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焕,你回来了…”
韦冰柔眼眶含着泪水扑进他的怀里,让他忘了要质问她,屋子里的这些图案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哭了?”胥焕拍拍她的背,软言安抚。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韦冰柔哽咽着。
“你在胡说什么?”她并不属于他,他有什么资格谈要不要?
但是搂着韦冰柔那柔软、馨香的女性身躯,他的心情和生理难以自拔的蠢蠢欲动了起来,让他不得不推开她。
“怎么了?”韦冰柔无法理解的看着他瞬间的转变。
“我们孤男寡女共处—室,最好保持—点距离。”胥焕克制的说。
韦冰柔知道自己很盲目,她甚至一点也不了解他就爱上他。
她何必在乎这些呢?不管他是谁,只要此刻有爱,放纵一下又何妨?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主动贴近他,毫不迟疑的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凑上自己的红唇,献出自己最热情的吻。
她的热情让他仅有的自制力崩溃,回报以最狂热的深吻。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官刺激使她的身体发热、双腿发软,伴随着几乎窒息的感觉,使她感到又爱又怕。
“胥焕……我怕……”韦冰柔满脸通红的仰望着他。
“如果你怕我不负责,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这样也好,因为胥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负得起责任。
“不是,我不是怕你不负责……”韦冰柔羞怯的低下头,“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可是她说不出门。
“什么事?”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比“灭火”更重要?
“是……”韦冰柔非常挣扎。
她娇柔的身躯偎在他的怀里,让他的欲望逐渐沸腾起来,要不是他坚持做这种事情必须两情相悦,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折磨呢?
“你快点决定!”
“我已经决定了,只是……”韦冰柔声如蚊蚋地说:“听说做那种事情会很痛,我想知道……到底会有多痛?”
“嗄?”胥焕被她问倒。“我不是女人,但是一定有某种程度的疼痛吧!”他真的是不知道。
看她担心害怕的模样,有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他决定把那种疼痛说得严重——点,让她打退堂鼓,免得自己的男性欲望作祟,只想到自己的快活而不管她的死活。
“我想那种痛类似有人拿一根棍子攻击你,如果你害怕被攻击,那就不要做傻事。”
“我……”听他说得那么严重,的确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还是算了!”尽管欲望疼痛得难以忍受,他还是推开了她。
身体顿时失去温暖,失落感骤增,韦冰柔伸手环抱住他。
“你就不能保证你会小心—点吗?”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
“我一定会很小心……”—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怀抱着软玉温香,欲望已经达到临界点,难免会胡乱承诺,如果在此时还有理智那才奇怪。
胥焕的体温越来越高,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粗喘着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好像在对韦冰柔施展某种催眠术……
韦冰柔非常讶异他不需要任何魅惑她的举动,光凭他胸前的那些胸毛就充满诱惑的直对她招手,引诱她伸手去摸…
她闭着眼睛都可以想像那黑而卷的胸毛最后延伸到什么地方。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克制自己,但是男人的意志力就只有那么多,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胥焕低沉的声音、渴望的表白,在韦冰柔的血脉里掀起狂潮。
她的双手不听使唤的环住他裸露、瘦削的腰身,让指尖感受结实的肌肉……
胥焕察觉出她身上所绽放出来的反应,迫不及待的加深他的吻,带着饥渴的强索她的吻,仿佛许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她像是易燃物,而他就似燃料,火上加油般的点燃她体内的火焰,韦冰柔不再去想初次是否会疼痛,她只知道她强烈的需要他。
“你不会后悔吧?”胥焕掠夺她的香肩,低哑着声音问,“拜托,千万别说你会后悔!”
韦冰柔惊异的发现他无法控制的情欲,促狭的抚摸着他的背脊。
“我当然会后梅……但你绝对不会让我有后悔的机会。”
一抹满足的温柔微笑从他嘴角扬起。
“别忘了你根本不认识我。”他喘息着,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玩弄着。“你确定不后悔?”
韦冰柔的手离卉他的背脊,伸向两人之间,解开他的皮带,一阵战栗窜过他的身体,让他的违心之论烟消云散。
“是你顽皮,别怪我没有自制力……”温暖的鼻息吹拂着她的耳朵,他恨不得她身上的障碍立刻消失。
当障碍尽除,她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时,他眼底的火焰几乎将她烧成灰烬。“你真美。” 。
第一次赤裸裸的站在男人面前,她有点讶异自己竟然对他的赞赏不感到害躁,甚至还带点自恋的骄傲。
那双饥渴的黑眸并没有让她产生不安或者困窘,只有令她满足的成就感,难怪人类天生爱喝迷汤。
韦冰柔莽撞的决定选择他冒充男友,是不是在两人相遇的那刻,老天爷就安排了这一段良缘?
