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妮可听得心酸,忍不住紧抱主子,主仆两人哭成一团。
她们一样怀念在炎龙宫殿里的幸福日子,也一样明白已经死去的她们再也回不到那段甜蜜的时光,所以更感伤心无奈。
一心护主的妮可不想主子继续沉浸在无法重拾的悲伤之中,绞尽脑汁制造各种话题分散索天澄的注意力,藉此冲淡索天澄的伤悲。
她们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间便绕到了地狱岛岛主身上。
索天澄满眼情梦的甜甜笑道:
“那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恋爱,虽然短暂却美得如诗似梦,我想就算再过多少年,它都不会从我的记忆中褪色。”
妮可听得连连轻叹,“真的好美好美呢!”
不愧是她引以为傲的主子,连谈起恋爱都这般如梦似幻。
在她们谈得正热络时,妮妮不甘寂寞的打翻餐车上的杯子,妮可连忙过去阻止。
“妮妮,不可以这么调皮打翻小姐的晚餐。”妮可好不容易才制服顽皮的小猫,“下次再这样就打你屁屁哦!听到没,妮妮。妮妮?”
“怎么了?”见妮可和妮妮突然安静无声,索天澄关心的探问。
“没事。”妮可朗声笑道,放下小猫重新回到索天澄身边。
一坐定,妮可便热烈地问道:
“小姐,你很想回去探望皇上皇后是吗?”
“嗯……”索天澄确实很想,虽然明知不可能。
“那我们就回去吧!”
“耶?”
“小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妮可抢白道:“你不是在还有三天阳寿的情况下,被公爵强行提前劫来地狱的吗?所以照理你还有三天阳寿可返回阳间才是。”
“不可能的,就算真的如此,布莱克也不会放我回去。”
“小姐可以偷偷回去呀!”
“呃?”
“小姐,你听好,我在地狱这两年里无意知道了阳寿未尽的人重返阳间的秘道,所以我可以在不让公爵发现的情况下,帮助小姐返回人界。”
“不行,万一被布莱克知道,他一定饶不了你。”索天澄是不会为了自己牺牲妮可的。
“小姐不必替我担心,那条秘道并不在公爵管辖之内,公爵他根本不知秘道之事,所以公爵绝不会怀疑我。”
“可是……”
“小姐别再犹豫不决了,我听说那条秘道即将消失,小姐若想回去可得把握时间,现在正是最佳的逃脱时机,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别多想了,走吧!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妮可索性强拉着索天澄采取行动。
索天澄在半推半就下一路跟着妮可潜逃。
沿途上,索天澄愈想愈不妥,于是开口劝阻古道热肠的妮可:
“妮可,算了好吗?我们还是趁着布莱克未发现之前回去水云轩吧!”
不知怎地,自从出了水云轩,她便一直心神不宁,有股不妙之感。
见妮可充耳不闻,索天澄不厌其烦的再次游说:
“妮可,我们回去好不好?妮可!”
呃!?
妮可倏地驻足,一脸莫名的回眸。
“小姐?”
索天澄受到妮可有所回应的鼓舞,加把劲道:
“谢谢你,妮可,不过我们还是趁布莱克尚未发觉尽快──”
“尽快怎样?”索天澄话未竟,布莱克已寒着一张足教人吓掉七魂六魄的冰颜现身,横挡住她们的去路。
“布……莱克……”索天澄心虚惊愕得说不出话。
完了,被发现了,这下死定了!
“给我过来!”
布莱克完全不给索天澄申辩的机会,凶神恶煞地将她们主仆强行逮回西城。
是夜,位于无影湖上的西城格外森凉恐怖,满布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索天澄首次见识到如此可怕的布莱克。
他居然要对妮可处以极刑──令妮可魂飞魄散,永世无法转生!
“不……公爵饶命……不要啊……”妮可吓得猛磕头求饶。
索天澄无法坐视不管,按捺满心的恐惧替妮可脱罪:
“这事不是妮可的错,是我强迫妮可带我逃走的,千错万错全是我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别牵连无辜的妮可。”
“小姐……”妮可很想维护主子,可是她实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自己正在制止妮妮,接着便脑袋一片空白,再度回神时,赫然发觉自己和小姐身在极陌生的地方,紧接着,布莱克便杀气骇人的出现在她们主仆眼前,将她们强行押回西城来治罪。
“你终于亲口承认你擅自潜逃的罪行了。”布莱克面无表情的含恨冷哼,“很好,非常好。”
索天澄不再辩白,紧闭双眸等待布莱克降罪。
布莱克没让她久候,立即下令:
“把侍女拖下去严行鞭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手。”
“是!”布莱克的手下马上照办。
“不……求公爵宽恕,不要……”
转眼,妮可已伴随着凄厉的哭叫被强行押出水云轩外,少顷,门外便传来清脆骇人的鞭打声与妮可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索天澄完全没料到布莱克会下这样的命令,迫使她一反平时的倔强,泪眼婆娑的跪地求饶:
“不要这样,求求你饶恕妮可,求你……”
妮可已是亡魂,所以没有被鞭打至死之虞,却会一直承受皮开肉绽的残酷折磨,永远无法解脱──除非布莱克下令制止。
布莱克以令人胆颤的森寒口吻道:
“要我住手也行。求我!”
