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感动的不是这首歌的歌词,而是仇承勋深邃眼神中的感情,它让子彤觉得他不是用嘴去唱,而是用心,一颗爱人的心。
仇承勋伸手用大拇指逮住了—滴欲落下的泪珠,轻声问她:“为什么落泪呢?我唱得不好吗?”这下他可慌了。平常他最引以为傲的歌声,怎么会惹得她陷入一片泪海呢?
“不!很好听。”子彤用着盈满泪水的大眼看向他。
“那你为什么又哭了呢?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不是生气骂人,就是动不动就掉泪。”仇承勋忍不住调侃起自己来。
“你的歌声让我好感动哦!如果不答应,好像就太对不起你了。”子彤用着犹如蚊蚋般的声音诉说着。原本她是想,如果他没听见,那就算了,这一切就归天意好了,谁知他耳尖的把子彤说的话,一一全装进耳里。
“你——这算是答应了?”仇承勋顿时变得傻愣愣,呆呆的望着子彤笑。
一看他变成这样,子彤忍不住揶揄他一番,“完了,你怎么变白痴了。来,嘴巴赶快闭起来,不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子彤还故意掏出手帕在他下巴擦拭,做出一个拧毛巾的夸张动作。
“对了!我现在可不可以后悔蚜!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像一只圣伯纳,整天只会流口水而已。”
猝然地,子彤双颊便被仇承勋偷袭的印上两个啧啧有声的口水“波”。
“想后悔?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哇!好恶心哦!看你口水沾得我满脸都是。”子彤嫌恶的掏出面纸揩去他爱的“证据”。
“好吧!既然你觉得那样水分太多,那就……试试这个吧!”
子彤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双唇便被仇承勋给攫住。
从来没有被人吻得这么彻底的子彤,全身瘫软得只好偎向仇承勋的怀里,任他放肆的侵掠自己。她的生涩令仇承勋满意极了,因为这证明了她还是一朵待人摘取的白莲。毕竟男人总是自私的,总希望自己的女友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子,而自己就是在外花天酒地也无妨。
一会儿之后,仇承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两瓣甜美,可人的红唇,呼吸不稳的对子彤解释道:“如果我再不停止,只怕我会克制不住的当场要了你。”
子彤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身躯不安的扭动着。
而她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加油,令仇承勋更加血脉偾张、不能自己,所以他只好命令在自己怀中的子彤别动。
“为什么?”子彤还以为是自己姿势不对,所以想换个姿势让他轻松一点,但结果反而是适得其反。
“哦!天哪!”仇承勋不禁低吼出声,“你是故意在诱惑我吗?”
子彤竟看到有一颗汗珠自仇承勋额上冒出,而他又好像强忍着极大痛苦的模样,不禁令子彤为他担心起来。“你很痛苦吗?”
紧闭着眼睛的仇承勋对她摇了摇头,因为这时要他说一句话,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可是……”子彤仍是不解。
“你难道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仇承勋咬着牙,将话讲完,只希望子彤能够了解,不然把话说得太明,那是会使人难堪的。
“嗯?”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还不就是——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会把他弄得如此亢奋,“对不起,需……需要我起来吗?”子彤不敢再望向他的脸,她现在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不,先等一下,等这种情形过了,你再移开。”
“可是……那东西……抵得我好难过哦!”天啊!这种话怎么会从她嘴里吐出来呢?子彤真想死了算了。
“你称它为……那东西?”仇承勋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不可以呀!你敢笑我,看我不理你了。”子彤恼羞成怒的捶着他,不依的娇嗔。
“好,好,好,随你怎么叫都成,这样总行了吧?”面对佳人生气的娇颜,他也只有投降的份,谁教他栽在她手里呢?
“哼!懒得理你了。”子彤不大文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送我回家吧!经彪老这么一闹,都四点了。”想起那个“不倒翁”她就一肚子气,要不是他,她的右手也不会受伤。
这下可好了,惯用的右手不能动了,那生活上一些琐事只得全靠他人帮忙了。
“把他交给五叔,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子彤把错全怪在他身上,要不是仇承勋说要把他交还给什么五叔的,不然子彤还真想先踹他一脚,再报警抓他,请他吃个免钱饭。“喂!别这样嘛!五叔曾是我的恩人,而彪老又是他的手下,再怎么说,我也得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呀!”
