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岚妮一脸的幸福,她也期待自己成为新嫁娘的那一天。
* * *岚诗疑惑的抬起头,瞄了眼墙上的钟,现在不过是下午近三点,她才上完课回来,没道理余圣远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可是警卫又没通知有访客,她突然想到了李凡毅,她只能想到这一个人。有时,她这个大哥会不请自来。
她露出一个欢迎的笑容,将门打开。
一看清楚门外的人,岚诗的笑容硬生生的僵在她的脸上,"Linda!?"她迟疑的望着眼前高姚的美女。
LInda看到岚诗的表情同样也是深受打击。
"别人告诉我,我还不相信这件事……"Linda喃喃自语,"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岚诗被突如其来的Linda惊得有些慌了手脚,Linda的表情摆明了已经知道了一切。
"Linda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Linda的表情让她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Linda走进自己未婚夫与另一个女人的爱窝,感到内心刺痛。
"LInda…""你什么都不用说!"Linda目光缓缓的扫着屋内,最后她的目光被放在电话旁的戒指所吸引。
她伸出手将之拿起,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直到感到自己的指甲刺痛她的掌心。
"为什么!?"握着戒指,Linda几乎崩溃,自视甚高的她,下意识拒绝相信这件事,"是你勾引他的。""事情不是……"Linda猛然的转过身,一双美目指控的看着岚诗。
"我……"岚诗想解释,但又不知如何解释起。她想要打死不承认,毕竟余圣远并不在这里,"我跟圣远并没有……""我跟你没有仇,"她根本不想听岚诗解释,她拉着岚诗,不停的摇晃岚诗,"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姻!""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岚诗一向消瘦,自从拿了孩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被Linda这一阵猛摇,几乎使她站不住脚。
"你下贱!"Linda用力的将岚诗一推,看着她跌落在地上,"你勾引我未婚夫,你们姓李的没一个好东西!"Linda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全身力气几乎用尽,她一脸的空洞,"我到底哪里做错,Raymond要这么对我,你也这么对我。我一直当你是个大姊姊,你竟然……我没有想到。"岚诗跌坐在地上看着她,也是无语。
她早知道自己的存在将会令Linda难堪,但她总在逃避,认为Linda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她与圣远这段不正常的关系。
"我很抱歉。"她诚心的说。
"抱歉!你竟然有脸跟我讲抱歉,"Linda忍不住啜泣出声,"昨天在妮妮的婚礼上,我就发现Raymond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但我一直以为是我多虑,没想到你真的在背地里跟他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千言万语,岚诗对Linda除了抱歉还是抱歉,看着她委屈的哭泣,岚诗想出手安慰,但却不敢,因为岚诗知道她不会接受自己这个抢她未婚夫女人的安慰。
"你该怪的人不该是我的妹妹,而是你自己的未婚夫,"李凡毅双手抱胸靠在未合上的房门口,"她是最无辜的,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怪别的女人来抢,你也太过分了。""大哥……"岚诗没想到李凡毅竟然会如此对Linda说话。
"我说得没有错。"李凡毅不留情的看着哭泣的Linda。
"你们……"Linda抬起头,看着房里的两个人,"你们欺人太甚。""我大哥不是存心的,"岚诗连忙说道,"其实,不管圣远与我是何种关系,你还是她的未婚妻,唯一的妻子人选……""你指望我发现这件事之后,还若无其事的跟他结婚?"泪痕犹湿的脸上,Linda流露出对她的厌恶,"你把我当什么,捡你不要的男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澄清,"我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你所想像的……""诗诗!"李凡毅知道岚诗想说什么,所以开口打断她的话,他不想要她去回想过去的不堪。
岚诗对他摇摇头,要他不要阻止她,她感到困难的吞了口口水,"他……恨我。""你当我三岁小孩吗?"LindA,讽刺的开口,"他恨你,但却可以每天晚上抱着你。""我是那个砍掉他手指的女人!"终于,多年来,岚诗不愿提起的往事终于翻起。
说出来,对她来说,不是简单的事,但岚诗强迫自己要告诉Linda一切前因后果。
