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招待你的客人。」孙伯治拍拍她的肩随即放开。
「你们要去哪里?」孙季样拉住他的手间。
「你看我们像要去哪里?」孙叔咏拗得手指关节喀喀作响。
「有你在准没什么好事。」这几个哥哥一定又故意趁她不在好出门活动筋骨。
「说得对,不是好事,所以你……」孙叔咏指着她的鼻子说:「乖乖看家。」
「我不要。」孙季揉拍开他的手指抗议道。
「别忘了你还有客人在。」孙仲银提醒她。
「我……」孙季揉真后悔一时的心软,害她不能跟着去活动筋骨。
「好了,你带他去休息吧。」孙伯治没让她有机会开口表示不满就带着人出门去了。
「都是你害的!」孙季揉将怒气发泄到梁垣身上。
「关我什么事?」他真是莫名得可以。
「要不是你跟来碍事,大哥一定会让我去的。」她没好气的说。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梁垣只能对着她苦笑.这女人真是太不可爱了,这怎么能怪他呢?
※ ※ ※
大清早,孙季揉习惯性的早起,自然地也不会让某人好过。
「喂!起床。」瞧这男人陲得跟猪没什么两样。
梁垣翻个身继续蒙头大睡,他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入睡的.时差可真是恼人的东西。
「不要再睡了。」孙季标用力扯掉他的被子,放声在他耳边没命地吼叫。
「唔!」应了声,梁垣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妈的,猪八戒。」运脏话都出笼了,可见她是多没有耐心的人。
「你给我起来,快起来?」孙季样使劲的用力推他,却怎么样都无法动他分亳。
「不准睡!」任凭她如何吵闹、吆喝,就是不见他睁开双眼。
怎么一大早就有小麻雀在耳边吱吱喳喳的?梁垣意识逐渐清醒的同时不免有些埋怨。
「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他一个翻身将她给拢在怀里。
「该死,你给我起来!」孙季揉被他大手大脚给困住,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咒骂。
「嘘……安静。」梁垣哑了一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啊!
孙季标霎时愣住,登时涨红了脸,长这么大她还没让哪个男人有机会这么放肆过。
可她不若以往的尖叫辱骂,反倒不知所措的心跳加速,呆呆的盯着梁垣的喉结发征。
怀里抱着香软的人儿,梁垣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在法国的住处,身边的洋妞不知道是琳达还是安琪。
轻轻嗅了一下不太热悉的发香,他下意识地搜寻她的唇,用着热情的法式热吻探寻诱人的芳津。
他居然吻她!孙季标紧张的闭着唇,深伯她的初吻莫名其抄的被夺走,这个登徒子真是欠扁。
「啪」的一声,她赏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粗鲁的推开他,这巴掌该让他清醒了吧。
「你干嘛打我?」被打得胡里胡涂的梁垣抚着发热的左颊坐了起来,他是招谁惹谁
「打你还便宜了你呢!」孙季揉动作迅速的下床。
梁垣仍旧是一脸的茫然,这女人八成想趁他睡觉时好好修理他一顿,以报复昨晚不能出门的损失。
「大清早的你来我房间干嘛?」梁垣狐疑的看着双颊泛红的她。「该不会……你想乘机占我的便宜吧?」
他很是故意的将被子拉拢,就怕会吃到一点闷亏。
被占便宣的人是我吧?孙季样闷闷地想,虽然并没有怎样,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比较吃亏。
「无聊。」她不高兴的斥道。
「不然你趁着天还没全亮摸到我房里干嘛?」瞧瞧外头的天色还有些暗咧!他不解的看着她。
「叫你起床罗!」
「喔!拜托!现在才几点,你不要发神经了好不好?」梁垣看了看表,有没有搞错呐!现在才不过四点多而已,他倒头想继续补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孙季样不让他如顾的又将他从床上拖起。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他没好气的回道。
「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当虫有什么好,当然要当鸟罗!」她硬是不让他躺回去陲。
「我要当虫,我要睡觉。」梁垣孩子气的抗议。
「不行!你这身老骨头要多起来动一动,陪我去晨运。」孙季揉摆明不让他好过。
「你自己去就好了。」梁垣一点也不想去做什么运动。
「走啦!」孙季揉拉着他的臂膀拖他下床。
「唉!寄人篱下真不好过。」早知道他就不该发神经硬要赖着她,否则这会儿就能好好陲上一觉了。
她好不容易才将他拖离那张温暖又访人的大床,「快点,我到外面等你。」
「喔。」他随口应了一声。
「不要又给我躺回去,不然等一下你就知道。」孙季揉临出门前还不忘回过头警告。
「是。」真是罗唆。
梁垣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听话的换上一身简便的衣服.就怕又给孙季揉机会唠叨。
「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温柔。」他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左边脸颊已经泛起淡红色的五指印了。
