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在这里说。」她没看到采莲的处境很危险,随时都有惨遭狼吻的可能吗?
「言振安。」易采荷难得正经的叫他全名,接著狠狠地咬了他粗壮的手臂一口。「我有话跟你说。」她重复一次。「而且,他们两个也有话要说。」真被他气死,什么时候也染上她横冲直撞的正义感了。
好不容易把房间留给他们,易采荷拉著生闷气的言振安回房间。
拍拍他气鼓鼓如同孩童般的双颊,她差点被他难得的孩子气逗得笑出来。不行,如果她笑出来,他会更生气的,她暗自警易自己。「别气了。」
「我在帮你妹耶!结果得到什么?」他举起流著血且齿印清晰的右手,她咬得真狠!
「呼,不疼不疼。」她像哄孩子般地对他的伤口吹气。
「这不是痛不痛的问题。」皮肉伤哪比得上她伤他的心严重。「你居然丢下你妹,还帮外人。」这才是重点。
「老师。」她迅速地偷了他一个吻。「他很有可能会是我的家人,而不是你口中的外人。」
「怎么可能?!」易鹏从没说过他有流落在外的兄弟。
「如果他娶了我妹,就很有可能了,」她语出惊人。
「可是,你不是叫他叔叔吗?」
「可是……」她学他一脸疑惑。「我不也叫你老师吗?」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更加亲密地贴近他。
「那不同。」他觉得叔叔和侄女在一起还是很怪。
「我和你都有可能了,为什么他们就不可能?」
「可是……」言振安还想说下去。
「不要可是了。」她赶忙将话锋一转,「手还疼不疼?」她不舍地舔了舔那泛血的红痕。
「心比较疼!」他委屈地低语,却落入易采荷的耳里。
「心疼?」她将他缓缓扑倒在床上,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开他的衣扣。「是这里?」她摩蹭著他的左胸,「还是这里?」她转移阵地覆上他的右胸。
「你……」
「你不觉得现在一点都不适合说话吗?」她吻著这令她著迷的胸膛,手还不忘抚摸有著十足男人味的臂膀。
怎么他觉得该他做的事,说的话,都被她抢去了!
她轻咬、舔弄他敏感的耳垂,让他的呼吸逐渐紊乱。
她抚著他胸前的手指似带电流般,将指尖上的热力划进他的体内。
她红润迷人的唇终于结束它的旅程,和他的唇胶著地紧紧贴著。
她煽情的诱惑终于得到反应,言振安夺回主导权,教导她了解男女间的一切。他翻转彼此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沿著她白皙的颈子轻抚而下,侵犯她的雪白柔软。
易采荷全身软弱晕眩,热烘烘的气流席卷她的感官神经。她难以自己地吟哦,逸出口的娇弱呻吟更是激得言振安无法自制地想要她、占有她的甜美。
他困难地脱下她身上的束缚,也急速解除他的。
看著完全光裸的她,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错过了百来天欣赏她胴体的机会,该死地抑下自己的欲望;这次,他不打算再放手了。
他挑逗地在她的乳晕周围画著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也一再地挑起她身上阵阵的酥麻,食指顽皮地逗弄她娇嫩欲滴的蓓蕾。
她倒抽了口气,嘤咛地叫出声:「言老师……」
言振安猛地停住,挫败的看著她。「这个激情的时刻里,你能不能不要叫这么扫兴的称呼?」这令他觉得自己像是向未来主人翁伸出邪恶魔爪的坏人,尤其他还为人师表。
易采荷按下他的头,摆动的身体再次磨蹭起他的情欲。
言振安再次陷入之前的意乱情迷,他用力地抚摸身下的柔软身躯,似要确定此刻的真实般。
他勃起的坚硬抵住她的小腹,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欲望。她由著心底的燥热欲望产生,毫不抑制。
她知道,如果此刻她喊停,他定会抑下自己的欲望,君子的罢手,可她要个君子来当老公干嘛?她是想要他的,而且他是她今生唯一的归属。这刻的缠绵她盼了好久,就算在此刻死去,她都愿意。
他的唇吻上她玫瑰红似挺立的乳尖,手再沿著她的曲线起伏缓慢而下,点燃她身上一簇又一簇的热情火焰,爬过她的肚脐,渐渐来到她那如花瓣般的敏感核心。
易采荷不由得全身轻颤,他的探巡令她不知名地疑惧;她的双手不自主地攀上他的臂膀,想藉著他的存在,扫去心里的恐惧。
他的手指放肆地探进她的私处,温柔地碰触,揉捏她那禁忌的核心,而她的湿润尤其令他情欲炽热难耐。他托起她的俏臀,让她更加贴紧他的亢奋,让她的柔软感受他炙热硬挺的渴望。
