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仪别开脸,不想看他。
“她不肯见你?不想随你走?还是舍不得离开王府?”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怕得连见我一面都不敢?”苏子仪转过脸,怒视他。
“我做了什么?”赵寻扬扬眉,随即想到什么、邪气地勾起唇角。“我是对她“做”了些事。不过,可不是像你所想的是威胁或什么的。”
“到底是什么?”苏子仪皱眉。
“你真的想知道?”
他突然靠他很近,近到他可以明显感觉他灼热浓列的男性气息正包围着他。
苏子仪倏地脸红了,又有种想尖叫着逃跑的冲动。
“我……”他鼓足了勇气,才能正视他,“无论你怎么对待仲情姑娘,我希望你别再折磨她了,有什么事,我替她承担。”
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那家伙眼中竟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你什么事都愿意代她承担吗?”他好轻好轻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苏子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拚了!拚上读书人的傲骨,“是的。”
“那好极了。”他原本还以为可能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说服她,想不到她竟会自动送上门来。“躺到床上去!”
“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愿意代替仲情吗?”
苏子仪并不知道他将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可直觉告诉他这绝对超出他所能忍受的范围。
“你……你到底想干嘛?”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这是做什么?你快放……放开我!”苏子仪语带哭音。
这实在不能怪他,因为他现在的处境真的令他无助地想哭。
他的手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而赵寻正肆无忌惮地看着他,那灼烈专注的表情,简直像只饥饿的巨狼,正准备生吞活剥眼前肥美的羔羊。
天!他不要!谁来救救他!
“你究竟要做什么?”可怜的仲情,她也被这么捉弄了吗?她那么柔弱胆小,想必比他更害怕吧!
此刻,苏子仪还不忘他的未婚妻。
“别伯。”赵寻轻柔地抚摸她细致光滑的粉颊,低哑的安慰有如恶魔的叹息。
“你不是想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吗?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到……到底是什么?”
赵寻俊邪地一笑。“敦伦啊,你该不会什么都不懂吧?”
敦伦?那不是夫妻才会做的事吗?
老实说苏子仪还真的不懂。他一直以为夫妻成亲后,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就叫敦伦了。
“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吗?我……我跟你都是男人耶!”
赵寻努力地忍住狂笑的冲动。天!真的太好玩了,她还搞不清楚状况,这更增加了他想捉弄她的欲念。
“傻瓜,男人跟男人也可以这么做啊!来,我教你。”
“我不要……”
“来不及了。”
他缓缓解开子仪的衣襟。从他刚一进门,看见她穿着他的衣服那可笑又可爱的模样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这是什么?”他发现她胸前裹了一圈又—圈的布条,皱紧了眉。
“这是里衣啊!我娘叫我裹的。怎么?你没有吗?”他理直气壮地说。
“当然没有。你瞧!”赵寻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壮硕结实的胸膛。
苏子仪眯起眼。他确实发现有“一些”不同……
赵寻不耐烦地撕扯掉那些布条,不一会儿工夫,它们就变成一块块破布,散落在床上。
虽然花了点时间,不过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对柔软、白皙得几乎透明的乳房……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喂!你干嘛碰我那里……”苏子仪的心跳好快,当他揉捏着自己的时候,那种酥麻的感觉……天哪!
“瞧,我跟你很不一样,是吧?”这傻瓜,现在她总该知道自己是女人了吧?
是不一样。苏子仪也注意到了——
他黝黑,他白皙;他强壮,他瘦弱;他平坦,他丰腴?咦?
“你是男人,为什么没有……”他皱眉问。
“没有什么?”赵寻含笑回问。原来她并没有那么迟钝嘛。
“算了。”苏子仪接着咬唇不语。
原本他想问他为什么没有像他一样浑圆柔软的胸脯,直觉似乎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便又不开口。
恐怕他是天生发育不良,也怪不得他个性那么乖戾,原来是有“缺陷”。可怜喔!
看来她是有够迟钝。不过此刻,赵寻可不想花时间与她争辩,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握住她的一边柔软,大拇指轻抚着粉红色的尖端,看着它在他的触摸下加深了颜色,像花苞般的绽放苏醒。
他对这种反应露齿而笑,深沉的双眸笼罩着情欲。他以唇轻擦过她的柔嫩,以齿咬啮挺立的蓓蕾,然后以舌舔舐。
苏子仪尖锐地抽气,被这种强烈的感觉骇着了,全身好像被无数蝼蚁啃咬般难受。
她挣扎着,双手却无力摆脱丝绳的钳制,她只能无助的任他为所欲为,她清楚地意识到每一种感觉,肌肤敏感到了极点,神经末梢频频颤栗。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当赵寻将他的乳尖含入嘴中吸吮时,他再也忍不住叫喊出来。
他吻住她,将她的喊叫声吞没。然后趁隙将他的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嬉戏。
苏子仪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掠夺,呜咽地呻吟出声,像只无助的小兽。
他不放过她,反而托高她的臀,暗示性地以她的小腹摩擦着他的坚硬。
那……那是什么东西!?苏子仪既恐惧,又无法抗拒全身因他那邪恶的接触而产生的异样燥热。他不知道用什么顶着他,可那东西好热、好硬,被他这么作弄,他几乎就要发疯了。
赵寻的手探进她已敏感至极的下身,苏子仪不安地夹紧双腿,为他的入侵感到羞耻不已,但他强势地撑开双腿,不留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继续深入探索她的私密!