胥焕轻轻的将韦冰柔放在床上,睁着迷乱的眼睛赞赏着她的美,遐想着拥有这样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滋味7
胥焕眼底燃烧着浓烈的情欲,在她的脸上和颈项间洒下点点细雨般的吻,修长的手从平坦的小腹游移至颤抖的胸脯不断的轻揉着,直至峰尖挺立,再覆上唇舌逗弄着。
韦冰柔轻声低吟,双手激动的捏揉着他结实的肩膀,脑中充满他阳刚的气息,觉得内心像是正被拧着的毛巾,越拧越紧,夹带着一种甜蜜的痛楚。
胥焕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移探索,仿佛在寻找什么记忆似的,也似乎在害怕此刻的记忆会消失。
韦冰柔虽然不同于他的渴望,但却好奇他的男性身躯,手指羞赧的从比较不敏感的部位探索。
胥焕非常明白她的渴望,拉着她的手大胆的探索他的身躯。
“不必害羞,做你想做的事情,男人一样需要被爱抚。”他用深情的眼眸给她勇气。
黑褐色的眼眸因为他的鼓励而黯沉下来,犹豫不定被好奇所取代,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抚摸他结实的身躯。
韦冰柔的抚摸轻如羽毛滑过,引起他阵阵急促的喘息,粗嗄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怦怦的心跳和她慌乱的脉搏形成一种特殊的旋律。听到胥焕一声声的呻吟,一种超越理性的需求,让她想感受他的欲望,并且使她更肆无忌惮的玩弄他的欲望。他仿佛遭到雷击似的颤抖,随即僵硬着,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美丽、诱人的精灵,我需要你……”他用双唇和舌膜拜她的娇躯。韦冰柔费力的喘息,攀着他肩膀的指节泛白,讶异那种撕裂般的痛楚渐渐升到不可思议的巅峰后转换成—股甜蜜扩散开来……“胥焕……”这种甜蜜的疯狂感受让她透不过气,不得不要求他停止。
胥焕停止双唇与舌尖的动作,韦冰柔的气息未定,他一个挺身,又让她陷入另——种混合痛苦和甜蜜的深渊。
当痛苦过后,甜蜜升起时,她开始跟着他律动,把着他的身体学习欢爱,从中领略欢愉,感觉每,—根神经被摇散得天旋地转,感受雷电交加的狂喜,领略万物在她的狂喜中瓦解。
第六章
不管男女,似乎只要尝过欢爱的滋味,就很容易上瘾。
胥焕和韦冰柔的欢爱持续一天、一天又一天,她享受着多数女人不敢奢求的甜蜜柔情、热海狂澜,听着胥焕的哄骗和痛快的蹂躏,但却不曾听见他表露过爱意。
在她的想法里,—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男性,必须毫无畏惺的在人前表现出对女人温柔的—面,公开承认两人恋爱了,对旁人异样的眼光置之不理……
但这些她都没有得到!
他会用原始的野性和她温存,填满她狂热和野蛮的需要,对于未来却只给她天边的彩虹、空中的楼阁和镶金边的云彩。
但即使如此,韦冰柔还是止不住的越陷越深。
她总觉得她和胥焕好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他是她此生唯一的知音,让她觉得非常贴心、温暖,却也害怕。
胥焕始终不肯说出她期待的那三个字。
恐惧显然是胥焕裹足不前的原因,但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几天她觉得自己几乎抓住了胥焕恐惧的源头,甚至可以把他的恐惧揪出来探个究竟,但是她选择闪躲,因为她害怕因此失去胥焕,所以她宁愿只拥有今天,不冀望明天。
她对胥焕不肯面对现实的执拗感到困惑,两人爱恋的关系到底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说真的,她也佩服胥焕的坚定。
多少人为了爱疯狂、杀人、自杀,拿一切当赌注,成功了就是一部罗曼史,失败了就是一出悲剧。
爱情啊!真是一股伟大又令人沮丧的亡量,能将人捧上狂喜的巅峰,也能让人坠人无底深渊。
但是爱情又是如何对待她呢?
有胥焕在身边,她鲜少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她发现,爱情让她变得专注、少出错,让她变得更开朗、更发亮;磨亮了她的智慧、激发她的心灵、唤醒她沉睡的身躯。
只是,爱情虽然唤醒她,却没有唤醒胥焕……
韦冰柔的企划案终究被打了回票。
不但如此,她还被经理海削了一顿,说她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最后还说要炒她鱿鱼,让她难过得半死。
早知道就听胥焕的话放弃算了,也不会落得如今这种下场。
她伤心得几乎没有脸回去见胥焕……
“韦小姐,请等一等。”
韦冰柔身后有个声音唤住她。
韦冰柔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一位很眼熟的欧吉桑。
奇怪?
