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蒙面人又相望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蔚楚的问话,其中一人眼中闪过的神色,他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不说我也知道。今天我姑且放过你们,你们回去跟周志龙讲,他如果不怕人头不保,那么颐亲王府的人随时等着他的到来。”
蔚楚并不打算为难他们,充其量他们只不过是帮周志龙办事的小角色,有几斤几两重他都一清二楚,何惧之有。
其中一个蒙面人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跟中闪过的不是畏惧,而是凄厉,看着蔚楚的目光竟有深深的怨恨。
可恶!想他们两人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杀手,在他的眼里似乎成了替人洵茶、倒夜壶的奴才,这口气他哪楚得下去?
“哈哈!季大人你看错人了。你说的周志龙是谁?我不认识。不过写意楼的长龄姑娘我可是垂涎已久,今日既然被你撞破行日,那么咱们就脚下见真章吧!”
说完,一阵劲风向蔚楚直扫而来,同时,旁边也展开一场追杀。
在刀剑的撞击声中,突然响起一阵哀号,接着便是重物撞击花盆的坠地声。
侍卫们仍是紧迫着倒地的蒙面人,他身上布满了剑痕,鲜血正从裂开的伤口中泊泊流下,在他的眼中有着炮望与愤恨。
他心痛的向伙伴高呼: “大哥快走!我帮你断后。”
另一个蒙面人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几乎要进出火花,转而瞟向蔚楚的目光有着恨怒的指控。是歹徒、匪类,就要随时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威胁,蔚楚原本还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从那蒙面人的眼神中,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坏人。
哇!有没有搞错?谁才是罪无可赦的坏人?真是今人气愤!
突然传来一个凄惨的叫声。中剑之人竟以自刎的方式,在自己的颈间划上一这圆弧形的刃痕,了断了自己的一生。
存活的另一人见大努已去,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往这人的面前投去,地面上马上响起一阵“轰隆”的巨响,一道白色的烟雾自地上窜出,很快的蒙住所有人的视线,待烟雾散去之后,他已逃之夭夭。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写意楼的安全,安排人员巡逻,还有,监视周志龙的一举一动。”蔚楚冷冷的交代下去,他就不相信周志龙对今天的行动失败,没有任何的举动出现。收到命令的侍卫,马上向四方散去,一下子整个写意楼又恢复往常的平静。
蔚楚蹙着眉,将被放在地上的长龄抱起来,往房间走去。他的脸上已无刚才的冷酷与冰寒,换上的是深深的柔情。
“你这小呆瓜,就不会好好的保护自己。”蔚楚轻轻的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留下来的侍卫,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花园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为的是不愿引起长龄的害怕与写意楼人员的恐慌。
周志龙在指挥家中的没完成礼堂的布置工作后,就独自一人回到新房等候那两名杀手,将心上人送来这里。 他相信只要长龄落人他的手中,等生米煮成熟饭后,他不相信蔚楚还会为一个失了身的女人跟他计较。
他脑海里不断的打着如意算盘,自负且阴森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显得诡异。
忽他,有人发出惊慌的尖叫声,远远地自大门口传采,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路往他的房直卫而来。
“少爷!少爷!有一个蒙面人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还高声的喊叫着,说是要找您。”一见到周志龙马上慌忙的说。
周志龙一听,原本微笑的脸庞一垮,他知道事情已经曝光,计划失败了。
“将他带到后院柴房等我。”
周志龙的拳握得喀喀作响,生气得头上几乎要冒出烟来,脸愤怒得扭曲变形了。
他气愤的咆叫:“季蔚楚!我要你死!”
