他的耳际进攻。
他想扒开她的手,谁知她的唇却缠了上来。
“心妮。”理智告诉他该推开她,但属于欲望的一方却在抗议叫嚣。“如果不想我失控,你就快松手!”
没想到喝醉了的她,竟变得大胆了!
“不要,除非你答应帮我忙。”她麻痹的大脑如当了机的电脑,屏幕上浮现的指令,全是两个女人醉酒后所谈的话:
找到虚拟情人帮忙,她就不用装病不去参加旅游,圆了谎言还可皆大欢喜。
“帮忙?”他以为她醉得彻底了,没想到大脑里还清楚烙着动机。“我说过不会帮你,如果你还继续缠着我摩摩蹭蹭,一会儿后就不准你退缩!”
醉意正浓的她根本无法思考他的话。“退缩?我才不会退缩!”迎着他渐趋灼热的视线,她娇憨的笑着。
记忆中梁缤说过,这事不能退缩、只能勇往直前;所以她们才喝酒壮胆,来请他帮忙。
“是吗?”古仲谅笑了,微掀的嘴角沁入了几分邪味。“一会儿我做了什么,你都不退缩?”或许他该考虑,不用再等待了。
他想要她,在他心里一直是持肯定的答案。
而因为珍惜她,才一直迟迟未对她动手,直接占有她;但如今看来,或许这是个机缘,他该让她完全成为他的,让彼此的关系更往前跨进一大步。
“你会做什么?”澄澈的眸底挂着两个问号,无思考能力的她直觉地问。
“我会做些什么?”看着她甜甜的脸蛋,他又深深一笑。“先亲你。”随着话落,他忽然俯下头来,紧紧地攫住她的唇瓣,一阵狂热的摩擦吮吸。
“唔……”心妮的喉间发出低呜,直到肺部的空气快被掏空,她终于颤抖着手撑开他胸膛抗议。“不要了,我的头更晕了!”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转而进攻她洁白细柔的颈子。“都说过一开始就停不了了,你方才也说不退缩的!”他的吻越来越深,吮吸的力道越来越强。
不一会儿,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她
细白的颈肤上照满了他斑红的吻痕。
“不、不、不要了!”心妮摇着头,浑身像着了火般的难过。“怎么、怎么跟梁缤说得不一样?”她低语着,随着他的大掌游移过她的身躯,敏感的肌肤炽烫的叫她害怕。
梁缤?!怎么又是那个女子?
“她又叫你做什么了?”停下了吻她的动作,他抬起头来盯着她,双手于她胸前忙碌着。
该死的!他发誓,明天一早去上班,他绝对要发一张公文,将那个叫梁缤的女人给调走!
“她、她说……”她喘息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说适可而止。”梁缤说,只要她煽情的魅惑一下,他一点头答应,她就可以闪身走人。
但是目前的情况,能停止吗?
胸口一凉,她发觉胸前的盘扣不知何时已全敞了开来,古仲谅的单手一挑,那覆着完美浑圆的漂亮蕾丝胸罩顺势被褪了去。
“你、你、咯……”打了一记响嗝,她的醉意在刹那间全散,意识全冲回了脑袋里。
她抬起头来迎着他的视线,眸底有惊慌、有无措。
“看来,你已经请醒了一些。”看着她眸里的醉意似乎已散去了几分,他部着她笑。一只大掌罩上她一边的浑圆缓缓搓揉着。
原来他才是最佳的醒酒剂,而她醒了最好,他也不希望在占有她的,她毫无知觉。
“你、你……”她想抗议,但他的唇却再度贴了上来。
他吻得炽烈、吻得激情,吻掉她心里的悸颤、她对帅哥的恐惧。
“心妮,我喜欢你,而我发觉你也同样喜欢我,对不对?”只是她心里那份莫名的坚持阻隔在两人之间。
他利用喘息的空档,以一手挑高了她的下颚,与她对望,眸子里明显有着浓烈的情欲。
“谁、谁说我喜欢你?”她胸口好闷、心好慌,大口大口的喘息,发觉周遭炙热的空气,已令她窒息的快最过去。
“表里不一的人!”睨了她一眼,他趁着她喘息的空档,再度俯头吻她。
“嗯……”被吻得失了魂,心妮的小嘴里流泄出不经意的轻吟。
如攻城掠地,古仲谅狂热的吻持续下移,游移的手嬉戏过红莓的顶端后轻抚过曼妙的腰线、平坦的小腹,最后降至她双腿间的密林,隔着她的底裤缓缓地逗弄。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用心。几乎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迎着她的视线,他的喉结滚动,眸底有着不容错辨的真情。
“我、我……”心妮气喘吁吁。“可是你、你长得太帅!”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其实在她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一点也不讨厌他,甚至早已开始喜欢他!
