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苦旦美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泼妇。
“关你屁事?”威芙娃吐出不文雅的字句,眼神也变得犀利、邪恶。
宇文况与慕容恣皆不意外威美娃本来的真面目,只是好玩地看着范姜晔的表情。
“你嚣张什么?”汪靛抬眼瞪她。威芙娃没装那样子,且原形毕露的时候,她就能很自然的凶过去。“你未婚夫在那里,还不去请安?”
“去!什么年代呀?请安咧!那假自闭算什么?”威芙娃没看到坐在她正前方的范姜晔,快乐的大放阙词。
“那种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自闭。汪靛,这是你多年前教我看的,真是感谢你,不然,我也差点被那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就和他那些好友一样,被他骑了那么多年!”说到后来,她牙痒痒地气着。
假自闭?!
闻言司徒倔、慕容恣、宇文况三人眼神交会,目光复杂。
完蛋了!汪靛对这天才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害死人了!
“假自闭?!新同学你好,我姓慕容,我很好奇你刚才说假自闭是指…”慕蓉恣温文德难地向威芙娃自我介绍,技巧地问。
“就是假装自己是自闭儿喽!”威芙娃耸耸肩。
“娃娃!”汪靛闷笑,瞟了一眼范姜晔,他正坐立难安,一到想逃跑的样子。“你知道你未婚夫读哪一所学校吗?”她再瞄了瞄司徒倔,只见他笑得莫测高深,眼盯着范姜哗不放。
“不清楚,我从没问过他这个。汪靛,不要问他了啦,我是为了你才来台湾的耶!嘻,老爹答应我,在我十五岁前修完生个博士;一直到十八岁他都不会管我做什么。你都么聪朗,用功读一下。四年后我们再一起大学毕业,好不好?”她为了缠汪靛而回来,这四年,她要好好和汪靛玩!
“我对跳级没兴趣。”她又瞄了脑那三人的动静,宇文况与慕容恣已坐到范姜晔身边去了,而司徒倔则是一动也不动的。
“我还要问你,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接机?”威芙娃嘟着嘴问。
汪靛总算甘愿坐起来,折起宇文况捐献的外套。“我哪知道你要回来?”知道的话她就跑得远远的。
“我写信告诉你了耶!你没看对不对?”威芙娃生气了。
信?!汪靛回想起来了。难怪沈姨三番两次要她看。原来……
“我懒嘛!那么多字。”汪靛还是觉得不着是对的。
“你讨厌啦!”威芙娃嘴更翘了。
“娃娃。”汪靛瞧了瞧范姜晔,问“你回来,你未婚夫知道吗?”
“不知道,我才不要告诉他咧!他凶死了。”威芙娃不屑地撇嘴。
“唉!你眼睛还是一样‘大颗’,和五年前一样没什么长进。”汪靛摇头叹息。“司徒倔,这还你。”她将折好的外套抛给他。
“司徒倔?!”威芙娃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听过耶!”
“你不觉得慕容恣这个名字也很耳熟吗?”汪靛问她,开始怀疑她的智商是唬人的。
“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威芙娃小脸欣喜地发亮了。
汪靛摇头,唉……
“不管这了,你来‘净扬学园’,是谁帮你弄的?”
“老爹呀,他说你在这里,我说我要来,他就帮我弄了。”
她就知道!这老贼。
“娃娃,”我帮你介绍,“这是司徒倔。”
“你好。”她有礼地道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年纪也只不过是个国中生而已。
“你好,我是汪靛的第一号追求者,以后请多多指教。”司徒倔也回礼。
“你追她啊?!她很不好追吧?又凶。”威芙娃同情地道。
“嗯,我常被打,不过习惯就好,打是情、骂是爱嘛!”司徒倔心有戚戚焉地表达意见。
“追汪靛,你要有心理准备哦,因为她的…”
汪靛塞了一条手帕在威芙娃嘴里,使个眼色要她闭嘴。
“她的什么?”司徒倔问。
“没什么啦。”威芙娃拉出手帕,丢到汪靛身上,“你讨厌……”
“哼,那就不要跟我同班啊!”汪靛威胁道。“快点转班,转学更好!”
“汪靛……”
“小妹妹你来一下,我帮你介绍一下哦,右边那用是慕容恣,刚才和你说过话了。左边那位宇文况,至于中间那位呢,能否请告诉我,他是谁?”司徒倔将威芙娃拉来。
“范姜哗,我那个假自闭的未婚夫嘛!”
这天才还回答得真天真!
“噢,真是谢谢你的回答。”司徒倔有礼的朝她一笑。
“威、芙、娃!”范姜晔极轻柔的喊,脸上竟有一抹笑意……残酷的笑意。
威芙娃闻言浑身一僵,回头看了再看,忆起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一切都太迟了。
“晔…晔…”
“你回去给我小心一点。”范姜晔皮笑肉不笑地回她这句话。
“我现在才知道汪靛干什么叫我们练沙包,原来是为了这一天哪!”宇文况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幸好我练了。”
“汪靛果然会未卜先知,厉害、厉害!”慕容恣竖起大拇指,另一手拽下眼镜。
“晔!”最后,司徒倔上前在他面前挥动拳头,“一秒七拳,来试试我练习的成果吧!”
