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就这样在土坡上等着,不久,前方就有一名大胡子探子,策着马奔过来 了。
“报告,官昕云带着两名运黄金的随从,从东边的小路上过来了。”
语毕,官长笑、官富民以及他们雇用的杀手全都欢呼了起来。怎麽说,荷包有进帐 了,就连夜里头作梦也会偷笑哩!
“哈!炳!炳!昕云造不孝子真有胆,听话地搬了那麽多的黄金来孝敬老子我,哈 !炳!炳!嗯,等一下我们就慈悲地让他选择一种喜欢的死亡方式吧!炳!炳!
哈!”
官长笑和其他人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黄金!黄金耶!这一些黄金,不但可拯救摇摇欲坠的官家产业,连吃过下半辈子也 不成问题。
官昕云为一个火妖女花了那麽多钱,在官长笑他们的眼里看来,真的是大傻瓜一个 ,有了钱,要多少女人会没有吗?
官长笑愈来愈觉得,他当初没有让官昕云真正接管官家庄是正确的,虽然他的经商 手腕确实很好,但是为了没有必要的女人花这种钱,从这点看来,官富民就比他强了许 多倍。
因为,它的决定绝对是没有错误的。
官昕云的三人小队伍缓缓的自远方朝这里迈进了,官长笑在止住了得意的笑容之後 ,同身後的人们宣布:“等这事一结束,咱们办一场庆功宴吧!”
“哦!”他身後的杀手们也高兴地举手欢呼。
嘿!嘿!有好一阵子没有接过这麽好的任务了,因此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
***
官昕云挥退那两名跟着他一起迭个空箱子来的下人,等他们走远安全了,才开口和 为首的官长笑说话。“火儿呢?”
他现在心里头最牵挂的,只有官火儿的安危。
他只希望她没有出什麽事情才好,不然,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官火儿她很好,你先把黄金交过来,我们就放了官火儿。”
黄金!黄金!黄金!辟长笑现下满脑子的肥油,想的全都是这档子事。
闻言,官昕云危脸地腿起黑色眼瞳。
火儿她┅┅该不会不在这里吧?
但是他仍开口道:“没有见到火儿,你们就别想碰这箱黄金。”
官长笑撇了撇嘴笑道:“是吗?就算你见到了官火儿又如何?”
官昕云冷冷地看着他,目不转睛,还是令他心里发毛了,於是他使侧过去去,和官 富民低语。“富民,怎麽样?要照计画行事吗?”
他怎麽老觉得官昕云今天的气势,和乎时有些吊儿琅当又有些邪气的样子不符,使 他心生芥蒂。
要依计行事,官长笑这老头却像差个临门一脚,这令官富民有些烦恼。
“爹爹,如果咱们想得到那箱金子的话,就要这麽做,别无他法。”他挑了被火烧 得奇形怪状的眉说道。
官长笑这才朝官昕云咳了咳。“昕云,见到官火儿後你就得把黄金交出来。”
於是他挥了挥右手,他马後的一名黑衣人即刻拉出一名女子,她的头上罩着黑市, 双手被绑在身前,寸步难行地被黑衣人推着。
官昕云见状,心里抽痛了一下,星星似的眼瞳也腿了起来。
他们居然敢这样对待火儿,官昕云暗忖,他等一会儿会替火儿连本带利讨回来。
“黄金呢!”官长笑的眼里,还是只有黄澄澄的金子。
官昕云抬高了下巴,“先放了火儿,这是我们的约定。”
官长笑又看了官富民一眼,瞧官富民不耐烦地点头,他才朝後头的杀手喊道:“让 官火儿过去。”
黑衣人看到暗号,推了眼前的蒙面女子一把,便便她跟蹈了下,马上往前一仆,跌 倒在地。
“火儿!”官昕云气急地大叫,才瞧见蒙面女子被黑衣人扶了起来。
但她仍不好过,又跌又见的,才慢慢地走至两方的中心点。
“等一下,昕云,你何不把那箱黄金推过来些?”官长笑提醒地喊道。
官昕云的脸一沉,长臂一伸,对着那装了黄金的车施了掌力,跟着策马到中心点“ 交换吧!”官昕云对着那名押着蒙面女子的黑衣人道。
那黑衣人看官长笑一眼,就忽地把蒙面女子往前一堆,马上把一车的黄金给往回“ 火儿!”官昕云眼见蒙面女子就要跌倒在地,便施展轻功跃离马儿,向前去抱住了她, 再飞回马上。
“火儿!”
在官火儿重回他的怀抱,狂喜的同时,突然扯下自己黑色头巾的陌生女子,却在此 时将一柄锐利小刀刺进他的胸膛里。
“咳!”官昕云吐了一口血,打了那名陌生女子一掌,将她盯住黑旋风的身上。
“哈!炳!炳!昕云,你还是中计了,其实官火儿并不在我们的手上,而是被你的 属下拐走了,你这个大笨蛋!”
