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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你跟少庄主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冷君敌走得极远之後,楚振域立刻著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戚绛影幽幽地掩眸,无力说些什么。
「你不是中毒了吗?他为什么有办法将你治好?」楚振域的问题一个接著一个地抛出。
「我睡了一路,不知道。」戚绛影依旧虚软地说道。
「你爹在问你话,你怎么可以都下知道?」发飙的是方才在一旁静默无语的戚美秋。「你当你爹是什么?」
戚绛影紧抿著唇,无言。为什么才走了一个冷君敌,又来了一个娘……两个同样是她难以翻越的障碍……
「阿秋,不要这样责怪影儿。」楚振域并未动怒,只是深深地看著戚绛影。「影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戚绛影默默地点点头,已无力再言语。
「可是爹为什么觉得少庄主愈来愈怪?」楚振域皱起眉头。「影儿,你确定他真的天天都只是在练剑?」
「至少在我陪著他的时候是如此。」戚绛影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无数个燥热的白日啊……若不是她天天能到井边享受清凉的水气,可能早就捱不过了。
「影儿,爹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楚振域露出央求的眼神。
「什么事?」戚绛影微扬秀眉,心里已经猜测到八九不离十又是有关於她最想逃离的那个人。
「连晚上也尽你可能地跟著他,可以吗?」楚振域为难地拜托。「爹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但我们毕竟是做下人的……少庄主要真的有个万一,爹真的会对不起老庄主在天之灵……影儿,爹拜托你,毕竟他刚刚还会在旁边守候著你,表示他能接受你……」
不……爹错了。他陪著她,只是专制地要她不能死,只是喜欢能够讥讽他身後这抹倩影的滋味……爹下明白,她可是清楚得很。
「影儿,可以吗?」楚振域恳切地说道。「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地跟著他,就把自己当成是他的贴身奴婢,可以吗?」
她能拒绝吗?
戚绛影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容,悲哀地发现,不管对谁,自己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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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初见面,冷君敌就给了戚绛影一个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激烈狂吻当做见面礼。
「依然要当我的影子,是吗?」冷君敌唇畔浮著讥笑,暗黑的眸子在看著她过於苍白的双颊被吻染得嫣红时,悄悄浮上释然的光彩。
「我才不是你的影子!」戚绛影激动地抗辩,不知道自己这股力气究竟从何而生。
「日日跟在我的身後,还不算是影子吗?」冷君敌挑眉淡笑著。「听说你现在不分昼夜都要跟著我了,不是吗?」
「是爹亲自告诉你的?」戚绛影挑高秀眉,暂时无暇与他争辩影子不影子的问题。
「我何必要他来告诉我?」眉锋斜斜一挑,冷君敌笑道:「知道了我有管道解开你身上的毒,他不会心惊吗?他一定在想,镇日都在庄里,我究竟有什么时间认识可以解此奇毒之人。心里想著也许有一天我终於能够夺回属於我的一切,或是我终於能够扳倒他,他会不害怕吗?当然更需要利用他的亲亲奸女儿来进行跟踪的工作了。」
会吗?他说的是真的吗?戚绛影倒抽一口冷息,为楚振域说话。「这山庄是你的,又不是他的,你有什么好扳倒他的?」
「实权是握在他手里,不是吗?」冷君敌扯唇邪笑著。「我可是个还没管到任何事情的少庄主。」
「他随时可以归权的。」戚绛影急急地说道。
「是吗?他舍得吗?」冷君敌唇边跃上讽嘲的笑。「那种可以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他放得掉吗?」
「将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下是他,而是你!」戚绛影的水眸泛出深刻的痛楚,脆弱不堪地指责。
他是这样地吞没她的纯真、她的温柔……直到她愈来愈冷、愈来愈冷,终於真的变成了像他的影子……
她若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间,那又是什么?
「是我吗?」冷君敌勾著邪冷微笑的唇磨蹭著她的,大手端执起她雪白的下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别忘记,将你推入冰河里的,可是他!我当年可还没忘了提醒你不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否则你会後悔的!」
是啊,她是後悔了。可是这条不归路,还能回头吗?她突地凄凉地笑出了声,一声比一声狂妄。
他暗眸一炽。「时至今日,你後悔也来不及了。拜他所赐,这辈子,你是离不开我了!」
听到她如此悲凉的笑声,冷君敌陡地将薄唇紧紧地压覆她的,唇舌与她的相缠,激烈地旋绕著。
娇躯由抗拒到不由自主地贴附。还能回头吗?沉溺在他狂霸的吮吻之中,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一辈子,注定为了他,神伤心碎。
第四章 失魂
是你毅会了我,嫉妒为何物。悲哀的是,一抹影子,是不配拥有嫉妒这种意绪的……
「影儿,我想来想去,想到一个方法能帮少庄主抒发他郁积的情绪了。」楚振域对戚绛影说道。
「什么办法?爹尽管说。」就算心里明白什么办法都难以改变他,戚绛影仍然不想让楚振域失望。
「爹想,也许少庄主是因为已经成人,又无处发泄……」楚振域咳了两声。「这种事对你说似乎有些难为情,但爹想,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爹别无他法,只能找你商量。」
「爹请说,别担心。」戚绛影露出微笑,内心却淌著血。最了解他的人?她何时了解过他了?