她在那么直接真实的感触下,身体不由得痉挛,讶异的惊呼融化在他狂炽火热的吻里。他的抚触令她不自觉地将双腿夹紧,阻去他的探访,身体却又下意识地想迎合他。
他轻抚她大腿内侧的紧绷,让她逐渐放松,慢慢习惯他灼热坚挺的进入。
看著她全然托付的信任双眸,他猛地冲破那层薄膜,双唇温柔地含住她不及呼出口的喊叫。
继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有如节拍似的律动,交缠的两具火热身躯,随著最自然原始的情欲舞动彼此的身体。
在加快速度的律动里,两人猛烈地撞击著彼此体内的渴望,也藉此获得满足。
在到达高潮的那一刻,他们像是烟火般绽出最美的火花,燃烧著彼此,欢愉的甜蜜淹没了他们。
在静默的此刻,只听得见彼此沉重、急促的喘息。
易采荷偎进言振安宽阔的胸膛,笑笑地说:「你再也丢不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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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言振安在尚未进入厨房前,便已见到易采莲醒目的黄色身影在厨房中穿梭著,而小博美也不停地紧追在她脚边,看起来也很忙碌。
「早。」易采莲的招呼声完全不同于前几次的平板,容光焕发地,「这是我的回报,算是报答你的收容和宽容地忍受我恶劣的态度。」她递给他早餐,很有礼貌、且笑盈盈地为这段时间的无礼道歉。
看来,采荷真没说错,那个叫韩杰的男人,真是治疗易采莲心病的最佳良方,难怪她要拖他走,让他们好好聊聊。
正想动手吃早餐时,他不禁迟疑,那团熟悉的焦黑--
「吃啊!别客气。」易采莲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品尝她的手艺,还很开心地招呼他吃。「韩杰每次都夸我做的早餐好吃。」她抬出证人保证。
真的?!他望著盘子,不大相信那一团黑黑的东西会有多好吃。
「吃吧!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给你吃,你可别拒绝。」她不死心地劝他吃。
还好是最后一次,他勉为其难地吃了口。天呐!韩杰的胃是铜墙还是铁壁,那么难吃,他还能夸得出口?!他以为出口的,会是无止境的呕吐哩!易采荷煮的都比她好吃!他现在终于明白,至少他比某一个人幸福,不必常吃这种惊人的早餐。
「你要走了?」他猜测她话中的涵义。
「嗯。」她微微点头。
「回台中?」好歹他也得表示点关心。
「不知道,看他要回哪儿。不过,回台北的机会比较大。」
这时,晨浴后的易采荷顶著湿答答的长发下楼。
「你要回去了?」她说出自己所接收到的讯息。
「对呀!」
「这么快?」好不容易两姊妹的心情才雨过天青,却就得分开。她有点不舍好几个月未见、难得能相众的妹妹。
易采莲了解姊姊是个重感情的人,当然不愿这么快道别,可是韩杰也有公事要忙,尤其为了南下找她,想必又累积了不少烦人的工作量。就像采荷舍不得和言振安分开,她也不想和韩杰相隔两地。何况他眼带桃花,她更是无法放心他独自回去,「要不,你和我回台北啊!」
「不行。」易采荷和言振安不约而同地说。
早料到姊姊的回答必是否定,却没想到言振安也会那么激动的代为拒绝,哦!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精采的事。
「我昨天错过什么好戏了吗?」看到两人相视而羞红的脸,易采莲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快说,快说!你不常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我可是你的好姊妹,有权利得到第一手消息,不许『暗坎』。」看到他们更加红通通的脸,她的玩心大发,更想捉弄他们。反正从小到大,采荷带给她那么多问题,要点利息回报,也不算过分。
「还不就是像你一样。」易采荷先开口,反正是自家姊妹嘛!何况妹妹昨天和韩杰还被「捉奸在床」。自己可比妹妹好多了,至少没有呼朋引伴地来围观。
「我?」易采莲指向自己。「我昨晚和他吵架,后来就误会冰释了。可是,你们不是早就说清彼此心中的问题了吗?」这又哪里和她一样了?
「误会冰释?」易采荷贼贼地笑弯了嘴角。「那怎么会是以衣杉不整收场啊!」尤其他们离开后,韩杰还不「好好」利用机会?看她单纯好骗吗?她才不信没事哩!
