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你的旧情人吃醋?我没那么无聊,铁定是你的脸引她到饭店的,改天我非要拿你……”
哎呀!我真不打自招。采梅羞的低头。
正杰不取笑她,吃醋又不是丢脸的事。他抬起她的下巴,甜吻着她。采梅这可人儿就会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她气红脸时,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正杰。”采梅忙着推离他,但没用,可至少唇移开了,不然又会让他的吻灌醉而不知身在何处,叫啥姓名。“这是办公的地方。”采梅提醒他。
“那好!”正杰对她拦腰一抱。“去我的住处,这下总行了吧!”
“快故我下来,不然我叫了!”采梅笑着警告,一点威胁性也没有。
“叫吧!没人会救你,因为他们知道你是我——”
“总裁,有位小姐说要见您。”桌上的对讲机传出李秘书的声音。
正杰皱着眉,“我不是告诉你我不见客的,打发她走!”
“是乔丽丽小姐。”
他放下采梅,脸僵住了!他感到万分的震惊,她回来了?自己又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吗?当年她结婚的消息,全部的亲朋好友都晓得就他一人被蒙在鼓里。最后知道,让他打击相当的大,一伤就是三年。
遇见采梅之前他仍盼望她回来,但遇见采梅之后那些盼望也全然消失了。而今,听闻她回来,却也没什么喜悦感,反倒厌恶起她来。话说回来,这件事总不能避而不理吧!
“请她进来。”他沉道。
乔丽丽不就是在服饰店的傲慢女吗?!正杰居然请她进来,那她算什么?采梅哑口无言。
“采梅,你出去一下,我现在有私事。”
“私事!有什么私事我不能听的?”她显得更火,好像自己是外人,那乔丽丽才是自己人。
“这事与你不相干!”他烦了,措词也显得气愤。
采梅迅速腾出泪来。他刚才的柔情到哪去了?听到乔
丽而来不就对她凶,是了,她并非他所爱,乔丽丽才是!
“好!我走就是,但是我再也不会踏进你公司一步,你去跟你的旧情人一块好了。”她活像个泪娃儿冲了出去。
正杰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追出去,但乔丽而已堵在门口了。
“你还有脸回来找我?”他嗤才以鼻。
“正杰,别这样对我。”丽丽哀愁着,他的冷言冷语也真够伤人的,他的柔情定是那佐采梅给夺去,她会抢回来的。
“你怎么样对我,自己应该最明白不过了。”正杰一语提起她当年的罪恶。
丽丽震退一步,惶恐道:“我……我知道错了,我一时昏了头才会嫁给那美国华侨,后来才知他并不爱我,只爱我娘家财产,所以我离婚了,正杰,原谅我好吗?我们可以从新来——”
“我不会原谅你对我的所做所为?”他大怒,冷眼看她,她是哭了,但没用的,他再也不会为她心疼了。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总公事摆前头,完全顾不得我的存在,冷落我,所以我才会另嫁他人。”她水汪汪的大眼无辜的望着他无情的双眼。
“你敢教训我?”正杰对她怒不可遏。
丽丽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正杰生气。
“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在乎我的感觉……”
“感觉?哼!我对你已毫无感觉可言。”他冷言冷语。
“就为了佐采梅是吧!她跟你不会有结果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她妄想嫁给你,况且萧妈妈根本不会答应。”丽丽如此果断他母亲的想法,但她怎料想得到情况并非是她的如此所言。
“这是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这外人来费心。”
“我们当年差点就成夫妻了,你居然说我是外人,正杰……”
“你走吧!我和你之间结束了。”他背向她。
“我不走,就算你赶我走,也等我把话说完。”她绕到他面前,再道:“我知道你打算让佐采梅做你的女伴,然后在舅舅的寿宴上亮出你的佳人。没想到你如此的健忘,他的寿宴上向来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进出,这也是他的规矩,免得有损他颜面。
正杰愣住,他怎么没想到。
“若你要她充当你的未婚妻,别人一定不相信。你是公众人物,你的事记者可追的紧,除非你真的要娶她!”
丽丽一语惊人,正杰又愣了一下。
娶采梅……他是爱她,但没有想过结婚之事,就算要娶她,也得等他们的爱坚定了再说……
“我知道你对她的爱仍是犹豫不定,因为你和我还是有那份感情存在。”丽丽将脸贴近他的胸膛。
正杰不假思索的推开她,再次冷道:“我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早就告诉金老爸说我的女伴会是你?”
“当然,也只有我和你是登对的;也只有我和你出现在寿宴上,舅舅才会开心。舅舅待你如他儿子般,难道你想让他失望?
王杰深锁着眉,犹豫一会儿。
“好,但我不是为你,只是看在金老爸的面子上,可是仅此一次,若再遇上什么狗局规矩我一概不管,或者礼到人不到。”他厉言警告,这次是为了保护采梅的自尊心,不然他是不愿让她当他女伴。
丽丽嘴角高兴得上扬起来,欣然道:“你会来接我吧?
