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沙法尔才要继续发飙,蓝洛便现身制止他,对炎狼一行人道:「够了,这件事就到 此为止。既然令扬他们实现了承诺凑齐了八张藏宝图,咱们也该遵守约定,让他们离开 桑亚那斯堡了,对吧?」
「我──」
炎狼一行人才想反对,蓝洛便抢先一步提醒他们:「难道炎狼组织可以言而无信? 或者你们觉得让月光岛的位置曝光,和狂影、CIA为敌会比较刺激有趣?」
炎狼一行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到这时才彻底明白展令扬打的居然是这等如意算盘。
诸葛避不肯相信展令扬如此神通广大,忿恨难乎的加以求证:「你为了摆脱我们, 暗中和狂影及CIA谈妥条件,利用他们来牵制我们,再拿月光岛的地图当护身符,迫使 我们不得不认同第八张藏宝图在月光岛上这种荒唐事,如果我们不认同地放走你们,你 们就把月光岛的地图公诸于世,对不对?」
展令扬完全不否认的朝诸葛避笑道:「所以我在拉斯维加斯时不就说过了?我非常 认同大叔你说过的那句话哦!『最后笑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果真不假!」
「你──」诸葛避闻言脸色不一变,很明显是受到相当大的创击。
他居然再度栽在这个小鬼手里!?
在场的人都明白展令扬在临去之前,特地给诸葛避这一记重击的原因:这是诸葛避 伤害南宫烈应付的代价!
「好了,令扬,该算的帐应该都算完了,你们就快点离开桑亚那斯堡吧!免得守在 堡外那些CIA的干员们不耐久待的闯进堡里来,我可无意招待那些CIA的干员哪!」蓝洛 朗声的提醒在场所有人。
不用说,堡外那些CIA干员全是老约翰和贝多芬少将派来的。
「知道啦!我这不就要走了吗?」展令扬气定神闲的回道。
接着,他朝五个好伙伴勾勾食指,赏了炎狼一行人一记飞吻,六个人便动作迅速确 实的在邪煞护航下,从容不迫地离开桑亚那斯堡。
炎狼和鬼面想追上前拦阻,蓝洛却眼明手快的截住他们,条理分明的劝解:「冷静 点,就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们和我一样清楚,想要那六个小鬼的人不以我们,如果 再继续对那六个小鬼纠缠下去,光是展初云、CIA和狂影就不会再保持沉默、坐视不管 ,是不?」
炎狼和鬼而被问得无言以对,不觉停下追逐的脚步。
他们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情势已演变得不容他们再和那六个小鬼纠缠下 去。
可是,他们的心里实在万千不舍,尤其和展令扬一起轰掉宙斯岛的画面依然清晰的 刻在脑海里哪!
蓝洛完全了解炎狼和鬼而此刻的心境。
他又何尝愿意放手呢?
「罢了!就如邪煞说过的:『来日方长!』。」蓝洛只能以这话安慰自己和炎狼、 鬼面。
炎狼和鬼面相觑半晌,终于冷静下来接受了失去展令扬的事实。
「说得好,来日方长!」
他们相信邪煞对这句话的诠释和他们一样,是意谓着──这只是一倜开始,并不是 结束…而此刻正在飞返异人馆途中的东邦六人早已呼呼大睡,且他们正在做着相同的美 梦──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 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接回时间。
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摘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至于第八张藏宝图真正的下落为 何,只好等展令扬醒来后再问他。但他会不会乖乖回答,只有天知道了……
本书完
第十章
果然不出展今扬料,炎狼一到赤虎武馆就找沙法尔单挑,沙法尔见逃避不了只好被迫应战。
同行的鬼面和尤金为免节外生枝,一直紧跟在旁观战,严阵以待。
展令扬於是如愿地溜出他们的“视力范围”,寻找被监禁的王子雷君凡去也。
没花多少功夫,展令扬便来到监禁雷君凡的房间门口。向以农早日等在那儿,双手交抱的斜倚门边笑道:“你迟到O五秒钟。”
“知道了,无聊老头儿。”展令扬懒得理向以农,一脚踹进向以农已事先打开锁的房门。
向以农老大不服气的跟进,顺便穷极无聊的抗议:“我说扬扬,你也太偏心了吧?
人家可是昨夜陷害完夜行鬼大叔,就立刻赶来赤虎武馆助阵耶,你不褒奖人家也就算了,还说我是无聊老头儿?”
“爱斤斤计较就是老头儿的阖徵罗!”展令扬懒懒的瞟了向以农一眼,便把注意力锁在房内的雷君凡身上,打了个大呵欠道:“我说小凡凡,你干嘛故意失手输给咱们沙法尔大叔啊?”
“你知道我是故意输的?”雷君凡就是喜欢东邦人之间这股不言而喻的相契。
“当然罗!否则那个野兽大叔哪能那麽轻易就制伏你?没被你定住当雕像就上天保佑啦!”