易采莲的双颊迅速晕染开来一层嫣红,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误会。「我们昨天只有接吻而已,本来激烈一点的吻,就常会让人克制不住的,所以衣服不乱才怪咧!」她转向言振安。「老师,你们男生常常会冲动地剥光女孩子的衣服,我昨天那样已经算很整齐了,对不对?」她把问题踢向他。
于是姊妹俩都好奇地看著言振安。
这要他如何说呢?说对,好像承认男人都是色狼;否认又显得虚伪。他正困扰著不知如何回答时,终于出现了正义的使者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了,谢天谢地。
「你们在说什么,谈得那么高兴?」甫一下楼,就听见她们的声音,好不热闹。
「韩杰。」易采莲见帮手来了,连忙拉他作证。「你告诉他们,我们昨晚根本没做什么事,对不对?」
「快说啊!当事人之一都不计较了,你快把精采内容说出来,和我们分享分享。」易采荷一脸暧昧,完全没顾虑到自己女人的身分,一点都不矜持地吵著要听事实。
「其实--」韩杰邪气地笑了笑。「也不能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啦!」他说得好不正经,害得易采莲又气得脸红。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笨得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易采荷一副「兄弟」似的和韩杰勾肩搭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歹莲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果你放过她,还真令人怀疑你的智商。」她藉著夸易采莲的机会,间接夸自个儿的美丽。
「哦!」韩杰倒是听得有趣。「那,请问我们这位言老师的智商高不高?」他反问易采荷一句。
「原本是不高啦,毕竟,他居然浪费了三年多的时间,对一个常在他面前摇来晃去的美女视而不见,还得让我自己送上门来,他还不接受哩!嫌东又嫌西的。好在我的诚意感动了他,他现在终于明白我的好。在我的一番调教后,现在的智商自是不低。」哈拉了半天,易采荷才回答韩杰的问题。
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难为了言振安替她感到丢脸,差点没跑过来,拉她一起低头说「管教不当,管教不当」。
「可是--」易采荷再度发挥她逼供的精神。「你还是没说昨晚你们做了什么哦!别以为含糊地说了几句就能搪塞过去。」这是基于关心妹妹的立场,绝对不是好奇心作祟,她欲盖弥彰地为自己的私心加以解释。
「说什么呢?就你们看到的那些而已啊!」韩杰也惋惜地说。
「那你刚才还说有发生什么事!」易采荷抗议。害她一直等著听情色的片段哩!
「是没错啊!我们吻得那么激情,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啊!」韩杰理所当然地说。「不如你来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做出什么更『特别』的事,来和我们分享。」他坏心地说。
言振安连忙出来圆场,话锋一转。「你们今天要离开了?」要让易采荷说下去,他真怕她口无遮拦,把所有该说和不该说的事都抖出来,做到真正的「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她不觉得丢脸,可不代表他不会啊!
韩杰毕竟不同于易采荷的孩子气,也没在那话题上多扯。「我们等会儿吃完早餐就要回去了。」看到小狗在他脚边讨好地摇著它毛茸茸的尾巴,他抱起它。「当然也要带它走。」要不然,易采莲过不了多久又要跑下来了。
「好吧!」易采荷不情愿地说:「有空要把我妹带来呀!」
「当然。」他回答得很干脆。
「对了,这只狗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莲每次都看著它发呆,又不告诉我。」人家愈不愿意说的事,她愈是想知道。
韩杰亲密地搂著低头不语的易采莲,却抬头骄傲地回答易采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如果让人家知道他的名字被狗「盗用」,还不笑掉他们大牙,他才不会笨得自取其辱。不过,看来采莲也是想念他的,要不然干嘛对著一只狗发呆、痴望?它又不比他好看。
「你……」易采荷气得连指著他的手都在颤抖。
「好了,我们要走了。」看到易采荷一副要撵人的模样,他反倒识趣地先告别,省得被主人家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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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易采莲被带上车,虽早已知晓这是必然的结果,易采荷仍觉不舍。
「喏。」韩杰从车上丢了一个破布娃娃给她。那是他去台中找采莲时,易鹏托他带下来的。
「哇!皮皮。谢啦!」一扫伤心的表情,易采荷高兴地道别,送走这来去匆匆的两个人。
「这是什么?」言振安不解她的表情怎会改变得如此迅速,好奇它对她的意义。
「这是我叔叔送我的,每次我睡觉都要抱著它,这次忘了把它带下来,害我失眠了一个月。」这就是她刚来的那阵子,早上常顶著黑眼圈出现的原因。「本来我叫叔叔寄快递给我,不过他的建议也挺不错的,所以我也就没再催他寄来了,」
什么建议?言振安直觉自己不会想知道她的答案,总觉得她会说出那个令他迟迟未敢求证的话。
「我叔叔建议我找个人陪我睡就好了。我想了半天,在外面找人回来太随便了,所以只好找上你,谁知道我第一次出击就失败。」她一想到当时的情景,笑脸当场垮下来,「原本我还想偷偷地上床不让你知道,到早上再趁你还没醒之前离开的。」
敢情她真当他木头?搞不好他失了身时,她会告诉他,他只是做了一场春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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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要不要我帮你拿什么?」易采荷端著手上的空盘要去装满食物,顺便问言振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