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北堂彦一下子又把注意力转向雷梦冬。“我说过我会资助你们,当然也包括替你们把一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赶走了,你说是不是,梦冬?”
“我——”
“你是想说,我们应该再单独谈谈有关细节是吗?”他自说自话个没完。
“梦冬,是这样吗?”安德鲁急急的追问。雷梦冬深深的看了北堂彦一一眼才说:“对,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该走了。”北堂彦抢着接腔,示意她同他上车。
“梦冬!这到底——”
安德鲁才想说什么,雷梦冬便阻断他。“我没事,你不必担心。你待会儿不是有课,“快去准备吧!我会尽快回来.跟桃乐丝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可是——”安德鲁怎么也放心不下,总觉得事情大有蹊跷。
“就照梦冬的意思吧!”北堂彦霸道的将雷梦冬腾空抱起,翻过栏杆,拥入自己怀中。“别担心,我会送她回来的。”
接着,,他便把雷梦冬拉进车里,很快消失在安德鲁的视线中,留下一脸“?”的安德鲁果愣在那儿。
☆ ☆ ☆
“你说什么!要我当你的情妇!”雷梦冬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这个可恶的男人究竟要怎样伤她才甘心?!
“对!只要你点个头,你一切的困难马上就迎刃而解,不但能继续保有那所小学,而且不怕再被多尔公司找碴,我也不会强迫你在几年内就把债务还清,一举数得,相当划算的交易哦!”北堂彦顿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同时我保证绝不会让那个安德鲁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天知道他有多恨这句话「
“我——”
“你最好想清楚,再过几天就是月底了,到时你可就一无所有了。”他提醒地。“何况,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把钱借给你的,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你而去得罪‘东陵财阀’的,不是吗?”
雷梦冬相当清楚这个事实,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真的不会告诉安德鲁和桃乐丝?”
“人格保证!”说到最后,原来还是因为那个臭小子!北堂彦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但又无可奈何。
雷梦冬又沉默了片刻。“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我话可是说在前头,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永远对是我的情妇,不准你拒绝我的任何过约,否则——,你该知道我的本事,我今天能帮你,改天就能弄垮你,明白吗?”可能的话,他并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住她,但事到如今,除此之外,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雷梦冬顺从的点点头。“我也有话要告诉你。”她抬眼直视着“我永远都恨你,讨厌你!”
“无所谓!”他是说得很干脆、满不在乎没错,但事实上,他的心却着着实实的受了一记重击。反正你只爱你的安德鲁!”
“你——我恨你,报你!”她的心碎了,原本她还着求他是因为还有一点点爱她,没想到他——
“你就尽量恨我、讨厌我好了,反正我只要你的身体。”他说着便开始脱去她的衣限。
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僵硬的闭上眼睛随他去,怎么了不肯让泪水夺眶而出。
……。
当她在云雨巫山过后,睡倒在他怀中时,他泄气的重叹一声,顿时充满挫败之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你,我……是深爱着你啊!
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好无情的女人哪!
偏偏他就是不能不爱她!想到这儿,他不禁又嘲弄自己一番。
然而,当视线再度落到她那张动人心魄的容颜时,他又陷不去了,无限深情的紧搂着她。
也罢!就这样任由它去吧……
,一
☆ ☆ ☆
数天后,两门靖云再度来电。
“和那位黑发美人进行得如何了?”西门靖云语透关心的问道。
“看着办吧!”北堂彦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看着办?!怪哉!不像是彦说话的句型。“怎么回事?”西门靖云严重关切。
北堂彦想了一下才说:“靖云,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有人比你更能让常忆秋幸福的话,你会自动退出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找有自信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忆秋、更能给忆秋幸福的人了。”西门靖云斩钉截铁的表示。
“说得也是。”北堂彦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怎么了?你真的很不对劲,兄弟!”西门靖云愈发觉得古怪。
“没事,你就是会操心。对了,你打电话来是不是御廷那边有消息了?”他转移话题。
西门靖云也很配合——这是他们的默契,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不说”代表还不至于是个人解决不了的波题。“是御廷有消息传来没错,他见到南宫烈了,那个‘赌桌上的东方不败’。的确和我们预料的一样。”语气透着难掩的兴奋。
“那么——”一提起和“集聚会”有关的事,北堂彦的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就依照原订计划进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旋即电话的两端都爆出了笑声。
“凌那边就交给你去说罗!”西门靖云提及另一件大事。
“没问题,谁教你们两个没有我罩得住!”北堂彦乘机亏他和东方御廷一记。
“好啦!你最高杆,行了吧!”嗯!还能开口损人表示精神还好。西门靖云安心许多。
“你这才知改道。好啦,我会尽快把凌给搞定。对了,御廷呢?他和那个‘春姑娘’进行得如何了?”