"当他被我二哥带回家时,我跟他已经五年不见了,"岚诗陷入回忆中,这才惊觉这段时间,她就像是作了场虚幻的梦般,"我们两个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亏欠于他,而他仇视我,于是我们有了这个交易。"她的手一挥,指着四周,"说难听一点,我什么都不是,我可能连是他的玩物都称不上。"一旁的李凡毅听到这里,紧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妹妹如贬低自己。
Linda看着她的眼神,彷佛她是个陌生人。
"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你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岚诗诚恳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圣远他也没有这个意思,他一直将你当成手心的宝贝,老实说,我甚至嫉妒你,但我没有权利说嫉妒,毕竟你是他的未婚妻,反而我才是介入你们的罪人。""我是他手心的宝贝?"Linda讽刺的大笑出声,"没错,他疼我,就如同我是他的宝贝----妹妹!"订婚至今,圣远对她最亲密的举动,不过就是宠爱似的亲亲她的额头。
"Linda!"岚诗想要她不要胡思乱想。
"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Linda抬起头,对岚诗提出要求,她毕竟是自私的,她可以对圣远婚前的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不能接受岚诗与圣远的关系继续下去,"我要你永远消失在我和圣远的生命里。""我……""你不是对我感到抱歉吗?"她质问,"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这……她知道自己该答应,但她却……岚诗犹豫着。
"难不成,你爱上了他?""我……"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对Raymony不是愧疚,你会那么委曲求全是因为你的心根本就放不下他。"Linda咄咄逼人的态度,几乎使岚诗难以招架。
"你不要太过分!"李凡毅警告似的看了LindA一眼。
"大哥,她没有错,"岚诗对李凡毅轻挥了挥手,阻止他将脱口而出的指责话语,"我答应你,我走就是了。"现在东窗事发,圣远必定得从她们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与其最后落得被他扫地出门的下场,不如现在就走。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转好,但现在,势必要有一个了断。
"我就相信你一次。"Linda拿起皮包,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一分钟她都不能忍受。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岚诗迟疑的目光转到电话上,考虑着该不该告诉余圣远有关Linda的事。
最后,她叹了口气,放弃的摇摇头。
"你还不收抬行李!"李凡毅催促着一动也不动的岚诗。
"大哥,我…""别再说了,趁这个时候,断了吧!"趁这个时候,断了吧……看着李凡毅,岚诗的脑海中不停的旋转着这句话,最后她点了下头。
她尝试入睡,但还是睡不着。岚诗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离开,尽可能的不要惊动身旁的人。
她倒了杯水拿在手上,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今夜的天空很清澈,星光点点。
脑海中竟浮现多年前的画面,同样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在加州的海滩上,两个年轻人不顾海沙会弄脏身上的衣物,躺在沙地上,仰望星空编织未来,谈到开心处,还亲密的碰触彼此,而今她低下头,用杯沿轻触着额头,眼眶不自觉的又泛起雾气,她不知道这种回想过去岁月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她真的好痛苦她还未从拿掉孩子的阴影中站起,又随着余圣远婚期一天天的接近……她急促的呼吸着空气,脑申有股缺氧的感觉。
突然有双手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她的身体先是一僵,但随即放松,这样的夜晚,她累得不想再伪装些什么。
"为什么不睡觉?"余圣远的声音有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沙哑。
"睡不着。"她轻声的回答。
他将她转过身,看着她,"在想些什么?""没想什么,"她将手中的水杯交到他的手上,看着他一饮而尽,"只觉得今天夜空很漂亮。""明天是个好天气。。看了天空一眼,余圣远说道。
岚诗点头,认同他的话。"明天你要上班,"她开口,"你去睡吧! 不要管我。"他是很累,但留她一个人独自坐在黑暗中,说什么他也不忍心。
"出国走走好不好?"在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前,他的话便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一向喜欢出国多看看."岚诗讶异的看着他,"你要结婚了!""那又怎么样?"余圣远反问,"我总可以休个几天假,出去散散心吧!"Linda…¨你难道没有想到她会怎么想?"岚诗难以置信,圣远一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不相信,他会愿意丢下他的未婚妻,毕竟LindA已经是他的责任了。