但是,他是个帅哥耶!她能跟一个帅哥在一起吗?她该怎么办?
“这不是理由!”
发觉了她的紧张,他介入的指更深的撩弄,试图燃起她另一波热情。“别看我的外表,别在乎我的长相,用你的心来感受我,接受我的爱、我的情!”
他的撩拨点燃起了一团火球,莫名的火热令她惊慌且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摇着头,因为身体一股亟于寻找出口的焦热,她慌得红了眼。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接受他的情感吗?虽然她承认,他跟那些帅哥真有些不同!
“嘘!别急、别哭!”他压低头,吻掉她欲夺眶而出的泪。“给我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你过去不相信长得好看的人,或许是因为你对他们没信心,但从今天开始,你会发觉我跟他们不一样!”
“心妮,让我爱你一辈子吧!”
俯下头来,他再度深情的吻上她。
忍不住激迫的爱恋,他开始在她腿间一阵阵的律动,直到卧房里充斥着浓得化不开来的情欲、百到夜越来越深、直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喊粗喘点缀着迷人的夜。
* * *
因为一夜宿醉的关系,宋心妮和梁缤在隔天同时请了一个上午的假,直到中午时分,两人不约而同的进了银行。
刷过卡上班,才放好私人物品,就发觉一群同事全围在公栏前窃窃私语。
“梁缤、梁缤,你要被调总行。”眼尖的同事A见到梁缤出现,马上围了过来。
“调总行?”梁缤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去看公告,“为什么?”才看完公告,她马上大喊,不过却不是为了她要被调总行一事。
见她一脸惊讶,宋心妮也赶紧靠了过来。“你真的要被调走呀?”听到梁缤要被调走,最失望的莫过于是她。
虽然梁缤的热心有时主动过了头,但她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
转过头来看着她,梁缤愣了好几秒,然后一开口就是完全不搭轧的话。“为什么上海的旅游得全员参加,不得告假?”
完了!万一心妮昨晚没说服那位虚拟情人,那现在不就连装病都不成了吗?
“什么不得告假?”听她一说,宋心婉由脚底窜起一阵寒颤,连忙挨近身子去看公告。
一旁的同事A见两人莫名其妙的举动,连忙好心的在一旁补充着:
“今天早上十点左右,总行专程让人送来的公文,还说明旅游不能告假是因为已经付给了旅行社全额的旅费,如果临时决定不去,就是一种浪费全体资源的行为,总行决定以扣除全额的年终奖金为惩戒。”
“啊!扣全额的年终?”宋心妮的小脸于刹那间皱了起来。
完了!可怜的她;今年没有年终奖金了!
见她的脸色骤变,梁缤赶紧将她拉到一旁。“喂,他有没有答应帮忙?”昨晚两人虽醉得一塌糊涂,可她的记忆明明记得有陪着心妮一同回到住处,然后隐约记得那男子好像有过来扶人。
“帮……”掩住嘴,她整点冲口说溜了话。“他说,那段时间他刚好要出差。”她小声的说着,怕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心妮的心好慌、好乱、好矛盾。
她不是该讨厌帅哥的吗?可是为什么独独无法逃避、讨厌他?
甚至在他昨夜无度的索求下,她一次又一次的献出自己,迷醉在他所制造出的一波波激情之中。
低下头来,她神情中有懊恼、有不解,心头所充斥着的浓烈矛盾让她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归咎于是酒精作祟。
而还好今早一觉醒来,他已上班去了,只在床畔留下一张字条,纸条里除了那些恶心肉麻的甜言蜜语外,最重要的一事,是告诉她,关于她昨晚所提的事,很不巧地,那段时间他刚好因公事出差,所以,可能无法帮上她的忙。
“出差!”如泄了气的皮球,梁缤的双肩于刹那间垮了下来。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害她昨晚为了帮心妮壮胆而喝得酩酊大醉,今早还莫名其妙地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旁醒来。
“先别管我的事了啦,你真的要被调到总行吗?”一脸不舍,心妮赶紧追问。
反正她的问题已经搞得很复杂了,她和古仲谅之间到底是虚拟、是真实,连她自己都弄不清了!
所以倒不如暂且不想,至于梁缤如果真的被调走,那她就少了一个可以天天相处的好朋友了。
“看样子是吧!”梁缤一副蛮不在意的样子。
公文里提到因为电脑室需要,而由人事档案里找出适当的人员,才临时将梁缤给调到总行。
“不能去请陈襄理帮忙吗?”襄理是梁缤的舅舅,难道不能请他跟总行的人事室说说情,别让梁缤调走?
“请舅舅帮忙?”梁缤挑起一眉,一副省省吧的表情。“舅舅帮不了什么忙的!”她也舍不得与心妮分开,但做事一向安分守己的舅舅恐怕真的帮不了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