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玄厉给了她再肯定不过的答案。
“可是……我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你呀!”
“我不在乎!”而且就连父皇都不反对了,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但是我……”
“够了!除非你想要我再吻你,不然就不要再有任何的疑问!”
玄厉伸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打算她要是再说任何一个字,就要立刻将他的威胁付诸实行。
乔婳儿的红唇欲言又止地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但是在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很好。”玄厉满意地称许,仍旧在她小巧的红唇烙下一吻。
原本他只打算浅尝即止,但是她甜美的滋味,让他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愈吻愈狂,若不是地点不对,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地当场要了她!
乔婳儿再次在他的深吻之下降服,然而他的吻再怎么炽热,却还是抹不去她心头的那抹忐忑与不安。
她真的不是在作一场不切实际的美梦吗?她真的可以成为他的妻,真的可以拥有她梦寐以求的幸福吗?
※※※
案上的那对喜烛,正燃烧着喜气洋洋的红光,乔婳儿端坐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上穿着一袭嫁裳,一条大红色的喜帕遮盖住她的容颜。
现在的她,已不再是一名小小的侍女,她不但和棠茉影一样,成了个身分尊贵的公主,同时也成了三皇子玄厉的妻。
过去茉影公主有好几次曾想求皇上认她作义女,都被她给阻止了,没想到这回皇上主动召见她,当着众人的面前收她为义女,赐她公主的身分,让她感到受宠若惊极了。
然而,尊卑的身分虽然已不是她和玄厉之间最大的鸿沟,但是,悬在她心底的另一个问题,却让她更加的忐忑惶惑,即使已和玄厉拜堂成亲了,她仍旧感到一丝不安。
当玄厉走进新房,揭开她头上的喜帕时,看见的不是一张娇羞喜悦的脸庞,而是一张带着愁绪的容颜。
“怎么,不高兴嫁给我?”玄厉拧眉问道。
她明明是爱他的,现在他们结为夫妻,她该要感到欣喜才是,但为什么她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是的,我没有不高兴。”乔婳儿连忙说道。
她从一名小小的侍女,摇身一变成为身分尊贵的公主,还嫁给了真心所爱的男人,这一切简直像是一场美得不真实的梦境!
“既然没有不高兴,那为什么愁着一张脸?”
“我……”乔婳儿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虽然在沁芳宫时,他曾亲口说过,比起多年来一直觊觎的皇位,他现在更在乎她,可是……她仍旧不敢轻易相信,冷酷无情的他,真的会对自己动了心。
玄厉的浓眉一扬,他是何等的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她心中的不安与忧愁。
望着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眼眸,他刚棱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紧绷,甚至不自在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爱她,但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他的性情又向来冷峻刚硬,怎么说得出那种恶心的话来?
见他回避着自己的视线,乔婳儿的心猛然一沉,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充满了许多悲惨的猜想,想着他一定不是真心想娶她,想着他说不定是被迫的……
想着、想着,一层泪雾浮上眼眶,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忍住不掉泪。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玄厉懊恼地低咒一声,就算他的心再怎么刚强如铁,最终也在她的面前化为绕指柔。
他低下头,在吻住她甜蜜红唇的前一刻,将她最想听见的那三个字送入她的唇间,以吻封缄。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她,以及为什么会爱上她,这一些他或许永远也不会说出口,只要他确实明白,这个小女人是如何地打动他的心,只要他知道,他这辈子要悉心珍爱她,这就够了!
我爱你──这三个字虽然模糊而低沉,但乔婳儿确实听见了!
她惊喜得想要大叫,胀满喜悦的心几乎快跳出了胸口,眸中更是浮现了泪光点点。
她感动地闭上双眼,为最挚爱的夫婿献上柔软的红唇,为他舒展美丽的身子,任他恣意爱怜。
在两人激情缱绻的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难得的温存与柔情,心中不再存有任何疑虑,曾经有如美梦般虚幻的幸福,如今,终于真实了起来……
第八章
后来证明,女人的愤怒是非常可怕的。宫缡优气得整个晚上都不跟佟兆钏祷埃」芩屑胰硕疾欢衔圃旎疤狻?
等到所有人都回房了,佟兆罨拐踉鸥萌绾位胤棵娑运K傥蘖睦档啬米诺缡右?仄髯醋ィ还艿缡咏谀吭俸每矗既氩涣怂难郏蛭私獾缡拥闹谱鞴蹋切┙谀慷运坏阄Χ济挥小?