「爹想,也许少庄主是需要女人的时候了。」楚振域又咳了几声。「影儿,你还小,懂这事儿吗?」
「知道。」戚绛影点了点螓首。爹真的觉得她小吗?为什么从小要她做的事,都下是一般小孩会做的事?
而现在,她居然还要陪著爹聊冷君敌需要女人的事?
可笑……多可笑啊!
「不需要爹解释?」楚振域又咳了两声,满脸通红。
「不用。」戚绛影倒是冷静多了。已经尝过吻的滋味,虽然还没真正经历情欲,但是她岂会不知?
虽然还要将近两年才及笄,但她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堆女子还不是在她这个年龄就许了人?
「爹想选几个姑娘让他发泄多余的精力,你看好吗?」楚振域询问著戚绛影的意见。
「是应该。」戚绛影微颔首,忍著内心深处爆出的苦痛,面无表情地说道。「爹需要女儿帮爹挑选吗?」
「也好。」楚振域点了点头。「你跟了少庄主这么多年,应该比较知道他会欣赏哪个类型的女子。」
他欣赏哪个类型的女子?戚绛影满心茫然。跟在他身後这么多年,她只知道,他回眸顾盼时的眼神,绝对不是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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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美丽。清秀可人。娇艳似花。婀娜多姿。
不同类型的女人确确实实地在她眼前一字排开,昏眩感突地又袭向原来就难以站稳的戚绛影。
该选谁呢?
多可笑……她竟然在替自己守护了这么多年的男子挑选供他发泄的女子。多么可笑……他喜欢哪个类型的女子?心痛又起,戚绛影无意识地趋向前,在众多竭尽所能装扮著自己的女人之中随手指了一个。「就先她吧。」
爹还要她将挑选出的女人带到冷君敌面前,对冷君敌解释这一切……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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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还真不是普通的用心良苦。」冷君敌唇边仍旧挂著他那抹邪嚣得让人几乎窒息的微笑,话中的意思,恐怕是讥讽比叹息来得多。
「祝你愉快。」戚绛影面无表情地说道,将那个正因自己要被临幸而沾沾自喜的女人丢给了他,就要离开。
「慢著。」冷君敌见她就要离开,俊容突地一冷。「你怎么能这样就走呢?」他伸手扣住她藕臂。
「我不走,难不成留在这里吗?」戚绛影回首,晶亮的眸对上他的,突地脸色一变。
他该不会……她想著,惊愕地倒抽一口气。
「你爹下是要你跟著我吗?那你怎么能走?」冷君敌薄唇噙著残忍的微笑。「没有见到我享受这名女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享受?」
戚绛影被他的一番话剠得惨白著一张秀颜,呆伫在当场。
要留吗?她能走吗?她真的不能走吗?
「公子。」戚绛影挑选出来的那名女子已经宛若水蛇一般缠上了冷君敌顽长的身躯。「别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
发嗲的语声让她毛骨一悚。冷眼觑向那名女子,戚绛影更是错愕。她怎么会选上一个如此俗丽的女人?能配得上他的,应该是……
不!别痴心妄想了。她怎么能够……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她。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冷君敌吐出邪佞诱人的魔音。「她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些什么?」食指摩弄著对方的艳唇之际,黑眸探向戚绛影。「绛影,你不会不好意思,不是吗?」
她能说些什么?
