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的味道多么甜美,他几乎没那个耐性等到跨年晚会结束了……
“周诗禹,你去死吧!”一阵歇斯底里的凄厉叫声乍响。
诗禹才正抬起头,便望进一对疯狂失心的眸子。
林珊珊好恨!她恨她精心策划的诡计竟没有如愿地拆散这对狗男女,她恨她的一片痴心却白白遭人践踏,她恨周诗禹、恨方祖涵、恨所有的人。
她豁出去了。她再也见不得这对狗男女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她要不计一切代价地毁掉这只该死的狐狸精。
林珊珊抓着从贵宾休息室偷来的一把水果刀,泛着冷光的刀尖对准了诗禹那张姣好的容颜直扑而去。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祖涵眼明手快地将诗禹推倒在地,用他高大的身躯掩护她不住颤抖的身子。
林珊珊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那尖锐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脸上划下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一阵混乱当中,镁光灯四起,原来是那些喜欢捕风捉影报导各类小道消息的杂志社记者正敬业地逮住任何一个足以满足大众好奇心的机会。
一周之后,林珊珊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每一间书店、便利商店、书报摊所贩卖的大八开杂志上,几乎都刊载了乐团评比那天的“活动花絮”,内容除了详细描述当晚林珊珊行凶的经过之外,还将林珊珊那张被刀划花的脸给刊登出来。
舆论哗然,感情受到严重创伤、再加上这件丑闻,逼得林珊珊彻底崩溃了,她变得精神不正常、疯疯藏藏的,她的家人只好将她送到美国疗养……
尾声
终于,让祖涵左盼右盼,盼到了跨年晚会的那一天。
不耐烦地坐在观众席中,祖涵忍不住要咒骂起主办单位来,他们干什么非要把乐团表演排在晚会的最后当压轴呢?害他想求婚还得先耐着性子听长官接力赛似的致词、看那些毫无创意的表演,几个钟头下来,他已经呵欠连连、猛伸懒腰了。
“哥,你等一下真的不送我回去呀?”幼梅明知故问地装可怜,“我一个女孩子在这么深的夜里,要是一不小心遇到了坏人,那你可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哪。”
“得了吧,你今天不是跟你同学阿芳约好了要住她家?”祖涵笑着说,“有他们老管家专车接送,你还怕人家会要你徒步健行。”
小把戏这么快就被拆穿,幼梅只好摸摸鼻子跑去找她的同学阿芳,一边聊天一边看表演了。
过了好久——至少在祖涵认为很久很久之后,终于轮到了“鸣”乐团登台表演了。
只见他们一个个非常有大将之风,毫不怯场地发挥他们应有的水准,将整个跨年晚会的气氛带到最高潮。
在会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三个人六只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专注弹琴的诗禹。
“呜……老公,我好想哭哦!”
“妈,有什么好哭的嘛。”
“就是嘛,老太婆,要哭也不要在这里哭呀,丢人现眼的。”
“呜……可是人家感动嘛。”
“是呀,看她平常整天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没想到弹起琴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那当然,我女儿从小就是个‘钢琴公主’。”
猜一猜,说话的人是谁?
没错,就是“偷偷”跑来参观的周父、周母及诗尧。
“嗯……”周父沉思地望着台上的女儿,“看来她挺适合往这方面发展的,也许……”
“爸,你要让诗禹继续待在乐团?”诗尧惊讶地问道,“可是你当初不是说只准她待到跨年晚会结束为止吗?”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是……如果要勉强她做些不喜欢的事,也许太为难她了。”
“老公,我同意你的做法,就让诗禹自己去决定吧!”周母附和道。
事已至此,就算诗尧再怎么想反对,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所以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只不过,他们的“苦心”显然是白费了。
当“鸣”乐团表演完毕下台一鞠躬,诗禹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喝杯水,就又被绑架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绑匪先生?”诗禹真是一点肉票的风范也没有。
去哪里?这个问题在祖涵的脑中绕来绕去想不出答案来,因为他满脑子只有“求婚、求婚”,其他的问题一概装不进他的脑袋。
索性,祖涵将车往路边一停,深宿款款地执起诗禹的手,真挚地说:“嫁给我吧!”
“我……”
不给诗禹有任何发言的机会,祖涵径自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只钻戒,霸道地替诗禹戴上,骄傲地宣布:“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咦?哪有人这么自作主张的?
诗禹“暗爽”归“暗爽”,可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过关了。
“咦,”她故意眯起眼睛怀疑地盯着手上的那枚钻戒,“这个戒指我好眼熟啊……是不是就是上次你拿去向林珊珊求婚的那一个?”
祖涵从她闪动着调皮光芒的眸中看出她是明知故问,为了不让她继续提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祖涵只好使用那万无一失的绝招,将他炽热的双唇贴住她柔软的唇瓣,用他湿濡热情的舌与她缠绵,夺去她所有的思绪……
在脑袋呈现一片混沌空白之前,诗禹最后闪过的一丝念头是,嫁给一个剽悍的爱人,似乎还满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