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漂亮的玉佩!莞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借我看看吗?」
莞晴点点头。「可以的。」乖顺地取下玉佩,递给向夫人。
向夫人摸着玉佩仔细地端详着,向来对珠宝玉石鉴赏有一定眼力的她,不由得一声声赞赏。「这玉质和色泽还有雕工都不简单,只可惜了背面的一个小污点,否则这价值可会大大的不同。不过仍是一块难得的好玉,莞小姐真是好眼光。」
听见向夫人的称赞,莞晴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玉真的有这么好吗?」当初母亲塞给她时,目的是要她拿了好换钱,只是她舍不得母亲唯一给她的东西,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把它换了,没想到它真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好玉。
听见莞晴的话,向鸣海顿时眼睛一瞇。「难道妳不知道吗?」虽然是假造的家徽玉佩,拥有它的人却不知它的价值和用处,难道她真是无意间得到的?
莞晴笑了笑,缓缓陷入回忆中。「我不会鉴定玉石,这也不是我买的,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给我的东西。」
向鸣海一听,心里更加困惑。母亲?她不是孤儿吗?
看莞晴的眼神不像在说谎,那么,进孤儿院以前,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和她的母亲又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
向鸣海望着莞晴陷入回忆的温柔眼神,心里又加上了重重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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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迟晋看完了向鸣海所拍摄下来的家徽玉佩图片,只淡淡一笑。「又一个仿造的家徽玉佩。」
向鸣海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又一个?」难道其他人也发现过假的家徽玉佩?
一旁的段元廷摇摇头,缓缓对向鸣海和其他人解释道:「当初我送回来的家徽玉佩,经过比对后,才发现其实也是假的。」
也是假的?
向鸣海和其他人一样,心里忍不住震惊。「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世上到底有多少假造的家徽玉佩?又是谁在制造它们?
「上次为了先找出集团内的叛徒,只好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免得节外生枝。」说到这里,段元廷忍不住叹口气。
卫迟晋看向查出另一个仿造玉佩的向鸣海,关心的是拥有玉佩的女孩。「查清楚那个女孩是什么来头了吗?」
向鸣海点了点头,但能提供给集团的资料跟他得到的一样少得可怜。「她的资料上写着,大约十一、二岁左右被送进孤儿院,从孤儿院出来后的纪录跟一般人没两样……不过孤儿院之前却是一片空白,甚至找不到她的出生纪录。」
衡方昱敲着键盘的手停下,忍不住问道:「会不会只是一个阴错阳差得到假玉佩的人罢了?」也许是一个普通人被无辜牵进这个事件,他可不希望其他人因为上次白川慎的事而影响判断力,误把草绳当毒蛇。
向鸣海听见衡方昱的话,了解他话底下的意思,心里的指针也不断摆荡。但想起饭桌上莞晴的话,最后他仍摇了摇头。「我想这样的机会不大,她似乎很珍惜那个玉佩,还亲口说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卫迟晋对衡方昱笑了笑。「昱,别担心,如果她真像你所说的只是个普通人,我们不但不会伤害她,更会尽力不去影响她的生活。更何况我们现在做的,不过是在观察她而已。」
看见衡方昱点头,又重新回到电脑上,卫迟晋才又转过头看着向鸣海。「调查过那间孤儿院了吗?」
「查过了,只是一间普通的孤儿院罢了。」向鸣海先前也是跟卫迟晋一样的想法,觉得孤儿院可疑,早就先动手查过了。
「所以,我们只能从她身上找出答案了。」说着,卫迟晋望着向鸣海的绿眸闪了下。
向鸣海没笨得连卫迟晋眼里算计的精光都看不出来,不过不管他在算计什么,这家伙可别以为他向鸣海会同其他人一样,让他把歪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衡方昱打断所有人的对话,他指着两张图片说道:「经过扫描比对,雕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玉佩上的污点可能是血迹。」
只见他在键盘上快速地敲两下,萤幕上随即秀出两张肖似的玉佩图片,只有一张图片上有小污点。
同一人?