“接你?”正杰语音调高。
“就和从前一样,我还是住在靠海的别墅,你该不会是忘了在哪儿吧?”
忘?他怎会忘,那栋别墅可是他送给她的,他们往日的甜蜜可都是在那儿发生的。他冷笑置之。
“你可以出去了。”他下逐客令,但又道:“我再次强调,你我不会有爱存在,你最好死了心。”
丽丽只扬眉撇嘴,死了心?不可能的,她下定决心的事绝不更改,若是得不到他的爱,哼!别人也别想拥有!
丽丽离开后,留下正杰在萧瑟的办公室沉思。
以“花笑楼”之名的PUB,里头可热闹的厉害。
一名死拿着麦克风不放的“歌后”,张嘴起音,另只手还不停灌醉舍下的听众,幸好他们已醉瘫一地,不然那“歌后”所唱的歌,他们会将它列为——杀猪声。
另两名女子则是一个清醒,一个醉疯。清醒的女子即不停的数算着她身旁的醉女屡次所说过的话……
“死萧正杰,你算什么东西!”
“一百二十一遍。
“死……萧——”
“采梅,你醉了,别再说了。”秀琳捺不住性子的制止她的醉言醉语。
“什么?只是喝个果汁哪会醉,神经!”采梅眯眼耻笑她。
秀琳点点头,又发现不对劲,惊道:“天哪!你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痴!从一开始就把这‘玩意’当果汁?!”秀琳不敢置信的按着额头,翻了白眼,“完了,完了,这下我惨定了,叫我如何向佐妈妈交代,我还以为你会喝酒呢!”
见采梅又拿起她以为的“果汁”,秀琳即快速夺去她手中的马克杯。“你还喝!你知不知道,你的美颜已变红烧饼了。”她早该发现采梅不会喝酒的,不然也用不着给自己添麻烦。
采梅傻笑,摇摇晃晃的转身,高兴道:“哇!安旻唱歌真好听。”
“好听?你必须承认你醉了,不然你绝不会将她杀猪的声音称为好听。我现在已没有精力送你们回去了。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哪?一点!凌晨一点,老哥肯定会宰了我。还有,我的服装展早上九点就要开始,而我现在居然和一大群醉汉醉女搞在一块……”秀琳话到此才发觉采梅不在她身边,却在吧台上找到她的人,且她手中拿着不知哪冒出来的水果刀,还不断的挥动刀子,看来她自以为自己是侠女了。
秀琳慌着道:“采梅快下来,你这样很危险的。”
她叫唤着酒保:“你上去抓她下来,吧台那么高,她若跌下来会受伤的。”
酒保倒吸一口气,震退到他身后的柱子:“抓她下来?你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吗!我看她现在一定以为自己是小李飞刀再世。”
采梅突然放肆一声狂笑,随后甩出手中的水果刀。
好死不死的命中柱子,只差酒保头上一公分的距离,若再偏下一点,可就难保他脑袋不开花;他随即昏倒在地。
秀琳赶忙绕过吧台前去酒保那儿踢他,“居然吓昏了,你是不是男人啊?真没用。”
糟!就剩她一大是清醒的,而唯一能帮她忙的酒保却昏了,这下该如何将“歌后”和“侠女”拖出PUB?
秀琳脑门一闪,“我怎么没想到他呢!”她对站在歌台与吧台上的两名醉意浓厚的狂女高声大叫:“你们的救星要到了。”
她贼贼的笑着,且拿起行动电话打了个陌生的号码。
太好了,她的重担即可转交他人了,哈!不是她不讲义气,可她大哥的怒气比义气重许多,而近日他那叫蒋伟的朋友已暂住她家有一个多星期了,她得收敛没日没夜的生活形态,她这十儿天是挺中规中矩的,也没给大哥出乱子,坏就坏在采梅和萧正杰偏偏吵架就选中昨天,安旻却也无故来凑热闹,叫她心有不甘的陪她们到今日凌晨,唉!她的安慰奖大哥肯定是不会发给她了,反倒遭一顿不堪人耳的挨骂,再来个禁足三四天还算小惩诫呢!对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了不起,但对她而言……
沉思许久,回神过来,发现电话的彼端有头给了!