他舔舔唇,仍忘不了刚才梦中的绮丽嫣唇,「真该躺回去继续和我的琳达或安琪温存的。」
「你好了没呀!」门外不耐烦的声音让他无从选择。
「唉!」真不知是招谁惹谁了。「来了啦!」
「你很慢耶!」孙季样不悦的开口。
「大小姐,你七早八早的把我叫起来,还想指望我的速度跟平常一样快。」梁垣不情不顾的跟着她走。
「你在国外都是这么颓废的吗?睡到日上三竿还舍不得起床。」孙季样话里有着明显的不屑。
「这不叫颓废,这叫享受人生。」他不以为意的说。
「堕落。」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你的嘴巴能不能吐出一点像样的话来?」这女人不知怎地,一副看他很不顺眼的样子。
她斜眼上下打量他一番,「对你……很难。」
她那口吻真让人很得牙痒痒的,可惜梁垣什么都不能做,若是和她斗嘴,只怕他会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火冒三丈。
「你家太夸张了吧!」梁垣望着眼前的运动场不禁咋舌,真是不能小觊这个可怕的女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孙季揉说着就开始跑了起来,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
「喂!」梁垣见她根本不甩他,急忙迈开步伐和她并肩而跑。
「你平常除了上班都做些什么?」
「你没事问这干嘛?」孙季揉防卫地看着他。
「了解你罗!」梁垣笑得痞痞的。
「不必了。」她直截了当的拒绝回答。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梁垣不正经的啾着她笑。「我想追你,当然要先了解你罗!」
闻言,孙季揉差点吓得跌倒,她连忙停下脚步,毫不掩饰一险的嫌恶之色。「你说什么?」
「你这种反应真让人伤心。」梁垣故作哀属状。
「我告诉你,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会考虑你的。」她指着他鼻子义正词严的说。
「我没道么讨人厌吧?」梁垣嘻皮笑脸的问。
「你只是非常的讨我厌。」孙季揉没好气的回了句,不怕说这话会有多伤人。
但显然梁垣的脸皮比城墙遗要厚,他丝毫不以为件,迳自介绍着自己的优点。
「别这样嘛!好歹我也一表人才,对女孩子更是温柔体贴,潇洒有馀又不大男人,现在想找到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噁心!」她吐舌头的模样煞是逗人。
「考虑一下吧。」他耍帅的摆了个迷人的姿势。
孙季揉亳不犹豫地摇头,她就是看不惯他对待梁酩的态度,以及回国企图夺产的目的。
本来是想逗逗这女人,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态度,却不知怎地激发他的斗志。
走着瞧,梁垣时暗下了决心,对于孙季揉他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不过,他左右瞧了一下,她的背景实在有点不太单纯……
「发什么呆?」孙季样见他久久不说话,伸手推了他一下。「走了啦!我还要上班耶!」
「走。」他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笑嘻嘻的紧握住不放。
「喂!」她连忙使劲要挣开他的大掌,可惜动不了他分亳。
「你家实在是离公司太远了,有没有想过找个近一点的工作?」她每天开车往返公司起码都要一个小时,而且都市里的交通状况不怎么好,她每天都要浪费不少时间在交通上。
「没有,梁酩给的薪水很好,而且工作环境良好,公司福利、制度各方面也都很有规范。」孙季揉一点都不以为苦。
「很高兴你对我们公司这么忠贞。」梁垣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
好像只要他一提起有关梁酩的事,孙季揉都会义无反顾的挺身替他说话,真不知道梁酩有什么魅力?
「你对你的上司挺好的嘛!该不会……难道你高欢他?」梁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无聊,他都要结婚了。」孙季揉回他一记白眼。
「不然你干嘛开口开口都夸他?」他口气不善的问。
「难不成要夸你吗?」
「他有什么好?」她不屑的态度又激起他的不油。「只因为他英俊多金就值得你倾心相待吗?」
她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欣赏的是他的工作态度,才不像你想的那么肤浅。」
「我又哪里肤浅了?」梁垣不甘被比下去。
「以外貌和金钱来衡量一个人还不够肤浅吗?」不待他回答,她又接着批评道:「有内涵的女人注重的是内在,像你这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只是虚有其表,肤浅得可以。」
「我才不是什么公子哥!」梁垣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她归入不欢迎的那一类人。
「不事生产又只会花别人辛苦赚来的钱,我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存在的价值。」她的批评很是伤人。
「有时候外表所见是会欺骗人的,小姐,擦亮你双眼吧!」梁垣话中有话的说。
孙季样用着不解的眼光打量他,这话代表什么?
