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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弗罗里达州
如果一定要用花来形容坐在大厅里那三个魅力四射的女人的话,冷艳绝俗的曼姬夫人,正是白兰的化身;而艳光四射,亮丽高傲的茱莉亚,无疑是一朵盛开的红蔷薇,也因此她一直有个封号叫‘蔷薇公主’;雪莉的温柔婉约、清逸灵秀,则宛如一朵芬芳的白百合。
‘两位大美人不约而同的来访,让弗罗里达增艳不少,真是令人兴奋,是吧!茱莉亚、雪莉!’曼姬夫人以迷人悦耳的嗓音说着客套话。
有着一头金色鬈发及碧绿眼眸的茱莉亚向来直话直说,不吃这一套。‘曼姬夫人,我想你和我们一样清楚,我们今天是特地来找你,而不是来度假的,所以我就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吧。请你告诉我们,烈在台湾和一个台湾女孩同居好一段日子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她的口气百分之百是咄咄逼人的那一种。
不等曼姬夫人回答,淡棕色头发的雪莉便开口为茱莉亚帮腔。‘曼姬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清楚事实的真相,请不要隐瞒,否则我们就自己去证实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了!’她说话语气之坚定及气势,和她那柔顺娟秀的外貌简直是背道而驰。
曼姬夫人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很优雅的啜了一口伯爵茶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关于这件事我是早有耳闻没错,但是我最近事情较多,所以并未进一步去证实,而打算等烈回来之后,再当面问问他。不过──’她颇有深意的看了看眼前两位约二十五、六岁的大美人,才继续说道:‘就算烈真的和女人同居,也是他个人的自由,应该不犯法吧!毕竟他是个单身贵族,也没有任何婚约在身,是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两个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茱莉亚和雪莉岂会不明白曼姬夫人话中的含意,但是要妒恨攻心的女人讲理,根本是天方夜谭。
‘没错!烈爱怎么样是他的自由,但是我要怎么做也是我的自由没错吧!曼姬夫人。’
从她说话的语气,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茱莉亚这个女人是属于攻击性强,个性又激烈鲜明的典型。而就是因为了解茱莉亚的个性,所以对于她狂傲的态度,曼姬夫人并不以为意。
‘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茱莉亚。’
‘我希望曼姬夫人不要干涉我们和烈之间的恩恩怨怨!’茱莉亚倒是快人快语。
贴身近侍正要为主子说话,却被曼姬夫人给阻止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和烈之间应该早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是吧!’
‘什么没瓜葛!关系可大了!’两个年轻女孩语气激昂,异口同声的表示。
曼姬夫人笑得有些冷漠。‘不会吧,你们都各自有了论及婚嫁的对象了,何况当初是你们抛弃烈的,烈应该不欠你们任何感情债了吧。’
‘我不允许烈爱上其他的女人!’两个大美人再次异口同声,而且脸上的表情一样的充满怨妒和愤恨。
曼姬夫人又啜了一口茶才做下结论。
‘我可以不管你们做什么,但是希望你们别忘了我的原则,我不会原谅伤害烈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懂吧!’美丽迷人的笑脸在说这句话时,转变成充满威吓力的表情。
两个年轻美人不禁瑟缩了一下,互看了一眼之后,才说:‘我们会记住夫人的话的!’
曼姬夫人毕竟是曼姬人人,就算茱莉亚和雪莉再如何目中无人,也不敢不敬她三分。
‘很好!那我恐怕要失礼了,待会儿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傻爪都听得出来,她是在下逐客令。
茱莉亚和雪莉倒也很识相,立即起身准备离去。
‘很抱歉打扰夫人了,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探望你。’
‘代我向你们的父亲问候一声。’
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后,贴身近侍即刻追问道:‘曼姬夫人,需不需要我处理一下?’
‘先暗中观察她们的行动就行了,万一她们真有什么对烈不利的行动,你再视情况行动。毕竟她们的父亲都和我们有生意往来,总是要给他们两位老人家留点面子,是吧!’曼姬夫人以优雅温和的口吻表态。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夫人放心!’