房间里的喜帐、红烛被他扫落满地,林盘破碎的声音“铿锵”不停。
他蹬大的眼珠子活家是要爆出末一般,散乱的头发沾满了污水,狂乱的模样令门外伺候的丫环吓得远远。
直到离房间有了一段距离,两个丫环才敢放心的停下来喘息,那模样就家是见到凶神恶煞一般。
“怎…么办?少爷好家发疯了……”一位丫环喘息声租重,一副快没办法呼吸酌样子。
“快通知老爷……”另一名丫环用手措住胸口, 仿佛心脏就耍突然蹦出来似的。
她们两人一面喘着气,一面惊惧的望着远处的房间,深怕里面会突然卫出一个厉鬼、恶徙。等不再那么喘后,立刻赶往另一边的宅院将周大富带来。
“快将房门打开。”周大富指示跟来的仆没将房门撞开。
“老爷……我……”支支吾吾,不敢有所行动。并不是他们有意违抗主人的命令,而是最近半个月来周志龙变得太多了,令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们平常所熟悉的少爷。昔日他对侍下人都是非常友善且温和的,但是近来他不是大声怒喝他们就是拳脚伺候,实在太恐怖了。要不是为了挣一口饭吃,恐怕是没有人敢靠近他身边半步。
“唉……”周大富对儿子最近的异常举止并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基于爱子心切,他以为过一阵子就会恢复正常,看来他推断错误。“志龙,开门!我是爹呀!”他的语气不舍且担忧。
自从妻子过逝后,他为了孩子并没有续弦,他是怕新娶的夫人会不疼爱前妻的孩子,造才作罢。
不过他并不因此而管教他们,偏偏很小就失去母亲的他们个个自私为己,平日并不相往来,纵使碰面也只是冷漠的寒暄几句而已。
就家志龙这次要成亲,其他的兄弟好像也没人关心,这种冷漠与疏远令他感到心痛。无法相亲相爱、互相关昭与关怀,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滚!统统给我滚!”一个个屋内的摆饰,从窗里飞窜而出,跌落满地的陶瓷碎屑,令人怵目惊心。
周大富示意退下,他知道周志龙仍处于疯狂的情绪中,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撤退所有’的人,独自一人望着残破凌乱的房间,默默的流泪。
“老爷!有一个蒙面人被少爷指示安顿在柴房里。”一个老仆趋近,小心翼翼的说着,深怕刺激了他。
“是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好像是江湖中人。”
周大富皱紧眉头,他不明白,为何志龙娶一个风尘女子需要动用到江湖中人,看来这个长龄的身分并不寻一般。
“带我去。”
老仆马上带着主人往后院的柴房走去。
在杂乱的柴房他板上静静的躺了一个蒙面人,他身上多处的刀伤已经包扎妥,绷带上仍微微的渗出血渍,看来伤势并不轻。
“他的伤势怎样?”周大富仔细的观看他的情形后,关心的问道。
“大夫说情况并不乐观,多处的伤口深及要害。”
老仆摇着头,然后按照医生的说法覆述了一次。
“可有逾知他的家人?”生性耿直的周大富了解,伤者的家人若知道他身受重伤,心里十分焦急。
“他的来历并不清楚,不过从他的打扮来看应该是江湖中人,而且是属于杀手那一类的人物。老爷,江湖上恩怨多,我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趁早把他迭走吧。”老仆满脸的担忧。周家虽是大理国的首富,又有亲戚在朝为官,不过基于安全的考量,最明智之举还是与江湖人物划分清楚,以免后患无穷。
周大富是个平实的生意人,对于经商以外的事情从不过问。不过对于惹上江湖人的后果他并不是不清楚。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为了杜绝后患,他决定将蒙面人带走,不管是用任何方式,只要他不再找上志龙或危害到周家的安全即可。
“那么……尽快送他走,千万别让他再找上咱们。”
“是的,老爷。”
就这样,这个蒙面人就象闪烁的火花般平空消失,至于他最后到哪里去了,伤势是否有复原,也就没人再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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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军机大臣季大人来访。”清晨一大早,家仆就急急忙忙拿着拜帖跑进来。
“快请。”周大富很是讶异,赶忙招呼家仆将蔚薤请到大厅。
这是怎么一回事?季大人怎么会来家中拜访?他如果要拜访也应该是我在朝当官的弟弟,而不是找他这个生意人。
咋天家中无缘无故出现了江湖中人,今儿个又来了一个大官,最近周家到底是招谁惹谁,走什么狗屎运了?是不是老天爷嫌他日子过得太无聊,非得来点惊奇不可?
不久,仆人将蔚楚带到客厅。
“不知季大人来,老夫有失远迎。”周大富十分讶异地看着跟前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眼中除了惊讶还有赞叹,真是器宇非凡。
不过这个军机大臣未免太年轻了些,与他心中所揣测的根本是十万八千里之远。
“周员外,不用客气。”蔚楚十分清楚周大富心中的疑问,不等周大富开口,他马上开口说明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要找令郎。”
“小犬?”周大富更如纳闷,难道他今天来的目的与昨天那名蒙面人有关?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谯能来告诉他?