“目前正在加勒比海上再接再厉的奋斗着。”
“胜算如何?”
“尚待观察,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这次可是玩真的呢!”
“那不就和我一样?”
“所以你也要振作些才行,知道吧!”说到最后,西门靖云就是放心不下他。
“知道啦!”北堂彦相当窝心,”有朋如此,夫复何求?“好了,做再聊聊!”
挂断电话之后,北堂彦不经意又想起雷梦冬,因而再次陷入如迷宫般没有出口的思绪之中……
☆ ☆ ☆ 时间在有情人之间似乎总是流逝得特别炔,才一晃眼,便已经过了一段岁月。
明知道北堂彦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他也的确一直只要她的身体,摆明了就是把她当成玩物一般,。哪天他腻了,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她,就像当年一样,雷梦冬清楚得很。
然而,她的心偏偏就那样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根本不爱她。购是无法自拔的再度陷入他的魅力之中,甚至她还产生了一种幻想——
每当他搂抱着她时,她总是觉得他的眼中潜藏着浓烈的爱意;在他臂弯睡着,她总是隐隐约约听到他深精款款的爱语。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她却宁愿自己骗自己,让自己相信他其实是有一点爱她的。谁知道这样的妄想,意让她愈陷愈深。 而事实上,他却一直只在她的身体!
想到这儿,她不禁潸然泪下,她为什么这么傻呀!
唯一庆幸的事是,北堂彦真的实现诺言,为她保住了这所小学,并解决了多尔公司的骚扰,债务也不再是问题。他一宜是个信守重诺的人,除了对感情例外!
能有这样的结果,她是该满足了,她的愿望全都实现了,不是吗?但是,她的心却……
“梦冬,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是谁欺负伤了?”桃乐丝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轻声细语的关心她。 “没什么——没什么——”雷梦冬连忙擦于泪水,奈何愈是擦拭,泪水就愈泛滥。
桃乐丝叹了一口气.才道:“你就别再瞒我了,这些日于来,你一直郁闷闷不乐,而且常常一个人偷偷哭泣,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
“和那个北堂先生有关吧!”
“不——”她倔强的否认。
“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和他之间一定有过什么,他看你的眼神非常热情哦!你们两个是不是曾经相恋过?”
“不可能的。彦不爱我,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未受过我,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或许是这些日于以来他的心已经好累好累,想找一个人好好倾诉一番吧!因此,她才会把埋藏在心底深处多年的初恋全盘向出乐丝吐露。包括和北堂彦重逢后的种种,都一倾而出……
☆ ☆ ☆
“我知道自己很傻,但是担的心偏偏就是这么不争气……”雷梦冬凄凉的诉说着无奈的深情。
“不是这样的,梦冬,我觉得北堂先生或许并不像你所认为的那样,他说不定——”
“桃乐丝老师,安德鲁老师请假吗?”一个高年级学生的问话打断了她们的话题。
“安德鲁请假?没有啊!他不是去你们班上课了吗?”桃乐丝说道。 “我们就是等不到安德鲁老师才来问问看的。”那学生说。
“这是怎么回事?”杨乐丝和雷梦冬一样大惑不解。
“你们是说安德鲁吗?”正巧经过的苏珊老师探头进来。“我大概一小时前看到他怒气冲天的跑出学校,嘴巴还说着什么:’北堂彦,你该死!’之类的活。他说的北堂彦是那位资助我们的先生吗?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糟了!”他一定是偷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而跑去找北堂彦算帐了!雷梦冬和桃乐丝做出相同的结论。
“桃乐丝,这儿交给你了,我得快去阻止彦,否则安德鲁会被他揍扁,彦是功夫高手啊!”雷梦冬急急的往外跑。 “不,我跟你一道去。苏珊,这儿麻烦你处理一下。”说着,桃乐丝便尾随雷梦冬而去。
☆ ☆ ☆
当安德鲁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闯进他的房间时,北堂彦本以为他是来替心爱的情人雷梦冬揍他的——虽然他不会乖乖挨揍,谁知他却出他意料,“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对他恳求道。“求求你,北堂先生,请你放过梦冬吧!既然你不爱她,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就请你大发慈悲,放梦冬一条生路吧!”