“呃……倔,这个我可以解释,真的!”范姜晔往后退。
司徒倔朝慕容恣与宇文况使眼色,他们立刻架住范姜晔。”
“你小时候演技就好,想不到好到可以在日常生活上演起来了!”司徒倔开始戴手套。
“这……这个……怪我姐啦!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范姜晔推托责任。
“没你配合也不行啊!”汪靛突然插一句风凉话,恶劣!
汪靛捅风点火的结果,教三人眼皆眯了起来。
司徒倔摩拳擦掌,一声令下,“上!”
三人将范姜晔扑倒在地,狠狠教训他。
“娃娃,你惨喽!”汪靛幸灾乐祸。
此时,看着未婚夫被围设的威芙娃,突然小脸一皱,哇地哭了起来。
“哇……晔,对不起、对不起嘛!回去不要打我啦……”
第七章
让四位好友教训一顿的范姜晔,第二天带着青青紫紫的伤来上学。
当他骑着五百西西的重型机车载着威芙娃出现在校门口时,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行事作风一向低调、朴素的范姜晔。今天竟然变了个模样。以往整洁、清爽的发型,今日则让它随风飘。服装也不似以往的朴素、舒适。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暗红色的花衬衫配上黑色小喇叭裤,脚下那一双白得反射出妖晨光芒的皮鞋,刺眼得教人睁不开眼。
虽然他身上、脸上黑青甚多,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他有股颓废的帅气,比起忧郁时更强劲。
范姜晔庆幸三位好友在扁他的时候没揍他眼睛,让他变成熊猫成为笑话,但今天将造成的话题,他也是在劫难逃了。
他车头一转,骑向他们“四姓”独有的停车场。连同他的liZll在内。共有四部机车。
“晔,汪靛他们来了耶!”威芙娃跳下车,凑近司徒倔那辆哈雷东瞧西看。
“我警告你,如果今天你再乱讲话,就不是打屁股可以解决的事了,知道吗?”范姜晔下车锁上大锁。娃娃昨晚让他揍了十下屁股,哭了一整晚。
“噢。”威芙娃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现在还有一点痛,晔昨天下手很重,痛死了!
“走,去吃早餐。”范姜晔主动牵她的手,走向“校规圣地”。
司徒倔每天准备早餐、午餐、下午茶让大伙吃吃喝喝;主要是为了讨好汪靛,他们其受益者。
“哟……闷骚晔来了!”嘿!还带着小未婚妻咧!”宇文况眼尖先着到他们,奚落起来。
“解禁后穿得很漂亮嘛!像什么动物来着?昨天汪靛说的什么…”慕蓉恣锁眉沉思。
“孔雀!”宇文况为他解答,抚掌大笑道:“真是说得太贴切了!”
“基本上,狐狸和山猫形容得也很贴切,你们说是吗?”范姜晔笑笑的反击,坐在草皮上吃起早餐来。
两人闻言笑容一僵,食物丢在餐中上,已食不下咽。
那是昨天早上晔被他们三人教训完后,汪靛说的话。
“若以动物来代表“四姓”,司徒倔是狮子,慕容恣是狐狸,字文说是山猫;范姜晔……是孔雀,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除了司徒倔听完哈哈一笑外,其余三人皆变了脸色。
因为太一针见血了,恣的心机与狡猾是像狐狸没错,而况看似爱笑、无害;实则是个危险人物,他的心狠手辣绝不输给倔,是有山猫的凶猛没错,但晔……就有点令人想不透了,孔雀?!
今日一见,果然如汪靛所料;哗的确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咦?倔呢?”范姜哗吃完一份水果沙拉才问。
“追汪靛去了。”慕容恣摇头咬息,这两人还在你跑我追,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有进展。
“我去找汪靛。”威芙娃搜刮走一大盘小蛋糕。
“等等,我们也要去!”宇文况、慕容恣两人道,快速收拾东西,连同范姜哗手上那份总汇三明治。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范姜晔改打起威芙娃“暗坎”的那一堆小蛋糕主意。
“这是我的;我才不要给你!况、我跟你们走。”
威芙娃藏好她的早餐,拉着宇文况的衣摆走了。
东西都没得吃了,他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站起来拍拍屁股,范姜晔也跟上去。
“你烦不烦哪?”汪靛朝身后的跟屁虫吼,手上刚从教务处须的资料差点丢到他脸上。
“你好凶!你昨天不是这样的!”司徒倔指控她的无情。“你过河拆桥嘛!”
“昨天是非常状况。不能相提并论。”汪靛回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不能相提并论?你利用我嘛!晔的未婚妻缠你,你受不了就来找我求救。我舍命陪君子,带你跷课甩开她,你今天就变脸了,”司徒倔深觉受污辱。
“因为今天以后有范姜晔治得了她啊!所以你不用陪我了啦!”她十分无情的说。
“汪靛,”司徒倔沉下脸来。“你说,这么久以来,我们只有这种利害关系吗?”