求他?她这不就在求他了?索天澄一脸茫然。
布莱克接着下令:
“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爬到我脚边,抱住我的脚一面亲吻、一面求我。”
索天澄闻言,骇愣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布莱克却无动于衷,继续道:
“想求我就快,我可不保证下一秒钟不会改变主意。”
索天澄难堪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她不照做,妮可永远无法解脱,可是那种完全没有尊严的事她实在做不来……
这事令索天澄深切体认到布莱克是如何盛怒,绝不会轻易饶恕她。
鱼贯入耳的惨叫声和身为人类的尊严在索天澄心里交替挣扎,令索天澄进退维谷,迟迟难以抉择。
布莱克的动作倒是加速了她的决定──
只见布莱克即将再度传唤属下,索天澄深怕他是要下令对妮可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情急之下,她终于脱口下了决断:
“我愿意求你,请别对妮可施以极刑,求你……”
“我可没闲工夫和你瞎耗。”言下之意就是要她立即付诸行动。
索天澄知道自己已无退路,深吸一口气,咬咬下唇便豁出去照做。
她转过身背向布莱克,抖着冰凉几乎没有知觉的小手开始解开袖口的扣子。
“转身面向我脱!”布莱克又下了一道御旨。
索天澄心头一颤,心中虽极度不愿,还是只能顺从。
她僵硬的身躯笨拙地转向布莱克,惨白的小脸垂得无法再低,葱指比方才更加冰冷抖颤,强忍着满腹的羞惭困窘,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
待褪得仅剩胸衣和里裤后,在布莱克两道侵略性极强的炙光灼烫下,索天灯怎么也无法将它们褪去。
她尴尬羞窘的开口讨饶:
“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求你……”
布莱克的回答是将索天澄身上的胸衣和里裤瞬间撕碎,散落于地。
索天灯震愕得失声惊叫,连忙以手遮掩雪胸和下体。
“不许遮,快爬。”布莱克无视她的困窘难堪,冷冷的催促。
索天澄深知这男人绝对不会轻饶她,只能硬着头皮打鸭子上架。
她完全没有尊严可言的全身赤裸匍匐欺近寒霜罩顶的布莱克。在爬行间,索天澄一直强烈感受到布莱克炙人的视线,比方才灼炽张狂,令她浑身烫热难返。
索天澄拼命告诫自己别去在意布莱克的视线,尽量迫自己将心思集中于解救妮可一事。
不知费了多少心力,索天澄终于爬到布莱克脚边,动作僵硬的抱住布莱克的脚一次次的亲吻求饶:
“求你饶恕妮可……求你……”
索天澄以为如此一来,布莱克便会下令停止鞭打妮可,哪知布莱克却是向她下了更令她难以承受的命令──
“起身,脱光我身上的衣物。”
索天澄仿佛遭受雷殛般,呆楞不动,脑筋空白一片。
“你想抗令?”布莱克居高临下的冷然逼视脚下的索天澄,声音充满威胁。
索天澄茫然无助的昂首,泪眸立即与布莱克的冰眸对视。
“我……”
“做!”
索天澄可怜兮兮的猛摇首哭着哀求: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
“快!”布莱克一个不容转寰的简洁命令当下断了索天澄的奢望。
索天澄毫无退路之下,只有屈从,认命的替布莱克宽衣解带。
褪得仅剩里裤时,索天澄又僵硬不动了。
这回布莱克没有迫她。而是将她揽腰捞起丢上柔软的羽床,自己则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压迫感十足地侧坐床沿审视她。
“过来吻我。”布莱克完全不让索天澄有喘息的空间,转眼又下了道命令。
索天灯听得潮红满布,唇色却似纸般惨白。
可,她知道无论她如何乞求,布莱克都不会撤回成命。万般无奈之余,她还是抖颤着身心挨近布莱克,笨拙僵硬的吻他。
她逸着香气的朱唇方碰触布莱克的,布莱克便反以主动之势狂烈的吮吻她。先是唇、舌,而后是颈项、酥胸,直至小腹……
索天澄在布莱克狂肆的对待下,无法自己的发出阵阵轻吟。
正当她陷入意乱情迷之时,布莱克突然停止抚弄她的动作,对她下了新的命令:
“把方才的一切在我身上照做一遍。”
“不……”索天澄霎时自沉沦中猝醒,难堪狼狈的惊呼。
“谁准你说不?”布莱克寒眸冷瞪。
索天澄旋即住了嘴,任委屈的泪水潸济滑落冰颊。
殊不知她这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然撩拨起布莱克更形浓烈的欲望,更加不会轻饶她。
“过来吻我。”布莱克无论如何都要她以吻赎罪,否则难消心中愤恨。
居然敢打逃离他的蠢念?简直罪无可赦!