官长笑瞧黄金已然得手,当然是笑得更加开心,尤其是见到官昕云身受重伤,他的 心就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不久,杀手们的报告传来,顿时熄灭他的快乐。
“啊!狈屎:这里头根本就没有黄金!我们都被骗了!”
“什麽?”官长笑这时才回头瞥了官昕云一眼,後者,正带着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彷佛他比他更蠢,今他气得差一点脑溢血。
“该死的官昕云,你找死啊!”於是他大声一喝,身後条地又出现了一批拿弓箭的 高手,个个都将箭矢对着他。
就算官昕云的身手很好,受了伤他躲不过乱箭齐飞吧!
思及此,官长笑不禁对自己的主意感到十分得意。
就在此时,官富民突然恐怖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辟昕云,官火儿昨天已 经被我派去追杀她的人杀死了,所以你还是等着乖乖受死,让我迭你到地狱里头去见她 吧!”
因为他忽然很想看看官昕云发疯的样子,所以他才如此欺骗他,但是官长笑也被他 给唬得一愣一愣。
不消一刻,官富民便在官昕云像只疯狂的雄狮冲过来之前喊道:“放箭!”
顿时,百发般的万箭齐射,对准官昕云而去。
情势在此刻急转直下,那些百万发似的箭矢,在接近到官昕云不远的前方,马上就 化做一道道的诡异火焰,散飞成朵朵的火花。
官昕云强勒住马,整个人怔在原地不久,喜悦地转过身去。
“官昕云!”因为他已经听到那悦耳而且老是喜欢生他气的银铃声音。
“火儿!”同时,他也策马往回奔了过去,接住从白国行马上跃下的官火儿,紧紧 地拥抱着她。
“该死的!你怎麽可以随便地跳马?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但是甜蜜的拥抱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官火儿就从他震怒的胸臆里,听到他浑厚吸 引人却也严肃的骂声。
“抱┅┅抱歉啦。”官火儿难得面有惭色地道歉。
只因她真的是太心急了,於是便忘了她身处何地,只想要重回他霸气的怀抱。
就在他们俩终於甜蜜重逢的同时,另一方面的官长笑众人,也对眼前的火花飘散场 面目瞪口呆。
“这┅┅我的沆啊?这是怎麽一回事啊?”官长笑喃喃自语。
官富民一看到火光,整个人就恍憾起来。
火、火┅┅不!他不要再被烧一次,他不要!
於是他像是被什麽可怕的东西给吓着了一样,不断推着轮椅,就开始往後头,边推 边发疯似地大叫!
“不!不要烧我!你不要再烧我!放过我吧!放过我吧!”不久,他的轮椅便开始 在土坡上失控了。
这时,官长笑忽地听到官富民不对劲的反应,也吓着了,便连忙叫那些杀手拦下他 。“救他!你们快救他呀!还杆在这里做什麽?”
但是那些杀手们还等不及一跃而上,阻止他轮下失控的速度,官富民就撞进土坡下 的矮树林里,发出一阵哀号声。
当官长笑他们终於策着马跟上时,官长笑简直是痛哭失声。
官富民不但当场被树枝画得全身是伤,更是一头猛地撞上大树干,血流如注地咽下 最後一口气,死了。
而在官富民死去之前,他的口里还念念有辞。“不┅┅不要┅┅请不要┅┅放火烧 我┅┅不要烧我┅┅不要┅┅”
官长笑抱着儿子的尸体哭了好一阵子,他充满恨意的目光条地飘回土坡上,正情意 绵绵、双双拥抱的官昕云以及官火儿的身上。
“杀!去杀了他们,只要是谁杀了那对狗男女,我官长笑就给他五万两的黄金,倾 家荡产也没有关系,杀!”官长笑喊红了眼。
杀手们见又有钱可赚了,纷纷对视了一下,就跃出林子准备抢功去。
第十章
官火儿心满意足地在官昕云的怀中微笑,不久,便听到白国行的调侃声。
“当家夫人,你们也抱很久了,咱们该回去让老夫人安心了吧?”在他的身上,可 是负着将他们俩安全带回的使命。
闻言,官火儿这才记起害羞这档子事,用力地推开官昕云的怀抱,却无预警地听见 他闷哼了一声。
“官昕云!你受伤了为什麽不早说呢?”官火儿气急败坏地吼道。
她方才那样冲进他的怀里,一定早就弄疼他了吧?能忍到现在,她也不得不佩服。
官昕云温柔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想帮他包扎伤口,一脸的难过样,使他又忍不住 调侃她。
“跟你抱一抱伤口会比较快好,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药吗?”说得官火儿脸 红得像小太阳,不晓得该怎麽反驳他。
“你啊!现在就有力气损我了吗?”官火儿故意用力地压他的伤口,再度让他闷哼 了一声。
白国行掩嘴窃笑,心想这两个斗嘴情人,实在是一对宝耶!