“不……不要……”苏子仪被体内那股狂野骚动弄得不断颤栗。
他粗糙的指腹与他的柔软形成强烈的对比,在腹部凝成令人忍不住想哀求得到解脱的疼痛。
理智已溃散,纯然的肉体感受取代一切,苏子仪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然后他爆发了,扭动着身体,肌肤逼成嫣红,紧咬的牙齿间逸出呻吟。
之后,一波波的愉悦淹没了苏子仪,扩散至全身,他只觉得虚脱,仿佛跌进一片虚幻世界之中……
赵寻俯视她嫣红的小脸,星眸半阖的诱人表情,澎湃的欲望让他的眸子变得更深、更暗。
“这么敏感的身子。”他火热的掌轻抚她泛着红晕的脸庞,也失去一向的镇定,微微颤抖着。“这样……怎么能安然冒充一个男人?”他喃喃低语,唇边泛起疼惜的微笑。
“你……说什么?”苏子仪犹沉浸在毫无真实感的虚脱之中,他迷惘地望着赵寻,迷蒙间,好像感觉他说了一句十分不得了的话。
“没什么。”他邪恶地微笑,黑眸在黑暗中进出魔性的光彩。“我们重新再开始吧!——”
什……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好痛!”苏子仪因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而大叫。“你用什么戳我!?”他的身体好像被狠狠撕裂开来,某种坚硬又火烫的东西填满了他,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可恶!他就是这么“折磨”仲情的吗?连他这么个“大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剧痛,仲情—个弱女子怎么……
太过分了!
“别动。”赵寻喑哑地开口,双臂锁紧了她,阻止她的退缩。一颗汗珠自他额头滴落苏子仪雪白的胸脯间。
他并非第一次与处子交欢,却是第一次疼惜身下的人儿。强抑自身即将爆发的欲望,只为让她能渐渐适应他的存在。
“什么别动?”他却一点也不领情。“你当我是傻子,呆呆让你这么……这么……”苏子仪脸红了起来,往后蠕动,试图摆脱他。
突来的移动引爆赵寻苦苦克制的欲望,他捉紧了她,开始抽送。
“不——啊——”躲不开他的钳制,又承受着剧烈的疼楚,苏子仪只能瞪着大大的眼睛,困难地喘息。这么一来,却不由自主地紧紧将他钳住了,不断收缩……
他灼热的身体在她体内疯狂律动,火烫而潮湿的身体相互摩擦,两人急促的喘息相互交错。
那种熟悉的压力再度在苏子仪体内堆积,愈来愈高,淩驾于痛楚之上,她再度绷紧——
爆发再度席卷了她,这一次来得更强悍更深刻,苏子仪不禁哭喊出声,而赵寻的手臂紧紧拥住她,也和她一同猛烈地颤抖——
苏子仪木然瞪视着上方,许久。赵寻裸裎着身体与她并躺在床上,他以肘支身,懒懒地玩弄着她柔滑的一缕发丝。
子仪脑中一片混乱,依然无法自方才的震撼中平复。
他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敦伦……忆起他是这么说的。
这……难道就是敦伦?
原来——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可以这么亲密。有一刻他确实认为自己就要被他整个卷走了,在爆发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是与他融合成一体的。
好……可怕的感觉:
不!不对!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吗?
苏子仪脸色一变,陡地自床上弹跳起来,又惊又怒地瞪视着赵寻。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就是无法形容刚刚他们所做的事。
那教他该怎么说!?那难道就是——鸡奸!?天哪!
“怎么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相对于苏子仪的激动,赵寻却只是挑眉淡笑道。
他自然知道苏子仪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她愈是气急败坏,他就愈忍不住要调弄她。
“你这个变态!你无耻!你、你有断袖之癖,你——”
看她气红了脸,他却不禁勾起唇角。
断袖之癖?唉,这个迟钝到极点的女人,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深信自己是个男的?
还真——好玩!