真不愧是贴身近侍兼心腹,果真和主子心灵相通。
‘好了!我们该去赴约了。’
‘是的,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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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北
再一个星期南宫烈就要回美国去了,所以席湘儿才会瞒着他在下班之后又兼差打工,想要多赚一些钱,买礼物给南宫烈。
虽然说她是‘主人’,南宫烈是她的‘情夫’,而且南宫烈口口声声说‘主人该负责供养情夫’。然而,事实上,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里,他们的一切生活开销全都是由南宫烈支付的。
并不是她想占便宜,赖皮不肯付帐,而是因为南宫烈的口才实在太好了,和他理论根本毫无胜算;若和他赌桌见输赢的话,想赢他就更是笑话一则了。
最重要的是,席湘儿不想因非坚持己见不可,而搞个不好失去了他,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亏大了哩!所以绝不是她想占便宜,而是不得已才‘委曲求全’的。
但是,她想买东西送给自己心爱的小烈的心意却未曾稍减。问题是,每次她买了一样东西送给小烈时,他一定在次日就回赠她至少双倍价值的礼物,这么一来,送他礼物就好像是‘变相’要他送礼物给自己的‘手段’了。
虽然她知道南宫烈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她就是不喜欢这样,所以才会趁着即将出国前不到十天的日子里,做一个短期的兼差打工,买一样礼物,打算在上了飞机之后,再送给小烈,这么一来他就没机会‘回赠’了,呵呵!
幸好南宫烈最近似乎较忙,所以没有对她的晚归多加过问,加上好友柯佩玉的‘掩护’,她才能顺利的瞒着南宫烈在这家花店打工。
至于南宫烈本身究竟在忙什么,席湘儿也不清楚。没办法,因为自他们共同生活起,就曾经‘约法三章’,绝不相互干涉对方的个人隐私,所以她虽然知道每天早上南宫烈送她去广告公司上班之后,便像失踪了般,整天都不在家,不过他总是会在她下班回家之前,先一步回去。因此,她根本无从得知他究竟在做什么,而且也不敢过问,因为她怕‘答案’将出乎她的意料。反正只要她的小烈一直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都不再那么重要。
不过,她和柯佩玉都相信,南宫烈真正的身分绝不仅止于‘情夫’这么单纯而已!
‘湘儿,你把这几束花送到饭店去。’
花店的老板娘是个难得的好人,给了席湘儿相当的时间弹性,允许她趁午间休息和下班之后,分段来打工。为了感激老板娘的好意,席湘儿更加卖力的想把工作做好。
‘嗯!我这就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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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顺利送到饭店柜台签收之后,席湘儿便准备赶回花店,继续下一份工作,却在转身离去之际,不经意的扫到一个隐没在角落的熟悉身影──
小烈?!席湘儿不禁向前走了几步,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走眼了。
真的是小烈!
更令她震惊的是,他的身边竟然坐着一个金发大美女!
不会错的,是那个金发大色女,上次和佩玉、哲夫一起吃饭时,跑来向小烈搭讪的那一个!
她绝对不会看错,尤其是对她的小烈有‘不良企图’的人,就算化成灰,她都会认得。
为什么小烈会和她在一起?莫非自从上次以后,他们一直有往来,只是我不知通?!席湘儿愈想愈心慌,愈想愈激动。而接下来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更让她差点儿吓出心脏病来!
那一个不要脸的金发八婆,居然和她的小烈靠得那么近,而且似乎交给小烈一叠厚厚的东西,还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莫非那是──钞票?!
她为什么给小烈钞票?!一股可怕的念头倏地袭上她的心头……
不!不可能的,小烈没有理由拿那个八婆的钱,除非……。不会的,小烈说过他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应该不会再接受别的女人的‘收买’,可是……
‘不!不会的,我应该相信小烈,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席湘儿拚命的说服自己,然而她的心却愈来愈往下沉。
问题是,像小烈这样人见人爱的国际级大帅哥,就算他原本无意,但是对方可不见得就肯因而放弃呀!何况小烈实在很适合吃‘情夫’这行饭呀!
偏偏另一个可怕的关键证据,挑在这个节骨眼跳进她的思绪中──
小烈并没有一份正当的工作,但是这些日子来的一切开销都是他全数支付,而且还买了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送我,难道那些钱是……?!
‘不会的,小烈不会的……’
若非场合不对,她的泪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夺眶而出。她恨不得就这么冲到小烈身边,问明故事的真相,奈何她的双脚却像生根了般,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她怕!她知道。她怕若这么莽撞的冲过去,事情恐怕将一发不可收拾,而她很可能会因而失去了小烈!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能没有小烈!绝对!席湘儿的心狂喊着,几乎震碎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第十二章
“情夫招标”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席湘儿在安凯臣和向以农的陪伴下,来到曼姬夫人的宅邸。
当然茱莉亚和雪莉也准时到达了。
当“招标大会”开始时,只见曼姬夫人和南宫烈一同现在他们面前。席湘儿现在 的心情,真的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狠狠的抱住心上人小 烈。
理所当然的,南宫烈想的是和她同一件事。
对于他们两人的眉来眼去,最不高兴的就属茱莉亚和雪莉了。
曼姬夫人很快的拉回大伙的注意力。“现在,请三位‘竞标人’把你们所写的‘ 底价’交给我吧!”