她能大哭大闹说她非常在意吗?她能疯狂地说她无法承受吗?彻底的凄凉漫上戚绛影的心头。
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点头——连头也点得万分困难,一颗头颅重得像是根本抬不动一般。
见到戚绛影点头,冷君敌的眸光一闪,转向身旁的女子。「我就说了,你都是她亲自送来的,她不验收一下我们的快乐怎么行呢?」他妖惑地吻向对方的粉颊。
恶心。
戚绛影陡地感觉到有股酸味从胃口翻涌而上,不停地想往她的唇口窜出,她只能不断的压抑,不断地忍耐。
眼前的男人勾情地吻上女子的的耳垂,女子则难掩热情地攀得男人更紧,两个人迤步往床的方向。
戚绛影感到无比晕眩,站在原处无意识地摇晃著,眼睛和耳朵已经失去了功能,再也看下到、再也听下到……
浑浑噩噩、飘飘怱怱,只要无知就不会痛苦……
她就这样飘浮在无意识的境界之中,完全感受不到眼前男女的缠绵,直到床边突地爆出一声男子的低吟。
「滚。」
那声音是低沉轻柔有如魔鬼的勾魂之声,戚绛影愕然瞠大了眼,看见那名女子服装不整地飞快奔出房内。
她又回眸注视著他,却被一道亮晃晃的光芒刺得险些睁下开眼。
「你不问我享不享受吗?」冷君敌的薄唇泛出讥嘲的笑意,灼亮的黑眸幽幽地锁著她。
「你享不享受?」戚绛影有如木头人似地问道。
「一边交欢一边要注意对方会不会暗杀你,你说,这是享受或是不享受?」冷君敌手边那把匕首兀自闪烁著灿亮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戚绛影倒抽一口气,水眸瞠得圆大。「她想要杀你?」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冷君敌不置可否,只是拿著那把匕首步下床,无声无息地往她的方向迫近,直到整张俊容就在距她咫尺之处。
「我刚刚一点儿也不享受。」冷君敌的墨眸闪动著邪恶的光芒。「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戚绛影倩容微变。「你该不会是想要我……」
「你以为呢?」仍是迷离的回答方式。
戚绛影紧紧闭上美眸,深吸一口气之後,才又将灵灵秋眸睁开,直勾勾地看著他。「如果你要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反正我本来就只是仆人奴婢之流的人罢了!」
「你倒是很有壮士断腕的心。」冷君敌的唇角扬起嘲弄的微笑。「不过,你现在实在太稚嫩,尝起来恐怕不太合我的口味。」
他总有一天要得到她,但并不是此刻。她现在的身躯根本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承受他。他会等,等到她完全成熟的那一天,再疯狂地要她。
「你——」戚绛影原来苍白的容颜被他一句话给激得通红。「你要是不出门的话,我要回房了。」
唯有远远的逃离他,她的心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平静。
「不好意思,可能要搅乱你的计画了。」礼貌的微笑只是表面,真正的锐剠其实包裹其中。「我现在正要出门,不过那个地方,我想你不太适合去,毕竟你还没成年呢——虽然已经是可以当别人新娘子的年龄了。」
别人新娘子……她的脑子又是一阵晕眩。「我要去!不管什么地方,我都要跟著你去。」
她不能失了对继爹的约。不能。
「别眼著我去,否则你会後悔的。」暗黑的眸光幽幽射向她,提醒了她即将会有的劫难。
「不,我要去。」戚绛影的唇畔露出一抹笑,凄美而坚决。「我要跟著你。」
反正,她从来就没有不悔过,那就多悔一次又如何?影子,是没有自己的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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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在门前,看清楚冷君敌正要迈步进去的地方之後,戚绛影的心突地痛苦地纠结成一团。
原来,再一次後悔的感觉,是无以复加的痛楚。
「都已经跟来了,你不进去看一下吗?」冷君敌唇边浮著勾引的笑容,邀请她一同进入眼前迷幻的声色世界。
「我不进去。」妓院。肮脏的男人和肮脏的女人。戚绛影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几乎要呕吐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你可能得等很久喔。」冷君敌不忘提醒。「不先回去吗?省得你那亲亲好继父关心你。」
戚绛影淡淡地摇著头。「比起我,他更关心的,是你。」她心中始终清楚著这一点。
不论在他心中,还是在她父亲的心里,她都只是他的影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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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昨夜你跟少庄主去了哪里?」戚绛影跟随冷君敌回到名剑山庄,楚振域在与冷君敌打过招呼之後,立刻找上了戚绛影。「那个女人他究竟喜不喜欢?为什么还有精力跑出去?」
「他不喜欢。」戚绛影冷冷地回答,一想到那个攀附上他的女人,就头痛欲裂。略过了那件刺杀事件不提,疲累至极的她勉强交代道:「他无从发泄,所以就到外头花天酒地去了。」
而她,只能痴痴在外头,等他一整夜。
「花天酒地?」楚振域的脸色愀然大变。「他怎么可以到外头去花天酒地?他可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影儿,你能劝劝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