“你真的对我的本事这麽有信心?”虽然早已心知肚明,但雷君凡就爱听展令扬夸他。
“我是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展令扬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雷君凡和向以农闻言只有翻白眼的份儿──就知道这浑小子的便宜没那麽好占,啧!
“好啦,时间有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你既然故意输给法尔大叔,好趁机待在这儿卧底,那应该有眉目了吧?”展令扬不待雷君凡解说,就已完全掌握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这点一直是东邦五人对他心服口服的原因之一。
“我当然是查得水落石出才敢要你们来接应罗!”性情冷漠寡言的雷君凡只有和东邦人在一起时,才会变得温和多话又不正经。
“很好,那就马上展开『A计画』!”所谓“A计画”是指──A走别人东西的计画是也!
而这会儿,他们的“A计画”内容是:盗取炎狼组织的阌漏税资料,顺便向炎狼组织要“一小笔”零用钱。
“你们快去把该A的东东全部A走,我回那几个大叔身边去牵制他们。”展令扬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心所欲的使唤人。
“知道啦!”雷君凡和向以农倒是一百个心甘情愿被展令扬任意驱使。
正要各自展开行动时,展令扬突然挡住雷君凡的去路,盯住雷君凡的左肩不放。“那家伙伤了你!”
“不碍事的。”雷君凡暗叫糟糕,他以为已经顺利瞒过令扬了说。这下子代志大条了,不好好处理不行!疤宜担菏俏夜室馊蒙撤ǘ宋业摹D闶侵赖模羌一锊皇鞘∮偷牡疲皇艿阈∩讼氲鏊系笔遣惶赡艿氖隆N业纳送耆谠ぜ浦卸抑皇瞧と庑∩耍阅惚鸱旁谛纳希一岫啵烈恍┝阌们厝サ币搅品训摹!? “是呀!令扬。君凡的伤真的没想到大碍,我们还是赶紧办好正经事,我和君凡就能早些离开这里,一离开我保证立刻带君凡去疗伤,OK?”向以农也忙着为雷君凡帮腔。该死!这小子的眼睛干麽这麽利?害他们费神隐瞒的苦心付诸流水;更糟的是,只怕大事不妙了!
就在雷君凡和向以农严阵以待时,展令扬意外的没发飚,维持平常的不正经样对他们笑道:“知道啦!你们穷紧张什麽劲?还不快去干活,记得在预定时间内离开这儿哪!”
“Noproblem!”雷君凡和向以农终於放下心中大石,双双执行“A计画”去。
展令扬也返回了炎狼和沙法尔比斗的现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悚然的可怕杀气。
“换手罗!炎狼大叔。”展令扬老实不客气的撞开正在和沙法尔缠斗的炎狼,强占了战斗位置。
“你──”炎狼方要出声抗议,展令扬已经杀气逼人的对沙法尔展开一连串猛攻,攻得沙法尔疲於招架,节节败退。
第一次看见展令扬如此反常的行径,令炎狼、鬼面和尤金全看呆了。
没错!展令扬唇边依然挂着笑容却是令人背脊发凉、心脏发麻的邪魅冷笑。而且他浑身散发出极欲致对手於死地的致命杀气,招招狠绝、毫不留情,像极了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最美丽迷人的死神!相较之下,同样招招狠绝毒辣的沙法尔,气势反而被展令扬压了过去,处境渐趋不利。
另一方面,已顺利完成“A计画”,准备离开赤虎武馆的雷君凡和向以农突然想到什锦,双双脸色骤变,“糟了!”
他们二话不说齐往道场方向狂奔,希望能来得及阻止可怕的惨剧发生。
他们怎麽会天真的以为,令扬那小子会轻易放过伤害他们的人。
在长软剑漫天舞动交织出的金属闪光中,沙法尔已冷汗涔涔疲於应付,先前的霸气早已消失无踪,只能任展令扬宰割。
“你惯用的是左手对不对?”展令扬从交手中明白了沙法尔的习性。
在众人还猜不透展令扬为何突出此言时,展令扬已经自行宣告答案“那我就要你的左臂!”
霎时,众人才知道展令扬的企图,但已无法改变沙法尔失去左臂的命运,沙法尔自己也认命的闭上眼等着逃不掉的劫数。
“住手──”就在众人都认定大势已去之际,雷君凡闪入众人眼中横挡在沙法尔身前,“住手,别这样──眼看长软剑的剑锋就要伤及雷君凡,展令扬及时振臂收手。雷君凡险象环生的毫发无伤,向以农则和雷君凡配合得无懈可击,在展令扬收手时及时从身後制住了展令扬。
雷君凡疾奔上前,把展令扬的脸埋进自己的右胸,低切的反覆安抚:“冷静点。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不会骗你的,相信我,嗯?来,把剑收起来,什麽事都没有,好不好?”