“咳!咳!”官昕云瞥到白国行耸着肩,於是便警告他别太过分。
白国行将目光调回土坡上,发觉官长笑他们全都集中到土坡下的矮树丛里,不久便 发出了痛哭声。
“怎麽一回事啊?”官火儿也听到这个悲伤得令人毛骨炼然的叫声,於是抬起头来 ,跟着官昕云的规线看往坡下。
未至一刻,坡下的矮树丛里就窜出了数十名黑夜杀手,拨出长剑、大刀,轨往他们 策马杀过来了。
“哦哦,惨了,他们过来了。”
官火儿的尾音未收,官昕云策动身下的黑旋风道:“国行,避!”
“知道了,当家的!”白国行勒马,跟着他们转了个方向,便疾速地下土坡。
“抱紧我了!火儿!”官昕云忍着腹伤,搂着官火儿策马。
可依靠在官昕云胸膛的官火儿,却在小手摸上他的腰时,摸到了愈流愈多的温热血 它们隔着刚刚官火儿帮官昕云暂时包上的手中,透出一阵阵的血,也慢慢地湿透他的衣 物。
“官昕云,你的血愈流愈多了。”她大喊。
突然间,她好怕好怕。
官昕云无暇低下头去确认官火儿声音里的恐惧,只能够安慰她。
“火儿,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回云天牧场苞你成亲,我是不会死去的。”他还是像 平日般霸气地说道,令官火儿气绝。
又来了!都这麽危急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些笑话。
“官昕云!”她生气地在他的怀里吼道,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有多少时候,黑衣杀手们的马还是追上来了,白国行怕再这样下去,别说他们三 人回不了云天牧场,恐怕想要活着逃脱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当家的!你们先走,我来殿後阻敌,快走吧!”
说罢,他的心一横,硬是勒马停下,不久,那团人已经把他团团包围住了。
“白国行!”官火儿惊声大喊,现了官昕云凝重的俊脸一眼。“怎麽办┅┅白国行 他┅┅我不要他和于招堂一样死掉。”
够了,真的是够了!她到这里来已经伤害了那麽多人,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受伤官 昕云闻言,缓缓地慢下黑旋风的狂蹄,并忽地将她放下马去。
“火儿,跑!回云天牧场去吧!我会带着白国行一起回来的。”
“不!不要这样,让我跟你在一起,拜托!”
她弄不懂,他们明明知道她的身上有着一股奇异的超能力,却每每地今她临阵脱逃 ,让她一个人独活,为什麽呢?
官昕云看着被官火儿拉着不放的手,和那张总是令他爱怜不已的粉脸,一双平时森 冷冰冻的黑日变得柔和,忽地又把它的身子提起,在她尚未反应之时,狠狠地印上一个 包含他所有爱意的深吻,令她昏头转向,差一点在他放下她时站不稳脚。
“火儿,这就是我的回答。”
官昕云弯了嘴角,用手点了下它的俏鼻尖,轨策马往回走了。
官火儿整个人呆了,才开始张嘴对着他离去的背影骂道:“该死的官昕云,你别以 为我会相信你这什麽烂回答!等我一会儿追上去,我一定要你好看┅┅谁教你老是偷袭 人家!”
官火儿骂得气喘叮叮,站得远远的,看到官昕云加入了白国行的行列,她的心也不 时地抽紧。
“该死的┅┅你真的以为我可以一个人离开吗?你真的以为我可以丢下你一个人吗 ?你实是个大笨蛋,官昕云┅┅我┅┅也爱你啊!我也希望你平安啊!你为什麽┅┅总 是那麽地卧以为是┅┅官昕云大笨蛋!”
官火儿骂道,终於也哭了出来。
平时不最喜欢哭的她,一旦哭了出来,那就是惊天动地了。
然後,她用力抹乾自己脸上、眼眶的豆大泪珠,伸手搜起了长裙摆,一副待跑姿势 。“你别以为你能够甩掉我,官昕云┅┅我可是一个会超能力的新人种少女,所以,就 算你要去地狱,也别想甩掉我!”
官火儿努力地使出以前在研究所被训练出来的沐力,开始拨腿往官昕云的方向奔去 。
而那一摹围住辟昕云和白国行的黑夜杀手,没有料到官火儿会跑回来,因此想尽快 将官昕云拿下,就可以向官长笑领得那五万两的黄金。
官火儿一面跑,一面在自己握紧的手掌中聚集热气,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颗强力 火球弹,轰的一声,打向那一摹胆敢对官昕云刀剑相向的黑衣杀手。
那一摹黑夜杀手始料未及,便全身着火抱头鼠窜,而官昕云泡在这个时候察觉出宫 火儿小小的身子立在不远处盯着他。
“火儿!快把火灭掉啊!”他对着官火儿疾呼。
当初他不愿意让官火儿跟来的原因,就是怕地做下傻事後会自责太深。
但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又不听话了,私自跑来不说,又放火烧了这麽多人,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呀!
官火儿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不久,她的小手一拍,说也奇怪,那一些在黑衣 杀手身上的火焰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