他决定什么也不说,继续陪她玩下去。
“我以前也没发觉自己居然会喜欢男人的。”他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他朝她咧嘴而笑。“尝过之后,想不到滋味还不错。我想——以后搞不好会上瘾。”
苏子仪双眼张得好大,面色一片惨白。
上瘾?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低笑给了她答案——
“就这么决定了。”他霸气地将她僵硬的身子拉进怀里,一手还充满占有欲地钳住她的下巴。
“以后你就留在王府里——”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苍白的颊畔,眸里闪过调弄的笑意。“当我的男宠!”
男……宠?苏子仪像突遭电殛似地动弹不得,思绪一片空茫。
赵寻暗沈的眸勾着她那双无措震愕的双眼——
俊逸的薄唇勾起一抹魔魅至极的微笑。
“苏公子,您瞧瞧,这间厢房您可满意?”双双笑意盈盈地领着呆若木鸡的苏子仪来到群莺院一座最华丽的阁楼里。
“王爷待您可真是没话说,这座阁楼听说是王爷盖给日后王妃住的地方,以前从没有一名侍妾能进得来……”
听到“侍妾”二字,苏子仪的脸忍不住因极度羞辱而涨红。
侍妾——那是他如今在这王府的身分。
只不过他是男的……
“双双姑娘,这恐怕不妥吧!我一个大男人与一堆女眷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双双闻言暧昧地凝他一眼,掩住上扬的唇角。
“不碍事。王爷会这么安排,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您就安心待下来吧!”
苏子仪的脸更红了。
双双一定把他看成是那种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了,所以才说没关系。
可恶!他怎么忍得下这种羞辱。
他想大声反驳,可是,一想到昨夜自己对那家伙难以自制的反应……
天!苏子仪的心陡地漏了一拍——难道他真的跟那男人一样变态?
他的面色一会儿红、—会儿青,神色恍惚,只能木然任由双双带他走入内室。
“瞧,王爷命人连夜赶工,给您缝制了这么多衣裳、”双双对他展示桌上二相箱质料、绣功皆称上等的衣裳。不只这些,连鞋子、饰件,也一应俱全。
“我不要!”苏子仪的感觉像被人狠狠地掴了一掌。
这算什么?简直像被人包养了。
不,不是像,而是事实。
“拿走!全部拿走!”
双双看着他的表情充满怜悯,然后摇头叹息,像面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您就别再逞强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您会需要这些东西打点的。”
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这句话让苏子仪脸都黑了。
不!他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可是堂堂的苏秀才,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成为那个变态王爷的“男宠”!?
这样的屈辱教他怎忍得下去!
“不!”他发狂了,冲了出去。“放我走!我不要在待在这个地方!”
“苏公子!”双双在他背后喊着。
苏子仪推开房门往外跑,却立刻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噢!”他整个人被那力量弹了出去,跌倒在地。抬头看,是两个有如巨人般强壮勇武的侍卫。
他怔怔望着,心凉了半截。
“唉,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双双走过来,弯腰蹲在她身旁。“知道吗?”她用手指了指那两名壮汉。“王爷有多疼您、爱护您,他是不可能让您离开的。”
双双纤手扶起兀自错愕的苏子仪,微微一笑。
“这样的荣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喔,您就好好安心地住下来吧!来,我帮您试试新衣。”
苏子仪呆若木鸡,任由双双摆布着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这样的荣宠……他可不可以不要……
苏子仪烦闷地在屋内踱步。
不甘于遭受这种比死还可怕的污辱,所以他—定要想办法离开。
正当他苦苦思索之际,屋外慢慢聚集了一堆黑压压的人群。
难以压抑的吱吱喳喳声传入屋内,那声音之大渐渐无法被他所忽略。苏子仪猛抬头,吓了一大跳。
喝!怎么会有那么多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窗外!?
“就是他……”
“啊……好可爱喔……”
“真的。妹妹你看,唇红齿白,皮肤细滑的连咱们女孩子都要羡慕哪!”
一群女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对着苏子仪指指点点,根本不在乎他听不听得见。
“难怪王爷要转性了。”
“是啊,想想也怨不得王爷,这么娇媚的人儿,若是我也忍不住要尝一口呢!”
苏子仪僵硬着身子,嘴角微微抽搐。
被一群女子这么品头论足,他真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可以让他躲起来,可是要躲也来不及了——
“这位大哥,咱们姊妹想进去跟新来的苏公子聊聊天,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其中一名侍妾对门口的侍卫巧笑嫣然。
“王爷并没有说不行……”侍卫互觑了一眼。
“好吧!”侍卫让开了路。“各位姑娘请进。”
众多女子顿时有如蝗虫般飞进室内,把他团团包围起来,整个宽敞的内室一下子被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