"她现在在美国,"他的口气有着不在乎,"我们彼此不管彼此的生活,她不会理会我在没有她陪伴下,独自出游的。"岚诗不知道他和LInda之间到底是用着如何的相处模式在交往,她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我没有太长的假,顶多只有三、四天,所以我们跑不了多远。"余圣远握着她的手,"所以你自己斟酌,你想去哪?""我……""不过,不管你想去哪里,也等明天再想。"他将她缓缓带进房间,"现在,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就算你不想睡觉,也得躺在床上休息,别忘了,你现在伤口还没复原。"不知道这是否是她的错觉?自从她拿掉孩子之后,他对她的态度竟然是……伶惜。
或许他觉得愧疚吧!躺在床上,岚诗明上了眼睛,感到心中有股酸楚升起,但感到他的手紧搂着她,她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缓缓睡去。
* * *
岁月真会使人改变许多,看着游泳池里余圣远矫健的身手,岚诗不由望得出神。
多年前,她自认自己了解他,但多年后重逢,他已变得陌生,纵使两人今日亲密如此,他对她而言,还是陌生得可怕。
'她侧过头,看到身旁的沙滩椅上有着五个黑发、黑阵的东方女,目光盯着游泳池里的余圣远。
"照理讲,一个女人意识到自己的男人被如此垂涎的目光盯着,应该感到心中不舒服,但岚诗只觉得好笑。
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私有财产,因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若余圣远对那些女人有兴趣,他大可去找她们,不过当然先决条件是不要让她知道,毕竟让别的女人用眼睛碰触他的每一寸肌肤是一回事,但若用手或其他部分去碰触他,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下去玩玩吗?"过了一阵子,余圣远终于觉得累了,上了岸看着岚诗问。
岚诗摇着头,丢给他一条浴巾,让他稍稍将发梢和身体擦干。
"我发现有人对你有意思。"岚诗的口气没有嫉妒,反而是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
余圣远帅性的喝了口水,皱起眉头,"谁?"试诗朝他后方努了努嘴。
他将头一转看了一眼,最后兴趣缺缺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她取笑他的表情。
余圣远带着似真似假的怒气看着她,"我知道你想看好戏,不过很抱歉,我对她们确实没有兴趣,若你还记得,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说日语,我可没那个习惯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人跳上床。"岚诗闻言朗声而笑。当真是出来度假对她有好处。
她知道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所以她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只想留住一些什么,纵使只是回忆,她都认为这是值得。
在印尼里岛(PULAU BALI,INDONESIA),他们哪里都没去,整天只待在饭店里游泳,不然就上健身房,总之这间饭店设备齐全,就算不出去,也能玩得很愉快。
虽然在这里只有短短四天,但却令她和圣远两个人彻底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心。
"你不会说,但我会啊!"她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套句时下年轻人的话,我可以义务帮你'把马子'!"他对她假笑了一下,"不好笑!""真奇怪,这里怎么那么多日本人?"岚诗转头看着四周,就连了POOL bar的BOY也会说上几句日文,反而中文却一窍不通,而明明印尼的华人很多,会华语才正常,没想到反而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曾是日本的殖民地,"他因为工作的关系到过印尼几次。所以多少了解一点,"所以当地人会说几句日文是正常的。更何况,不是只有台湾人喜欢来东南亚玩,日本人也挺多人跑东南亚的,只不过印尼政府排华,华语教育也是这几年来才开放。""东南亚国家有哪几个不排华?"岚诗的口气中有着讽刺。
这次东南亚金融风暴影响李家在当地投资的事业,损失甚巨,偶尔又传个什么暴动,使得工厂几乎停摆。
明知道当地政府排华,却不停的要台湾的人民到东南亚投资,她这一个女流之辈还真的搞不懂台湾的政府在干什么?"贫富差距,难免会有这种影响。"他轻拍了她的脸颊一下,"走吧!去冲个澡,听说晚上有个Live band会在这里演奏,我们可以来这里闹下。"岚诗点了点头站起身、不知道是她还是余圣远长得像日本人,迎面而来的服务生都用日文跟他们打招呼,她也无所谓的用着日语回答,不过余圣远就只有鸭子听雷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