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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恶女  第8页    作者:琦缘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的!”她委屈抗议。

  “是呀,你一向善体人意。”颜行雍淡然地说,“放心吧!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的慷慨允诺令她脸色为之一变,深藏在心中的渴望像泡沫般幻灭。

  “我怨自己的命运,没投胎到能和你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她幽怨的叹息道,“是前辈子欠你的吧,要不然怎么会为你连续伤了两次心?”

  他扬起剑眉警觉地开口,“月馨,我们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小女生了,有些事情早随着时间而改变了,不是吗?”

  “我懂。”范月馨一派温柔地回答,“我只是羡慕罢了,那女孩一定是个年轻貌美的大家闺秀吧?不像我,只是残花败柳……”

  “别胡思乱想了,你可是夜世界里最娇艳的一朵玫瑰,谁敢说你是残花败柳来着?嗯?”他半恭维半安抚的道。

  “再娇艳也登不上抬面,入不了你们颜家的大门。”她微泛着冷笑。

  颜行雍的双眸蓦然变得冷硬,“月馨,我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曾对你许下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不是吗?”

  “开个小玩笑罢了,干么当真?你真没幽默感!”她耸肩一笑,“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我得走了,改天再联络。”他穿戴整齐,提起公事包欲走。

  “雍,”她轻声唤住他的脚步问:“你……爱过我吗?老实告诉我。”

  “曾经。”他态度坦然,诚实回答。

  大门关上后,独自一人的范月馨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深吸一口再吐出,她喃喃自语,“曾经吗?”

  是呀!曾经,她是纯洁无暇的豆寇少女,和同龄的他谱过一段纯纯的学生之恋。

  只是十六、七岁的青涩恋情终究无法开花结果,十年后的再相逢,已是人事全非。

  他仍是家世显赫的天之骄子,而她则从小公务员的女儿摇身一变为欢场名花,富贵的依然富贵,而贫贱终究是贫贱。

  烟雾迷蒙了她的双眸,看不清楚这其中复杂的情绪……

  ***

  “你找我?”颜行雍回电时已经是六点十五分了。

  “臭大哥!你跑哪里去了?现在才回Ca11!”颜行歌在电话那头开骂。

  “我在开会啊!”他回答。

  这是一部分的事实,他真的和一班部下开会加班,只不过开完会后他利用将近一小时的空档去“纾解身心”罢了。

  “骗鬼!行动电话关机,公司电话没人接,开什么会?”她骂道。

  “小姐,大家都在会议室里,隔音效果又是一流,你要叫谁听电话啊?”他无奈回答,“开会时关机,是一种礼貌。”

  “哼!你现在人在哪里?”她才不管那么多。

  “车子刚开出公司的停车场外面。”他答,“仪娴和你一起吗?”

  “对呀!”颜行歌信口雌黄,“找了你一下午都找不到人,她气得不想跟你说话了!”

  颜行雍苦笑,“别闹了!说吧!我该怎么向两位小姐赔罪?”

  总之,就是要他出钱、出力,当司机兼挑夫就是了。

  颜行歌得意道:“简单,今天的消费……”

  “呵!谢啦,大哥!”她眉开眼笑,“对了!我和仪娴还没吃晚饭呢!”

  “你们人在哪?我去接你们一起吃饭。”他问。

  ***

  顺利接到两人后,他略加观察了下,笑盈盈的仪娴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反而带有一丝同情的眼光。

  一上车,刁钻古怪的颜行歌便嚷嚷着要详加检查。

  “看看有没有女人的丝袜啦、口红印、香水味、耳环啦、发丝啦……”颜行歌一张嘴念个不停。

  “小妹,我改变口味了,现在交往的是光头女人。”颜行雍没好气的打断么妹的滔滔不绝。

  仪娴噗哧一笑。

  那是一则笑话,有一个多疑善妒的女人,一天到晚怀疑老公在外偷腥,不停检查老公的琐事,一无所获后,突然悲从中来,“天哪!你现在连光头女人都肯要了!”

  “奇怪了!女孩子家这么目无遮拦,到底是认哪学的?”他反击道,敲了颜行歌的额头一记。

  “吓!你作贼心虚啊?”颜行歌生疼的掩住自己额头,转而怂恿好友,“你看!他一定有问题!”

  “小鬼!我跟你有仇啊?”颜行雍咬牙切齿。

  他转头望着仪娴,可怜兮兮地问:“仪娴,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的鬼话吧?”

  “这个嘛……”仪娴侧头故作思考状,巧倩兮的明眸中有着一丝淘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明知道行歌硬拗蛮缠的目的是在敲竹杠,她哪好意思再搅和在一起?更何况,她的性情也从来不是那种要求男朋友得随call随到的骄蛮女,她不愿妨碍男人在事业上的冲刺。

  “幸好!”仪娴的话让他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同时不忘损自己的么妹一句,“仪娴,你可千万不要被行歌带坏了。”

  这算什么呀!

  颜行歌抗议道:“你们真的是‘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呀!”

