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累,想先回房休息。不好。意思,你们慢用。”说完便老实不客气的甩开东方御廷握住她手腕的臭手,转身离座时,又“不小心”用背包狠狠的砸了一下那个可恶风流鬼的大脸。
“咏——”
“好啦!人都走了,别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OK?大少爷!”西门靖云气定神闲的抹抹嘴,顺便“看”牢——当然是用手“看”——好友的手,省得他丢下他,跑去演“追妻”的老套戏码,留下他一个人和桌子默默相对,那多凄凉。
既然咏春已先回房,东方御廷索性就留下来和这个活得不耐烦的小子算算帐。
“你最近身体太健康,太闲了,所以皮肤有些痒是不是?”他双手支撑在桌缘.十指不停舒展活动,指关节频频发出清亮的清响。
西门靖云精得很,不慌不忙的亲出保命王牌绝句:“咏春非常爱你哦!”
“真的?!”东方御廷态度立刻以光速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发觉太过失态,连忙收起过度暴露的感情.以爱理不理的神情说:“你又知道了!”
事实上他心底正为西门靖云那句话乐歪了。
能够看到这个反应向来奇怪而异于常人的老友有如此正常的情感反应,西门靖云算是满意了,决定就这么放他一马。“咏春对你的风流史十分在意而生气,就是爱你的证明。”
“呃?!”原来这小子刚刚提那些是为了——,东方御廷不禁莞尔。“敬你一杯!”
西门靖云大方的举杯畅饮。
先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已消失无踪,气氛一片样和。
“见到那个‘东方不败’了吗?”
“嗯!”
“感觉如何?”只要是和“集贤会”有关的事,他们都特别在首。
东方御廷决定性的看了他一眼,才满意的笑道:“就像我们先前预估的那样,不,应说比预估的还好。”
“那么——”
“就剩下读那边的问题了。”两人异口同声,为彼此的默契又干了一杯。
“凌那边就交给彦去处理吧!”
“赞成。”
原因无他,只因北堂彦向来最擅长应付南宫凌。
“好了,你快回房去安抚小嫂子吧!”正事说完。西门靖云便决定放人。
“谢啦!”
“别欺负人家,咏春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 ☆ ☆
\
话说袁咏春怒火冲天的回房时,在途中被好不容易能下床活动的杨世明给拦截。
“杨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袁咏春有些意外,记得昨天听其他学长说,他们今晚也有安排节目啊!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遗憾的是,他那深度近视镜片挡住了他的深情,所以袁咏春并未察觉。“你的伤还好吧?”瞧他两只手臂到处青一块、紫一块,远比她想像的惨不忍睹,她有些不安——”
“不碍事。我们到外头走走吧!”
“也好。”正好她心情不好。”散散心消消气。
杨世明环顾四方一遍才问:“东方先生呢?需不需要告诉他?”
“一提起那个风流鬼她就一肚子气。“别管他,反正他是万人迷,不怕没女人陪!”
她恶即输故,”便拉着杨世明往外走。
本来杨世明是打算向袁咏春表白爱意的。谁知她一路上尽是东方御廷长:”东方御廷短的,十足是个打翻醋坛子的小娇妻模样,让他不得不打消示爱的傻念头。
他和咏咏果然无缘,唉!二来他也不想再被那个东方御廷“厚爱”了——如果咏咏爱他还值得一试。
“哎呀!”袁咏春骂得情绪正激昂时,”颈子突然一阵疼痛。“好痛!”
“别动,我帮你看看广杨世明跨上前去。“哎!你被红蚂蚁咬到了,肿了一个小红包。”他顺手拍掉那只红蚂蚁。
“还好,原来是红蚂蚁,那我回去冰敷就好了。”袁咏春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杨学长。”
“咏咏,其实我——” “咏咏,你在干什么?”真是不巧,杨世明的手搭在袁咏春肩上的那一幕,正好被回房找不到佳人踪影,而慌乱的四处搜寻的东进御廷给撞个正着。
这个小子不是应该还躺在床上鸣?居然不怕死的又跑来纠缠他的咏咏。
东方御廷一副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气势。
“咏咏,我有事先走了。”杨世明可不想再无端受创,赶忙祭出第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杨世明一走,袁咏春便肆无忌惮的瞪了东方御廷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凶什么,难道我出来散散步也要你批准!”
“散步?!”他怪叫,和那个杨世明?!他快气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
“我哪敢劳驾你啊!”陪我?哼!你陪你那一堆值人都不够了。哪还有时间陪我!她愈想愈气。尤其他对她凶巴巴的大吼大叫令她更气。
“你—…”东方御廷不明白,他的咏咏怎么一闪眼就突然对他如此恶劣?难不成是那个臭小子对她挑拨离间?!该死!“既然你想散步,我们就到海滩走走。”他试着以温和的语气哄劝,他可不愿中了那个姓杨的诡计,和他的咏咏闹但。
“不必!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去散步!”
