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的身份特殊,贵为“凤篁门”的少主,从小就吃多了灵丹妙药,所以,这种极佳的迷魂烟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待对方离开他的屋顶,尧臣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披衣,离开房间。
只见一个蒙面人抱着小跳瘫软的娇躯,直往城南方向疾奔飞去,尧臣哪敢怠慢,立即施展轻功,往那快消失的小黑点追上去。
尧臣在迷蒙月光的照映下,悄悄来到城外不到十里处的一座疏林外,他还未接近林子,就听到一名男子刺耳的吃吃淫笑声。
“嘿!嘿!小美人,终于让我等到你了,自从看见你大闹‘粉香阁’后我就——”
“住嘴!”接下来的话尧臣已听不下去了,他神色不善地走进疏林。“‘摧花书生’,你好大的胆子。”
“摧花书生”阴士雷是武林中名列四魔之一的魔头,成名于一甲子之前,为人淫荡邪恶,除了擅长以“采阴补阳”来增进自己的功力外,还拥有一身相当诡异的武功,难怪能屡屡逃脱武林正义人士的围剿,在江湖中继续为非做歹,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
“凤篁门”是以贩卖消息为生的神秘机构,“武林四魔”的外貌长相、擅长武功及经常出没的地点,“凤篁门”自然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尧臣刚刚一察觉他的作案手法,心中便十分笃定来者是“摧花书生”阴士雷。为了不打草惊蛇,尧臣故意让他抱走小跳,自己好暗暗跟踪追上去,打算在这颇为宽敞的黄土空地上,一举将他歼灭,使他没有向同伴求救的机会。
“摧花书生”阴士雷听到有人叫出他的名号,以为来了什么厉害的武林高手,结果他定睛一打量,发现喊住他的人眼生得很,八成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想要借着除掉他来增加自己的名气,这事使他不禁有些慢愠怒。
“臭小子,你敢打断我的好事,今日非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目露凶光,厉声地道。
尧臣在一弯眉月的朦胧光线下,终于看到他的真实面貌,发觉他比自己三年前所看的书像年轻一倍,长得更加俊伟俏逸,只有那对轻佻阴沉的眼神不变,一点都不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可见他的魔功进步不少。
这时,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跳慢慢醒来,并且发出难耐的呻吟声,整个娇躯无助地在地上不停扭动,仿佛在渴求什么。
尧臣望见她的模样,知道小跳中了“摧花书生”淫药,若不赶紧给她解药后果不堪设想。
“阴老魔,你快把解药交出来!”尧臣怒喝道。
阴士雷生平最恨别人说他老,所以,他狞笑一声,便陡然发动攻势,一把淬毒的铁扇蓦然急刺向尧臣。
尧臣不敢轻忽这个成名多年的魔头,在身子微微向左一侧,避开他直逼而来的铁扇后,便取下腰间那柄不轻易示人的软剑,快如风驰电掣地直往阴士雷的面刺去。
“摧花书生”毕竟成名六十余载,一见尧臣手中竟是一柄细窄的宝剑,心中一凛,赶紧退了开来——
第四章
“小子,你与‘凤篁门’有何关系?”阴士雷的神情略为慌张。“你为何拥有他们的镇门至宝‘银旋剑’?”
“银旋剑”乃旷世奇剑,平时宛如一块尺长的羊脂软玉,可以围在腰间当装饰品,但是,每当持剑人运起“驭剑神功”时,“银旋剑”便随持剑者的心意或长或短,它可以强韧如长鞭,亦可坚硬做利剑,而“银旋剑”最大的特征是通体透明、薄如蝉翼,剑身隐泛着银色的晶莹光芒。
所以,阴士雷一看见尧臣手握“银旋剑”,自然感到心慌,就算“银旋剑”的无坚不摧不足为惧,但是,“银旋剑”背后所代表的神秘组织就够他吓出冷汗了。
尧臣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废了你。”他内力直灌入手中的软,一道银芒猝闪,银剑便毫不留情地划向阴士雷,招招不离他的要害。
“摧花书生”虽然对他的来历有所顾忌,但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心想,只要将这小子秘密地除掉,让“凤篁门”的探子无迹可寻,他们还能拿他怎么样?
做了坚强的心理建设后,阴士雷也挥动铁扇,奇招尽出地迎了上去。
顿时,整座疏林内充斥着骇人的“咻咻”尖啸,与眩人的刺目寒光。
本来以阴士雷的奇诡招式与丰富的打斗经验,可以跟尧臣拼战一天一夜,且立于一败之地,但是对方的内力深厚,且年轻力壮,再加上手中的神兵利器,使他不敢用铁扇与之硬碰硬,时间一久,吃亏的一定是他,于是,他开始萌生逃脱之意了。
今晚算他倒霉,遇到了这个坏他好事的煞星。
尧臣一见阴士雷以速度取胜的奇异招式渐渐慢了下来,并且稍稍分神露出了些许的破绽,他立刻集十二成功力,将剑势悄然一旋,以最刁钻的角度斜斜刺入他的胸口。
“你……”阴士雷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尧臣,双手紧紧握住斜插入他胸口的银剑,嘴里低喃着:“怎么可能?!”