“目前为止,好像都是,根本连朋友也谈不上。”她照实说,却深深刺伤了司徒倔。
“为什么?”司徒倔心痛地问。
“因为朋友可以谈心、说笑,而你不行,至目前为止,不是我欺压你、就是你利用我的弱点。”她无视司徒倔心痛的模样,依旧血淋淋的道出所想。
“我喜欢你啊!”司徒倔已没了尊严,向她表白。
“那样又如何?”汪靛挑眉,环购与他对峙。“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吗?我又没强迫你喜欢我。”
她说的没错呵!一切是他自找的。
“难道我这样对你一点点也不心动?你讨厌我动不动打人的幼稚行径,我改了啊!”
“我也不喜欢软弱、低智商的男人。”这让她想到班上的白斩鸡军团,唉…没用!
“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奉陪,排球、网球、篮球就算你想玩命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玩!”司徒倔表明决心,眼眸晶亮。
“我更讨厌人死缠烂打,司徒倔你不要烦了好不好?”她头疼地揉太阳穴。
“我让你考验,你考验我啊!就当给我机会;试验我有否当你男朋友的资格。”
“司徒倔,你…”死心吧!三个字说不出口。她还是不够硬心肠。
司徒倔逼近她,“给我一次机会”
汪靛被他逼得向后退,直退到公布栏墙上,困在他与墙之间,进退两难。
这让她不安起来,因让她想到几个星期前在俱乐部被他强吻的情形,他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没法挣脱。
“你不要这样。”她力持冷静地道。
“你考验我,就……就当最后一次机会,若我做不到,我保证再也不烦你。”司徒倔沉痛地下了保证。
“你考验我吧!”他再度逼近她。
“你……你……”他异常的认真眼神让她慌了起来,他逼近的俊脸害她生怕他又要吻她,不要!晚上老爸会来骂她啦!
“你说!你要考我什么?”司徒倔继续逼问。
“你……你……”汪靛狗急跳墙,瞥到公布栏上公告两星期后举行期中考的公告,于是……
“期中考,你-----你拿三年级第一,我就和你在一起。”
司徒倔顿时一愣,但随即笑了开来。
“好,我一定拿第一给你看!”语毕。趁着汪靛呆愣的当儿,重重吻了她的唇,自信满满地跨大步离开。
他走后,汪靛跌坐在地上,呼!他的气势好可怕!
躲在角落偷窥的四人,闷笑着将愈来愈走近他们的司徒倔拉了过去。
“倔,这下你可乐了。”宇文况暧昧地朝他胸口轻打了一拳。
“还好,”话是这样说,但司徒倔脸上的笑可不是这么回事。
“干脆我们三个下场搅和好了。”慕容恣心怀不轨。
“你们来插一脚,结果还是一样的。”司徒倔自负的说。
“不公平!”威芙娃在一旁嗑蛋糕。边不平的道。
“为什么连我都要考试,你们四个却可以不用参加?”
威芙娃的入学考试方式有别于一般高中部学生,试卷另有大学部教授出题。
“这是智商高低的不同了,知道吗?”范姜哗恶劣捏了捏威芙娃的脸颊,顺手A走一块蛋糕。
威芙娃不服气地瞪了他们四人一眼。脚一跺,追汪靛去。
司徒倔当年说,青春短暂,要好好把握光阴,用力的玩。依他们聪明才智,将成绩计算在六十分左右,及格过关非难事,若一路跳级念上去,玩的时间就少多了。
和校方交涉的结果,他们可以不参与校内各大、小考试。但进入各部的入学考一定得参加。
司徒倔创下“净扬学园”高中部历年来的入学考试纪录,他以满分考上来,当年他连大学部入学考的试卷也做了,同样满分。其余三员成绩同样优异,反正,就是前四名让他们包办就对了。
区区一个期中考,怎可能难倒他?
“那我就给汪靛最后两星期的自由好了。”司徒倔邪恶的笑了。“以后。自由将与她永远说再见。"
她的个性是赚钱第一、睡觉第二、玩乐第三,剩余时间才拿来读书打发时间。
“最近司徒少爷没来烦你呀?”沈志情好奇地问准备下班的汪靛。
“嗯。”汪靛心情好得不得了。
司徒倔三天没像门神一样杵在她面前了耶!真好。
小四时害她当班长的娃娃有范姜晔盯着,不会来烦她,更没空写长达二十张A4纸的长信给她,幸福!而司徒倔也体认到她出了一项不可能的任务给他,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了。哼哼!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一个月的苦难让她熬了过来,现在给她平静的生活。
“小靛,你对司徒少爷真的是太残忍了。”沈志清对汪靛的所作所为有九分了解。在悦心长大的孩子个性较强;不好输。再加上汪靛老爸生前对她的溺爱,灌输给她苛特的观念,才造就这一个天下无敌的汪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