关掉电视,他微叹口气,脚不经意地踏到某样东西,这才发现下午回来后,最后挂在他手上的那个纸袋,还乖乖地躺在沙发底下,想必是大夥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之后,不小心踢到沙发下的,难怪没被人发现。
不过小优到底去逛百货公司干么?买了半天,也没买到属于她的半样东……欸?这软软的质料是什么?
他将那软软柔柔的“东西”由纸袋里捞出来一看──哇塞!是件超性感的睡衣欸!
赭红色的丝质布料配上侧边深紫色的镂空蕾丝,细细的肩带精巧地牵连着睡衣本体,真教人看了欲火贲张……等等,她买这件睡衣干么?
莫不是她有了约会的对象,所以买了这件性感的蕾丝睡衣?那可奇了,他没看见有男人在她身边打转呐,何况她根本看不上高各尔和隔壁的赵耀敬,那么到底是谁?
他心头漾起一抹很难形容的郁塞,有点苦、有点涩、有点酸,还有一点不是味道。也难怪啦,既是又苦又涩又酸,当然不会是好味道。
闷闷地拎着纸袋往宫缡优的房间走,他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所苦恼的麻烦──如何跟她面对面。
他现在有新的苦恼,就是──到底“那个男人”是谁?
推开房门,正巧见她由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下识意将那个纸袋藏在身后,他不甚在意地瞥见她身上的趴趴熊睡衣──欸?她……
啊哈!他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男人”!
忿忿地对他的傻笑视而不见,宫缡优越过他往床边移动,爬上床后就将被子往脸上一盖,眼不见为净!
藏在身后的纸袋更拎紧了些,佟兆罘浅!昂眯摹钡靥嵝选!靶∮牛闶遣皇峭耸裁矗俊?
不动。
他明知她还没睡,只是故意不理他,毕竟没人有“一秒钟入睡法”的能耐;换个方式看看。“小优,伯父和咏圣、咏诞都很喜欢你为他们买的衣服和用品。”
还是不动。
“当然,我也很喜欢你买给我的‘礼物’。”特意强调“礼物”二字,看她会不会有所反弹?
仍旧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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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宫缡优瞬间掀开被子,还因动作过大、过快而弄乱了才刚梳好的发丝,顶着一头乱发狼狈地跳了起来。“还给我!”
“什么东西?”要装谁不会装?既然她会装睡,那么他就会装傻。
“那个……那个……我的东西!”天!她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的愿望能立即实现──她希望他没有卑鄙地偷看到她买的睡衣!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啊。”他的表情何其无辜,让她几乎就要相信了他的谎言。
但他的手为什么一直藏在身后?她很快发现自己上当了,当场便胀红了脸。“有,一个纸袋,里面装了我的东西!”
“纸袋?”他还在装,让她恨得牙痒痒。“里面装了什么?”他问。
“你管我!?”开什么玩笑!她怎能承认自己会无知到为了他一句批判,就傻呼呼地跑去买一件性感睡衣?“快还给我?”
“欸欸,小姐。”他吊儿郎当的耍无赖。“你知不知道规矩啊?失物招领是要先确认遭人捡拾的物品真正属于你,才能让你拿回去,你这样连纸袋里的内容物都说不清楚,耍我怎么能确定这东西是你的?”
“佟兆睿愎涣肃福 彼鹆恕⒛樟耍肴频剿砗笕デ滥歉鲋酱!澳美矗 ?
“不行!”她抢,他就躲,哪那么容易让她得手?“你得先说里面装了什么……”
两个人开始像小孩子玩躲猫猫般,她往右抓、他便往左闪,她往左捞、他便往右躲,就这么上下左右的“上冲下洗、左搓右揉”,硬是让她快抢到手,偏又次次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而功亏一篑,将她的情绪逼到最高点。
“该死的你!叫你还给我听到没有!?”她懊恼地不肯放弃,不断地企图由他手中抢回那个“令人脸红的秘密”。
仗着身高上的优势,佟兆罱酱嗟美细撸共慌滤赖卦诳谕飞咸翎吽哪托摹!袄窗。辞腊。赖玫骄透恪郓ぉぁ?