  颜行雍的视线与但笑不语的仪娴相互交缠,伊人的双眸柔似水,澄净而无疑。

  “别闹你大哥了,决定要去哪吃饭才是重点吧?”她对颜行歌说。

  仪娴的善体人意,让颜行雍的胸口充斥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愫……

  有些悸动、有丝心虚,他不由放柔了声音,“想吃什么?”

  “我没意见,让行歌决定就好。”她答。

  这个答案让颜行歌满意,“麻辣锅。”

  “太……刺激了吧?”他不禁呻吟。

  ***

  有人说,爱人是痛苦,被爱是幸福。

  关于爱情,仪娴只是初识爱情滋味的生手,只能稍稍领略后半句的含意。

  颜行雍所给予她的疼爱、宠溺、呵护,在在让她感受到幸福,他的眸光就像春日的阳光照拂,在他的注视中她就像朵含苞的花蕊,逐渐绽开,变得美丽而神秘。

  男性的恋慕目光,唤醒了女性的自觉。

  于是,少女的青涩被小女人的娇媚所取代。

  是因为如此,所以众人皆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吧?仪娴想道。

  只是她苦思无解,被爱是幸福,但为什么爱人是痛苦呢?

  在“被爱”与“爱人”两种施与受的情感中,她只觉得快乐与满足。

  颜氏夫妇和蔼可亲,早把自己当未来的媳妇看待,颜家的三个姐妹对她的好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颜行雍那群死党好友则常常是小嫂子长小嫂子短的,捉弄得她面红耳赤。

  不消说,这一定是当事人所授意的。

  秋去冬来,在季节的递增中,倾心相恋的仪娴一点一滴地进入他的生活中。

  相恋一年多,她更加了解他的性情,他在圆滑世故、温柔体贴中隐藏着大男人主义的霸道。

  表面上,他是个有求必应的男友,任她予取予求,可是在某些细节上就会显出他的大男人心态。

  例如,他反对她学开车,理由是为了她的安全。

  “你想想看,现在的治安糟糕、交通一团乱,我怎么放心让你开车?别说是你,就连行歌也是一样。”他说,“你看报纸上的社会新闻……”

  一番侗喝之下,他又柔声哄慰,“你已经有我这个随Call随到的司机了,干么还需要学开车呢?”

  颜行雍将车子停在山壁树荫之下,努力游说她打消念头。

  仪娴抗议道:“那行诗姐就自己开车!”

  “她不一样!”他专制地驳回,“行诗独立自主惯了,而且她没有男朋友。”

  “人家也想独立自主……”她说。

  他打断了她的话,“没有那个必要。”

  “你……”她睁大了双眸,气恼得骂他,“You are male chauvinist pig。”

  被骂沙猪的颜行雍不以为忤,反而笑着搂住她的腰,“啊!被你发现了我的重大缺点。”

  “厚脸皮!”气归气,她终究还是在他的逗弄下转嗔为喜。

  “我宁愿做一个真正的大男人,也不愿做一个虚有其表的大男人。”他如此这般道。

  “男人还有分真假吗?”

  “当然有,有一种男人在外胆小如鼠没有半点担当,回到家里却是皇帝老爷。殴妻骂儿地逞威风,还沾沾自喜为大男人行径。”他笑说:“真正的大男人是爱护妇孺,有责任感、荣誉心的。”

  在他自负自信的口吻中,她忍不住笑了。

  “是哟!大男人,你还漏了一项。”仪娴好心的提醒她。

  “哪一项?”他感兴趣地问。

  “就是付钱要慷慨啊!绝不让女方请客。”

  她调侃他的另一项大男人行为。

  “好哇!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越过驾驶座,一把握住她的腰肢,目光变得诡谲,“看我怎么治你!”

  戏弄的轻吻像雨点般落下,让她发出轻笑,“不……好痒呵……哈!”

  她扭动着娇躯,想避开这项甜蜜的惩罚。

  “住手啦!呀!”她以手掌推挡颜行雍的偷袭。

  不动还好,这一挣扎反倒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浑圆柔软的双峰就贴在他的胸膛,戏耍的笑语戛然而止。

  车子内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

  戏弄似的轻吻逐渐加深,落在仪娴的唇上辗转吸吮。

  四唇相接,两人汲取对方的女性芬芳和男性气息,体温相乘的热度,让他们情迷意乱,车内成了一个小小天地。

  缠绵的亲吻令两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车内悠扬的音乐声像是一张温柔的毯子,包裹住两人。

  那种不属于脂粉气味的少女幽香,就像足以燎原的星火般,在他的体内爆发,原本紧闭双眼的她轻呼出声,睁开迷蒙的星眸,表情是不知所措的脆弱。

  “别……”她张口欲言,微启的芳唇又被贪得无厌的舌侵入,思绪又被汹涌而上的情欲狂潮反吞没。

  晕眩的快感让仪娴身似浮云,茫然地任他摆布。

  相濡以沫的恋人所发出的低声微喘,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乐章。

  一阵呼嚣而过的喇叭声唤回了颜行雍的理智,硬生生地停住了放肆的挑逗之举。

  “噢,老天!”他发出挫败的呻吟,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就这么轻易地被瓦解。

  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啊!

