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如果已经有人开始快受不了我那高八度的尖锐笑声,请自行捂住耳朵,谢谢!
天呀,在望穿秋水的情况下,终于,终于‥‥我──要──出──书──了,YA。
总算可以在左邻右舍、亲朋好友,每每询问:“你的书什么时候才要出?”“会出吗?”之下,抬头大声回答:“已经出了。”说实在的,也无法怪他们那怀疑的口气,从我回答快了,快出了,快了“两年”,别说他们怀疑,就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
《邂逅在唐朝》其实并非是我的处女作,但却是我第一本被印成铅字成书的作品,说不得意、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而此书能顺利出版,最感谢的是徐姊,她常要在挤得满满的工作表中,还要空出时间或利用私人时间,跟我讨论“进行中”的作品,不然的话,它大概还在“孵”的阶段。
这并不是我的第一本书,但第一本录取至今未出,令我消沉了好久。
是不服输的脾气吧!在看到不断有新作者出来,心中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非要出一本书,一圆自己的梦。
而可怜的徐姊,就因她的心软,就被我赖上了(不知她有没有大叫误上贼船)。
我知道要读者先生、小姐、同学们,接受新人的青涩并不容易,但还是想请大家给新人一点支持及鼓励。
这本书出版时正在十二月份,除了要祝大家耶诞快乐外,也祝政坤表哥新婚幸福,永浴爱河。
怪了,不知是不是我四周的人都红鸾量齐动,喜饼、喜宴不断。荷包大出血了。暂时就此停笔,下次有机会再聊了。
楔子
一九九六 台湾
在一座造形特殊、怪异的茶坊前,有两位妙龄少女正在拉拉扯扯地不知吵些什么。
“小葳,我的小姐,别走嘛!人都到了。”邱真蜜好言相劝着好友。
见好友不为所动,坚持不去,真蜜马上用手拉住她,手嘴并用的绊住她,“小葳,既来之,则安之。”真蜜咬牙地说着。
杨紫葳此时真想学古人来个仰天长啸,杏眼圆睁地怒视好友,悻然地斥道:“真蜜,你电话里说的十万火急的事,就是算命?!”气得很想捏死好友,打算离去,怎奈被好友给绊住了,“麻烦你放手好不好?”看到好友摇头,她此时只能怨自己误交“匪类”地叹气。
真蜜看到紫葳已有软化的迹象,连忙鼓吹地说:“小葳.这位‘罗洁夫人’,不论占星、水晶球、扑克牌等,全部奇准无比。”她略降低音量,附耳神秘地说:“据说她可是吉普赛人中的第一把交椅。”紫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提出疑问,“我怎么不知道,台湾什么时候有吉普赛人?”“人家不能来台呀?你别那么多问题好不好?”真蜜一副“真受不了你”的眼神斜睨着她。
“是、是,敝人孤陋寡闻。”紫葳语气一转,“你自己一人来就好了,干么也把我拉来?”她不悦地念着。
“好东西当然要跟好朋友分享嘛。”语毕,就看到真蜜一副“大恩不言谢”的自大表情。
“真是多谢你啰!”紫葳没好气地说着。
“不用客气了。走吧!预约时间到了。”真蜜也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听不懂那话里的讽刺,反正,她兴奋地就拉着紫葳进去了。
而被她拉着走的紫葳,只能抱着舍命陪君子的“作陪”态度进去了。
杨宅
“喏!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度有多高?”紫葳递给真蜜一杯花茶后,坐在懒骨头上面问道。
“我相信,别问我为什么。”真蜜抢先堵住她的问话。
“算了,我也半信半疑,挺毛的就是了。”紫葳忐忑地说,总觉得自算命回来后,一切都变得怪怪的。
真蜜正想说些什么时,忽然胸前的“音乐小精灵”响了。
“是我老哥在Call我,不知又怎么了。紫葳,有事等我有空我们再谈。”等真蜜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她人已消失在门口了。
送走了真蜜,紫葳回到自己的卧房,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大床上,静静地回想罗洁夫人告诉她那些话的那一幕‥‥“杨小姐,你的生命将在一个月后,会有一个大转变。”“真的吗?”紫葳半信半疑地问。
罗洁夫人轻笑,“我知道你并不十分相信我,可是,我并不需要你相信我,不过,你这转机是好是坏我也看不出来。”紫葳跟真蜜两人互望一眼,脸上显得有些紧张。
“难道‥‥就这样?!”紫葳道。
“我可以告诉你的就只有凡事顺其自然。不过,杨小姐近日要小心妒火中烧的人,她是关键。”会是谁呢?
说实话,她只不过是跟真蜜一道去看看罢了,谁知,在罗洁夫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注视下,她竟不由自主地信服罗洁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可能是她那双眼睛会催眠吧?