「很好。」卫迟晋点点头,随后朝向白川慎问道:「慎,有没有办法取出血迹作DNA比对?」
白川慎沉思了下。「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实物,可能要鸣海想办法取得她身上的家徽玉佩,至少得要几个小时。」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反正既然有另外一个假造的家徽玉佩,那么要偷天换日一天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他领命的五人鱼贯朝自己所属的那道门走出东御厅,五道门随着主人的离去随即关闭,只有踰辉、绝地和正在关闭最后档案的挟翼之门还处于开启状态。
其他人离去后,卫迟晋不假辞色地对向鸣海称赞道:「鸣海,你做得很好,与其纵虎归山,还不如放在自己身边。」话到这里,绿眸中的光芒微漾又敛去。「不过,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从她身边少得可怜的线索找答案,要找到何时呢?」
向鸣海对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没什么好感。「老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
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多少还是能抓住他一点心思的,面对向鸣海的豪爽,卫迟晋笑了笑。
「让一个女人说实话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爱上你。」
向鸣海额上的青筋,因为他的话而缓缓浮现。「你要我去泡那个胆小如鼠、没长相又没内在、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要他去泡那个小妞,不是摆明了要毁他一世英明吗?谁不知道在他身边出现的哪一个不是美人胚子?
卫迟晋没有理会他劈哩啪啦的抱怨,只挑起一道眉缓缓地说:「鸣海,如果连一个胆小如鼠、没长相又没内在,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你都追不上手的话,那……」
「不如叫我去当牛郎算了!」向鸣海没好气的接口。
卫迟晋的手指,不急不徐地在桌面上规律地敲打着。「喔,你怕自己会爱上她吗?」
向鸣海讽刺一笑。「天大的笑话。」
少用激将法,他才不会上这种当!
「那不就成了。」忽地,卫迟晋的神色严肃起来。「踰辉,我希望尽早听见你的好消息。」
八俊的代号一出,等于是不可违抗的指令,向鸣海听见卫迟晋口中出现自己的代号,不敢置信他竟会用命令压自己,气得想当场撕烂他的笑脸,接着倏地朝自己的门拂袖而去。
在旁边把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衡方昱,搔了搔后脑,不能理解卫迟晋的做法。「老大,你要鸣海去泡女人?这不是摆明在整他吗?」
卫迟晋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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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室里,除了仍在产假中的何秘书外,其他秘书在向鸣海的一声号令下,还是乖乖回来上班了。
吴秘书拖着一脸的病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检查文件,办公室内还不时可以听见她的咳嗽声。
而原本此时应该还在太平洋小岛上度蜜月的杨秘书,也不知如何被向鸣海给叫了回来,甜美的脸蛋上如今是一脸不甘不愿,正嘟着嘴一字一键敲着键盘,完全无心工作的模样。
刚送完文件回到秘书室的莞晴,看着两人的模样和办公室内死气沉沉的气氛,不禁摇了摇头,叹口气走到吴秘书面前,顺手递给她一盒面纸。
「吴秘书,不要太逞强了,有什么事尽量吩咐我做没关系。」
接过面纸,吴秘书带着浓重的鼻音感激地说:「谢谢妳,莞晴,要是总裁有妳这么善良就好了。」
杨秘书鼓起双颊,一想到美好的蜜月假期被毁,满是不平衡地道:「就是啊!新婚蜜月还硬把人家叫回来,小心早晚被雷公打!」杨秘书虽有着甜美的嗓音,但说起话来可是十分直来直往,显示她豪爽不做作的性格。
相处一个多月下来,对秘书室内的三个秘书多少有些了解,莞晴对杨秘书也扬起了笑容。「杨秘书,妳可以把一些比较不重要的文件留给我打,这样妳就可以早点下班回去了。」
「这样妳不就得加班了吗?我记得妳晚上不是有夜校的课?」
莞晴点点头。「这几天学校刚好放假,所有我有空,只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帮上多少忙,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毕竟她的能力有限是事实,她也不希望把重要的工作搞砸,反而增加她们的工作量。
杨秘书听到这,早已经感动不已了。「小莞晴,妳实在太、太、太可爱了!我代替我老公给妳一个大大的吻。」说完,便抱着莞晴,一脸热情地就要吻上她的粉颊……
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艳红的嘴唇硬生生停下,瞇起暧昧的眸子问道:「喔,对了,莞晴……听说昨天是妳陪总裁出席宴会的?」
除了秘书室内原本的四大美人外,向鸣海一向不带其他女子出席公开场合,而外界一向以为四大美人是向鸣海的四个秘书兼情妇,并不知道其实她们四人早就另有归宿。
她们只是工作之余,顺便替向鸣海挡掉不必要的花边绯闻和苍蝇而已。
这次带莞晴出席宴会虽然是巧合了点,因为三个秘书同时分不开身,但总裁也不是不能单独出席宴会啊?更何况莞晴还是单身……
有鬼,一定有鬼!