  清醒过来的仪娴羞愧地掩住已略显肿胀的双唇,颤巍巍地深吸一口气,平息纷乱的情绪。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深感挫折的颜行雍脱口而出,“仪娴,嫁给我吧!否则难保我不会做出越轨的举动。”

  为了一时的激情、贪欢而结婚……

  “你认为值得吗?”脸色微红的仪娴迟疑问道。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做婚姻的囚犯,失去自由!”虽然带有玩笑意味,可是他的口气却是十分认真。

  她知道,因为尊重她的缘故,他一直很忍耐地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开口求婚。

  有丝娇羞喜悦的她侧首思索,“嗯……你还是保留你的自由好了,我还不想做婚姻的狱卒。”

  “你呀……”莫可奈何的他叹气道:“愈来愈淘气了!”

  可是,却也让他愈陷愈深,只想将她永远的珍藏起来。

  第七章

  过了二十二岁生日的仪娴,已经快升大四了,这两年来,她的学业、情感皆顺遂如意。

  春风得意芙蓉面,结果是招引了几只不具威胁性的蜜蜂蝴蝶,让颜行雍小小地吃了几滴飞醋。

  在这半年,他又向她求了两次婚。

  有了些许外来刺激,生活多点小插曲,反而让他们的恋爱更加甜蜜。

  大四上学期开学没多久,仪娴便发现到家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父亲三天两头不在家,而继母余丽雪的脸色是凝重疲惫的,常常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心里狐疑的仪娴原本以为是正值叛逆期的弟弟彦博给继母气受,后来却发觉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隐隐约约,似乎有某种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在一天放学的午后,颜行雍偷空和仪娴吃过午餐,送她返家时,隐藏在紧绷气氛下的真相终于爆发了。

  佣人们躲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屏息看着客厅里所发生的一阵混乱。

  年老的唐夫人以难得一见的厉怨声斥责唐锦隆,“你这不肖子!你……你怎么对得起唐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丽雪?”

  唐锦隆被骂得一脸愧疚,无言以对。

  余丽雪则是红肿着双眼,哽咽地不发一言。

  “奶奶?”受到惊吓的仪娴飞奔至唐夫人身旁,“您怎么了?”

  “问你爸爸做了什么好事,天啊!”唐夫人掩面低泣。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问。真相通常是现实而无奈的。

  在仪娴追根究柢下,唐锦隆才断断续续地道出事实——

  风流惆傥的他这次在女人身上栽了一个大筋斗!

  唐家的发迹是由纺织厂起家,逐渐扩充到化工、食品等日常生活用品,由于近年来,纺织业的前景并不让人怎么看好,成了所谓的“夕阳工业”,为开创荣景,唐锦隆也搭上“产业外移”的风潮,在七年前远赴印尼投资。

  那边的土地便宜、劳资低廉是让台商趋之若骛的甜头,头几年盈亏打平,且略有小赚,却又因印尼的排华风潮而赔尽。

  今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起色,一心想做出成绩的唐锦隆却在印尼的合伙人兼情妇佩西.林的蛊惑下再加码投资。

  瞒天过海、五鬼搬运、盗领公款……这个华裔女子,竟然将一家净值近两千万美金的纺织公司给掏空殆尽。

  仪娴听得胸口一窒,将近六亿元新台币…

  为了遮掩这件大错,唐锦隆四处奔走调得头寸,也偷偷将市价上亿的豪宅抵押了六千多万,这么挖东墙补西墙,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让唐夫人给知道了。

  “丽雪啊!你是个好媳妇,可就是太纵容他了,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吭声,只一心一意的偏袒这个不肖子!”唐老夫人悲切地说:“你呵!未免也贤慧得太过头了!”

  “妈……对不起……”徐丽雪低头哽咽。

  怎么会这样呢?仪娴仍是不敢置信。

  思绪纷乱中,她模糊听到奶奶和父亲、继母讨论善余的问题,也听见三位姑姑不愿伸出援手的冷漠。

  心乱如麻的她突然想到颜行雍这两日来曾对她语重心长地暗示道:“仪娴,最近……如果伯父有什么事的话,请他找我商量一下,好吗?”

  那时,她还慒慒懂懂地反问他,“什么事呀?”

  “就是……生意上的事喽!”他笑笑地轻抚过她的发丝,避重就轻的道。

  当时仪娴还觉得奇怪,女儿的男友应该算是晚辈,怎会主动开口要长辈去找晚辈商量呢?

  难道说……

  可能吗?他的意思是他愿意伸出援手吗?

  不忍见到家人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仪娴幽然开口,“奶奶、爸爸、雪姨,你们别担心……”

  她说出颜行雍对她说过的话,一丝希望又在唐家重新燃起。

  “仪娴,你说的是真的吗?”唐夫人迫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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