一定是的!紫葳拚命如此说服自己。
第一章
唐天宝年间虎虓庄
要说在这长安城内,有什么事最教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大概就属虎虓庄庄主──柳起承的婚姻大事了。
因柳大庄主对女人的挑剔是出了名的,不知有多少媒婆上门说媒,均个个无功而返。
最近,坊间有人传言柳大庄主有断袖之癖。
这也难怪,所谓树大招风,虎虓庄的产业遍及大江南北,举凡食、衣、注行均有涉猎,如此上乘的金龟婿,城内不少名门望族,莫不想攀得这门亲事。
可是,不知是为了什么,已年过二十七的柳大庄主,对成亲两字可是避之如毒蛇猛兽,因而,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流言就纷纷出笼了。
柳起承本人倒是无所谓,不过‥‥
“娘,你在说笑!”起承从牛皮卷宗中抬起头,失笑的看着他娘。
“我没说笑,我打算中秋当天在潮汐别馆办一个赏月宴,广邀城内、城外的南北佳丽来参加。”宋如芸气定神闲地说。
“娘,你这是变相的相亲嘛!”起承头痛地说。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弟都成家了,秀桃也有了身孕,你呢?”宋如芸有时真后悔,没事把儿子生得如此优秀干么?眼睛老长在头顶上。
说起她的大儿子,这可不是她自个老王卖瓜,人品、学识均是上上之选,加上经商手腕高超,不少仍待字闺中的姑娘、新寡少妇,个个主动投怀送抱,也因此养刁了他的心,老认为女人随手可得。
“娘!我还不想成亲,如今我只想在事业上冲刺。”起承诱哄着说。
“我不管,你不要相亲也可以,在年底以前你要替我找一位儿媳妇回来,不然,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娘。”宋如芸下完最后通牒,在丫鬟的扶持下,步出了议事楼。
“娘,娘‥‥唉!”起承只好又气又恼的坐在案桌前发呆。
柳继承随后走了进来,在叫唤数声不得回应后,索性在他耳旁大吼“老哥--”“哇──柳--继--承。”起承杀气腾腾地叫着。
“别发火。我可没得罪你喔!”继承嘻皮笑脸地说。
“哼!”起承一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表情,冷哼了一下。
“老哥,你是怎么了?难得看你在处理卷宗时发呆。”继承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
“还不是娘!”起承一副一言二难尽的模样。
“又要逼你成亲了。”继承了然地笑道。
“对呀!这次不比以往,她下最后通牒了。”“那怎么办?”“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发呆呀。”“来,兄弟我很有义气,帮你挑选了几名闺秀,这些可都是经过我严格的观察跟探访的,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挑一个先暂时订亲,你耳根子就可以清静了。”语毕,根本不等起承回答,继承就拉着他走出议事楼,往后院去了。
玄武苑
“来,你觉得江南首富林生的独生女──林芊芊,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据说琴、棋、书、昼样样精通,林员外还扬言,你要是肯娶他的女儿,他愿以一半家产作陪嫁。”继承运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拚命替起承“洗脑”。
起承佯装兴趣浓厚的表情,“你说得可是真的?看来我这穷小子,应该马上向她求婚才对。”他语带嘲讽。
“呃!呀──大哥,我知道钱对虎虓庄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有谁会嫌钱多呢?既得贤妻,又得家产,何乐而不为?”起承本想开口,可是又被继承给打断了,“大哥,你就别固执了,爹、娘已经给你很多自由了,再说你也需要一位元继承人吧。”“别担心,我有你。”起承无所谓地道。
“大哥,我跟你不同。当年要不是爹、娘好心收留我,我现在可能还在某处行乞。”就因感怀柳家的养育之恩,继承一直希望能替柳家做一件大事──替起承找一位贤妻。
起承低下头研究着手中的那杯茶,对继承的关怀他是谨记在心,“你别说傻话了,你永远是我柳起承的兄弟。”继承一笑,又盯着他看,“我们刚说到哪了?”“林芊芊的嫁妆。”起承一本正经地回答。
“好,撇开这不谈,你对她的印象如何?”起承认真地想了一想,“我只见过她一、两次,她是一位柔弱的女人,是那种需要人费心思去照顾的女孩。”“你的意思是她不适合你?”继承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希望我的妻子,是一位可以跟我夫唱妇随的女子,而不是一个木头美人或瓷娃娃。”“那么吉家堡的千金吉月华如何?十分艳丽的女子,每次遇到她,她老是千方百计的想认识或接近你,据她身旁的丫鬟透露。她为了你拒绝一位尚书公子的提亲。”起承不带劲地说:“我受不了一个牛皮糖的妻子,再说,就她的行为举止而言,只怕娶了她,我随时都有绿巾罩顶之虑。”“什么?”继承一愣,“那她也不行!啊!对了,差点忘了,那我们北方隔壁牧场的苏家寡妇钟满娇如何?”就见起承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本有娶她的念头,可是‥‥”他故意吊一下胃口的停顿下来。
“可是?可是什么,大哥别卖关于了。”继承催促着。
“我才稍微给她一点暗示,她马上就狐假虎威起来,自认稳坐柳家主母的位置,干涉起庄园的大小事务;这还不打紧,她花钱的方式,才教人吃惊,我哪供得起那尊大佛。”起承一想起那段日子,就十分庆幸自己已脱离了苦海。
继承一听,人都垮了,“大哥呀,你还不是普通的难缠‥‥”顿了一下,又道:“大哥,你该不会真有断袖之癖吧?”“噗!咳,咳,该死,你‥‥”起承闻言,被茶水呛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杀人的眼光怒视着他。
“别瞪我!城里不少人都这么传言,娘可能也是听到这些话,才会逼得如此急的。”继承急急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不想成亲罢了。”起承气呼呼的怒吼着。
“大哥,你就别生气了,只要你一成亲,这些无稽的流言很快就会消失的。”继承安抚道。
起承此刻不想再听继承的长篇大论,又不能打个哈欠就了事,只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你还有事吗?”