“高手过招没有分神的机会。”尧臣俊逸的面容上一片淡适,仿佛他现在除去了大淫魔并不是一项值得夸奖的荣耀一样。“把解药交出来吧!”
阴士雷突然发了狰狞的狂笑。
“哈哈……哈……我这千年淫毒是没有解药的……只有让她阴阳调和,找个男人发泄一下……才能解去体内的淫毒,否则,她的五脏六腑受到欲火燃烧,不到天亮,必定死得很难看,哈哈……哈……”阴士雷口中喷出鲜血,双眼瞪得跟牛眼一样,心有不甘地翘辫子了。
“摧花书生”一死后,他那原本乌黑的秀发霎时变成灰白色,光滑的脸孔也出现了皱纹与老人斑,从二十几岁左右的年轻模样化为八十岁的老头样。
小跳那继继续续传来的呻吟声使尧臣无法再细想下去,他赶紧走到“摧花书生”的尸体边蹲下,往他身上仔细搜查,只找到三瓶纯白的小瓷瓶,一根中空的细芦管,及一些不重要的琐碎物品。
尧臣拔开三个小瓷瓶的木塞,发现两支瓷瓶分别着着红、白色的粉末,依他推测,应该是淫药和迷魂烟的粉末才对,便把他们收入怀中,再把仅剩的小瓷瓶打开,却只倒出两粒清香的黄色药丸。
尧臣轻嗅药丸,发觉它们含有天山雪莲特有的青涩成份,极有可能是某种灵药。
他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小跳,察觉她的身子烫得吓人,而且鼻息粗重,不停地发出轻柔的呻吟声。
尧臣快速地扳开她咬紧的牙关,将两颗黄色药丸全放入她口中,让她吞咽下去。
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希望药丸能解开她体内的淫毒,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出片刻,小跳“嘤咛”声就转醒了,她的娇躯已不像先前那么灼热,未褪的红晕在她的俏颜上显得相当可爱。
“小喽,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小跳迷惑的黑眸直瞅着尧臣看,显然对自己突然置身于荒郊野外感到不解。
“刚刚有个坏人在客栈用迷魂烟迷昏你,把你抱到这疏林来,打算意图不轨,所幸我发现得早,现在那个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尧臣故意将事情轻描淡写,不想引起她无谓的恐慌害怕,因为柔弱一点的姑娘家如果碰到这种事,早就哭得风云变色了,搞不好还会闹自杀呢!
“啥!”小跳那气炸了的神情用“勃然大怒”来形容并不为过。“天杀的!哪个兔崽子那么不长眼?竟敢犯到本帮主的头上来,哼!我非把他剁成十八块不可,否则,就太没面子了。”
要不是小跳的身躯虚软无力,得靠在尧臣的手臂上,她早就跳起来破口大骂了,哪会像她现在一样,一点架式都没有。
“有道理。”尧臣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于她的马后炮不予置评。
“那个有眼无珠的兔崽子在哪里?”
尧臣觉得她的用语很有趣,一个成名近一甲子的老魔头居然被她形容成为兔崽。“他的尸体就躺在你的斜前方。”小跳用力撑起软趴趴的身子,想要好好瞪那个兔崽子一眼,没想到自己根本无法坐正,反而更加贴近尧臣的结实体魄,闻着他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阳刚气味。
她低喘一声,觉得丹田有一股火烫的热流像黄河决堤般迅速散布全身,她轻轻催动体内的四肢百骸给涨破,害得他既燥热又痛苦。
完了!她刚才是不是中毒了?
尧臣一感觉到她的体温又灼烫起来,不禁有些惊慌失措。“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好难受……”她娇喘吁吁地蜷在尧臣的膝头上,不停地扭动着,她不晓得自己在渴望什么,只知道这种结合烦躁、痛楚与酥麻的奇异感觉在她体内翻腾着。
尧臣完全束手无策,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只能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摇晃,试图减轻她来势汹汹的欲火。
这种千年淫药真是霸道,居然能在一眨眼间就提起小跳的欲潮,莫非它真的如阴老魔所说无药可解!就算有解药,他现在也没时间去寻找了。天!他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不救她吗?叫他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小跳死在他面前?但是,如果要救她,就非得男女交合才成,若与她发生亲密关系,那代表着他们将厮守一辈子的承诺。
他是满喜欢这个丫头的,所以,娶她对他来讲并不会造成很大的困扰,可是,这丫头好像爱上了当帮主的瘾头,她会不会埋怨他多管闲事,害她当场少了一名小喽,多了一个可以管她的相公?算了,管她愿不愿意,他先解救她的小命再说吧!