子彤翘着足以吊五斤肉的嘴,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好吧!这次就算了,要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好吧!既然道上是讲道义的,她也不好让他难做人,但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仇承勋斩钉截铁寒着一张脸说,“这次让你受伤是我的失策,所以不会再有下次了。看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痛苦,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爱你,我爱上了一个恨我的女孩,虽然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无怨无悔的迷恋上她。”
他的深情无一不重击着子彤的心,但她一时之间还不能调适过来,人们不是常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吗?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适合彼此的情侣。
第七章
如果要颁一个最佳广播奖,此人一定非冉玲莫属。
现在只要子彤一出现,那些姊妹们都会过来询问有关她和仇承勋之间的新恋情,害得她只好以微笑来作无言的回答,这还是她头一回有苦无处诉呢!
而这个绯闻中的女主角,正要找那个广播电台,打算好好海扁她一顿,让她了解:饭可以多吃,但话可是不能多说的道理。
目标冉玲,仍不知死活的和太保嬉闹着,看了子彤一把火烧得更是旺。
子彤蹑手蹑脚的走至冉玲身后,在她耳旁大叫了一声,着实吓了冉玲好大一跳。“拜托,你想吓死人呀!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这样玩,”
冉玲斥责爱玩的子彤,魂都快被她吓掉一半了。
“哼!你还敢理直气壮的对我凶?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子彤也老大不客气的凶回去。
“我……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冉玲自己都心虚得口吃了,却依然还是死不认帐。
“我不是交代过你,还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仇承勋的事吗?”
“没错呀!”
“那为什么全‘碧皇’的人都知道了?”子彤追问道。
“可是……我也只有向桂姊一个人说呀!”冉玲的表情好无辜哦!好像这件事,真的不是她的错—样。
“天啊!”子彤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损友呢?还巴望着你能分享我的秘密。”
“算了。”反正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谁教她明知道冉玲是一个守不住秘密的人,偏偏她还是希望冉玲知道,这就叫作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的太保听了她们之间有趣的对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个什么劲?身为我的男朋友,不帮我就算了,还跟别人一起欺负我。”冉玲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想道:下班后,看她怎么整他。
太保怎会不了解她这一眼的意思呢?“别这样嘛!笑一下,不会死。”他作了各种鬼脸向冉玲道歉,惹向冉玲和子彤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们这对情人还真宝也!”子彤不禁羡慕起他们来。
“哼!比得上勋哥对你的好吗?”冉玲不是滋味的顶了回去。
子彤做了一个有这回事吗?怎么我都感觉不出来呢的表情。
“你欠揍呀!”冉玲伸手就是搔她痒。
两个女孩又玩成了一堆,而当她们快乐时,就可怜了太保这个人。
怎么说呢?还不就是因为她们觉得他长得太高碍着了她们的眼,所以决定请他吃冰,让他凉快一下;这里的吃冰可不是单纯的那个“吃冰”哦!而是他站着不能动的任她们拿冰块丢,更惨的是还不能躲。
“好了,好了,别玩了,冰块也是要钱买的咆!”他赶紧讨饶道,不然玩一场下来,不死也难呀!因为冰决是一种质地非常坚硬的固体,砸起来还真会要人命的。
“好吧!看在你是冉玲‘斗阵’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你计较了。”子彤一副嚣张的模样,还真像个统治万人的女皇帝。
“是哦!还真谢谢你的高抬贵手呀!”太保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还真的咧!这些女人真是得寸进尺,给她们点颜色,她们便当场开起染房来了,难怪先人会说:女人真是一种难搞的动物。
“知道就好。”冉玲可不愿白白放弃这个可以取笑他的机会。
唉!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习惯被捉弄了,何况这还只是小Case呢!大丈夫能伸能屈,吃点小亏也算不上什么,而且只要她们开心,那他也无所谓了。“咦!怎么不见勋哥呢?他不是寸步都离不开你吗?”
冉玲左右张望,却始终找不着仇承勋。
“他帮我买吃的东西去了。”子彤漫不经心的回答。
“哼!这样还叫作对你不好吗?”如果这样还算不好,那她可真的不知道“好”的定义为何了!冉玲夸张的说着。
“如果你要,那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又不缺。”子彤整个脸蛋黯了下来,好似对这段感情不甚满意。
一旁的冉玲觉得事情有不太对劲的地方,索性拖着子彤进办公室,准备来个女子世纪大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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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的子彤总显出一股焦躁不安,仇承勋对她的好已是众人皆知,不知为何心里总觉不踏实,好像他们之间还不够交心。
“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不是冉玲爱管闲事,身为子彤的好友,她的个性有谁能比冉玲更清楚,肯定子彤又在钻牛角尖了。
“看似没有,但实际上却是问题一大堆。”子彤淡道,这种问题不是旁人可以了解,即使是冉玲,也只怕是束手无策。
“你说,我在听。”
“我也不知该从何开口,不过,我现在倒有点后悔,当初不该贸然答应,毕竟我并不是很清楚他的为人,他曾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子彤幽幽的诉说着。
“你不曾问过勋哥?”不可能吧!情侣之间不都是无话不谈吗?