我不爱她?!你这个该死的浑球竟敢说我不爱她?!北堂彦恨不得一拳捶死他。但在未弄清情况之前,他是忍住了。“你这是干什么?安德鲁先生,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不要再装蒜了,我已经从梦冬那儿知道了一切,包括你们的过去和现在。北堂先生,你——”
“原来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隐瞒什么了,只是你这个只能看梦冬卖身而束手无策的无用之人,凭什么要求我任何事?”北堂彦恨得要命。为什么梦冬偏爱这个混帐而不爱他?”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是——”
“北堂彦,不准你动安德鲁一根寒毛!”雷梦冬人还没进门,声音便先惊天动地的传来。
砰——!
门很快被重重的撞开。
“安德鲁,你要不要紧?”桃乐丝一进门便冲到安德鲁身边。
雷梦冬则笔直的走向北堂彦。高举起右手狠狠的朝他的脸挥过去。“你可恶!”
“梦冬,等等,你误会了——”安德鲁连忙叫道。
还好,北堂彦身手够快,截住了雷梦冬的铁沙掌。
“怎么你心疼啦!”
北堂彦心里恨得要命,早知如此,刚刚就该先把那个混蛋给作了。
“你——”
“北堂先生!”冷眼旁观的桃乐丝适时开口。“我和我先生先回去了,梦冬就拜托你了。”
“夫妻?你们?!”北堂老大吃一惊,那——
桃乐丝见状,又笑道:“请好好的向梦冬说明一切吧!梦冬一直深爱着你呢!”。 “桃乐丝,你这个叛徒!”雷梦冬急得直跳脚。
而桃乐公则拖着心爱的丈夫先行离去,顺便好人做到底的替他们把门关上。
“桃乐丝——”安德鲁不安的叫道。
“放心吧!他们小俩口会没事的,我们先回去等他们的好消息吧!”说着,便又拉着他往外走。
至于房间里又是另一种光景——”
“梦冬,她……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北堂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天啊!梦冬爱他!梦冬一直爱着他?!
事到如今,雷梦冬也无意再强辩,大不了再心碎一次,。反正她的心早已残破不堪了。“你很得意是不是?又有一个傻女孩被你骗得团团转而不能自拔,恭喜你了!”
“不是这样的,梦冬,我。直是深爱你的。”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她恨得泪洒当场。
“不是的我真的——”
“哪么我问你,当年全身赤裸的躺在你身旁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往事重提,她伤心依旧。
“那是一场误会啊!那天中午我突然发高烧,在社团里跌伤了腿,因此社团的人便送我回去,那个女孩自愿留下来照顾我,我婉拒无效就由她去。至于她骗你的事,我是事后才知道,否则我那时说什么也会追上去向你解释清楚的。至于那女孩为何要那么做,全是出于嫉妒,曾和我交往过,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和她说拜拜了。在认识你之前,我和异性的交往从未超过一个月,所以当我和你交往打破纪录时,她便心生嫉妒,正巧有那个机会,好就乘机利用——”
“事隔多年,早已人事全非,你尽可以瞎编理由来为自己脱罪。”
“我说的全是事实。不信你可以问你那时间寝室的同学,她们可以为我作证。我有同学录,可以给你电话号码——”他句句实言。
雷梦冬的态度因而趋于缓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事后不告诉我?”
“小姐,公平一点好不好?你那天下午像搭上喷射机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人影。高烧三十九度,打了针。吃了药,肥又受伤,完全不知情的我,哪会想到事情是那么严重啊!而你,第二天早上就飞回欧洲了。等我烧退已是第三天下午的事,至于我知道真相。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而那时,我留在台湾的期间也即将届满,后来又传来你休学的消息。我便决定于脆把一切的事处理好再去找你。”
“为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才说:“因为我那时也很气你,竟然那么不信任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自顾自的地跑了,我也有自尊啊!”
“我——”她无言以对。
他又接着说:“回国后,我开始投人工作,忙得不可开交。那时,我又有了另一种想法,既然你是东陵财阀的千金,我就一定得成为一个成就非凡的男人,再去见你,因为我不要别人以为我是靠家世得到你的。于是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打拚,一谁知功成名就。正打算去向你求婚时,却传来你为你为了嫁一位老师而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的消息。你知道吗?得知你的喜讯那一夜,我哭了,我恨你的无情,才短短两年,就轻易变心嫁人,但是无论如何我就是无法忘记你。只是娶你的心愿既已成幻影,我便又开始风流的生活。知道‘黑发东方美人’传说吗?起因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