索天澄深知自己在劫难逃,终究还是哭着屈从了。
反倒是布莱克在索天澄笨拙的抚吻下,难以自持的再度转为主动,将她双腕强行制伏于后的放肆待她,招惹得索天澄全身不住颤动,迫不及待地主动迎合他。
索天澄被挑抚得激情难耐时,布莱克却给了她最致命的严惩──将她重置于床以不容抗拒的冷绝下令:
“看着我,分开双腿,自己用手爱抚。”
“不……”索天澄崩溃了。
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做如此下流无耻的事,不要!
“你不管那个侍女死活了?”布莱克完全没有松动的样子。
“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不会再逃了,求你饶了我……不要这么罚我,求你……”索天澄已经顾不得那许多,可怜兮兮的放声猛哭。
哭得柔肠寸断,却也哭软了布莱克冷硬的心。
他未再迫她也未再惩罚她,满腔的愤恨亦在她的泪水攻势下逐渐瓦解消褪。
布莱克将她无依抖颤的小小身躯拥入怀中,强势的捧住梨花带雨的小脸,气势骇人的下令:
“不许逃离我,永远不许!”
不待索天澄回应,布莱克已吞没她沾泪的唇,然后是身体。
渐渐的,他将她无助的泪化成绵延不止的阵阵轻吟与娇喘。
一整夜的……
第九章
本该大肆庆祝的玄冰宫,这会儿却是妒火连天,怒雷频鸣。
玄冰勃然大怒的诘问银冰:
“为什么那个贱女人没被消灭,只被软禁在水云轩?连那个侍女也只受了鞭刑便另行监禁。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请先息怒,银冰下次一定会顺利除掉那个贱女人,请小姐再给银冰一次机会。”
银冰也很纳闷。
她明明利用那只小猫对那侍女下了暗示,那侍女也确实遵照她的指示带着索天澄那贱女人潜逃,而且她们也如她计划般在中途便被布莱克公爵发现逮捕。
一连串的过程都顺利而完美,公爵也确实大为震怒,可为什么没除掉那对主仆?
若说布莱克只饶恕索天澄,银冰尚能理解,但连那待女都未被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银冰就匪夷所思了。
玄冰也明白银冰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不能成功实在怪不得银冰,因此按捺满腔怒气的给予银冰第二次机会:
“你确定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是的,小姐,银冰敢打包票,这回公爵肯定不会再饶恕那个贱女人,不过这个计划需要小姐协助才行……”银冰笑得诡异。
玄冰甚为心动,不置可否的道:
“说说看。”
银冰立即向主子畅言计划。
放眼地狱冥界,对布莱克未对索天澄主仆,尤其未对侍女妮可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都感到极度纳闷,议论纷纷。
阿比斯和孟斐斯却完全明白布莱克的理由:
昨夜布莱克拷问侍女妮可时,便已确信妮可是遭人操控,并非出于自己意识犯下此一重罪,所以一向赏罚分明的布莱克才会放妮可一马。
至于这其中是否有顾及索天澄感受的因素便不得而知。
而布莱克未对索天澄施以极刑之故,阿比斯和孟斐斯则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
才说着,他们的主子布莱克公爵已经又往水云轩去“惩罚”索天澄了……
布莱克甫跨进水云轩,便察觉到轩内不同于以往。这份异常感绝非侍女妮可和小猫妮妮被隔离禁见之故,而是另有原因。
果不其然,布莱克很快便寻获不寻常的根源──索天澄。
只见索天澄身着睡袍,静默不语的端坐在床上发呆。
“你在做什么?”布莱克移至床边,不减威严淡漠的问。
索天澄并未回答,而是开始宽衣解带。
布莱克注意到她根本除了睡袍之外,什么都没穿,所以睡袍一脱便完全赤裸。
索天澄褪去睡袍后的下一个动作是欺近布莱克、主动队吻布莱克,同时为他轻解罗裳。
布莱克及时制止了她,冷眸迸射寒光的问:
“是谁令你这么做?”
这不是他熟悉的索天澄!
索天澄目光空洞,面无表情,口吻如冰的冷言:
“昨夜你不就是命令我这么侍候你?所以我今天就据以侍候了。”
“你在玩什么把戏?”布莱克像要看透她似的冷瞪。
“在至高无上的死神面前,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类亡魂哪敢玩什么把戏?我不就是在尽一个玩物的本份么。”索天澄又动手脱他衣服。
布莱克心中气极,不过他不会被轻易激怒,反而顺水推舟迎上索天澄的挑衅催促:
“动作太慢,再快点。”
“是。”索天澄不痛不痒的回话,真的加快速度。
布莱克见状,心里更气。想解读索天澄的心思,偏又未能遂愿,此刻索天澄完全封闭心扉,令他英雄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