“我当连带保证人,君凡真的没事,嗯?我立刻带他上医院,我发誓。”向以农也帮着安抚展令扬。
展令扬在死党的柔情安抚下,渐渐回复惯有的不正经样。
“事情办完了就快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行啦!”眼看展令扬又开始说些惹人嫌的废话,雷君凡和向以农才松了一大口气,安心的走人──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阻止。
炎狼和鬼面目睹一连串的戏剧性演变後,心中皆起了重大的变化。但他们都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完全没有丝毫破绽┅┅***自赤虎武馆返回桑亚那斯堡後,炎狠和鬼面不约而同的在流金水榭碰头。
两人相觑良久,皆未发一言。
“你在想什麽?”最後还是身老大的炎狼先开口。
“和你想的一样。”鬼面笃定的说。
“你认为我在想什麽?”
“或许姓展的小表比想像中好掌控多了,因为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我们能证明那个弱点成立,就不见得要杀了他。”鬼面十分乾脆的直言。
“那就来做个实验。”炎狼淡道。
鬼面很有默契的拨了电话给此次行动的总策划诸葛计,下达最新的变更命令。
达成共识後,鬼面旋即离开流金水榭,炎狼也无意阻止,彼此很有默契地保有自己的空间,各打各的算盘。
***
诸葛避接获组织两大龙头的紧急变更命令後,立即着手修正全盘计画。
对素以精明睿智的他而言,这并不是很大的泗战。
经过彻夜悉心研拟,修正计画已漂亮的出炉,“实验计画”也安排妥当。诸葛避反覆斟酌後向炎狼和鬼面报告,结果如他所料──无异议通过。
於是,诸葛避便开始着手布局,他第一个找上的便是南宫烈。
“这麽十万火急的把我约出来,是不是又有什麽刺激有的事可以玩了?”南宫烈一 接到诸葛避的电话便二话不说的前来赴约。
“那天到纽约皇帝踢馆玩得过瘾吧?”诸葛避不动声色的问。
“没错,现在不夜城已是纽约最大的赌场,你的愿望达成了,真是可喜可贺。”
“确实可喜,不过我今早接到了一通更令人狂喜的电话。”诸葛避举手投足都十足的展令扬味道。
“谁打来的?”南宫烈迫不及待的追问。
“你猜呢?”
南宫烈沉思片刻,打趣问道:“不会是纽约皇帝的後台老板炎狼组织吧?”
“正是炎狼。”
“炎狼的目的是什麽?想报仇想恨不成?”
“他们约我们两人後天到桑亚那斯堡作客。”诸葛避不着痕迹地进行拟定的计画。
“桑亚那斯堡不是炎狼老大的私人别墅吗?”
“去不去?”诸葛避知道南宫烈一定会点头。
南宫烈的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我们後天见。”计画顺利进展,诸葛避心情相当愉快。
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展令扬惊讶沮丧的可怜模样。
然,一想到南宫烈发现他真正身分时错愕受伤的神情,诸葛避大晴天的心情不禁飘进几朵阴郁的乌云。可能的话,他并不想以这种形式向南宫烈揭露自己真正的身分,怎奈世事总不尽如人意。
罢了,反正烈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今後他有的是时间重新取烈的信任和友情。
诸葛避唇逸满胜在屋的笑意。
***
南宫烈回到异人馆立即向夥伴们通风报信,详实报导。在他的大力传播之下,炎狼组织邀他前往桑亚那斯堡作客一事,其他五个夥伴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另一方面,曲希瑞也被蓝洛请到柳园相见。
“刚刚唐纳森来过,和我约定後天要偕同你们家小姐来柳园拜托呢!”蓝洛脑海里浮现的尽是“珊曼莎”飘逸的黑色长发。
“那很好啊!”曲希瑞陪笑道。本来他希望蓝洛见展令扬是为了牵制炎狼,但目睹蓝洛对黑发几近偏执的癖好之後,他反而不大想让他们见面了。
令扬那头黑色长发可是以农的精心杰作,乌黑亮丽、飘逸梦幻自不在话下,万一蓝洛当真迷恋上令扬──的长发,事情只伯会演变得更麻烦哪┅┅曲希瑞突然有点後悔游说蓝洛见展令扬。
反正他的任务明天就可顺利完成,不如要令扬明天就撤离桑亚那斯堡,如此令扬便不必赴後天的柳园之邀,省得徒惹麻烦。
曲希瑞立即去找展令扬,提出明天撤离的建议。
“不,既然柳园之邀和对烈的邀约会订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又同在这座城堡里,可见这绝非巧合而是有预谋的。而这背後最可能的阴谋必是和詹森老爷爷家的婚事有关。
咱们这回陪这些个大叔玩游戏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解决詹森老爷爷家的问题,这会儿这些大叔既然有了新的动作,想必是改变了策略,决定速战速决;咱们不如就顺水推舟的陪他们玩到底,提前在後天做个了结。”展令扬早就算准一旦夜行鬼被捕的事发生,炎狼组织必会修正计画,改采速战速决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