“不知季大人找志龙何事?”他还是问清楚一点
比较好。
“周员外应该有听令郎提起,想娶写意楼的司徙姑娘为妻吧。我来是要明白的告诉他,如果他敢再动用江湖人土,偷偷潜进写意楼掳走她,那么一切后果,请他自己看着办!”蔚楚明白的将自己的愤怒表明。
又是为了写意楼的长龄姑娘,半个月前他和志龙就是为了她而闹得不愉快,昨夜的蒙面人也与她 有关,跟前的季大人也因她而来。
这个司徙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
“老夫不明白季大人所言之事。这事与志龙怎会扯上关系?他只是一名文弱书生,哪里会认识江湖人土?”周大富故意有此一问,表面上装得对此事毫不知情。
“令郎几天前曾到写意杰里大闹,摆明要强行迎娶长龄姑娘为妻,但她旱有婚约,只好拒绝令郎的,一番情意。谁知昨夜令郎又派人夜闯写意楼,想乘机掳走她,写意楼里的人早有防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蔚楚就是为此而我上周家,他的表情显示出对此事深深的遗憾。
周大富的脸黯了下来,看来儿子是闯大祸了。
“待我问明犬子,倘若证实这件事他确有此事,老夫一定给季大人一个交代。”
其实,他早已清楚这件事与志龙的关系,但基于爱子、护子的心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或许等风声过了,蔚楚就不会再追究此事。 “周员不用紧张,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只是希望他能认清事实。长龄早已是我季家的人,是我季蔚楚未过门的妻子,希望他以后三思而行,不要毁了你与周大人一生的清誉。”
闻言,周大富马上层露笑容,他很高兴蔚楚并没有要追究此事,以后他只要看住志龙的一切行动,不要再让他有犯错的机会。
不过他现在更担心志龙的情况,从昨夜他疯狂的摧毁房内的摆设后,他就将自己关在房内,一个人痴痴傻傻的,仿佛得了失心疯。
“他以后再也不会去找长龄姑娘的麻烦,老夫为他当日的莽撞向季大人道歉。” “好说,好说。那就有劳周员外,我告辞了。”蔚楚马上起身。“周员外,不用送了。”
看着蔚楚步出大门,周大富仿佛是楚了气的气球般,脑筋一片空白,幸亏当事人不追究,否则志龙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
“快请大夫,给少爷诊治。”突然想起儿子的异状,他赶忙要仆人去请大夫。
周家陆陆续续有大夫进进出出,但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对自己的医术没有半点把握。
判定周志龙是因失心疯而引发暂时性的失忆症,而这是无药可医的。
洛儿和沐风在蔚楚忙于写意楼的同时,他们也是非常的忙碌忙于蔚楚的婚礼,当然这件事整个王府的人都守口如瓶。
这天,蔚楚在写意楼忙到将近半夜才回到王府,当然看见一道黑影正要翻出围墙,起初他以为是周志龙派来的杀手,后来脑筋一转。
“不对!”他整个人突然紧张起来。
最近他曾听见传闻,说周志龙得了失心疯,早已丧失记忆,虽然行为无异状,不过对于这两三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么,他哪有可能会再来找麻烦?
而且,那天他才亲自上了一趟周府,对周员外的教子不严给予郑重的警告,周志龙为了周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安危,应该不至于背着他父亲,傻到以身试法。
何况如果要找麻烦,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找到颐亲王府的头上,顶多是到写意楼逞逞英雄罢了。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单纯。那来者是何人?
结果他脑海里闪过晋南王的影像,“该不会晋南王的残余部属抱怨而来,伺机想对师兄不利?”这楚中暗藏的诡异,让他嗅出了不对劲的气息。
蔚楚这着夜行人,却因迟了一步,使得夜行人顺利逃肌,于是他故弃了追逐,马上转回王府,直闯沐风的书房。依他对师兄作息的了解,他现在应该还在书房内研究国事或是研究奏表。
“师兄!”蔚楚粗鲁的将半掩的房门打开。
“蔚楚,你进门前就不会先敲门吗?”沐风对蔚楚莽撞的个性颇不悦。
“师兄,火气那么大做什么?如果是与洛儿闺房出了问题,也不该找我出气。何况,我可是有紧急的事情找你商量。”蔚楚理直气壮的摊着手表示这不是他的错。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会说好听一点的呀?如果洛儿也在房内,那你是不是才会为刚刚的莽撞行为感到失礼呢?”这下沐风真的很想楚人,错了还不承认,真是死性不改。
“你放心,我会遮住眼睛,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蔚楚对于沐风和洛儿常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的镜头,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他说得太露骨了,沐风想不脸红耳赤都难。“你……你今天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你等着受罚。”他咬牙切齿许久,才肚出这句话,并且不耐烦的挥着手上不意他有话快说。
“今天我回府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府内翻墙离去。”蔚楚比手画脚的说着夜行人的行径。
“该不会是你在外头的风流帐太多,人家派杀手砍到府里来了?”沐风对府内的防卫信心十足,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师兄,你太瞧得起我了。区区在下可没有什么风流帐,你不要抹黑我高贵、清雅的形象。”他当然明白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
“哈哈!你还有形象可言?高贵?清雅?你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才是真的功德无量。”沐风对灾蔚楚追求过洛儿的事始终耿耿于怀。