两个人就这么你推我挤,一个收势不住,啪啪踉跄地跌到床上,造成床板微幅动荡、发出嘎吱的哀嚎,两人以极为暧昧的姿势,女上男下地互叠在一起。
“可恶!”宫缡优全然没注意到此刻的姿势有多“不雅”,她伸直手臂,趁着他不注意的当口,抢到他高举在枕头上的纸袋。“哈!我还是抢到了吧?”她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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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到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得不偿失”,忙不迭地推拒他的肩臂,却不仅挣不开他的铁臂,还几乎让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你做什么?放开我──”推的不行是吧?行,她用捶的总行了吧!?
“嗯!”虽然她的拳头对他构不成什么“伤害”,他仍像徵性地闷哼几声以博取同情。“该死的女人,你不会轻一点呐!”
“痛吗?怕痛就放开我……”她还在挣扎,就像被捕兽器抓住的小兔子,一点都不放弃求生的机会。
恶意地直往她脸上吹气,在她睁不开眼的混乱之中,他问了几乎令她尖叫的问题。“女人,告诉我,你为了谁买性感睡衣?”
宫缡优狠狠地抽了口气,完全不用经过大脑反射,俏脸迅速变得火红。“谁……谁买那种东西!?”该死的家伙,他竟然“偷看”!
“没有吗?”大掌惩罚性地拍了下她浑圆的屁股,惹得她轻喘一声。“那你干么急着抢回纸袋?”
“我……”她又羞又气,以手臂抵住他的锁骨不让他靠近。“我、我买的东西……当然得要回来!”
“承认吧。”他劝诱着,大掌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承认你是为了诱惑我,才买那么惹火的睡衣。”
宫缡优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变化得比多变的气候还快。“见鬼了!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他低低地笑了。“不会吗?那我们的孩子怎么来的?”既然她忘了十年前的风流帐,那么他绝对不介意提醒她。
轰──地一声,她快无地自容了!
“可恶的家伙。”她羞恼得声音都发颤了。“休想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我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小女生了……”她不安分地再次开始挣扎,不断地扭动身躯,就为了挣脱他的箝制。
“嘶──”霍地,他狠抽口气,脸上的表情狰狞了起来。“该死的你,别再乱动了!”他已经要命地起了“反应”,她再这样扭下去还得了!?
“那你放开我啊!”她的“经验”着实少得可怜,全然不晓得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挑起他男性的欲望,还懵懂地以为自己的抗拒收到成效,更加“卖力”地扭动。
“噢……”他痛苦地浅吟一声,陡地一个翻身,迅速将她翻倒在床,双手擒住她的手腕,整个庞大的身躯紧紧压在她的娇胴上。“女人,你自找的!”
宫缡优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蓦然一个黑影压了下来,她微启的唇立刻被堵住了,吓得她瞠大美眸,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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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一个男人最残忍的方式,就是让他禁欲。自从和她重聚以来,他不曾再试图“猎艳”,并如柳下惠般推拒许多主动送上门的机会,为的就是不想背着她“外遇”;而这一切,理所当然要在她身上获得补偿和满足,他等得够久了!
发觉她不再抗拒,潜藏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灼热的唇开始往下游移,舔过她圆润的下颚、颤动的颈项,沿着她锁骨的弧线轻舔着、吸吮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殷红的印记;他喜欢她身上有他留下的记号,这代表她属于他。
“不……”感觉他急躁地拉高自己的睡衣下摆,她飘离的神智稍稍拉回了些;她抓住理智的尾巴,阻止他继续“为非作歹”。“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算镇压孙猴子的五指山飞来压住他,都不能阻止他强烈的欲念。“这么久以来,你都不曾有过别人,这就表示你还在等我。”
“不是……”为何此刻的否认显得如此虚软?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啊!“我没有、等你……”
“说谎。”猛力撕开她的棉质睡衣,让她的娇躯在他眼前完美呈现。“你看,你的身体因为我的抚摸而亢奋──”像为了证明似的,他略嫌粗鲁地搓揉她浑圆的山丘,让她胸前的红花因他的抚触而绽放。
“啊……”生涩的她怎堪他如此轻狂,她无力阻止在身上漾开、似曾相识的激流,却又震惊于自己令人娇羞的呵吟,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不要……我不要你这样……”
“别怕。”轻啄她湿润的眼角,他温柔地诱哄道。“你只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热情,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
“我……啊!”惊觉他的指探入体内,她惊恐地攀住他的肩膀。“别……”
“乖,我不会伤害你。”天!她紧窒得宛如处子,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放轻松,你会喜兜摹!?
“兆,我们不该……”她好怕,好怕再次留下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