看着杨秘书那双直盯着自己的暧昧眼神,莞晴尴尬地笑了笑。「因为总裁一时找不到人,才会……」
莞晴还来不及解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随即被人气呼呼地打开。
向鸣海瞪着秘书室里闲聊起来的三人,还有抱在一起的莞晴和杨秘书,一脸火气一触即发的模样。「三姑六婆的又在说什么?时间那么多,不会赶快工作吗?」
喔喔,今天龟毛总裁似乎心情不太好喔……
「莞晴,我的混帐咖啡呢?」
早习惯又被当成无辜炮灰的莞晴急忙点头,丝毫不敢挑战他的怒气。「是,我马上拿进去。」
看着莞晴乖顺的模样,向鸣海的火气似乎稍稍减低了些,撇撇嘴后又走进办公室内,从头到尾一副烦躁不已的模样。
几乎是挂在莞晴身上的杨秘书,作贼心虚地吐了下舌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在她耳畔低声说:「小莞晴,今天妳要小心点,我看他的龟毛性格又被挑起了。」
端着刚煮好的热咖啡,莞晴小心翼翼地走进向鸣海的办公室,一进到办公室内就可以看出他今天的心情有多不好了──
一堆散乱的文件、地上快堆成一座小山的纸团……当然还有他脸上那副「今天我看谁都不爽」的标准表情。
莞晴的脚步特意轻柔,放下咖啡后便想象往常一样溜出办公室,免得又无端受他炮火轰击。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正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时,没想到身后的向鸣海还是开了口。「妳!」
从单音节的字就可以听出他心情不好、非常地不好。
莞晴无奈地转过身。「是。」
以她的能力和学历,再加上外界传言向鸣海对身边人物的挑剔,大家想破头也不知道为何他会让她当他的秘书。不过时间一久,不只她,所有公司上下的人都开始在猜测,向鸣海大概是要她来当出气筒的。自从她来到公司后,全公司上下就她受向鸣海的气最多了。
不过谁教她贪图人家的丰厚薪水呢?看来还是认命点好了。
「晚上有没有事?」向鸣海的脸上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莞晴一听,以为他又要她陪着出席宴会,一脸苦命地问:「总裁又要出席宴会吗?」那她可不可以不要去……
向鸣海白了她一眼。「谁说我要出席宴会?」她以为他整天闲闲没事做,专门参加宴会吗?
「今天晚上妳到底有没有空?」向鸣海又问。
「有是有,请问……」不是出席宴会?那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要做什么?
向鸣海若有所思的模样,教莞晴摸不着头绪,只见他望着她好半晌,叹了口气道:「下班后早点收拾东西,我带妳去吃饭。」
「可是,我习惯回家吃饭……」
吃饭?她有没有听错?还有他干嘛看着她叹气?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尽如人意,但他也不用这样吧?
「家里有人等妳吗?」
「没有。」
「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就跟我去吃饭。」
就这样?
莞晴看着又开始低头办公的向鸣海,想不明白,但又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拖着满脑袋的疑惑走出办公室。
难道秘书的另一项工作,是要陪他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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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剩下来的工作,莞晴有些疲累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而驾驶座上的向鸣海压根一言不发。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静得让她连呵欠也不敢打,直到她看见向鸣海把车停在一家服饰店前,她才大着胆子开口。
「总裁,不是要去吃饭吗?」
向鸣海停好车子后,才转头看着她。「妳想象上次那样,被人挡在外头吗?」他可不去什么路边摊,谁知道卖东西的小贩们放了些什么有的没的?
莞晴一听,摇了摇头,但心里仍不懂他为何带她到服饰店?难道……
看着莞晴担忧但又一副不想下车的模样,向鸣海翻了个白眼。「放心,我不会卖了妳,只是带妳去挑几件能看的衣服罢了。」
既然是命令,这下子他不想追她也不行了。为了将来的视力不受损,他决定让她按照自己的方式变得顺眼一点,不然实在太对不起他自己。
卫迟晋那家伙敢这样整他,他绝对不会忘记的……
听完向鸣海的解释,莞晴急忙摇着脑袋瓜。「总裁,不用费心了……」
「叫我的名字。」
「啊?」
「我说从今天开始,叫我的名字!要是再让我听见一句『总裁』,小心我开除妳。」
莞晴傻了眼,今天他是怎么回事?那她可不可以都别叫?
两人一踏出车门,服饰店的大门随即打开,迎面而出一位矮小的中年男子,男子的衣着品味自有一套风格,手指上更戴满各式各样昂贵的戒指。
「向先生,真难得看见你带女伴来。」
「Jimmy,这位是莞晴小姐,你也看见她身上的破衣破裤了,麻烦你帮她挑几件象样的衣服。」向鸣海简单地朝两人说道,只不过他的介绍词实在有些令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