“难道你宁愿和姓杨的那个浑球去?”他忍无可忍的怒吼。
“对!怎样?”嘿!原来你也会吃醋啊!袁咏春恍然明白,不过一想到他那一堆风流帐.她就难以释杯。
“我不准!”
“你不准于我何事。何况你凭什么不准?!”什么嘛!就准你自己风流快活,我就得乖乖的任你吆来喝去不成?
“我——”东方御廷的视线不经意的扫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是——“原来如此!”她颈项上的红色痕迹令他完全疯狂。“跟我回房去!”
“你干什么,我不回去!”她拚命想挣脱他的掌握,奈何他的手就像螃蟹的钳子,强而有力的箝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 ☆ ☆
“你放开我啦!放开!唔—…”
东方御廷一回到房间,便将她狠狠的甩到床上,开始扯掉自己衬衫上的扣子。 “你于什么,很痛吔!”被甩上床时,手臂不幸撞到床边小茶几的桌角,让袁咏春更加生气。
“我会让你更痛!”东方御廷像饿虎扑羊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袁泳春身上,将她牢牢的压制在,自己魁梧的身体之下。
袁咏春感到恐惧,放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再去向那个姓杨的投怀送抱吗?想都别想!”他被妒火烧得理智尽失,像发疯的狮子般吻住她的嘴唇,疯狂的占有。
“不——”她虽然连作梦都希望他吻她,但绝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好恐怖啊!
怎奈她愈是抵抗,他就愈疯狂粗鲁。“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我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他人面说一面在那个红斑上烙下一个更大、更深的吻痕。
“好痛!不要!”袁咏春真的被他一反平常那温柔宠溺她的模样吓坏了。“我不知过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啦!”
“休想!”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扯掉她的上衣。
“不——”袁咏春倒抽一口气。“你一一你不可以!你说过你不会对我做这种事的一—”她感觉全身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连人类的知觉也逐渐觉她远去。
“我是答应过没错,那是因为我太笨,不知道你袁大小姐原来是激情派的。喜欢比较激情的调调,而把你当成清纯派的小绵羊对待。不过没关民现在更正这个错误还来得及——”一想到那个杨世明可能已吻过她柔软的樱唇,她雪白的颈项百遍、千遍,他就嫉妒得想杀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没关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成了。”此刻,他怀里的可人儿已经全然一丝不挂,他体内的男性本能因而涨到最高点。
“不要,御廷,不要,我求你!”眼见大势已去,袁咏春幽幽的淌下绝望的热泪,不再反抗,似乎是认命了。
“咏咏?”她的泪惊醒了他叛逃的理智。“不要哭,乖——”他心疼不已的哄她,吻去她的泪。
“我不要当你众多的情人之一,我也不要当你玩弄的对象,我更不要——”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咏咏,不是这样的!”她颤抖不已的身躯让他罪恶感横生,她幽怨无助的泣诉硬是浇熄了他满腔的欲望和妒火。“我爱你,我是深爱着你的呀!”
“你——骗人——”她以为是自己在极度绝望中产生的幻听,然而泪水却狂奔泉涌。
“是真的,打从在公司和你相遇开始。我就被你那天真烂漫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所以才会想出伴游这个点子,目的就是想把你带在身边二利用这个假期来辅获你的心。甚至休假结束后我也没打算放你走。我从一开始就已打定主意不放开你了,只是我原本是想慢慢打动你的,谁知现在却杀出一个杨世明,坏了我的全盘大计,他不但叫你咏咏,还跟你勾肩又搭背,更可恨的是还在你颈项上烙下吻痕!一我——我嫉妒得快发狂了,所以才会……”他真是豁出去了。“我爱你,真的爱你,咏咏,你相信我。”
他那出自肺腑的倾诉,深深打动她的心,但却无法完全释怀。“你或许是爱我的,但是明天、后天,甚至是一年后呢?你那一堆情人怎么说?”
“我会立刻和她们全部分手,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个”。
“这句话你对几个女人说过?”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骗人,我不信!”.她的心却狂跳不停。
“是真的、我承认我身边一直不乏女人陪伴,但我却从来没有认真过,女人一直只是我生括中的调剂品,可有可无;但是你不同。以往那些情人来来去去,我都不痛不痒.来者加以选择。去者不留,一点也不觉不舍眷恋;而对你。我却过分在乎。千方百计只想把留在身边,为你吃醋,为你妒火中烧,甚至动怒揍人,这些都是从未有过的事,靖云可以为我作证。”他就差没当下指天立誓。
“可是我讨厌婚前性行为。”她再也想不出不相信他的理由。
他立刻跳离她的身躯,用丝被将她包裹住,再小心翼翼、柔情万千的抱在怀中。“我本来也无意采取这种非常手段,可是那个吻痕——”一提到“那个”他就既心痛又愤恨难平。
袁咏春终于忍不住轻美两声。
“你笑我?”