※ ※ ※
“一有麻烦事就会想到我。而且总在三更半夜找我,你晓不晓梦周公是我人生第一大乐事,你们这些麻烦鬼竟一个个来破坏我的乐事,下次我就在胸前挂上‘夜间请勿使用’的牌子来告知你们!”风义虽睡意未退却口没遮拦的对秀琳道说怨言。
“对不起,我先声明,麻烦是躺在床上的两个女人。”秀琳指指睡得极死而不知身在何处的采梅和安旻,再道:“况且一个是你的女友;一个是你好友的情人,你理所当然应接受这麻烦。”
“安旻我是可以接受,但是采梅我可不敢受之。”风义怯生生的说。
“为什么?”他当真比她不讲义气,亏采梅时时刻刻不停的称赞他是如此的好;如此的风流惆搅,而今日所见,只是虚有其表。
“你是不是在想我讲没义气?”见她点头承认,再解释道:“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吧!若让正杰发现她睡在我这儿,包准他又像上回一样追杀我。”
秀琳撇嘴,率性的离开房间,迅速走下楼。
风义也跟在其后,叫道:“李秀琳,你就这么走了,不管采梅了吗?”
“那是你的事,我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她?”
秀琳把车开迸车库里后,下车走到李宅大们前,打开皮包掏了掏,皱了眉。
“又忘了带钡匙出门。”她自言自语着。
惯性的走到路旁的草丛里,寻出三爪勾的绳子。
嘿嘿!她李秀琳可精啦!这招可是她精通的,那堵高大的墙才难不倒她。
旋甩绳头,大力抛过墙,再试拉。
但觉奇怪,怎她前面有两个人影存在。
颤惊抬头一瞧,吓!
完了,秀琳目瞪口呆,看样子她铁定是逃不过这一遭了,瞧瞧其中一人眼底发出怒火,说有多骇人就有多骇人。
“大哥……”她委屈的唤。
“原来你就是这样‘进门’的啊!怪不得,我每回总觉得很奇怪,管家没给你开门,你第二天早上就大字的躺在床上睡去,我还以为你用飞的回来,今日一看……”他冷哼了一声,再讽道:“蒋伟,我这妹子爬墙技术不错吧!我看你这跆拳道高手得对她讨教讨教。”
身旁的蒋伟也只是一笑置之,但没人看得出他笑为何事。
秀琳茫然的想,自他来借住开始,她的确半是让他的英俊外表所吸引;半是对他的神秘深感好奇,他给人一种惜言如金之感,特别是少管事。
就拿几天前来说吧!她在他面前不小心摔了大跤,照道理说,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没瞧见,况且她跌跤的哀号声如何之大,怎会没人听见!而他居然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走去,太不给她面子了,还以为他会扶自己一把,没料到却当她是隐形人!
想到那件事就一肚子气。
她白了蒋伟一眼。
“跟我进屋去。”宏凡吼道,随即扯着秀琳的手,拉她进屋。他每回试着找出她进出的地方,但总叫他无功而返,若不是蒋伟告诉他,以及那日他在大门前的草丛里无意发现有三爪勾绳,不然到死他都找不出来。
她也真行,近一楼高的堵墙都拿她没办法,哪天他非得叫人把它给拆了,换上有电的铁栏杆,看她还敢不敢耍爬功。
宏凡已将秀琳带进大宅里。
他对佣人大声叱责时,秀琳则悠悠坐在椅子上翻看服装杂志,这种事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少“吃”一“餐”也不会死。
见大哥欲走向她时,她立即装出无辜的面容,听他数落自个儿的不是。
蒋伟好笑的观察她刚才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如果说对如此动人的女子会不动心,那是骗人的;他是喜欢她,但她从一见面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尤其是从几天前开始,她的态度更加恶劣不说,还刻意在佣人面前污蔑他人格,他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你从今天开始,禁足三天。”宏凡喝道。
秀琳气得直跺脚,“不公平,你说过有理由就不禁足我的。”
宏凡双手抱怀的瞧着嘴噘得半天高的秀琳,“好,给你机会说理由。”
“我……”她哑口无言,不可,她怎能对采梅不义,刚才已不管她的落脚之处,现在又来告发她的“内情”,她还是人吗?她抿着嘴,不说话。
“赵管家,你若再不看好她,又让她在外搞到魂飞魄散才回来,我唯你是问!”宏凡早看出她说不出个理由,便转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大声命令,目的就是要激出她心中的难言。
“是!是!”赵管家骇怕的不停点头。
宏凡无奈的吐一口气,在赵管家耳际低语,“赵伯,我不是在骂你,别放在心上。”
“大哥,我今早有场展览,不到场是不行的,你行行好,别禁足我好吗?”她且对大哥哀求且对坐在沙发上的蒋伟挤眉弄眼要他替自己求情,怎知他是看不懂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只给自己一个笑笑的脸,怎么?好像说这惩罚是她应得的,那冷血的!
见大哥丝毫无同情之意,再道:“这场展览你是我的贵宾,我有好多朋友想见见你呢!你知道你在医学界有多威风吗?她们都很倾慕你呢!希望在今天的贵宾席上能见到你!”她竭尽所能说了一堆好话,还不是为自己脱身;可她说的也并非假话,确实有不少人倾慕他,叫她好生为他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