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为了她自己的心脏健康着想绝对不能解开浴巾。
那──就只好把手探进浴巾下了。
可是这个动作虽然比解开浴巾好了一点,但也是很羞人的,弄个不好拉斐尔还会以为她是女色魔,存心吃他豆腐呢!
这可怎么办?
老奸巨猾的拉斐尔早读透她的顾虑,更加痛苦不堪的哀哀低嚎:「好痛──我快晕倒了──」
「振作点,我马上帮你按摩──」事态严重,吉儿再也顾不得其它,当下把双手探进浴巾里,沿着大腿内侧慢慢往上移动的替拉斐尔按摩。
渐渐地,她的双手已从大腿上移至他的小腹下处。
咦?这个地方原本还软软的,怎么愈按摩愈僵硬,而且愈来愈烫热?
莫非是她按摩的方法错误造成反效果!?
吉儿慌乱起来,使劲地继续按摩希望能尽快让僵硬的肌肉回复柔软。
怎奈她愈是使劲按摩,那部分的肌肉便愈持续烫热僵硬,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这个部位的肌肉形状怎么这么怪异……
「啊──」
吉儿霎时顿悟古怪的真相,吓得跳离拉斐尔身边,慌乱地滚落地面,小脸着火似地烫热,尴尬羞窘得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吃惊得大张的小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更不敢仰起发烫酡红的小脸。
拉斐尔在心坎里邪恶的连连奸笑,表面上当然还是温柔体贴的闲适神情,优雅的欺近跌坐在地上低首不动的吉儿。
「谢谢妳吉儿,我已经不再抽筋了。」
「我──」吉儿终于鼓足勇气欲言又止的抬首,烫热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吻上拉斐尔的。
这当然是拉斐尔刻意设计的「意外巧合」,不过吉儿并不知情,尴尬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先是忘情的偷亲人家的胸膛,后来又按摩错部位,一直按摩人家的「那个」,现在又如此凑巧的吻上人家的唇。
一连串的意外岂是一句「我不是有意的」可以交待过去,怎么办?
这下子拉斐尔一定认定她是超级大色魔了。
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道歉解释。
总不能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偷亲你的胸,又误摸你的『那个』,接着又错吻你的唇。」
不,不要!那人丢脸了,打死她都说不出口。
但就这样尴尬的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办……
六神无主之际,下巴突然被轻柔地托高,她慌乱的视线来不及逃避地正面迎上拉斐尔俊逸魔魅的容颜。霎时,她像被施了魔咒,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只能将视线紧紧地锁在拉斐尔慑人心魂的俊逸容颜上。
好美、好迷人的俊脸,如果能一直看着这张销人心魂的魔魅容颜,她就算这么死去也甘心。
咦?怎么看不见会放电的眼眸了?
咦咦?连完美漂亮的鼻子也看不见了?
咦咦咦?居然连性感诱人的唇瓣也──
唔~~!好熟悉甜美的触感,是吻耶!
这次真的不是她的错觉,也不是「意外的幸运」,是拉斐尔真的在吻她的唇。
噢,真正的吻果然不同,比先前她自己闷骚幻想的感觉好上千百倍。
耶!?拉斐尔不但吻她的唇,现在还往下移至她的颈项和肩膀。
她以为只有亲吻唇瓣才会有触电的感觉,没想到吻颈项和肩膀也会,只是感觉不尽相同,可是都非常奇妙愉悦……
等等,不对!
她是修女,拉斐尔是神父──
「住手……不行……」她困难地呻吟。
拉斐尔完全没有响应她,继续方兴未艾的缠绵。
吉儿更加费力的说:「不行……我们不可以这样……」啊!好舒服……
「为什么?」拉斐尔以引人犯罪的性感嗓音在她耳畔低问,双唇不断轻含吮吻她发烫而呈玫瑰色的耳垂。
吉儿全身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愉悦经颤,久久才找到声音和中断的思绪极吃力的说:「因……因为我们是神父和修女……」
「然后呢?」
「天主教教规规定神父和修女是不可以结婚的……」
「我们又不结婚,我们只是在谈恋爱、在亲热,是不是?」
「可是……」
「天主教教规只规定神父和修女不可以结婚,并没有规定神父和修女不可以谈恋爱、也不可以亲热对不对?」
「这……」好象也对……
拉斐尔知道他已说服她,便更有技巧的亲吻她、挑起她更激昂的热情。
吉儿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这份奇妙的感觉实在太甜美诱人了,很快淹没她残存的理智。放任自己沉浸在欢愉的梦幻中。
「不……住手……不要……」感觉到失去贞操的危机。吉儿的理智又重新占领了呈紊乱状态的脑袋瓜。
「真的不要?」
「不……」
「那好。只要妳说妳真的不喜欢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他一面说,一面更狡猾的挑逗她,制造令她眷恋不已的欢愉。
「我……」吉儿知道拉斐尔是认真的,只要她说不,他真的会住手。
她确实该要他住手,可是──她舍不得……
好阴险,居然要她自己选择,太坏了……
拉斐尔眸底漾满胜利的光釆,低低柔柔的说:「不说?那就是喜欢了。」
「你好坏……」吉儿无法面对自己的好色,索性全怪罪于他身上。
「我不坏,我只是爱妳,所以才喜欢和妳做这件天地间最神圣的事。」
「你.爱.我?」吉儿感觉心灵的版图上萌发一颗不知名的绿芽,很快地茁壮开满朵朵心花。
「我爱妳。」他热情又认真的以吻发誓。
吉儿几乎溶化在那一吻所蕴含的无尽爱意中。
「妳呢?妳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她此刻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她每次幻想的对象都是拉斐尔?为什么和拉斐尔在一起不论做什么她都很开心?