子彤摇了摇头,原以为他会主动提起有关他自己的事,一个月过去了,他依然是半字不提,她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要她主动开口更是不可能。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之间有着隔阂?不然为什么不能彼此坦诚呢?
“有些事是需要说出来的,不然心结会是愈积愈深,等到两人有意沟通时,事情往往已变得不可收拾,再追悔,只怕也是枉然;”冉玲心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分,她是最有资格当借镜的了,“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和太保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吧?”冉玲露出一抹苦笑,经历过那件事,她才深刻的体会到学历和家庭背景原来是很重要的。
子彤的好奇心全给她挑起来了,难道冉玲会比她更惨?“打我一开始上班,太保就一直守护在我身旁,如遇有客人乱来,他也一定挺身而出帮我摆平一切。你知道当我一个人处在这种环境里,心里总是彷徨无助,如此时有人处处呵护着我,把他当英雄看出不为过。在我心里,他已是个仅次于勋哥的恩人,但对他的感觉却又不如勋哥那种纯感恩,而是倾心的迷恋。”
看她一副沉浸于回忆中的甜蜜,可令子彤又嫉又妒。
“于是你们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喽!”她帮冉玲接下话来,反正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不都是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吗?
对于子彤下的结论,冉玲嗤之以鼻的一笑,“答错了,我们并未顺利的在一起。”
这下子彤可吃惊了。
“原本我也以为他是对我有情,事实上也没错啦!不过自我向他表白之后,他就一直躲我,连话也不肯跟我说。那一阵子我过得并不好,整天浑浑噩噩的,凡事力不从心,有好几次还差点跟客人闹翻,桂姊看不过去只有偷偷告诉我;为什么太保会一反常态的疏离我。
“她说太保并没有太高的学历,一直有着很深的自卑,所以他认为读大学的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为我们有着极大差异的生活,彼此不可能有交集。听完之后,我很愤慨的找他理论,我对他说:爱一个人是不在乎他的过去,我只在乎现在;如果两人真心相爱,没有任何事是能够分开他们的,就因为这些话才使他勇敢的接受我。”冉玲说道。
勇敢!这一个词用得好多呀!只希望她也有勇气突破现况,子彤自忖。
“或许我爱他不及你爱太保深,所以我才不愿主动提及那些问题。”子彤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怎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枉费勋哥这么疼你、宠你,你不也允诺给他一次机会吗?”真不敢相信子彤会是绝情的人,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冉玲始终摸不着头绪。
“我……我好乱呀!”子彤用双手捂住脸;喃喃低语着。
“并不是我对他没有丝毫情意,只是这是我头一回恋爱,所以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对会胡言乱语,那些并不是我的真心话。”懊恼的愁绪爬满子彤整个心窝,看来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见她如此迷惘,冉玲决定带她去见一些人,让她们告诉子彤仇承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走,我带你去见一些人,让她们亲自告诉你,勋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既然身为当事的人不清楚,就让我们这些旁观者来告诉你好了。”不等子彤反应为何,冉玲拉了子彤就走。
又何妨呢?有道是:剪不断、理还乱,就让这些旁观者告诉她,仇承勋是个什么样的人,子彤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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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宜、平欣、莉晶及余桂梅全坐在一起聊天,正好冉玲要找的人全都在这,所以冉玲便邀她们向子彤诉说她们的故事。
“没问题,就交给我们好了。”余桂梅也决定帮他们一把,以便他们交往得更顺遂。
子彤被她们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有低下头来避免尴尬。
“我看——就由我先说好了。”采宜率先讲道,“那是在五年前一个台风夜所发生的事。因为外子好赌,在外欠了一屁股债,最后只好拿我作抵押,没想到他却自私的跑了,那些债主见他跑了便要拿我抵债,要我卖肉接客……”一想起从前那段不是人过的日子,一把心酸泪便扑簌簌而下,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