“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那是被红蚂蚁咬到的啦,你赶来看到的那一幕是杨世明替我拍掉蚂蚁啦!大醋,桶!”一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他突然抓住、大动肝火、态度骤变的原因。
“什么?!”东方御廷这下可真是糗大了。
瞧他那一脸猪肝色的丑相,袁咏春不禁放声大笑。
“可是他明明一—你为什么会和他到外面去?”事关重大,他才顾不了她的取笑,非把真相弄清楚不可。
“我是在回房的途中遇见他的,可能是他们明早要离开了,所以来跟我打个招呼吧!”她真的以为是这样。
“原来如此!”他知道事情绝不像咏春以为的那么单纯,但更无意点破它,就让咏咏这么以为吧!
“现在没有问题了吧?”在真相大白之后,甜蜜幸福的感觉随即占满她的身躯,方才那份刻骨铭心的恐惧,也转化成他深爱她的一项重大证据。
“还有一个问题。”他把她抱到衣橱边,打开衣柜,从一件西装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只锦盒。“就是这个!”
“这个?”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灿烂夺目的五克拉钻戒.趁她呆愣住时,出其不意的套到她的手指上。“这么一来就没问题啦!”
“这是什么意思?”
“订婚戒婚罗!”他洋洋得意的说。
“谁说要嫁给你啦!”她明明很开心,偏要嚷嚷个没完。
“所以我先送订婚戒指,等你毕业再送结婚戒指罗!”他倒是对答如流。
“万一我将来反悔呢?”
“不可能的。第一,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第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老公了。”他十足自负的说。“第三,你不可能比爱我还更爱其他男人了。” “你死相!”她羞红了脸。
”你偏就爱我的死相。不许说不!”
接着,他封住她的小嘴,共醉在柔情蜜意的温存之中,诉尽属于情人的甜蜜。
沁凉的海风徐徐的轻吻着黑夜。
夏天,的确是个适合织爱的季节,不是吗?
组合二
北堂 梦冬
晚来云起半江中
北堂窗前不胜愁
谁怜今夜又梦冬
何处相思明月楼
——奸子拙诗之二
第四章
在总经理室内引起了一阵小骚动的黑发东方美人,意外取得北堂彦的允许,在把关秘书惊愕的眼神中,走进总经理室大门,轻盈窈窕的阖上门。
“久违了,岳华,你不是正和你的准老公打得火热,怎么有空来探望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啊?”北堂彦劈口就用“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口吻做开场白。
展岳华甜甜一笑,一点也不以为忤,北堂彦一向偏爱速战速决的行事作风,这点他们很像,所以她也很干脆的点明来意。“记不记得雷梦冬这个名字?”
雷梦冬?!北堂彦的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怪异眸光,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没能逃过展岳华的“X光眼”。
“雷梦冬是吗?是有点印象,几年前和一个两袖清风的穷教师结婚,而被雷氏家族断绝关系的那个,对!吧!”他尽量以平淡冷漠的音调诉说,沉淀在心湖深处的记忆却暗潮汹涌的鼓动起来。
“你记得很清楚嘛!”展岳华颇有深意的笑道。
北堂彦傲慢的嘴角因而微微牵动了一下。“你究竟有什么事?”带点温怒的口气。
展岳华满不在乎的自说自话。“她老公死了,大约在一年前,留下了一所经营困难、经济拮据的乡下小学给她。她老公过世前,那所小学已经因为背负太多债务而摇摇欲坠,他死后小学的经费就更加雪上加霜,梦冬为了 保住她老公一生的心血,这一年来四处奔走,寻求贷款,
奈何大家都惧于‘东陵财间’的响亮名号,没有一家银行
肯仲出援手。你是知道的,雷梦冬虽然被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但她终究是雷氏家族的一员,何况她父亲摆明
了想藉机逼迫离家多年的女儿重回家门,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那些银行当然更不可能贷款给雷梦冬,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欧洲财经金融界三大龙头之一的‘东陵财空’嘛!所以罗,雷梦冬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说了一大串话之后,展岳华自动自发的移驾去拜访冰箱,力行“自己动手做”原则,从冰箱中A了一杯柠檬汁,像河马般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补充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