“我知道你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可是..‥”“继承──”“三年了!自从玲珑病逝后,对婚事你已逃避了三年,还不够吗?我想玲珑‥‥”继承不理会他地继续说道。
“住口──”起承怒气愈来愈盛,“你是不是太清闲了,要不要我找些事让你忙?”他冷冷地道。
看到起承的表情,继承了解现在站在面前的不是那位友爱他的兄长,而是那一位用冷漠的态度来面对一切,冷酷无情的虎虓庄庄主。
“大哥──”
“别再说了。”起承语气中有着命令及恳求。
“我不是要谈刚才的事。我只是要告诉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师兄──神算子利千浪,或许他有能力帮你找到你命中的另一半。”继承真诚的建议。
“你还真不死心?”起承的口气是又好气又无奈。
“我希望你幸福!”继承有些靦觍地说。
“谢谢,我会考虑看看。”语毕,起承就离开了玄武苑。
“唉!”继承微叹口气,看着他离去时的僵硬背影。
“相公,你怎么啦?”一个悦耳细柔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
“秀桃?!”继承吃惊之余,也向前牵扶娇妻坐在椅于上,“你怎么出来了呢?”然后看向她身后的丫鬟道:“晓春,我不是交代要让少夫人休息的吗?”“别怪晓春,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再说我只是害喜罢了,没事的。”秀桃柔柔地安抚着丈夫。
“你‥‥真拿你没办法!”
“继承,你刚在叹什么气呀?”
继承把刚才跟起承的对话,再说一次给妻子听。
“这样好吗?逼得太急就怕物极必反。”秀桃皱眉道。
“可是,不下猛药,我那老哥八成一辈子不成亲!”“这倒也是。大伯因人长得俊逸又有钱,女人个个莫不趋之若骛,也因此让大伯对女人失望。”“你倒挺了解我大哥的嘛!”继承吃味地说。
“好浓的酸味喔!”秀桃故意地嗅了嗅,看到他面带微愠,含笑地道;“别忘了,我也有一位风流的兄长。”继承这才恍然大悟,“你真淘气,害我担心了一下。”他佯装不悦地瞪着娇妻。
“你呀,还是跟以前一样,二愣子一个!”秀桃双眼含情,甜甜地说。
“你也一样是我的克星!”说话的同时,继承也不避讳晓春的在场,把妻子拥在怀中,邪气地道。
秀桃看到晓春那要笑不笑的表情,羞得依在继承的怀中,不肯露出脸来,但口中还嘟嚷着;“你这大坏蛋!”“是,我坏,可是,你不就爱我的坏吗?”继承逗着她说,他就爱看妻子含羞带怯的脸红模样。
果真,秀桃一听双颊马上泛出醉人的红霞,这下躲得更不敢见人了。
“哈‥‥哈‥‥”继承大笑着,拥她走进内室。
一路上,他更加肯定自己帮起承找一位贤妻的想法是正确的。
一个月后台湾东部某处悬崖上
该死!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铁齿?紫葳十分懊恼的暗忖道。
一声高亢兼狂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懊恼。
“怕了吧!你这个贱女人,我要你死。”淩芃儿眼睛充满血丝,手持利刃一步一步地向紫葳逼近。
“淩姊,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抢金大哥。”紫葳一面后退,一面企图跟她说理。
淩芃儿仿佛清醒了一下下,可是,马上又恢复了原先的狂乱。
“你说谎!你只要死,金哥就会回到我身边。”紫葳已没有后路可退了,在她身后可是万丈悬崖,耳朵还可以听到崖下那波涛汹涌的海浪拍击声。
她头皮发麻地猛吞了口口水,明知是徒劳无功,但她仍再次企图说服已近乎狂乱的淩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