全是因为她爱拉斐尔……
手指交缠的两人,透由指尖传递的热情迅速扩张至全身,在两人紧密贴合的胴体间掀起浪漫甜蜜的激情风暴。
当激情过后,吉儿眼角悄悄垂挂着幸福的泪珠。
「为什么哭?」拉斐尔深情款款的问。
「是你让我哭的……」她哽咽的娇嗔。
「那我就负责止住它。」
于是,他以温柔得令人心醉忘我的柔情,再一次引领她共赴浪漫欢愉的神秘殿堂,编织属于恋人的甜蜜梦幻。
第六章
鸟语啁啾的清晨,吉儿特意起了大早,在拉斐尔的陪伴下,前往米兰郊区的圣若望孤儿院造访,想给萝菈一个意外惊喜。
方抵孤儿院门口,吉儿便看见萝菈对扬尘远去的凯迪拉克破口大骂,久久才义愤填膺地垂下爬满泪水的小脸,沮丧悲忽地出幽喃语:「有钱人又怎样……不过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没想到重逢的场会是如此情景的吉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恰当,反而是萝菈先注意到她。
「吉儿?」她连忙拭去泪水。
吉儿依然不知应如何反应,只能表情复杂的凝睇双眼哭红的萝菈。
萝菈深吸一口气,极力重整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妳真的来看我了,我好高兴……」
吉儿见状心头掠过一抹心痛,哽在喉头的话不假思索地送出:「刚刚那辆车是……」
「这家孤儿院的大金主,伪善家史宾赛。」萝菈愤恨地低咒。
「史宾赛?妳是说前天才荣获意大利政府颁赠荣誉国民奖章的名慈善家史宾赛?」吉儿看到那则新闻时,还连连感谢世上有如此慈悲为怀的善心人士呢!
「荣誉国民?笑死人了,他根本就是──」萝菈不想把吉儿拖下水,于是转移话题,「算了,不提那个人渣了,妳和拉斐尔难得来,我们还是到里面聊聊吧!」
「你们先进去,我有公事要和梵谛冈联络,」拉斐尔摇晃一下手上的大哥大,「待会儿再进去找你们。」
目送两人渐行渐远的倩影,拉斐尔脑海里迅速盘算着许多事──
萝菈口中的伪善家史宾赛正是他下一个猎杀的目标。
那个史宾赛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道败类。
表面上,他慈悲为怀、乐善好施,私底下却和米兰最大的黑帮老大肯恩狼狈为奸,包娼、包赌、贩毒样样不缺,无恶不做,遭他们迫害而死的冤魂不胜其数。他早就想将这个伪善之徒除之而后快。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他决定让那家伙多活几天。
拉斐尔顺手拨了一组熟悉的电话号码──不是梵谛冈而是好伙伴月影罗杰的。
「老大正式下了要你干掉肯恩的命令没?」在哈雷七大影子杀手中,月影罗杰专杀黑帮老大,所以拉斐尔才会这么问。
(还没,听焰说见凌表明想亲手歼灭肯恩的整个帮派势力,所以老大暂时不会要我行动。)月影罗杰据实以报。
他口中的焰是指哈雷副首领夜焰,见凌则是娶了他妹妹薇吉妮亚的妹婿风见凌,风见凌同时也是全欧最大国际黑帮「黑十字」的总老大。
「帮个忙,知会见凌那小子暂时别动肯恩。」
(很神秘哦!)罗杰打趣的道。
同是七大影子杀手又和拉斐尔走得很近,他当然知道史宾赛和肯恩挂勾的事,但他也知道他和风见凌要杀肯恩,和拉斐尔要杀史宾赛并不冲突,拉斐尔没道理要他们暂缓行动,除非──
「我想趁机给不解世事的小修女一课机会教育。」拉斐尔表明目的。
(我就知道你在打这个坏主意。行啦,你就放手去做吧!见凌那边我会负责打招呼。)拉斐尔和吉儿的事他前些日子刚听风影仇寄傲聒噪完,再清楚不过了。
「谢啦!」拉斐尔收线后便进屋和吉儿会合。
目睹吉儿和萝菈谈笑风生的和乐情景,拉斐尔的眼神悄悄蒙上层复杂的色彩……
* * *
告别孤儿院,吉儿心里一直挂记着史宾赛的事,于是向拉斐尔提出要求,想到他的私人别墅借用计算机,拉斐尔虽然不知她想做什么,还是欣然应允。
吉儿一到别墅便独自关在计算机室里,流连于拉斐尔配备齐全的计算机设备中,拉斐尔则趁机处理公事。
这是──吉儿不敢置信地瞪视计算机屏幕所显示的一真真资料,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华灯初上时分,吉儿才蹒跚地拾级而下。
拉斐尔早已备妥令人垂涎欲滴的晚餐,笑容可掬的朝她浅笑:「我正要上去叫妳呢!来,吃晚餐了。」
吉儿没有响应他的热情,杵在原地僵硬的开口:「你是全球最大恐怖组织哈雷七大影子杀手之一的云影?」
拉斐尔难掩惊诧,不过那只是一剎那,转眼间,他已回复贯有的闲适优雅,不答反问:「还有呢?」