心里打定主意后,尧臣缓缓地替她宽衣解带,并且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将她全身泛着粉红色泽的赤裸娇躯搁在地上。
“嗯……”小跳略为昏乱的神智本想抗议他解下自己的衣裙,但沁凉的夜风吹拂到她身躯,带给她舒服的感受,使她舍不得喊住手。
尧臣润了润突然发干的嘴唇,惊艳着小跳竟然拥有一副农纤合度、结实健美的好身材;她并不丰满,但她的酥胸坚挺圆满,玉腿修长匀称……
小跳这时忽然激烈地扭动身躯,呻吟声愈来愈大、愈来愈不耐。
尧臣猛然回神,发觉她的双眸混乱、神智已失,不禁皱起眉头来,他可不希望小跳伤了她自己,他只得加快手边的动作——把自己脱光。
他轻柔地吻住小跳的樱唇,却立刻被她的玉臂给紧紧勒住,不停地在他强健的身躯下磨蹭。
“慢慢来……不急……”尧臣断断续续地安抚道,可惜没多大用处。
因为小跳根本充耳不闻,在狂炽欲火的驱使下,她不由分说地反身扑压在尧臣的身躯上,像小狗一样,热情地舔吻他的俊脸,弄得他一脸的口水。
一切只怪她不解男女之事,偏偏又受到淫药的刺激,引起心理和生理上难以抑制的冲动,只想把它们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所以,她才会有如一只饿狗一样,拼命舔着尧臣这根“骨头”,恨不得把他活生生地吞下肚去。
不久,尧臣觉得自己被“欺负”够了,该是他反击的时候了。再者,依照她那傻劲有余、技术欠佳的方式,他躺在这里一辈子可能都无法顺利被蹂躏。唉!尧臣一个有力的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反守为攻……
星月为证,杜小跳永远是他的人了——她再也赖不掉了。
嘻!今晚的树林很“香艳刺激”喔!
???
经过几番云雨之后,天色渐微白。
小跳香甜地睡枕在尧臣的手臂上,而尧臣却满脸温柔地望着她那满足的睡容。
此时,晨光透过稀落的树枝,慢慢地照洒在他们身上,小跳就是被温暖的阳光给唤醒的,她懒洋洋地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尧臣。
蓦地,她的黑眸瞪得圆滚滚的。“天杀的!原来昨晚的事是真的啊!”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荒唐、匪夷的春梦呢!小跳的俏脸顿时嫣红一片。
“当然是真的。”尧臣用手指轻触她粉颊,轻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回北京立刻成亲吧!”
他本来是个没啥明显喜怒哀乐的人,但一想到这小丫头凄惨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发噱。
“不要!”小跳鼓着圆圆的腮帮子拒绝了。“我情愿你做我的小喽,而不是天杀的相公。这样损失太严重了!”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怜无辜的人,不过是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地失去帮中一名大将。
他不知道这丫头会这样想——她不哀悼自己失去的清白,反而对没了小喽耿耿于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姑娘家呀?
“这才不是损失,你应该觉得这是天大的‘收获’才对。”
尧臣背对着小跳,起身地着装,为了就是怕小跳会感到尴尬。
谁知他说的话让小跳引起莫大的兴趣,根本没注意到尧臣在穿衣服,她好奇地追问:“为什么是收获?”
尧臣回过身来,见到她一点娇羞忸怩的神情都没有,男性自尊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击。
他抹抹俊脸道:“因为我们成亲后,我还是可以做你的专属小喽啊!而且这样对你更有保障,如果有其他条件更好的帮派邀我入帮,我根本不可能加入他们嘛!因为你我还有一层更密切牢靠的关系存在。你说对不对?”他试图用歪理来诱骗她。
小跳听了他头头是道的明确分析后,整个小脸都明亮了起来。
“哇!你说得好有道理喔!我们立刻到北京成亲好了,反正我也要顺便去那里办点小事。”她恨不得马上与他成亲,免得他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帮派抢走。
“什么小事?”
尧臣心疼地看到她脸蛋突然疼痛得揪成一团,但仍然十分有风度地转身,让她穿戴衣裙,心里打定主意,回客栈后,一定要帮她涂沫药膏,减轻她昨晚要了数次的痛楚。
“没什么,就是我阿爹忽然在洛阳失踪,所以,我家人派我到北京找一个叫什么母鸡门的,请他们打听我阿爹的消息。”她的动作因为全身的酸疼而显得缓慢,要不是她对昨晚的“亲密”记忆犹新,她会怀疑是那个家伙偷偷打了她,还好,幸运的是她的宝贝“黑皮”没有不见。
“可是,哪有门派会帮自己取那么难听的名字?那个门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因为那门派的人个个都像老母鸡一样吱吱喳喳的?”她骄傲地发现全江湖可能就属她的“无敌帮”听起来最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