第三章
「人给你带到了,有什么家务事你们自己搞定。」孙季揉一到公司就连忙将梁垣丢还给梁酩。
「她怎么一早火气就这么大?」梁酩对于她的怪异举动感到纳闷,不过他的注意力马上被多年不见的亲人结转移。
「你要回来怎么没有先通知我?也好让我安排一下。」梁酩热切的招呼着弟弟坐下。
「你要结婚我怎么能不回来呢?」梁垣言不由衷的说。
「怎么,我们兄弟这么久不见,难道一点兄弟情谊都没有了吗?」梁酩也察觉到他态度的不和善。
「兄弟情?」梁垣自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我们有过吗?」
「这几年不管我怎么软硬兼施你就是不愿意回台湾,我真不知道我们兄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了稳住父母留下的事业,对于这唯一的弟弟他的确是疏于管教。
「哪有什么问题。」梁垣摆摆手。
「你在怪我把你送到国外去。」梁酩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可见他心里多少有数。
「没有。」梁垣转开脸不肯直视他。
「你说谎的技术还是不怎么高明。」
「是,我就是因为赌气才不踏上这块土地。」梁垣 反刚才吊儿郎当的态度,一古脑将他的不满发泄出来。
「那你这次并不是真心想回来祝福我的罗!」梁酩感慨的叹了口气。「唉!我早该知道你会怨我的。」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财产而放逐我?」梁垣神情严肃的看着兄长,想从他的脸色看出他话中真伪。
「当然不是。」梁酩没好气的回道。
真想不到梁垣竟然把他想成这么可恶的人,难怪他宁愿四处游荡也不肯回到自小生长的故乡。
「我不信。」梁垣语气里满是怀疑。
「你要我怎么证明?」梁酩痛心的看着唯一的弟弟。
「把公司让出来。」他毫不隐瞒他的目的。
「这就是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梁酩总算理出 点头绪来。
原来梁垣误会他之所以狠心送他出国是为了这间公司,而他现在肯坐在这里也是为了公司,这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梁垣肯回来接掌公司,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吗?梁酩老奸巨猾的在心里盘算
了好一会儿,终于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
「没错,这间公司我有一半的权利。」梁垣坦承他的企圆心。
「只要你肯回来什么都好说,我会在这次的董事会召开时,宣布由你接任副总裁一职。」梁酩亳不犹豫地立刻作下决定。
「就这样?」事情顺利的让他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梁垣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不踏实。
「你放心.我会将你应得的股份连同我的都转到你的名下。」梁酩对于这番决定不禁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为什么?」他只想要自己应得的部分.无意争夺原就属于梁酩的股份。
「为了澄清你对我的误会,我愿意主动放弃我的股份。」梁酩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殊不知他心里有种想大笑的冲动,这个重担他担了十多年了,早就巴不得能放手,不是他存心陷害梁垣,而是可以一石二鸟的机会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一方面能藉此厘清和梁垣的误会,一方面能就此抛开这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担子,他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算话?」
梁酩点点头。「当然,在开董事会之前我先带你了解一下公司各方面的业务。」
「大哥……」见兄长坦荡的态度,梁垣不禁感到惭愧,长久以来他一直将梁酩想的太坏了,也许是因为异地游子的感触让他往偏激的方向思考,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大哥。
「什么都别说了。」梁酩看出他内心里的挣扎。
「我真庆幸这次回国的决定没有错。」
「你早该回来了。」要是知道梁垣会胡思乱想,尽是往牛角尖里头钻,他早把他给带回台湾了,也不会让兄弟问的嫌隙愈来愈烈。
「对了,什么时候介绍我那个无情的大嫂给我认识?」梁垣一想起尚柔昨天的反应不由得摇头。
「怎么这么说她?」梁酩不解的反问。
「不然你以为我昨天就回来,干嘛去借住你能干的秘书家?」梁垣耸耸肩的说。
「你去住季揉家?」梁酩惊呼道,他的反应读梁垣感到意外。
「有什么不对吗?」
「她那几个哥哥没为难你吧?」他可是很清楚那三巨头的能耐,谁教他和那几个怪里怪气的家伙是旧识。
「没。」虽然他昨天的确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们倒也没有找他麻烦,顶多是被误会是孙季揉的「良缘」。
「那就好。」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回国的弟弟回来的第一天就「包袱款款」逃出国去。
「说到这,我倒是想问你,你的秘书对我的印象似乎不是顶好的。」梁垣又不是迟钝得感觉不出那朵带刺的玫瑰对他的厌恶。
「还不是你老打电话回来要钱,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梁酩也乘机数落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