「你同时还是『黑色基督』这个暗杀组织的首脑,黑色基督的成员全是圣职者,神父、牧师、修女之流,所以才取名黑色基督,是不是?」
「继续说。」
「哈雷的云影是专门杀你口中所谓的白道败类,你所率领的『黑色基督』也全是如此,而且黑色基督的暗杀行动全是以神父和修女或牧师和修女搭档进行的,是不是?」
「还有吗?」
「你为什么要为哈雷效命?他们全是令人发指的国际恐怖份子啊!还有,你为什么要组成黑色基督那种恐怖的暗杀组织?」吉儿多么希望拉斐尔否认她所有的指控,可是拉斐尔却一派坦然地全盘默认。
「恐怖组织有什么不好?它的存在可以控制黑道势力的猖狂,又可以制衡白道败类的行动,不是吗?」
「别再让恶魔侵蚀妳的心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白道败类,那全是你被恶魔诱惑所说的胡言乱语。」吉儿相当坚持。
「没有白道败类?」拉斐尔嗤之以鼻,「妳敢说妳从没听过世界各国富商政要的子女作奸犯科?」
「我──」
「那妳看过那些作奸犯科的高官富贾的子女被判刑入狱吗?」
「我──」
「或者妳认为那些人因为有高官富贾的父母庇佑,本来就和我们一般人不同,享有特权,所以他们可以为非作歹而不必被判刑?」
「我没这么说──」
「可是那些人几乎从未被判过刑,就算杀人也可以无罪释放不是吗?」
「这──」吉儿被问得节节败退,无言以对。
「这些人不是白道败类是什么?」
「我──」
「明目张胆地作奸犯科的黑道份子和云云众生犯罪,只要罪证确凿就会被判刑,甚至还有遭诬陷的可能;可是那些白道败类无论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不会被判刑,就算罪证确凿也能找人当替死鬼或湮灭所有证据,永远逍遥法外,继续作奸犯科,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那是……」吉儿只有张口结舌的份儿。
「既然白道所订定的法律无法将这些白道败类治罪,那就由有能力制裁他们的恐怖份子代劳,这又有什么不好?」
「可是──」
「好了,接下来该我问妳了。妳怎么会知道我真正的身分和背景?」
这些全是最高机密,除了哈雷首领、副首领之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不解世事的单纯丫头没道理突然知道,而且还了若指掌。
「那是──」
拉斐尔随身携带的大哥大适巧作响,中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梵谛冈那边有急事要我立刻赶回去,其它的问题我们有空再聊。」
拉斐尔收了线,在吉儿唇上轻啄一下便走向私人停机坪,驾着私人直升机飞往梵谛冈。
被留下的吉儿思绪呈现空前未有的紊乱,久久才平静下来。
算了,先不管拉斐尔的话,不知怎么搞的,心里一直浮现萝菈的形影,于是吉儿决定再走一趟圣若望孤儿院。
匆匆抵达圣若望孤儿院已是院童晚自习时间,所以吉儿不想惊扰院童们的正常作息,绕到萝菈偷偷告诉她的小门进入,直接找上萝菈住的那幢宿舍。
宿舍门口停了两辆豪华轿车,其中一辆是凯迪拉克,而且好象是今早来访时匆匆一瞥的那辆。
史宾赛又来访了?
望着那辆凯迪拉克,吉儿莫名的恐慌起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耳边隐隐约约传入熟悉的哭骂声令吉儿心跳加速。
萝菈?
虽知不该偷偷潜入宿舍,但她实在担心萝菈,所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默祷片刻:主耶稣基督请?原谅我的行为。
然后她便摸黑悄悄潜入。
很快地,吉儿发现哭骂声来自萝菈和另外两位保姆共住的房间,和房间内的灯光一齐自微敞的门扉逸泄而出。
吉儿不想出声知会房间内的人,却被哭骂的内容夺去注意力而住了嘴──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不是人,还我安琪和美娜的命来。」箩莅悲痛欲绝地跪在床边,对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哭喊。
中年男人身旁的年轻男人面目狰狞地粗声咆哮:「贱货!两个臭娘们胡乱寻死,害本大爷今晚白白损失了好几个客人的生意,本大爷都还没要妳们补偿损失,妳还敢泼妇骂街?欠扁是不是?」吼着吼着便狠狠地连踹萝菈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