语毕,三个女人好象是在比赛谁冲得快般,动作迅速确实的一齐冲向曼姬夫人, 而且全围绕在夫人附近,没有回座。
然后,最紧张而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曼姬夫人将三张折叠的白纸一一打开 阅读。当然,她刻意取了一个让身边的南宫烈也能清楚看到那三张纸条内容的角度。
当南宫烈敝见席湘儿所写的“代价”时,激动得眼眶泛起热气。
曼姬夫人看了看南宫烈,又看看三个脸色一样可怖的女孩,才缓缓的说:“得标 人是席湘儿!”
“万岁!”
“不公平!”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而且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大出众人意料—— 只见茱莉 亚和雪莉在答案公布之后,旋即很有默契的制住席湘儿,将她制伏在她们两人中间,并 以墙壁边。茱莉亚手上拿着一把刀抵住席湘儿的右颊,两个女人都是一副非把她千刀万 剐不可的气势。
“茱莉亚、雪莉,你们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曼姬夫人没料到她们当真敢在她的 地盘上造反。
“废话才说,所谓兵不厌诈!南宫烈,你给我站出来!”大声吆喝的是金发的茱 莉亚,毕竟是黑道家庭出身的,胆识自然比从商家庭出身的雪莉大些。
南宫烈阻止了其它人的行动,如茱莉亚所愿的站到她们面前两公尺处。
“放开湘儿吧!”南宫烈不动声色的直视着她们。
“我们当然会放开她,不过你必须做选择!”茱莉亚和雪莉相视而笑,那是很邪 门的笑意。
“小烈!你不要管我!”席湘儿急得大叫。
“你给我闭嘴!”雪莉狠狠的尝了席湘儿一记。
“不要伤害湘儿!”南宫烈一急,关心的话语便冲口而出。然而,他的表现自然 令茱莉亚和雪莉更加妒恨。
“唷!这样疼惜她啊!很好,那你就快做个选择吧!”茱莉亚口气比方才更加恶 劣。
“说吧!”南宫烈倒也干脆。
“小烈?!”席湘儿还想说什么,却接收到南宫烈制止的眼神,只好暂时按住心 中的焦急,静观其变。
茱莉亚冷笑了两声,才说:“当年,你在我和你那群死党之间,爱情与友情之间 ,你选择了友情,而不要我;接着,你在雪莉和原告、被告之间,爱情与事业之间,你 再度舍弃爱情而选择事业;现在……呵呵!”她此刻的表情,仿如邪恶的魔女般可怖。 “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左手,所以我要你在你的左手和这个女孩的脸颊之间选择一 个,看你要废了你那重要的左手,而保持这女孩一张完整的脸,还是要我在这女孩脸上 划一刀。当然!不只这样,你除了你的左手外,还得发誓离开律师界,从此不再当律师 。怎么样,快做选择吧!看你是要选这女孩,还是——”
茱莉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另一个惊天动地的事便发生了—— “我不会让小烈 做这种残酷的选择的!”
随着响彻云霄的宣告,只见席湘儿把自己的右颊,往茱莉亚手上那把锋利的刀一 划—— “湘儿!不要——”
咻——啪——!
在南宫烈惊叫的同时,一只飞标在千钧一发之际,射向了茱莉亚手上那氢刀,将 它击落在地上。
席湘儿的脸颊因而逃过一劫。
“这么一来,我就不欠你人情了!”飞标的主人随后现身,他是织田靖彦。
“织田靖彦!”
他怎么进来的?又是何时进来的?这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和惊讶。
席湘儿则乘机尝了茱莉亚和雪莉各一巴掌。巴掌声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我有权利打你们,因为你们太残酷了!如果你们真的爱小烈,就不应该逼迫小 烈在同样重要的事物之间做选择。每个人本来就有一样重要而难以比较、难以取舍的许 多重要事物,你们自己也一样,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们居然还能那么自私而残忍的要 小烈在最爱之间做选择,太过分了吧!那根本不是爱!只是自私自利的独占欲!”席湘 儿淌下痛心的泪水。
“你不必说得那么好听,难道你不想成为烈心中最重要的人吗!”茱莉亚和雪莉 愤恨不平的反驳。
“我当然希望,但绝不是以这种形式。我只求在小烈的爱情世界里,把我当成永 恒的唯一,不再有别人,但这和小烈看重友情和事业是两回事。如果小烈只把爱情摆在 第一位,而忽略掉友情与事业,那么小烈就不再是小烈了,至少不是我所深爱的这个小 烈,你们明白吗?”这全是席湘儿的肺腑之言。
“湘儿!”南宫烈情不自禁的紧拥住心爱的人儿。“我爱你,我爱你,这天地之 间,我只爱你一人,直到永远,我发誓——我爱你,我爱你——”他终于确定湘儿与茱 莉亚和雪莉是绝对不同的,她绝不会像她们那样,逼他做“选择”,湘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