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伯,,但他怎么令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请门伯父是在叫我吗?”
“你好,我姓席,我想麻烦韦小姐一件事。”欧吉桑一脸真诚,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请说,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帮忙。”
“旷说韦小姐认识胥焕是吗?”席先生脸上净是笑容。
“我认识……请问席先生和胥焕是?”认识胥焕那么久,从来没听过他提起任何亲戚、朋友,现在总算出现一个能让她多了解胥焕的人了。
“如果小姐能说动胥焕来舞龙集团任职,而你也跟着过来,我想你那份企划案被录用的可能性极大。”
“不是说舞龙集团的企业形象广告不假手他人吗?”韦冰柔有点不识好歹的问。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强调你也跳槽到舞龙集团来,如此一束就不算是假手他人了。”
“我可以试着说服胥焕,但你总要告诉我,要给胥焕什么样的职位?”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有关胥焕的事情,但是她不敢问,生怕这位席先生会认为她跟膏焕不够熟识,也怕这位席先生不够了解胥焕。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知道胥焕原本就是舞龙集团成员,我们努力过好多次,但他就是不愿意再回到公司任职,所以我们才想请韦小姐帮忙。”
“他曾经是舞龙集团的成员?”韦冰柔非常吃惊。
难怪一开始她就觉得胥焕不像是个街友。
“我会尽量说服他。”韦冰柔答应席先生的要求。
韦冰柔坐在公园椅想了好久,连天空飘起细雨都没发现。
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跟胥焕开口?
舞龙集团似乎非常有诚意请胥焕回公司任职,但他却不答应,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那么胥焕就不可能听她的三言两语就回舞龙集团任职,她该怎么说服他呢?
胥焕知道今天是她的企划案能否被录用的关键时刻,见她逾时未归,不知道他会不会紧张?
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她何不来一场苦肉计,一来可以劝他回去舞龙集团上班,别在街头晃荡他的人生;二来也可以测试一下,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这时候忽然下起滂沱大雨,韦冰柔起身想找个地方躲雨,手上的企划书却一不小心掉了满地,她懊恼的重重跺了跺脚,正想蹲下身,一道熟悉的声音划破雨声,传人她的耳里。
“柔柔……”胥焕浮躁的心因为找到她而舒缓。
“胥焕……”她好感动。
他一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狼狈,脸上带着又懊恼、又庆幸的表情紧紧搂住她。
韦冰柔心想,或许他已经猜测到她的企划案不会被舞龙集团接受,才会如此担心她,她何不借此机会说服他?
“胥焕,我不甘心…”韦冰柔将脸埋进他湿答答的胸膛。
“别哭了。”胥焕紧紧的拥着她因湿冷而颤抖不已的身子,“一开始我就要你别抱着太大的希望。”他实在不忍心再对她雪上加霜。
“我知道你说过这些话,但是你并没说我会被公司辞退……你也没说我的企划案会因为你而不被录用…”
“你说什么?”雨下得太大,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都是因为你,舞龙集团才不要我的企划案;都是你,我才会被公司辞退,从明天起,我就得跟你一起在街头游荡了……”这样应该说得够明白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舞龙集团的企业形象广告从来不委外制作的,你的案子被否决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今天有一位席先生告诉我,只要你肯回舞龙集团任职,我的企划案绝对会被采用。”韦冰柔抡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
“别这样,你的手会痛的。”胥焕抓住她的小手。
“就让我痛死好了,企划案被打回票,工作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韦冰柔哭得好伤心。
“你全身都湿透了,我们先回去把身体弄干再说吧!”
可恶!
任凭韦冰柔好说歹说,胥焕就是不肯到舞龙集团任职,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前途葬送。
更气人的是,胥焕竟然在外游荡不回家!
什么原因让胥焕那么排斥舞龙集团?
她一定要把原因找出来!
韦冰柔冲动的来到舞龙集团大楼,才发现自己谁也不认识,
就算是那一位与她接洽的席先生,他也不知道他的职位和名字。
算了,她还是另外想办法好了。
韦冰柔泄气的转头想离开。
“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韦冰柔听见叫唤声,转头看见一位活泼、亮丽的小姐。
“你……认识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不是舞龙集团的人?
“当然认识,你不就是胥焕的女朋友吗?”她热情的牵着韦冰柔的手,“我们去喝杯咖啡聊聊。”
韦冰柔虽然不认识她,但是为了探知胥焕的事,只好任由她拉着到附近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